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然用一種很是不可思議的疑惑表情看著王媽。

王媽繼續解釋道:“小姐,你看。”

王媽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隻同樣白色的玉佩。拿起兩隻玉佩一比劃,葉幽然才發現,那兩玉佩其實有著不同的樣子。王媽把兩隻玉佩背對著,朝中間一對,兩隻玉佩便扣在了一起。葉幽然正驚訝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這般簡單就得來了。看來,小姐你的大業是真的能成了。有了這塊玉佩,不僅僅是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就連今後的問題,也全都迎刃而解了。”

王媽的樣子,很是歡喜。隻不過,葉幽然卻並不明白,王媽在欣喜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一點都不明白?這隻玉佩,好像是我的?對不對?”

葉幽然猛然想起,這隻玉佩曾經是給她的。是華語嫣號令華氏兄弟的。可是,怎麽又會和這個扯上關係呢!如果,這是葉欣然的傳家之物,那麽,葉欣然是否又與她有什麽關係呢!

“是,這隻玉佩,是你的。當時,你讓我幫你保管的。不過,現在,我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過問這個。當務之急,是小姐你先要好好的休息,然後才能保證明天的精神充足。等回宮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到時候,你就什麽都能明白了。”

王媽賣著關子,就是不說。

這天早上,天似乎亮的早些。太陽,也似乎比往日更是要火辣些。翻看黃曆,才知道,這一天,是夏至。不知不覺的,夏天都已經到了,瑾熏宮裏,有好些花,怕是都已經開了。一片繁華之相,可惜了沒有人欣賞。

一大早,風羽銘便帶了一個小太監出了宮。沒有帶王公公,隻是一個麵生的小太監。瑞南王的別院,知道的人極少。風羽銘也不過是派了暗探打探出來的。

門房上,風羽逸一早就撤了人。風羽銘推門即入。院子裏,還是靜靜的。所有的下人,全都在自己的房間裏。一早,風羽逸就下令了。不許任何人出來打擾。

葉幽然仍然在小亭子裏。遠遠的,風羽銘就能看見。今天的葉幽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卻不妖豔,則更是顯平凡了。幽靜的坐在小亭子裏,悠然自得的樣子,好比是天上的仙女。

遠遠的,風羽銘在葉幽然的背後,那背影,隻一眼,風羽銘便認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過來喝杯茶!”

原本安靜的院子裏,突然的響起了這樣一個女聲,好比天籟之音似的。不過,風羽銘驚訝的是,風羽逸竟然會告訴葉幽然。

一步步的,風羽銘接近了葉幽然的身邊。

走到亭子前,風羽銘怔住了。葉幽然更美了,美的讓他移不開眼。或許,是他還沒有適應葉幽然原本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可是,葉幽然的氣息,卻還是他所熟悉的。

風羽銘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步步的靠近葉幽然的身邊。

“草民參見皇上。”

等風羽銘走近葉幽然身邊的時候,葉幽然輕聲細語的說道。柔軟的身段,輕輕一俯身,柔美極了。那一小點動作,完全的勾引起了風羽銘的思念。這些日子以來,他無一天,不在這樣的思念裏度過的。

風羽銘上前,連忙扶著葉幽然的身。葉幽然有些微怒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皇上身份高貴,別讓我們這起女子玷汙了才是。”

葉幽然的話,竟然是把風羽銘推向了千裏之外。

“悠然,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相信別人,聽了小人的挑撥,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是風羽銘來到這別院裏說的第一句話。

“哼。。。”

葉幽然淺笑一聲。

“是嗎?沒有挑撥,隻是皇上的心,不在相信奴婢了。怕是,在也沒有那個福分。不過是奴婢太傻了而已,今天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命該如此罷了。怪不得別人的。皇上的自責,是不必的。皇上貴為天子,總是沒有錯的。錯隻錯在奴婢沒有福分,錯愛了位份太高的人。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後果。”

葉幽然背對著風羽銘,淡淡的說道,好像這一切,她全都看透了似的。

“悠然,對不起,讓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好嗎?孩子,我們還會有的。我的難過,一點也不比你小。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彌補。”

風羽銘上前,輕握著葉幽然的手。葉幽然的手,那般的冰涼。就好比寒冬時候一般。

“彌補?怎麽彌補?你能反對你所有的大臣們嗎?你的後宮,你的臣,他們沒有一個人允許你的彌補。在他們的心裏,我就是來找你報仇的人,一個叛賊。難道,我都能明白的事情,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能明白?”

葉幽然轉身問道。

“隻要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來彌補,我不惜這一切。”

風羽銘的話,鏗鏘有力。說的那般的堅毅,就好像是要跟全天下作對,他都不怕似的。

“我答應你,跟你回宮。”

葉幽然答應了風羽銘。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可是,這會,她非要風羽銘來求著她。風羽逸就在不遠處,那裏,正好可以看到這裏。一切,都是早已被命定的。不過是,還有那麽一點點的願望罷了。可惜的是,風羽逸能要這樣,就不能要那樣。

要那錦繡的江山,便不能要美人。然而,風羽逸是想要江山美人全都兼得。又豈可知,葉幽然這美人,不是那一般的美人。原本的葉幽然,便是和風羽逸一樣,是江山的爭奪者。

這場遊戲,已經越來越好玩了。

“來人,奉茶。”

這是葉幽然和風羽逸講好的暗號。如果葉幽然叫奉茶,便是代表了葉幽然已經同意回宮了。今天,是葉幽然最後一天呆在這別院裏了。風羽逸不知道自己心裏的那份感受到底是沉重了,還是如釋重負了。

風羽逸從遠處走了出來,親自奉了茶水上來。

風羽銘投去的眼光,有說不盡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