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後宮體製,不是朝臣說了算的。是祖宗定下的規矩說了算的,愛卿說這是不合後宮體製,到底是不合那一項體製了?倒是說來聽聽呢!”
風羽銘的話,帶著些堅硬的語調。這第一句話就反駁的如此厲害,不過就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接舌。若是被接了去,這滿朝的文武大臣,能立馬就討論了起來。為了不使局麵變得亂糟糟一片,風羽銘便厲聲鎮住了。
“這。。。”
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麽好去反駁的話。被風羽銘那麽一嚇,又看身後沒有人站出來幫自己。急的連葉幽然外貌的這條路子都給忘記了。
“皇上,老臣鬥膽請教皇上。這上麵的這位是何人呐?”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正貴妃林語的父親。看著這架勢,這老父親倒是怕這站在上麵的葉幽然,一時得了風羽銘的寵。杖著這寵愛,風羽銘就昏了頭,不顧一切的就如謠言一般的封了葉幽然為皇後。
皇後人選,至今未定。正貴妃林語原本是掌握了這後宮實權的後妃。可是,一旦被人搶了去,這林家的麵子,就真正的丟大了。
這德妃齊月的父親不敢問的話,這林語的父親倒是問了出來。葉幽然的心裏和風羽銘一樣的明白,這兩人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和自家的地位。
葉幽然一言不發,把所有的權利全都交給風羽銘,讓風羽銘去表現。
“眾愛卿可能還不知道,這是孤的正美人,王悠然。可能眾愛卿會奇怪,之前的正美人和現在的正美人的容貌上有著差異。相信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正美人容貌嬌豔,堪當傾國傾城這個詞的形容。之前,見過正美人容貌的,隻有孤一人。孤不願被更多的人見識到正美人的容貌,便命人特地為正美人打造了一張人皮麵具。所以,大家認識的便是之前的正美人。如今,因為一些事情,正美人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孤才帶正美人重新上殿來,稟告天下。為的,是讓眾人重新認識正美人,不要因為不認得正美人的這張臉,就亂了規矩。”
風羽銘不緊不慢,一句一句的娓娓道來。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全的不存在似的。葉幽然,還是之前的葉幽然。但是,在風羽銘的嘴裏,葉幽然卻叫王悠然。風羽銘首先的,已經不承認了葉幽然是葉幽然。而是之前那個王悠然,隻不過改了一副相貌而已。
風羽銘一邊說著,一邊將葉幽然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葉幽然並沒有反對,隨著風羽銘的手的方向,坐上了那眾人景仰的龍座。
葉幽然俯視朝堂之下。一片手握權勢的男人,全都低頭垂暮,三分彎曲。一片尊崇的樣子,這景象,比那瑾熏宮的裏盛開的姹紫嫣紅,奇珍的鮮花更加的迷人,也更加的耀眼。
見堂下一片寂靜,風羽銘再一次發話道。
“眾位愛卿,可還有什麽要上報的?”
“皇上三思,這正美人的身份,到底如何,還有待明察,皇上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迷戀正美人那傾世容貌就糊塗了。要知道,皇上身份不一般,若是正美人真是葉氏獨女,必定會懷恨先王將其全家誅殺的仇恨在心的。後妃身份特殊,時時刻刻就在皇上的身邊。若是下手,皇上必定遭逢劫難啊!”
這時候,林家的人,齊家的人,全都沒有說話,倒是冒出了這麽一個多事的人。這便是那不知死活,見風使舵的溫笑然。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前賢妃去世,溫笑然的地位不穩。投靠了風羽逸,可風羽逸大半時間都無心朝政。在葉幽然遇難的那會,竟然一步踏錯,幫了眾人遞交了聯名奏折。這會,葉幽然生,他就得死。不管是在風羽銘這邊,還是在風羽逸那邊,甚至在葉幽然那裏,他都沒有活路。所以,這會,竟不惜狗急跳牆般的跳了出來,想要一口咬死葉幽然。何曾想,那風羽銘見是溫笑然說這番話,就更是憤怒。
“大膽,你的確是很大膽,竟然敢說孤糊塗!”
風羽銘大拍桌子,震怒的表情,完全猶如一把火,能把整個反對他的人全都燒掉似的。
溫笑然突兀的朝後退了一點,這時候,他還真是希望自己完全沒有站出來過。剛剛的那些話,也全都沒有說過的好。
“皇上息怒,溫大夫的話,並不是說皇上糊塗。溫大夫隻是一心為皇上著想,還請皇上見諒。”
“對啊!”
“是啊!”
看到風羽銘震怒的樣子,群臣到沒有直接的向風羽銘進言,而是全都站在了外圍,附和了起來,這樣不僅僅緩和了氣氛,還救了溫笑然,救溫笑然是次要,主要是在於,誰都怕著無名的怒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眾位愛卿,若無要事上奏,就退朝吧!”
風羽銘站起了身來,樣子已經是不願意在上朝的。如果這堂下的朝臣連這麽一點事情都不明白的話,就真的是妄為臣子了。
堂下一片整齊的響起一個聲音:“我等無事,恭送皇上。”
一出了朝殿的門,各自全都捏了一把冷汗。誰都知道,風羽銘一向是尊重各位大臣的意見的。可是,這明擺著是後宮之事,就算是再手握重權的朝臣,也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栽了的。會站出來說話的,始終都是那些後宮妃嬪們所依靠的臣子。
什麽聯名上書之類的事情,也全都是那些一小部分人搞出來的。沒有利益牽涉的時候,隻要有人站出來那麽一號召,那樣的小忙,誰都是願意幫的。可是,這會,風羽銘明擺著發了那麽大的火,誰都知道,在上前一步,就算自己送到刀口上的。所以,除了那些什麽皇親國戚之類的人,其餘的大臣,都是不願意再趟這趟渾水的。
抹了一頭的汗,全都是各走各的路。一個不搭理一個。也不在互相的勾結,全都在心裏做著自己的打算。下一步,誰會走什麽樣的棋,是誰都預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