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沒有搭理吳秀榮,一看就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還知道回來!”蘇母雙目圓睜,氣的整張臉都透漏著不正常的紅。
“娘,我知錯了,可我確實是有性命攸關的事情……”蘇木還沒有解釋完,蘇母便打斷了她。
“蘇家從小教你的禮儀規矩都被你忘了是不是?不管有什麽事情也不是讓你徹夜不歸的理由!”
“娘……”
“還想辯解是不是?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做了什麽嗎?”蘇母從來沒有用這麽凶的眼神看過她。
“姐姐,有話好好說,別氣壞了身體,木木她肯定是被外麵的男人給蠱惑了。”吳秀榮趕忙安撫蘇母,可眼神卻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蘇木質問吳秀榮,臉色冷冽。
“木木,你怎麽和我說話的,我畢竟是你的姨母?”吳秀榮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說了,我兒子都看見了,你前兩天和兩個男人不清不楚的,怕他發現還把他給趕了出來。”
“昨天晚上,我兒子擔心你,去藥堂找你,又看見你和那個男人一起進了藥堂,然後就鎖了門,一直沒有回來。”
原來這對母子在這兒等著栽贓她呢!
“既然你兒子看見了,怎麽沒看見那男人受了重傷,我是為了救他的命才一晚上沒有回來,怎麽平白要說我和他不清不楚了?”蘇木斜了一眼吳秀榮。
“藥鋪裏不是有坐堂的男大夫嗎?為什麽偏偏是你給他診治?就算是你真的和那個男人沒有關係,那你剛剛被侯府休棄,本就風言風語,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要注意影響,不然不僅毀了你自己的名聲,對蘇府的影響也不好,以後你弟弟怎麽娶媳婦?”
“外人要是知道蘇家有這樣的一個女兒該怎麽想?怎麽會有人願意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姐姐,你說是不是?”吳秀榮望向蘇母。
好像是在為蘇木著想,實則處處貶低。
“我隻是做了一個大夫應該做的事情,不知道為何姨母幾次三番出言侮辱我的清白,如果你覺得我和他不清不楚,請拿出證據,若是拿不出請不要空口造謠。”
“我兒都親眼看見了,還要什麽證據?難道非要將你們抓……”
“好了!”蘇母氣的心髒突突的直跳。
“這幾日不許出府,好好反省。”
要是再任由蘇木在外麵胡鬧,說不定會鬧出什麽事情。
吳秀榮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娘,你也不相信我?”蘇木失望道。
“別想去找你爹求情,別想著再出府了,要不然你的丫鬟就不止是罰跪了。”蘇母說完甩袖離開。
吳秀榮緊隨其後,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蘇木。
真以為是什麽高貴的蘇家大小姐,就是欠調理!
還敢對她如此不尊敬!
等以後到了她手裏,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麽是規矩。
“姐姐,我給你揉揉頭,別生氣了,要我說就應該趕緊給木木找個好人家嫁了,她已經有過男人了,和未出閣的小姐可不一樣,天天出去和男人鬼混算是什麽事兒啊!”吳秀榮輕輕的幫蘇木按著額頭。
“我也著急,可是這些天我托媒人找了一些想當的人家,可人家一聽說是蘇木都委婉的拒絕了。”
“能同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要木木過去做填房,我女兒怎麽能去給人家做填房?”蘇母越說越激動。
“其實我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吳秀榮欲言又止。
“哦?”蘇母渾濁的眼神頓時一亮,拉著吳秀榮坐到了旁邊,“你跟我還賣什麽關子?”
“我是怕姐姐覺得我高攀……”吳秀榮自慚形愧道。
“你是說俊楚?”蘇母恍然大悟,倒是怎麽忘了他。
“是。”吳秀榮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鄭重其事道:“
其實俊楚和我說過心悅木木的事情,可是覺得蘇家家大業大,我們母子兩個人又是落難至此,我們自是不敢高攀你們蘇家的。”
“但這幾日我在外麵也聽到了很多木木的風言風語,她已經是被休棄過的女人。”為吳秀榮說到此處蘇目臉色一變,她又趕緊解釋,“我不說是木木被休棄過就不好的意思,恰好相反,外人不知道內情誤會木木,可我和俊楚都很心疼木木的遭遇。”
“如果讓木木去給那些上了年紀或者是身體有殘缺的人去做填房,我覺得還不如嫁給俊楚。”
“俊楚這幾日在府裏,你也知道他是個什麽性子,雖然我們母子現在落魄一些,可等來年秋闈,我相信俊楚定能金榜題名,到時候木木可就是新科狀元的正室夫人,誰也不敢瞧不起她!”
“況且俊楚說了,他一定會對木木好,絕對會讓她過比在蘇府還好的日子。”
蘇母思考著吳秀榮說的話,確實盧俊楚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雖然麵貌長相差了一些,卻是個知冷知熱的。
況且畢竟是親戚,定不會對蘇木不好,還是頭婚。
家境貧寒卻有鴻鵠之誌。
況且蘇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銀子多的是,多貼補一些給蘇木,她的日子一定不會難過。
她隻有一兒一女,蘇家生意賺的銀子夠他們幾輩子的吃喝。
吳秀榮見蘇母沒有直接反對,就知道這事情已經成了一半。
“若是姐姐有所顧慮,就當我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妹妹,我覺得此事可成,俊楚這孩子我看著不錯,他日定能成大器。”蘇母終於露出了笑容。
“那姐姐,你看這事情要不然就盡快定下來,省的木木總是往外麵跑,等她和俊楚結了婚,盡快生個兒子,她的心思自然就不會在什麽治病救人上麵了。”吳秀榮趁熱打鐵道。
“我和當家的商量一下,再問問木木的想法。”
“姐姐,我怕木木和你較勁,怕是不一定會同意。”吳秀榮有些憂心。
蘇木那賤貨是個有主意的,俊楚幾次都熱臉貼了冷屁股,不像是蘇母好騙。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容不得她胡鬧。”蘇母還不信就拗不過蘇木了。
吳秀榮心滿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