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裔,葉幽然又怎會為仇人生下孩子呢!
“他們的婚禮,誰又能預料是好是壞呢!是女人,都願意成為正宮娘娘的,誰會願意做小呢!隻是,悠然怕是沒有那個命。”
說完,葉幽然便轉向一邊。探出頭去看一路的風景。
她的心裏,竟然是無端的失落。原本,她也是可以有個一生一世的那個人。可是,現在。她再也無法奢望。真的是奢望。
後位,風羽銘的確是有心在為葉幽然保存。隻是,沒有後裔的後妃,又怎麽登足皇後的寶座呢!
瑞南王府的婚禮很是熱鬧,雖然娶的不是什麽大家小姐,卻也一個有封號的女子。這一天,溫雅蓮是出來了的,唯獨素魚一個人躲在她自己的聽濤小榭裏。還不準身邊的丫頭們去,隻是,那一群丫頭可都是好熱鬧的,一個個的都偷偷的跑去看了。這是瑞南王府裏,這麽多年來,第一件大喜事。誰的臉上都是歡歡喜喜的,唯獨,風羽逸,雖然臉上掛著笑。但是心裏卻是透涼透涼的。
拜堂,成親。就那樣,風羽逸和翠縷變成了結發夫妻。曾經,在瑞南王府住了多少年的女人,都還不過隻是一個妾。現在,這個後來的女人卻居於上方了。在客人散去的後的第二個早晨,這些名分低微卻做了風羽逸很多年女人的女人就要去拜見這個新來的女人。要給她叩首請安。
白天喜宴的繁華剛剛落下,翠縷在新房裏已是等候多時。一張紅蓋頭下,是一張期盼的臉,和一顆帶著無比緊張的心。
終於,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風羽逸才算是回來了,偏偏斜斜的走進了屋子,朝著床上便擺了去。
翠縷生怕撞到風羽逸,趕忙讓開了一下,旋即,有再一次的坐在了床邊。她的紅蓋頭都還沒有被挑下來。所以,她不能說話。突然,翠縷覺得,有這麽一張紅蓋頭蓋在自己的頭上是那麽好的一件事情。她可以不用麵對風羽逸,麵對那個心裏原本就沒有她的男人。或許,這個男人還正恨著她呢!
就任由那蓋頭蓋著,誰也看不見誰的臉。終於期盼到這一天的翠綠在這時候竟然期盼,這一輩子,就這麽互不相見,卻又能離的如此之近。
終於,在床上趟了一小會的風羽逸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他掀開了那張紅蓋頭的一角,望向翠縷的臉。
“希望我把它揭下來嗎?”
沒有那一對新婚的夫婦會有上這樣一句話的。她們都是迫不及待的去揭開那一層麵紗,然後便是一輩子。
“算了,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說著,風羽逸一點也不溫柔的便把翠縷頭上的蓋頭給全部揭了下來。
“你既然做了她的替身,那就做到底吧!”
翠縷仍舊的不說話,風羽逸也不氣。說完,手便在翠縷的身上遊走著,解翠縷的衣扣,脫她的衣服。隻是,那一句‘你既然做了她的替身,那就做到底吧!’徹底的澆滅了翠縷對這個婚姻所抱的一切的幻想。
翠縷想掙紮,可是,她卻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來。她的掙紮變成了小小的扭動,在風羽逸的魔掌中,化力氣為纏綿的繞指柔了。她小小的身軀在風羽逸的身下一扭動,便讓風羽逸產生了和葉幽然有關的聯係。動作便更是變得大了起來,那眼裏燃燒的熊熊火焰,已經把風羽逸的整個人都給點著了。
“悠然。。。”
風羽逸在翠縷的耳邊輕輕的呢喃著,溫存無限。隻是這個名字,猶如冷水一般,澆滅了翠縷心裏剛剛燃起的掙紮的念想。突然,她不再掙紮了。
在風羽逸的身下,翠縷已經沒有了掙紮。就因為沒有了掙紮,風羽逸也突然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高高的抬起頭來,反應看著身下的人兒。一個機靈,他抽身下來。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一句句的,撕心裂肺般。一句比一句狂怒。
翠縷被嚇到了。她拿起身邊的被子,遮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在風羽逸狂嘯的聲音裏,蜷縮到了一邊。
這一晚,便是翠縷和風羽逸的新婚。新婚之夜,新郎從一場沒有做完的愛裏抽身而逃,新娘便在紅燭高燒的新房裏,伴隨著紅燭一同掉淚。
按照規矩,第二天的早上,翠縷和風羽逸都該去宮裏拜見風羽銘和葉幽然的。瑾熏宮作為翠縷的娘家,自然,宴也是設在瑾熏宮裏的。而親王的婚禮,都會在第二天的早朝帶了王妃上殿給眾人一瞧的。隻是,翠縷在就在這些人的麵前露過麵了。所以,便隻是在大殿上走了一圈就退了下去。之後,便是散朝。
去到瑾熏宮的時候,葉幽然已經吩咐了人設好了早宴。
安排了風羽逸的婚姻大事,風羽銘心裏的石頭也就落了地了。風羽逸並沒能因為婚姻,再能和什麽強勢聯係在一起。這便是風羽銘心裏的大石頭。這一切,心裏高興的,就隻有風羽銘和葉幽然。就連翠縷,心裏也是有無限的惆悵的。不說的別的,就說她的新婚之夜。那是一個那麽令人‘難忘’的新婚之夜啊!
“翠縷見過姐姐。”
不管前一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第二天,終究還是要見人的。身份改變了,翠縷也必須學著適應。她不能因為前一夜發生的事情就任性,或是別扭。她。沒有這個資本。
“起來吧!這還是新婦呢!不比行那麽大的禮。”
說著,葉幽然竟親自去扶起了翠縷。樣子極其的親切,讓翠縷一時顯得有些驚慌和不知所措。
一吃過早飯,風羽銘就先走掉了。原以為,風羽逸會和他一起走,卻沒想到。風羽逸拉著翠縷的手,站在一起。看到那般模樣,風羽銘也不好說讓風羽逸和他一起去。隻好讓他留在了瑾熏宮。
“回了你的娘家,你不四處去看看嗎?這裏還有你曾經的姐妹,朋友的。去吧!回去時我會記得叫你的。”
風羽逸的形態,讓人一眼看上去會覺得,這是一對沉浸在甜蜜裏的恩愛夫妻。隻是,兩人的心,都是清楚的。翠縷雖然覺得風羽逸那種樣子很是奇怪,但還是按照風羽逸的話去做了。並且,帶著如同風羽逸那般親昵的表情走的。
“這可是在裝恩愛夫妻?”
看著這情形,葉幽然的心裏覺得有那麽一絲好笑。不覺脫口一問。
“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是在假裝?難道就允許你跟風羽銘恩愛,不許我跟我的王妃恩愛?”
風羽逸的話裏,帶著極大的不滿。的確是葉幽然親手把他推向了這樣的陷進裏的,還害得他在陷進裏連自嘲式的作樂都不行。
“因為,我認識你。所以,我想,你們在假裝。”
“你這個女人真是可笑,我做什麽用得著你來猜度嗎?”
“那你為什麽還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如果,不是你那天那般的羞辱於我,我也不會扮演命運的使者,為你安排上這樣一出精彩的戲。瑞南王爺,你覺得,這出戲,我做的好不好呢!”
不知什麽時候,風羽逸和葉幽然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糾纏不清的局麵。葉幽然一直都認為,在對於感情這件事情上,她從來都沒有招惹過風羽逸。一直的,她想要的便是風羽逸能以他的勢力來支持她。她要的,隻是借風羽逸的刀來毀滅這個王朝。
現在。風羽逸竟然主動的送上門來,為她輕鬆的解決了她另外的難題。
“王悠然,算你狠。你記住,總有一天,我風羽逸會將一切失去的東西全部拿回來。包括你在內,你不就是為了一個皇後的位置嘛?到時候,我讓你坐在皇後的寶座上為我風羽逸做牛做馬!”
這一席話,風羽逸說的是那般的氣憤。說完,扭頭便走,連頭都沒回。
屋外,翠縷便等在那裏的。在瑾熏宮,她哪裏還有什麽貼心的人。瑾熏宮的宮女,個個都知道,她和葉幽然之間有著隔閡,全部都躲著她。王媽,念雪,就更是葉幽然的心腹,便更是不會親近翠縷的。這會,翠縷已經是名義上的瑞南王妃了。算來,這便是風殷王朝裏的第一王妃。眾人就算不尊敬著,那也是躲的遠遠的。
“走。。。”
風羽逸大步朝前的走了去,翠縷卻還站在原地。剛剛兩人的所說的那些話,隨風飄散。卻是在翠縷的耳朵裏,集聚在了一起。一遍一遍的回蕩在翠縷的腦海裏。
她。嫁給風羽逸,注定,她的人生便是一場悲劇。
“還不走,還愣在那裏是想要在瑾熏宮裏當奴才呢還是想回去當你的王妃呢!”
說完,風羽逸也不管翠縷走不走了。反正,他自己是朝著回去的路走了去。結著,翠縷也跟了上來,沒有繼續她的發愣。
藍翠宮,是風羽逸在皇宮裏的家。可是,他卻沒帶翠縷一起去。隻是帶回了宮外的瑞南王府。
和皇宮有關的事情,什麽朝見,什麽回拜,一應的事情全部都做完了。回到瑞南王府的時候,時間都尚還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