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聽著大臣們否定的聲音,不僅是心裏堵,還很憤懣。
“看來諸位大臣對朕處理自己的家事很感興趣啊!”
大臣們都沉默下來。
李稷繼續說。
“不過,朕此番跟各位商議遣散後宮的事情,倒也有意外的收獲,那就是看到了諸位大臣的心是在哪邊的。”
“這天下究竟是姓什麽,各位大臣心中好像不太清楚了。”
最後的“清楚”二字,他念得特別重,這話一出,也頓時引起大臣們的議論。
還有些大臣臉色都白了。
李稷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他們各種各樣的表情,看向王槐,示意他說出那些拉幫結派的官吏。
王槐便從官職高低依序點了名。
“林丞相,崔太傅,吏部尚書方正,榮國公......”
被點名的大臣立刻跪了下來,嘴裏大呼著。
“冤枉!皇上,臣冤枉啊!”
沒被點名的大臣也嚇得不輕。
李稷一拍龍案。
“一個個拉幫結派,欺壓百姓,證據確鑿,你們還敢狡辯?當朕是蠢貨嗎!”
大臣們沒想到隻是針對一下步氏,就惹得皇上如此生氣。
他們拉幫結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怎麽可能現在才知道,隻是從前知道了,不說罷了。
如今他們反對皇上遣散後宮,皇上就要找個罪名懲治他們。
“皇上息怒。臣是被崔太傅威脅的,臣冤枉,才與他結盟的啊!”
“皇上,臣對李氏忠心不二,是榮國公三番五次上門送禮!皇上明察啊!”
“臣冤枉冤枉啊!”
……
殿裏一陣鬼哭狼嚎。
步霽覺得聒噪,心裏也很煩,同時,身體不舒服了起來。
她想回乾清宮偏殿,覺得那裏有隱私、有安全感。
但李稷正商議著政事,說要跟她一起用午膳來著。
“你去讓小廚房做一碗粥,送過來,我餓了。”
她吩咐黎兒的功夫,熱汗就浸濕了衣物,整個人如在火上烤。
她沒想到迷藥的發作次數這麽頻繁。
明明昨晚他們滾床單滾到天都亮了,李稷今天還早早起來上朝,忙成這樣兒,再伺候她,她真的會把他折騰死的。
但她不知道李稷是何等敏銳,很快就聞到了味道。
那是一陣陣清香,昨晚他就聞到了,從步霽的血液和骨髓裏滲出來了,她偷吃了什麽迷藥,他不得知。
他隻知道,他動情,並非是迷藥的作用。
“夠了!”
李稷重新調整了官員安排,臨時選派官員組成監察組,調查朝中拉幫結派的事情,而後宣布退朝。
大臣們因為這件事也忘了李稷要遣散後宮的事了。
李稷本意是想借這件事殺雞儆猴,再跟大臣們商議立步霽為後的事情,但步霽忽而**,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不舍得她受一點苦,立刻就起身趕了過去。
果然,一過來,就看到她在**扭得不成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散亂開了。
“阿嬌!”
他奔到她身邊,抱住了她。
黎兒看到他來,忙跪下,一臉驚懼地說。
“皇上,奴婢也不知小主怎麽了,剛讓人去取冰了,小主還讓奴婢去小廚房煮粥,煮了粥有沒吃兩口就突然這樣了。”
“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出去!”
李稷厲聲趕人。
“都出去!朕不傳喚,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
黎兒哆哆嗦嗦應了聲,快步走出去。
有皇上在,小主定然是沒事的。
空曠的殿裏迅速安靜下來。
不,也不算安靜,因為步霽在難耐地哼吟著。
李稷一邊喚她,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嬌嬌兒......”
明明動情的人是她,現在看起來他才是那個吃了“迷藥”的人。
步霽還殘存著一些理智,躲開他的吻,搖著頭,聲音斷斷續續的。
“不行......讓太醫來.......”
“你還能撐到太醫過來?“
他昨晚就是這麽誆騙她的,先弄到手,至於幾次,可就不是她說了算的。
步霽信他就怪了,狠狠咬一口自己的手背,想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些。
李稷看得又驚又怒,忙製止。
“你幹什麽?怎麽能這樣傷害自己?”
他掐住她的下巴,心疼極了。
“鬆口!不許咬自己!”
步霽鬆開口,手背一個紅通通的牙印兒,幾乎冒著血珠兒。
李稷皺緊眉頭,湊上去,小心吹了吹。
步霽哪有心情承受他這種多餘的溫柔?
她推開他,攏著衣服,想要下床離開這裏,結果,雙腿太軟了,才下了床,就軟倒了下去。
這該死的身體!
還好李稷及時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榻上,又覺得有點小了,就抱著她,放到了旁邊放花瓶、擺件的桌子上。
桌子是黑檀木的,通體明亮的黑,跟步霽白皙明亮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很刺激人的視覺神經。
李稷眼裏跳躍著火光。
步霽覺得他目光所至,燒得更厲害了。
“讓我回去......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確實夠了,她肚子已經揣上了孩子,那是她回到現代的鑰匙。
她都這個樣子了,竟還有閑心管是什麽時辰。
李稷不管她說什麽,吻住她的唇,開始動作。
許是這個殿裏太空曠了,有回音,更顯得聲音臊人。
太羞恥了!
她想躲,一不小心碰掉了花瓶。
“砰!”
花瓶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聲音傳到外麵,引起一陣緊張的詢問聲。
“皇上!皇上,您還好嗎?皇上,發生什麽了?”
詢問聲裏有侍衛拔刀的聲音,似乎隨時要衝進來護駕!
步霽給嚇到了。
她一驚嚇,李稷就遭殃了。
步霽羞不堪言。
“有人,有人來了......”
“沒事,朕不讓他們進來,他們不敢上前半步。”
李稷輕聲哄著她,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隨後,朝外麵的人說。
“朕無事,不要進來!”
步霽氣得握拳直打他的肩膀。
“都怪你,都怪你。”
外麵的侍衛不進來,眼睛是看不到的,但是耳朵卻是能聽到的,他們又不是聾子。
何況習武之人的耳朵最是靈敏,殿內是什麽聲音,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步霽羞紅了臉,趴在他的身上。
“有、有人——”
“別怕,他們不敢進來的。”
他抱著她,走到軟塌,扯了薄被,披蓋在兩人身上,又返回了桌子的位置。
沒有他的命令,就算是王槐也不會隨意走進寢殿裏。
步霽坐在桌子上,有了遮蓋布,膽子大了些,但人還是嬌氣的。
他跟她說葷話,她又羞得打他,兩人都漲紅著臉,李稷從脖子一直紅到脊背,寬厚的肩膀微紅,幾道明顯的指甲劃痕。
當然,步霽的反抗就好像撓癢癢一般,沒什麽殺傷力,反倒助長了李稷的殺傷力。
後麵步霽就學乖了,親著他唇角,撒嬌賣乖。
“皇上~”
李稷放緩力道,讓她叫他阿稷。
步霽乖乖說了。
“阿稷。”
李稷不依不饒,更進一步,想要更多的甜頭。
“說愛我。”
“我愛你,這個世界,我最愛你了。”
當然,僅限這個世上,僅限王朝宮殿之內。
她就算真喜歡,也是喜歡景雲公子。
李稷根本不知道她腦袋裏想的是什麽,隻知道懷裏抱著的人兒是他心尖上的人兒,是屬於他的嬌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