司煜丞一腳踢在盧俊楚的腦袋上。
“啊!”盧俊楚被踢出了好幾米,但還是拽下了蘇木肩膀上的一塊兒布料。
蘇木趕緊伸手去捂,卻感覺身上一沉,司煜丞的外衣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又是你!”盧俊楚嘴裏噴出一口鮮紅,“你們兩個狗男女……”
司煜丞目光一凜,一把凳子飛起,砸在了盧俊楚的麵門。
徹底暈死了過去。
這時,府衙的人也來了。
“盧俊楚何在?”帶頭兒的人喊了一嗓子。
下一刻看見司煜丞那張陰冷的臉,瞬間慫了,趕緊過去抱拳打招呼,“不知司指揮使在此。”
“人在那裏,下次要是抓個人都這麽慢的話,讓你們府衙的人都別幹了。”司煜丞不滿道。
“不敢不敢,絕對沒有下次。”帶頭的捕頭冷汗陣陣。
眀玄衛的人在京城是出名的霸道,但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
今日不知怎麽觸到這位活閻王的黴頭,趕緊把盧俊楚帶走了。
蘇府的人跟著去府衙說明情況。
在眾目睽睽之下,司煜丞在前麵給蘇木開路,安全的離開了萬通賭坊。
“多謝。”蘇木跟著司煜丞走了一段距離,總算是緩過了神。
但卻沒想到司煜丞會突然停下腳步,撞到了他的後背。
司煜丞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但蘇木還是發現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蘇木緊張問。
“我沒事。”司煜丞冷著一張臉,似乎很生氣。
“真的沒事嗎?”蘇木抿了抿唇,感覺他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你每次都要以身試險嗎?”司煜丞盯著蘇木。
這女人好像不知道害怕,之前為了離開侯府,竟設計皇後。
這次又拿自己當誘餌,真不知道她有幾條小命夠她這麽禍害?
蘇木被司煜丞的質問弄的一愣,杏眸微閃,“司指揮使……是在關心我?”
“我是怕你死了,沒有人給我治臉。”司煜丞眼神閃躲了一下。
“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蘇木壓下心裏的那一點兒雀躍。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司煜丞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釋說他不是那個意思,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大人,人已經都抓到了。”夏小滿突然出現。
“我先回眀玄衛了,你若是有事可以讓人來找我。”
夏小滿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關心人家蘇姑娘直接說不行嗎?
誰家好人沒事兒去眀玄衛啊!
“謝謝。”蘇木眼角低垂,衝司煜丞行了一禮,又加一句,“我是說謝謝你上次給我送的馥鬱丹荔楊梅露。”
司煜丞腳步一頓,嘴角的弧度再也壓不住。
在看見司煜丞離開以後,在不遠處一直默默跟隨蘇木的靑棠走近。
“吳秀榮已經被抓走了,這回府裏終於清淨了。”
可蘇木回到蘇府卻聽到了母親暈倒的消息,急忙趕了過去。
估計是知道了吳秀榮母子的真麵目,一時難以接受,急火攻心。
蘇木用銀針刺激了一下穴位,她的母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可是蘇母看見旁邊著急的蘇木和他父親,又偏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親戚讓你們父女丟人了,你們還管我做什麽?”蘇母說完眼角抑製不住的流出眼淚。
蘇父和蘇木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估計母親是愧疚的覺得沒臉麵對他們。
“娘,我沒有怪你,你隻是一時被他們給騙了,他們是故意做給你看的,你被迷惑也正常。”蘇木安慰母親。
“一把年紀了,別扭捏了,他們都已經得到教訓了,咱家的金銀珠寶都找回來了,沒損失什麽。”蘇父也寬慰她。
“合著你們父女兩個合起夥兒來欺騙我,就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看我的笑話。”蘇母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氣憤的瞪著蘇木的父親。
“如果不是這樣,你會相信吳秀榮他們母子是這樣的人嗎?”
蘇母自知理虧,沒有說話。
“夫人,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女兒好,可是不應該如此著急,咱們女兒聰慧又孝順,還會治病救人,是皇後娘娘的救命恩人,當今相國的兒子,京城第一公子都給咱們女兒送了匾,你還怕咱們女兒找不到好的夫君嗎?”
“不管外人怎麽說,咱們不能自輕自賤。”
蘇父的話說的蘇母老臉一紅,她心裏更不是滋味兒。
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對,可就是很難開口和蘇木認錯,又躺在了**閉上了眼睛。
蘇父還要張嘴勸說,可蘇木卻搖了搖頭,拉著蘇父出去了。
“爹,我娘已經知道錯了,給她一點兒時間接受,畢竟吳秀榮是她的妹妹。”蘇木很為母親考慮。
“那她身體沒事吧?”蘇父又心疼女兒,也著急他的夫人。
“無礙,我給娘開點兒藥調理一下就好了,隻不過……心病還需心病醫。”蘇木眉間爬上幾絲憂愁。
“這些年你娘也不容易,我一直在外麵跑生意,她一直操持家裏,也沒有時間回老家看看。”蘇父有點兒慚愧,“我看的出來,吳秀榮這幾天在府裏,她是真的開心。”
“爹,我有個想法。”蘇木杏眸一轉,附耳在父親耳邊。
“你母親定是開心的,可是那麵現在好像在鬧災,不太安全。”蘇父聽了又有些猶豫。
“多帶些家丁,應該沒事。”
“好,那就聽你的。”
蘇父答應了,蘇木便開始去準備了。
次日,府衙傳來了關於吳秀榮母子的消息。
由於他們母子涉嫌偷盜巨額財產,被判打回原籍充奴,如若再犯亂棍打死。終生永不得進京。
其實按照律法,盧俊楚拿了綢緞鋪幾千兩去賭,吳秀榮也偷了蘇府價值上千兩的珠寶,蘇府咬著不放,恐怕他們這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了。
估計是父親看在母親的情麵上沒有過於追究。
但之前被盧俊楚搞的綢緞鋪烏煙瘴氣的,客人直線減少。
蘇木命周掌櫃的把店鋪裏新上的布匹按照各家小姐的喜好各送了一匹表達歉意。
盧俊楚在萬通賭坊鬧得人盡皆知,變相的告訴大家蘇記絲綢鋪不會再用他這種人,客量開始漸漸地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