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瑞南王府哪裏都是好,這裏就很不錯,清新雅致。孤王來你這又不是談什麽國家大事,不過隻是敘敘家常。這裏還正是合適。”

“既然皇兄要在哪裏,那就請吧!”不卑不亢,風羽逸讓出一條路給風羽銘。

進到屋子裏,兩名太監立刻抬了軟椅來給風羽銘。待風羽銘坐定之後,這才開始旁敲側擊的聊到子嗣的事情。

早朝之後,風羽逸便料到一定會有人來王府查問這件事情的。但是風羽逸沒想到會來的這麽的快,而且來人還是風羽銘自己。

原本風羽逸打算撚出一個人來,給安上一個造謠的罪名就可以直接交出去。但這一切都還沒有來得及,風羽銘就已經到了。這會風羽逸的心裏正使勁的恨著風羽銘呢!

“給王爺上座。”這風羽銘也忒會反客為主了,這才到他王府來一會呢!到是就先擺出了主人的架勢了。

雖是兄弟,但風羽銘始終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理所當然,他風羽銘的確應該是主人。

看在眼裏,葉幽然恨。她恨這種獨斷專行的權利,她恨她沒有這樣的權利。這權利讓她家破人亡,一夜之間成為可憐的孤女。如果不能讓這權利消失,那麽她就要得到這權利。她要成為這權利的主宰人。

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了。隻是一小步,就那麽一小步,她將接近它。

氣氛原本就顯得特別的緊張。這時,葉幽然卻出格的做出了一個很不適合的動作。她就在眾人的眼前一步一步的開溜了。

“站住,孤王並沒有讓你離開,是害怕孤王麽?”

聽到風羽銘如是說話,葉幽然忙的轉過身來便跪在了地上。

“王爺要殺奴婢。求皇上跟王爺說說,奴婢是真的冤枉。”

風羽逸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葉幽然會這樣,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別的姬妾若是見到皇上,還不乖乖的,生怕有一點差錯。可她不僅不掩飾,還直接大膽的就暴露在了皇帝的麵前。這叫風羽逸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也讓風羽逸更加的肯定了賀忠當時所說的話了。

就算這會是真的明白了,又能如何呢!不管怎麽說,這會已經不再是他的家務事了。就算他在怎麽恨,怎麽不服氣,風羽銘依然是皇上,依然是他不得不聽命於他的人。就算是要較量,一時半會,他也還沒有勝利的把握。隱忍,隻有隱忍。

“王爺要殺你,這話怎麽說呢!”

剛才風羽銘還沒有注意到葉幽然,這會倒是仔細的大量了一番。一副人見尤憐的淒楚樣,低垂的眼簾下掛在晶瑩的兩滴淚水,似那極其剔透的水晶。一雙顧盼生情的眼眸,頓時叫風羽銘的心就軟了起來。

這幅摸樣,似曾相識。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奴婢不知。王爺一來這就要打殺婆子和丫鬟。奴婢人微命賤,怕是王爺一會就該要殺了奴婢了。還請皇上開恩!”

“王弟這是。。。”

風羽銘的心裏再明白不過了,可是他就是不要說破,說破了也就沒意思了。他就是要玩,今天他來這瑞南王府也不過就是為了玩,順便能收獲點什麽是什麽。

“不過是小事,不至於打呀殺呀的。奴才不懂事衝撞了王兄。還請王兄不必放在心上。王兄平日裏日理萬機,難得來我這裏,不如我們就敞開了玩一回,不要讓這些小事擾了雅興。”

見勢頭不對,風羽逸趕忙就轉移了風向。

“哦,這王府裏還有什麽好玩的是孤王不知道的呢?”

“王兄可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兄弟可是時常在一起的,騎馬,射箭,抓蟈蟈,什麽都玩。可是好景不長,瑞南八年,我們兄弟也都長大了。多年不在一起,就是回到了臨陽,也都忙於國事,沒有時間在一起玩。要不我們今天就再來重溫小時候的夢?”

實在是不知道要玩什麽,風羽逸這才瞎掰出這一出來。

“好。既然是在你瑞南王府,自然由你安排這些。我們這就移步過去?”

對於風羽逸的提議,風羽銘顯得很是喜歡。

“你也一起去吧!要是我和你家王爺比賽的話,你也正好做個公證人。”

風羽銘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他卻想要帶她在身邊。

風羽銘發了話,葉幽然也不得不去,這也正是她心裏所想。

來這瑞南王府也快兩年了,葉幽然竟然還有那麽多沒有去過的地方,正好比說風羽逸私人的練靶場。這裏平時就很多的人看守著,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出的。所以葉幽然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地方極其的寬闊,難怪說這瑞南王府是臨陽城最好的宅子。它不僅華麗的奢靡而且還極其的寬闊。

“王兄,要不我們像小時候一樣來一場比賽如何?這麽多年沒有在一起切磋,也不知你我誰更勝一籌。”

風羽逸急忙的想看看風羽銘這些年在這上麵到底有如何的建樹。

“那好,規矩還和小時候一樣,隻是既然我們都已經長大了,這賭注就不能和小時候的一樣了。”

風羽銘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他想要的戰利品,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勢在必贏。

“好,不知道王兄想賭什麽?”

馬背上,風羽銘和風羽逸都精神煥發,兩人都頗有王者風範,意氣風發,互不相讓。似那兩頭即將開戰的豹子,為了食物和領土,勢必要你死我活。

“就賭她。”

風羽銘拿著弓的手指向了站在一邊的葉幽然。霎時。葉幽然也被風羽銘的話給驚愕了。局不是這樣布的啊!怎麽會這樣發展呢?葉幽然還不明白,是風羽銘對她動了心思。不知是葉幽然不明白,就連風羽銘自己都還不明白。

葉幽然以為,原本的計劃被改變了。可是就算是改變了,那風羽銘又怎麽可能受人擺布呢?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葉幽然還真的有些搞不清楚。

戲已經上演,但劇情卻沒有按照正常的劇本發展。沒有人敢喊“哢”。所以葉幽然隻好捋捋心口,哪怕是假裝,也得鎮定。

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葉幽然既然沒有聽到風羽逸瀟灑的答應了風羽銘的提議。不知不覺的她已經成為了這場戰爭的祭品了。

一人三支箭,射完之後看最後成果,成績好的勝。葉幽然緊張的看著比賽,這可關係到她的命運。如果風羽銘輸掉了,她今後在王府的日子就難過了,甚至都沒有出頭之日。如果風羽銘贏了,風羽逸就算在怎麽不肯,也不可能耐得掉。

結果。結果正如葉幽然所願。風羽銘勝了,這對於風羽逸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他之所以答應的那麽的爽快,正是因為他認為風羽銘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他。十多年前,風羽銘一直都是輸給他的,而且這十多年來他一直都苦練來著,還會輸,他真的是沒有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

伴著一陣爽朗的笑聲,風羽銘躍下馬來,走到葉幽然的身邊。葉幽然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就這樣子就被轉變了過來。

風羽銘想葉幽然伸出手去,葉幽然呆呆的站在原地。這時候,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心裏盤算著是也像風羽銘那樣伸出手來還是怎麽著的時候。風羽銘已經就拉了她的手,還沒等葉幽然反應過來。風羽銘已經大步流星的想風羽逸的麵前走了去,被風羽銘牽絆著,葉幽然也隻好跟著木訥的走著。

“王弟,這可是你答應的,可不能反悔。這個丫頭孤王就像你討了,反正你留著也是沒用,與其給你打殺了,還不如讓她來伺候王兄我。這丫頭看上去清新秀麗,到也還算得上是一個麗人兒!你這會不會舍不得把?”

風羽銘一邊說著自己想要的心情,一邊還對風羽逸挑釁著。如此一來,風羽逸就算反悔,也說不出口來。

“既然王兄喜歡,就帶回宮裏去吧!隻是這美人恩可不是好消受的,王兄可得適度啊!”

打腫臉充胖子,風羽逸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其實這些日子一來,他倒是對葉幽然有一種很是特別的難分難舍的感情。隻是突然出了子嗣的這件事倒是令他覺得葉幽然這個女人絕非善類,但是要舍卻又還有些不舍。

既然風羽銘要帶她進宮,那就讓她帶好了。如果葉幽然真的不是善類,那也定然為他所用。

近中午的時候,二人俱還在玩興之上。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風羽銘的身邊,詢問了一番。

“王弟,時已近午,孤王也該回宮了。這丫頭孤王這就帶走了,要是王弟還有什麽舍不得的這會還能說上幾句道別的話。還有,這丫頭的要是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叫人給收拾了,一並帶上就好,也難得勞煩王弟你親自送來。”

風羽銘和風羽逸之間不緊不慢拉開著這種精神上的爭鬥。葉幽然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王室兄弟不合,這對於她來說還正是好事情一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