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妻 015 範珂被送上嶽的馬車

尉遲風與二奶奶笑著上前,對著眾人行了一禮,這才笑道:“二哥,今日我來看看你,這嫂子去了蘭若寺求香,我怕你悶,不想二哥請了這麽多的好友。”

安平侯側身舉起酒杯,緩緩輕呷了一口才放下道:“就算是悶了也不要你……這麽個男的。”

二奶奶見尉遲風的臉色微變,這才笑道:“這不是,所以我們才送來了範珂,來解解悶也好。”

尉遲風才想起今日之事,麵上的戾氣一斂,“我與娘子隻是擔心你。”

安平侯擺了擺手,才對著他們身後的女子說道:“你,過來。”

範珂屈膝行禮,這才緩緩走上前去,身子妖嬈,眉目又是奪了端木念青的五分像。因著久經這樣的場所,她的眉目帶上了些媚色。

安平侯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淺地幾乎讓人分不清他此刻是在笑還是在……

嶽韌宣眯起了眼,卻是深深看向範珂,她的姿色也實屬上乘了。當初端木念青被安平侯搶了去,好不容易出現個容貌相似的,難不成還要被安平侯奪了去?

一個丫鬟送上來一盅血燕,幾個粉彩喜鵲掐金蓋碗列隊一般排成一排。

範珂低垂了眼,纖纖柳腰微微一動,雙腿朝著那丫鬟而去。

“就讓我來吧。”範珂伸手就要接過盤子。

哪知金蟬手臂一縮,冷冷瞪了她一眼,笑道:“這是夫人每日監督給侯爺做的藥膳,若非荔園閣裏的人,誰都不能動。”見範珂臉色一變,她才繞了過去,走向安平侯。

麵上帶了笑,“侯爺,血燕來了。”

安平侯點了點頭,任著秋蟬布了一碗。待這一碗喝完,秋蟬點頭道:“夫人給爺做的炫黑披肩已經做好,爺可是要試一試。”

眾人尋聲看來,笑了笑道:“這丫鬟問題問的,沒見到侯爺正被我們纏著了嗎?”這些公子哥笑這端木念青,到底是怎麽管教丫鬟的,沒看到這還有客人嗎?

安平侯卻是挑眉一笑,“自是夫人為我做的,我倒是要試試,這時節又要冷了。”

幾個公子哥見安平侯要回去試衣服,忍不住愕然,“侯爺,這衣服不在一時吧?”

“我心急。”安平侯起身朝著眾人拱了拱手,這才隨著秋蟬走了下去。

範珂低垂著眼,身子卻被人用力一撞,耳邊傳來秋蟬壓低的聲音,“就憑你?笑話。”

沒人看到那雙被衣袖遮蓋住的手顫抖地厲害,她眯起了眼,看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這才對眾人說道:“奴家去問問廚房還有沒有新的菜式。”她行了禮就走了下去。我

尉遲風和二奶奶眼眸一亮,這也跟著坐了下來,看著前方的戲台,見鼓聲四起,好戲即將上台。

宰相府中的一處花園裏,傳來幾個丫鬟的聲音。中間夾帶著一個女子的咳嗽聲。

“公主,你這兩日著涼了就別出來,懷孕了可不能多吃藥。”

斐然瞪了楚秀一眼,這才看了眼假山的方向,上麵擺放了一些秋海棠,含苞欲放的樣子,甚是嬌豔。隻可惜,韌宣哥哥做了兵部侍郎後,就日夜忙碌,沒人陪她來賞花。

她摸了摸肚子,麵上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少爺去哪兒了?”

楚秀恭敬回道:“今早聽管事的說,少爺去了安平侯府,說是安平侯邀請去的。”

“哦?”斐然蹙起了眉,這安平侯和韌宣哥哥何時有這樣的交情了?怎麽從未聽相公提過?她搖了搖頭,這才對著楚秀說道:“有些時日沒有去皇宮了,我要去見母妃,讓她知道我現在過得很好。”

楚秀點頭,“奴婢立即去安排。”

話說此時秋蟬待安平侯入了正屋後,才關上了門,退了下去。

經過回廊的時候正見範珂站在花榭處,秋蟬這才笑道:“我奉勸你別靠近侯爺,否則,雷霆之怒,不是你能承受的。”

範珂依舊垂眉,那張臉上無半分異樣,隻是她鼻端的氣息卻是悶熱不已。

秋蟬翻了個白眼,這荔園閣上下均是夫人的心腹,眼前的女人存了什麽心思明眼人都看了個明白,還想在荔園閣裏搞幺蛾子,也不看看我們答不答應。

秋蟬見她這般,卻是笑了笑,這才走了開去。

範珂眼眸一直,看著前方不遠的屋子,庭前花開,朱紅之門雖是關著,卻是映射出此刻她的心境一般,那般赤誠。

她即刻走上前去。

隻是快出了回廊,一個黑影一晃而過,範珂看得不仔細,卻是感覺到危險就在附近。

身後的腳步聲傳來,她一個猛回頭,卻見一個黑衣人將她悶住,一股陌生的味道衝入鼻腔,神智一頓,她掙紮著要喊,卻發現力氣一點一點抽離了去。

直到暈眩襲來,她已經徹底倒了下去。

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冷玉。

正屋傳來一聲咿呀,門打了開去,正見一身玄黑色的長袍的男子,玉樹臨風。昂然而來。他的目光卻是冰冷一片。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

“灌點藥送到嶽韌宣的車上。”

“是,主子。”冷雨起身,將地上的女子甩到肩上,轉身告退。

一身黑袍的男人見對麵出現的幾人,目光直直看著那為首之人,他臉上的笑意越發深刻了。

而此時,尉遲風走在前頭,卻是談笑風生,“我看二哥這會兒該是換好了。大家莫要見怪,二哥曆來都是要穿最好的,嫂嫂的手藝又是好的……”

大家見尉遲風正說得好好的,這怎麽就頓住了。

尉遲風目光鎖著眼前的男人,他有些愕然瞥了眼他的身後,卻並未看到範珂的身影。

“二哥,可有見到別的女子經過?”

安平侯挑眉,卻是疑惑道:“別的姑娘?這府上的姑娘多了去了。我這才剛從屋子裏出來,哪裏有見到什麽姑娘。”他撫著身上的披肩,麵上卻是笑開了,“都看看,我娘子做的衣服,你們可羨慕不得。”

幾人紛紛笑了笑,跟著安平侯走了出去。

若說在來之前還在疑惑安平侯夫人不能生育之事,現下已沒多少疑惑了。

尉遲風卻是朝那屋子看去,見那門關得死緊,他甩了甩手,難不成她真去看菜式了不成?她看過去並非這般愚笨之人啊。難道自己看錯了人?

他冷哼了聲,這才走了回去。

二奶奶這會兒正要去老太君那兒,不想見亭子那頭傳來不少人的說話聲。

“嗬嗬,今日無須客氣,若是玩得不盡興,我便讓那範珂為大家彈奏幾曲。她可是享譽盛名的範師傅。”

二奶奶聞言,身子一僵,這是怎麽回事?

幾人這才恍然,就覺得這範珂名字很是熟悉,隻是曆來她都是蒙麵,倒是沒讓他們往範師傅身上想。“那就多謝侯爺了。”

安平侯擺了擺手,這才笑道:“風,範珂呢?”

尉遲風臉色一沉,他哪裏知道這範珂去哪兒了。他抿了抿唇,垂手道:“二哥,我這就讓丫鬟們去找。”

“許是少女心性,去了心上人那兒,我們也不比壞人好事。”

安平侯這話一出,尉遲風和二奶奶心下一個咯噔,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嶽韌宣今日本就不欲來這一趟,若不是爹爹說這安平侯府之內紛亂,若是能摻一腳也是好的。他是來了,隻是今日,並無多大收獲罷了。

他起身拱手道:“眾位好雅興,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幾人欲留他,他卻是甩手離去。

安平侯坐在位上,低眉因了一杯酒,並沒有多看嶽韌宣一眼。

錦華宮中,一對母子相視坐著。斐然的臉上掛著笑,她看了眼為她診脈的太醫,麵上露出一絲緊張。

石妃娘娘見太醫收了手,這才問道:“胎兒如何?”

“無恙,不過也要多注意休息。”花太醫言畢就退了出去。

石妃笑著看著斐然,這都一年多了,斐然也終於懷了孩子。她笑了笑,看斐然麵上帶了喜色,她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這些日子日日為大皇子二皇子操心,也是疏忽了斐然。這些日子將軍府和宰相府的關係略顯微妙,也不知道斐然在宰相府過得可好?

她看向斐然,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擔心之色。

“母妃,您無須擔心,我很好。”斐然低頭,語氣卻是弱了下來,心底發起了虛來。

石妃娘娘笑了笑,這才拉過她,“這段時間嶽韌宣對你可好?”

斐然點了點頭,眉間的笑意一閃而逝。

石妃看了個準,這懷孕時期就是男人最不安分的時期,她臉色一斂,目光中漸露警惕,“你這段時日可要看好你的相公,他若是不夠安分,你可是個公主,莫要被他吃定了。”

斐然蹙起了眉頭,“母妃這話?”她久居深宮,自然也是對這些事有所了解。隻不過她不願意朝這個方向想罷了。

石妃看了斐然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冷厲,“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你嫁人後就懶得思考了。若你再如此,日後必成大患。”

斐然眯起了眼,卻是歎了一口氣,低頭道:“是,謝母後教誨。”隻是話落,她的神色便是一沉,韌宣哥哥定不會那般對待她。

話說蘭若寺裏佛音傳出,在山腳下就能聽到鍾聲,念青與大夫人相視一眼,便走了上去。小詞,芙兒,清茶三個丫頭緊隨其後。

入了蘭若寺,便見不少婦人提著竹籃走了出來,人人麵上帶著歡喜,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大夫人雙手合十,還未入寺內,就已然是一副虔誠模樣。

念青見寺廟外香鼎裏焚香成灰,味道卻不甚嗆人。上次一來還真沒認真看了個細,這會兒才發現這蘭若寺香火鼎盛,難怪以國寺著稱。

兩人相攜入了寶殿,大夫人一跪在蒲團上,便拉著念青跪了下來,麵上帶了敬畏之色。“弟妹,一會兒我們許了願後要去找忘癡師太,她會幫助我們。”

大夫人說著便開始閉眼許願,念青見她雙手合十,眼簾微顫的樣子,心下一笑。倒是也想著許個願望也好。

隻是這時的她並未發現帷幕後麵一個師太正看著她。

念青許願完畢,才一抬頭就感覺到了一抹詭異的目光,她環視了一周,雙眼盯著那微微晃動的帷帳。

大夫人一睜開眼就見念青看著別處,這會兒就譴責了起來,“弟妹,難得來一次,必須要虔誠些,要不然求了藥也是不靈的。”

在大夫人的強烈要求下,念青隻好再次做了次禱告。

待一番結束後,大夫人才笑著說道:“我們這就去找忘癡師太。”

話說,嶽韌宣甩手離去,白管事就陪著笑送出了府。

嶽韌宣出了侯府,見小廝在馬車上睡了個香,他臉色一沉,正欲發火之時,小廝方才醒了過來,有些二愣子說道:“誒,怎麽睡著了?”

嶽韌宣替了一腳,“盡是些吃撐了的。”

那小廝不敢接話,唯唯諾諾等著嶽韌宣上了馬車,這才驅車了起來。

嶽韌宣剛入馬車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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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網了啊,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