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表現的淡定,直直的望著燕南姝,“公主可不要血口噴人,無憑無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蘇木,我最討厭你這幅偽善的樣子,真惡心!”
“那也比公主為了對付我蘇家,連捐贈給前線將士的棉衣都要動手腳,我以為公主在前線經曆過,自然能懂邊關將士的辛苦,卻未曾想過公主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做了這種事情,看來是在侯府做主母做慣了,忘了曾一起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的疾苦?”
“和我一同廝殺的是燕國的將士,與你們燕國的將士有什麽關係?”燕南姝最煩蘇木這種站在道德製高點來教訓人的人。
“這麽說公主是承認在棉衣上做了手腳了?”蘇木冷笑。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燕南姝後知後覺竟然上了蘇木的當。
“我壓根不知道什麽棉衣的事情。”
“原來公主也是口是心非的人。”
“你!”燕南姝被蘇木兵不血濺的氣了個後仰。
怎麽感覺蘇木變得更加的牙尖嘴利了。
幸好,如今她已經不在侯府了,否則估計是個讓她頭疼的一號選手。
“公主,我本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蘇木聲音不大,卻莫名的透著一股威懾。
這眼神看的燕南姝心裏不僅發麻。
“你竟然敢威脅我?”燕南姝揚起手要打蘇木。
必須給她幾分顏色看看!
可她的手腕卻被蘇木牢牢扼住,“公主,按照身份來說,我如今是鎮國公府的少夫人,永寧侯府比鎮國公府要低一等,那你見我不行禮已經是不敬了。”
“若是再對我動手,你說永寧侯府會不會跟著遭殃?”
燕南姝不得不承認,確實鎮國公府比永寧侯府的地位高。
可她就是不服氣,明明蘇木隻是一個卑賤的商戶之女,又不是個二嫁女,憑什麽淩駕在她頭上耀武揚威!
“我可是燕國的長公主,代表的是燕國,你敢這麽對我?就不怕燕國的大軍將你碎屍萬段?”
蘇木輕笑一聲,讓燕南姝更是受到了刺激。
“你笑什麽!”
“公主莫是忘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如今可是在墨國,嫁的人是段少陵,燕國大軍將我碎屍萬段,難道是燕國想要再挑起戰爭嗎?”
“燕國怎麽會挑起戰爭,我是說我父王絕對不會看著我受欺負,再說了當今皇上對我也很敬重,我可以讓皇上滅了你們蘇家!”燕南姝著急回懟。
蘇木不以為然,燕南姝未免太看重她自己了,說白了她也不過是一個維持兩國和平的工具。
可燕南姝如此著急的樣子就好像是猜中了她的某種心思一樣。
“我隻不過是隨口一說,公主沒有必要認真。”
蘇木不在乎的態度讓燕南姝更加的窩火,可她又不能表達出來。
這時,忽然一群人圍在了京都麗人的門口,大聲叫喊著退錢。
“公主,看來你有麻煩了。”蘇木瞥了一眼對麵,衝燕南姝笑了一下。
“你別得意太早!”燕南姝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木,回去處理京都麗人的事情了。
京都麗人一關店,之前那些辦過會員的人全都急著來退銀子。
燕南姝應接不暇。
估計這段時間燕南姝都顧不上針對她了。
蘇木心情暢快,可回府的時候,馬車卻忽然停住,晃得蘇木差點撞到頭。
“怎麽架的車?”金珠立刻訓斥車夫。
“有個老太婆倒在我們馬車前,好像故意訛我們……”馬夫說完就下車,準備把這個礙事的老太婆踢到一邊。
“識相的趕緊滾開,鎮國公府的馬車也趕攔!”
而蘇木這時探出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不太對勁.
“慢著!”蘇木叫住了車夫,急匆匆的下了馬車。
“別裝死!”馬夫沒好氣的衝倒在地上的老太婆喊。
老太婆雙眼緊閉,嘴唇發紫,兩隻手狠狠的揪住胸口,呼吸微弱。
蘇木立刻拿出了隨身的銀針,刺入老太皮的人中,又很恨的錘了幾下胸口。
老太婆這才吐出一口濁氣,眼睛慢慢的睜開。
“不要說話。”蘇木見老婆婆有了好轉,又繼續在她的身上施針。
旁邊也聚集了不少人。
“這是怎麽了?”
“大家有沒有認識這位婆婆的?”蘇木環視一圈周圍聚集的人。
;老婆婆著急的開口,想要起身,“我沒事,我要回去。”
蘇木卻按住了老婆婆,嚴肅道:“不行,你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疏通心脈,不能隨意走動,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我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去給他熬藥,我不能拖下去了,不然……”老婆婆急的不行。
“這樣,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叫人去給你丈夫送藥,但你必須和我回永壽堂,接受治療。”
“你是永壽堂的那個女大夫?”老婆婆渾濁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我不去,我不治。”
她不能再拖累她女兒了,家裏最後的銀子都抓了藥,哪裏還有多餘的銀子治她的病。
“你這老太婆怎麽不知好歹,人家蘇大夫醫術高超,是天下第一醫的徒弟,你還信不著人家咋的?”
圍觀的人沒有人認出這老婆婆,但是卻有不少人都認識蘇木。
“不是……”老婆婆有口難言,直接拔掉身上的銀針就要走。
可還沒等站起來就又踉蹌一下坐在了地上。
“不用擔心銀子的事情,命重要。”蘇木看出了老婆婆的窘迫。
不顧老婆婆同意不同意,直接將她帶回了永壽堂。
鎮國公府,玉潔站在華馨蘭的院子外麵焦急的等著,一早家裏便捎來了信,說父親病重,已經沒有銀子吃藥了。
她著實沒有辦法,隻能來找華馨蘭預支下個月的銀子。
已經等了兩個時辰,終於聽到華馨蘭叫她進去了。
“夫人,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家中父母生病,需要銀子,請夫人發發善心,預支我一個月的銀子。”玉潔一進來就跪在華馨蘭的麵前,哭著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