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歲不認識藍翠宮裏的人,但我相信那裏一定有認識你的人。你就跟認識你的那人說就是了。”
“主子,這樣妥嗎?”
“你就去辦吧!”
“哎,奴婢知道了。”
說完,葉幽然便靠在了床頭喘了兩大口粗氣。接著便是一陣的咳嗽,念雪忙的坐在一邊給葉幽然支撐著身子。順便給葉幽然輕輕的拍著後背,來舒緩葉幽然急促的咳嗽。
“主子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念雪看到葉幽然這個樣子,到還真的有一絲的心疼。伺候過那麽多的主子,卻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恨,這麽精,卻還是讓人不由得就要憐惜的!起初,念雪也不過隻是為著自己的私心所以才全力的幫助葉幽然。但是現在卻不由自主的掏心掏肺的幫葉幽然。
“念雪,這些天都是哪位禦醫來看的診?”
“王禦醫來的,其餘幾個也來,倒是沒有王禦醫來的勤。大概是皇上命他主治的吧!”
“知道了。我想喝點粥。”
“早都備下了,就怕主子醒來餓。”
說完,念雪給葉幽然支好一個枕頭在背上便去到門上吩咐了一遍。不一會淡香的小米粥便送到了葉幽然的麵前來了。吃了一半,葉幽然已是累的不行了。念雪扶著她,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
眾人收拾了一番,便該休息的休息了,該值夜的值夜。
“心雨,你去睡吧!反正我也得守著主子,倒是一起幫你值夜好了。看你這幾天也是盡心盡力的,你也累了。小姑娘家的瞌睡多,晚上睡好了明兒才有精神照顧主子。”
這晚上值夜的宮女便是心雨。但是念雪晚上還有事情必須要去辦,有人值夜始終都避免不了被人看見。所以念雪索性大膽的便讓心雨去睡覺,她自己來值這個夜。
藍翠宮,接待念雪的便是王媽。
葉幽然早就想到見念雪的會是王媽。自從她和風羽逸結盟,風羽逸一定會放手王媽和翠縷自由的在藍翠宮裏行走。雖然藍翠宮裏的人的活動範圍隻是在藍翠宮。但是王媽卻有著在藍翠宮裏的絕對自由和權力。
況且以王媽的本事來說。隻要是見過一麵,隻要是有一絲用途的人。王媽都能牢牢的記住,念雪和她去過一次藍翠宮,王媽和念雪也有過一麵之緣。雖然隻是一麵,但是由於念雪是葉幽然在瑾熏宮裏的貼身侍女,王媽便會記住她。
“王兄,王弟我聽說正美人病了,還病的十分的厲害,不知是真的還是外麵的謠傳!”
早朝後,風羽逸便隨著風羽銘來到風乾宮裏來吃早餐。以往,風羽逸都是到藍翠宮吃的早餐,這會卻是為著葉幽然的請求才勉強的跟風羽銘一起吃飯。
“不是謠傳,正美人的確病了。就連宮裏的禦醫到現在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來,倒是王弟你遊遍全國,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認識的名醫,能否請來為美人一瞧。”
“正美人的病王弟倒是都聽說了,既然是真的。王弟倒是想說,正美人這個病還得慢慢的調養,當然,還得有一個會調養的人。王弟府上的王府曾經也得過此病,也是一時藥石無效。都是府上的丫鬟翠縷照拂的。也沒多久便痊愈了。”
“真有這事?”
“是,當時,還請了宮中的禦醫去瞧。王兄不信還可以叫禦醫來問。”
聽到風羽逸這樣說,風羽銘倒是放下了心裏的大石頭。一直都被人以為葉幽然得的是什麽怪病,還懷疑會傳染,所以風羽銘全都勸阻著風羽銘不許前去探望。倒是弄的風羽銘的心癢癢的。
“這就好。有人熟悉這病,孤的美人就有希望了。不知王弟府上的王府肯不肯把這個丫鬟讓給正美人呢?”
還不等風羽逸開口,風羽銘倒是自己就先向風羽逸要起人來了。這倒是風羽逸一直都很高明的地方。就在冊封禮上,他便看出了風羽銘的心思來。所以才這般的欲擒故縱。
“這恐怕還得問問王妃。不過我想,王妃一定能明事理。何況這正美人也不是別人,到還算是王妃的姐妹,相信不會不給人的。”
風羽銘知道,風羽逸這話是在提醒他,葉幽然曾經是他的女人。
這會,兩人倒是真的各有心思。
風羽逸就在心裏想著,這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我不要了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是當今的皇上,竟然還如此寶貝我不要的東西。
而風羽銘的心裏卻想著。可能你還以為這是你的女人吧!你都不知道她跟我的那一天都還是處子之身吧!
風羽逸的心裏在笑。風羽銘的心裏也在笑。
風羽逸的心裏,對風羽銘隻有恨意。但在風羽銘的心裏,卻還有著對風羽逸的那一絲的親情。
風一航死前跟風羽銘說“孩子,父王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以後你不僅得肩負著國,也還得肩負著家。國中的事情父王已是教了你這麽些年。倒是家裏的事情,父王還得交待一番。你王弟,風羽逸。他已經不能在和你爭什麽了,所以,還請你善待他。”
風一航說了這一些話,而風羽銘也答應了。
葉幽然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王禦醫來給她診視病情的時候。
“主子,你醒了?”
“是,你讓她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和王禦醫說!”
“是,主子。”
大發了眾人都出了去。念雪關了門,便在一旁支撐葉幽然那軟綿無力的身子。
“正美人娘娘有何話要跟微臣說?”
“念雪,要你辦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是的,主子,全辦好了。”
葉幽然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幾天以來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口飯。全身上下也都被那毒給折磨著,實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禦醫,你的為人,奴婢在宮中這麽些年也是知道的。甚至也知道,你從不和任何後妃為伍。但是今天,咱們主子還是想跟你合作。這合作是長久的,不知禦醫意下如何!”
葉幽然累了,一些念雪就能說的明白的話便有念雪來說了。
‘撲通’一聲,王禦醫跪倒在地上。
“求正美人娘娘恕罪。微臣向來隻懂得行醫救人,實在是不敢高攀後宮妃嬪主子。正美人娘娘的好意,隻怕微臣無福。”
“這麽說,禦醫是不願意跟本宮合作了?”
聽到王禦醫如此說,葉幽然頓時來了氣。
“大人且看看這個吧!”
念雪也適時的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王禦醫。
“這是什麽?”
拿著念雪遞來的盒子,王喜忠卻沒了打開來看的勇氣。
“大人應該不陌生的,雖然是事隔久遠,但是相信大人還是認得此物的!”
念雪的話裏,帶著要將王喜忠置於死地的脅迫。她們都知道,隻有他打開來看,以後都會身不由己的聽從葉幽然的使喚。
盡管葉幽然現在不過是一隻病貓,但是她任然是正美人,是王禦醫的主子。
王禦醫戰戰兢兢的打開了小盒子。看見裏麵所盛之物的時候被狠狠的嚇了一嚇。這東西原本不就應該長眠於地下的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會落在這毫不相關的正美人的手上呢?
那是一隻精美,且價值不菲的玉製小鼻煙壺。原本它就應該陪著風羽銘的母妃下葬到地下的,這是風羽銘的母妃答應過他的,可是。現在。這隻小玉壺卻把他帶回了那久遠的記憶。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也還不過隻是禦醫監的一個禦醫小跟班。但是卻學得一身的好本領,但是因為他的師父是個小氣而且重權的人,所以他才一直都隻是一個小跟班。直到後來,他陪同師父行醫後宮和風一航的後妃一見鍾情。那時候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每隔不到兩天都會偷偷的私會後宮之中,那名妃子就送了他這隻玉製鼻煙壺。
原本以為就能這樣一直的好下去,卻沒想到東窗事發於風羽銘的母妃賢妃麵前。然而她卻並沒有將事情抖露了出去,而是將王禦醫收為己用。然而這個王禦醫為賢妃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幫著賢妃迫害了風羽逸的母妃。王喜忠配製了亂魂散給了賢妃,而她也是用這支鼻煙壺裝了亂魂散給風羽逸的母妃聞的,之後才發生了上吊一事。
賢妃做賊心虛,大意的把鼻煙壺落在了藍翠宮,最後卻落在了王媽的手裏。王媽本就通曉一些毒理,所以便查了這隻鼻煙壺的來曆。最後便追查出了這一件公案來。
王禦醫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事隔這麽多年,原本就應該過去的事情今日又被重提了。
上次念雪去藍翠宮,王媽便已經都把一切都說明在了那小盒子裏。葉幽然不時的會醒來一會,但也都是看到念雪獨自在旁邊時才會睜開眼來和念雪說說話。所以沒有人知道,葉幽然這屋裏到底發生著什麽事情。
這主仆二人商量了什麽計劃,更是密不透風。
看著眼前的這東西,王喜忠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也什麽話都不敢說,他知道,這後宮裏的女人,能好好的活下來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