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玉極其珍貴,梁公公……”我有些推辭。
“小主深的皇上寵愛,晉封為娘娘指日可待,奴才也是盡一點微薄之力,希望小主不要推辭。”梁公公哈著腰,恭敬的說道。
“那多謝梁公公了,它日婉玉一定不會忘記梁公公的另眼相看的。”我笑笑說道。
“那奴才就不打擾小主休息了,奴才先行告退!”梁公公見我收下了冰玉,連忙告辭。
看著梁公公離去的身影,水藍一旁嬌笑起來:“讓他以前不給咱們冰塊,現在反而要拿出這麽珍貴的冰玉來討好!”
“梁公公是宮中的老人,又負責掌管咱們殿的一殿飲食,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既然梁公公有意示好,我們就順水推舟,以後不要在刻意為難梁公公了。”我對著潤紅和水藍說道。
“是,還是小主想的周全!”潤紅和水藍聽後也紛紛點頭稱是,她們還太年輕,一定要有人在旁指點才可以。
天氣依然十分炎熱,自從我被皇上寵幸之後,每天送到殿中的冰塊都是最大份的,湛青她們常常為我製作一些酸梅汁和鮮桃汁,加上一些碎冰在裏麵喝起來清涼可口。其餘的冰塊就切成薄薄的冰磚放在房間內的各個角落裏,這樣借著冰塊散發出來的寒氣來驅趕夏日的炎熱,感覺這夏日也比以前好過了許多。
白天裏,我通常都與湛青她們窩在殿內,無事的時候我便教她們習字和刺繡,也以此來打發每日裏重複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也過得還算是舒適。
這天,我剛剛用薄荷葉沐浴過,隻穿了一件薄紗裙窩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一旁的紫靈拿著扇子給我扇著。隻覺得突然紫靈扇的風比之前強烈了一些,我便笑著說道:“不用這麽大風,太用力了你會出汗的。”
“是,小主!”回答的竟然不是紫靈的聲音,而是一個溫柔熟悉的男聲。
我猛然睜開眼睛,是皇上!皇上正笑盈盈的看著我,拿著扇子在為我扇風。
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妥,連忙起身說道:“皇上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會一聲,這些奴才們太不像話了。”
“是朕不讓他們說的,朕想給你一個驚喜。”皇上溫柔的看著我,笑著說道。
“怎麽可以讓皇上給臣妾扇扇子呢?”說著便要奪過來皇上手中的扇子。
“婉玉說的哪的話啊,現在你已經是朕的妻子了,朕為自己的妻子扇扇子有什麽不行的呢?”皇上執意不讓我奪過扇子。
“婉玉怎麽可以算上是皇上的妻子呢?皇後娘娘才可以稱得上是皇上的妻子呀!”我隨口說了一句,看見皇上一說到皇後,臉色稍有不悅,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皇上,怎麽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知道皇後娘娘的哥哥遠征大將軍梅度一直都是皇上的心腹大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如今我大梁與周國結盟,皇上為什麽還要避忌梅度呢?
“皇後一直仗著自己的哥哥手握兵權而自視過高,朕今天跟她說想冊封綿綿為正十九品,本來朕問她一聲隻是因為她是皇後,沒想到她竟然一口反對,說什麽綿綿的出身不好。”皇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聽著笑了起來,“原來是這件事啊,其實皇上有沒有想過麗貴人現在的處境呢?”
“哦?婉玉說來聽聽?”皇上對我的話來了興趣,問道。
“麗貴人本來就不是出身官宦,也不像臣妾這樣是宮女出身,在宮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她隨皇上回宮本身就帶有著一些壓力,試問她一個不受約束慣了的女子一下子進入後宮,還要學這麽多的規矩,本身就壓力很大。加上她的出身和後宮妃嬪們對她的偏見,如果皇上還總是要逆著妃嬪們的意思,非要給麗貴人殊寵,那樣不是要將麗貴人逼上絕路嗎?”我一口氣將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雖然秦綿綿是青樓出身的女子,但是皇上對她的寵愛一直都從未改變過,不比對那些王孫貴族家庭出身的妃嬪們少,皇上越是寵愛秦綿綿,秦綿綿在宮中的路走的越是艱辛,也許秦綿綿自己不敢跟皇上說起這些,但是作為朋友一場的我,還是有必要提醒皇上一下的。
“哦?原來是這樣!”皇上認真的聽我分析完前因後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住的點頭:“是啊,朕以前怎麽沒有想到呢?還是婉玉你細心又善解人意,如果在朕身邊的人是你就好了。”
“臣妾現在不是就在皇上身邊嗎?”我嬌笑道。
“朕指的不是這個,是朕身邊的皇後……”皇上意味深長的說著。
我一聽這話心中一驚,連忙跪在了地上,說道:“請皇上收回這句話,臣妾從來不敢對皇後之位有非分之想!”
皇上看我反應如此過大,便扶我起來,笑道:“朕隻是隨便說說,婉玉你不要這麽大反應,皇後之位豈是那麽容易坐上的,更何況你隻是一個宮女出身。”
“臣妾隻想好好的陪在皇上身邊服侍,至於是什麽品級,臣妾都無所謂的。”我溫柔的俯在了皇上胸口說道,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我心裏那一絲的疼痛隻有我自己能感受道。
“婉玉,朕答應你,一定不會辜負你……”皇上溫柔的說著,手緩緩的解開了我的薄衣……
皇上這幾日幾乎每晚都會來我的玉芙殿用膳然後過夜,一時間我成了這後宮中新一代寵妃的代名詞,隻是這寵妃並不是好當的。
雖然我已經想通了並且也深深的明確了自己今後將要走的路,但是夜夜在皇上懷中入眠又在半夜驚醒時,心中對一鴻的牽掛和渴望就更加深一點。每次看著身旁熟睡的皇上,都讓我想起了一鴻,不知道一鴻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順利登基以後的一鴻是不是政事更加繁忙了?一鴻會不會也同樣在思念我呢?為什麽這麽久了,一鴻都沒有來打探過我的消息,難道他已經把我忘記了?每次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都如刀絞一般的難受,昔日與一鴻朝夕相對的日子都曆曆在目,每次想到這些也都會被皇上的輕微的鼾聲拉回到了現實中來,我的命即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