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若走了以後,惠如進偏殿內看見我魂不守色的樣子,便問道:“娘娘,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我連忙掩飾道:“沒什麽!”
惠如見我什麽也沒說,也沒有過多的問,隻是說道:“娘娘,今天宮內傳來消息,周王邀請我大梁皇帝去周國行宮內遊玩避暑幾日,進一步促進兩國友好邦交!”
“哦?周王提議?”我聽後頓時心裏一動,是一鴻提議的?
“是啊,我也是聽其他宮中的人說的,說皇上已經答應下來了,過幾日就要啟程,到時候會帶上幾位妃子一同前去。娘娘跟隨皇上一同前去的機會很大呢!”惠如笑笑說道。
“是嗎?可是我並不想去!我不喜歡旅途奔波,隻想在宮中好好休息!”我淡淡的說道,我心裏知道,我是渴望見到一鴻的,但是我又害怕見到一鴻。
“娘娘,雖然我沒有去過周國,但是我聽說周國的景色十分俊秀,尤其是這周國行宮建在了我大梁與周國的邊境處,離我國不算太遠,娘娘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惠如勸慰著我。
我沒有在說什麽,心思全放在了何雨若今日跟我說的話上麵,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清楚一鴻的樣子,如果看清楚了,那麽這次去周國行宮如果有何雨若那樣就危險了,我心思一沉。
“姐姐,你去幫我打聽一下皇上都準備帶上哪幾位妃嬪一同去周國行宮!”我急忙說道。
惠如看見我有些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多問,立刻應了一聲出去打聽了。
我焦急的在殿中來回的走著,等待著惠如打探的結果,我多麽希望皇上的人選中沒有何雨若。不!是我不允許名單裏有何雨若!
很快,惠如就一路小跑的回來了,進來的時候還有些氣喘噓噓:“娘娘,我打探到了,皇後和恭夫人要處理後宮的事務,所以皇上沒有帶著她們二人。除此之外品級高些的娘娘都在內,有月華夫人、寧元夫人、雪元夫人、靈元夫人、和夫人、嫦貴嬪、惠嬪、香嬪、還有娘娘您,還有蘭婕妤……”
惠如說出了一大堆後宮妃嬪的名字來,我都沒有聽進去,我隻知道這次月華夫人何雨若會跟著我們一起去周國行宮,如果讓她發現了一鴻就是當日與我在後花園夜會之人,那麽後果不堪設想,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來不及跟惠如解釋清楚,我隻是對著她說道:“惠如,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我一時間來不及跟你說清楚,我必須阻止何雨若一同去周國的行宮,你說有什麽辦法?”
惠如看著我的樣子,便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於是她想了片刻,開口說道:“不日這樣……”
永廷正在與薑采荷薑淑女一同用膳,這也是薑采荷自大選秀以來第二次見到皇上。薑采荷記得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是因為一次自己偶然經過禦花園。當時還是答應小主的薑淑女知道禦花園不是她一個答應該來的地方,但是站在園外看著禦花園內開著五彩繽紛、絢麗奪目的美麗花朵,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於是薑淑女看四下無人便偷偷的溜進了禦花園,就在她看著美麗的芍藥看得驚呆了的時候,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已經悄然站到了她的身後。
待薑淑女看夠了芍藥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當時她看到這位男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認定了這位翩翩公子一定是皇上。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當時她並沒有驚慌,而是直接屈膝說道:“臣妾薑采荷參見皇上!”
皇上當時很驚訝,因為這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女子並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啊,於是皇上十分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朕是皇上的?”
薑淑女嫣然一笑,說道:“臣妾知道這皇宮中隻有一名真正的男子,那就是皇上!”
這句話雖然很普通,卻哄得皇上的十分開心,於是皇上對這個喜愛芍藥的女子十分留心,並且在當晚就寵幸了薑采荷,薑采荷也由最末等的答應直接晉升為了淑女。
薑采荷本以為自己會從此成為皇上的寵妃,得到帝王的愛,卻沒想到皇上在寵幸她沒多久就出宮去了,一去就是小半年,而她也早就已經被皇上淡忘了。
可是薑采荷十分的不甘心,她不想自己的青春年華就浪費在這深宮中,於是她攢了半年的份例買通好了負責翻牌子的太監總管,特意將自己的牌子放在顯眼的地方,於是就有了這次與皇上的一起用膳。
皇上再見到薑采荷的時候依稀對她有印象,於是想起了那日在禦花園的一切,薑采荷知道自己時來運轉了,一時間心中被這種幸福填滿了。
就在皇上與薑采荷剛要入寢的時候,我玉芙殿內的小太監小夏子急忙趕到了薑采荷的寢宮內要求麵見皇上。
房有財一看是我宮內的小夏子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了皇上,皇上急忙問道小夏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夏子急得帶著哭腔說道:“啟稟皇上,娘娘突然說腦袋疼,已經疼得暈過去了!”
永廷一聽到我有事情,立刻跟著小夏子趕到了我的玉芙殿,扔下了還在床上等著皇上寵幸的薑采荷。薑采荷等了許久以後才知道皇上已經離她而去了,薑采荷積極策劃了半年的帝王寵幸就在我的一句謊言中被撕裂的不剩下分毫,她心中對我充滿了怨恨,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一切不該發生的事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永廷聽到小夏子說的話以後,急忙的趕到了我的玉芙殿,趕到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昏迷著,還沒有醒來。
永廷看著我憔悴的摸樣十分心疼,問道:“婉玉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會頭疼呢?”
惠如在一旁說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到底怎麽了,上午還好好的,下午還接待了好幾位妃嬪娘娘呢!可是到了晚上突然就疼的暈了過去!”
永廷眉頭緊鎖,無不擔心的問道:“請過太醫了沒有?太醫怎麽說?”
惠如連忙說道:“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說娘娘的身子沒什麽。太醫還說了,看娘娘這樣,可能是……”惠如說到後麵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皇上,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能是什麽?說下去!”永廷說道。
“可能是中邪了!”惠如故意小聲的說道。
“中邪?怎麽可能?”永廷頓時大感疑惑。
這時候我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虛弱的問道:“惠如,我怎麽了?”
惠如立刻上前扶住我,將我扶起半臥在床邊,說道:“娘娘,您剛才昏過去了!”
這時候永廷握住了我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婉玉,你沒事吧?”
“皇上,臣妾沒事,隻是剛才突然一陣頭疼,隨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我輕輕的笑了一笑。
永廷看著我十分心疼,突然問道惠如,“太醫具體怎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