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如聽到香襲的話以後,也是歎息不已,對著我說道:“娘娘,我們都算錯了一步,還是香嬪娘娘技高一籌啊!”
我冷笑道:“她姚媚柔再怎麽精明,如今不也要走到頭了嗎?本宮將這些事情都稟告給皇上,看皇上如何治她的罪!”
惠如想了想,說道:“娘娘稍安勿躁,我們知道的這一切隻是聽香襲姑娘的一麵之詞,並不足以給香嬪娘娘定罪。何況香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宮女,說出來的話畢竟是沒有分量的。而且宮中眾所周知,香嬪娘娘最近因為爭風吃醋將香襲打成重傷,這時候如果由香襲出麵指正香嬪娘娘,恐怕有些牽強。”
惠如分析的果然有理,我也不得不承認,但是我就是不服氣,我說道:“難道明明知道她姚媚柔殺人滅口,我也不出聲嗎?她還派人來追殺我和我腹中的孩子,我也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嗎?這樣任由她逍遙法外?”
“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如果姚媚柔真的如香襲所說是皇後娘娘的遠房表妹,那麽這件事情牽連甚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惠如無奈的說道。我明白惠如的無奈,我又何嚐不知道現在不足以對付姚媚柔這個道理呢?
我回宮已經有些日子了,照例每天早上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今日,我依然早早的來到了皇後娘娘的承歡殿殿門口等待通傳。
不一會,前去通傳的小太監就出來說可以進殿給皇後娘娘請安了。我進入承歡殿之後看見殿內竟然坐著姚媚柔,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雖然很奇怪,但是畢竟這裏是皇後的承歡殿,我上前給皇後娘娘請過安後,就準備離開。
皇後見我要離開,突然開口說道:“雅嬪今日何不陪本宮去養心殿一趟,本宮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皇上了!”
我心中更是奇怪,去養心殿見皇上為什麽非要我陪著呢?不是一旁坐著姚媚柔嗎?我隱約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但是又不得不同意,於是我答道:“臣妾全聽皇後娘娘吩咐!”
就這樣,我隨著皇後娘娘和姚媚柔來到了養心殿內等候皇上,這個時間皇上應該正在上朝。
“雅嬪的胎兒如何了?”皇後娘娘喝著暖茶,隨口問道。
“臣妾的胎兒很好,謝皇後娘娘關心!”我看著一旁的姚媚柔一直對著我意味深長的笑著,心中更是不安。
這時候,剛剛下朝的永廷進入了養心殿內,看見我們三人已在養心殿內等候,立刻臉上十分高興,尤其是在看見我的一瞬間,我分明看見永廷眼中一亮。也是,因為懷有身孕之後,我每日都吃下許多的補品,氣色比以前更加的紅潤了,加上在周國行宮內一鴻悉心的照顧,我現在比以前更加的豐盈了。永廷以前常說我太瘦了,如今看見我豐盈後的樣子,自然是非常喜歡的。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領著我與姚媚柔為永廷請安道。
永廷沒有理會皇後娘娘和姚媚柔而是直接上前扶起了我。溫柔的說道:“婉玉,你肚子都這樣大了,就不要行禮了。”說著,就將我扶到了一個椅子旁邊,硬是將我按到了椅子上。
姚媚柔看見永廷如此關心我,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自顧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
皇後娘娘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微笑著看著我,那份氣度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永廷坐上了龍椅,問道:“今日皇後突然來養心殿,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皇後娘娘依然微笑著,淡淡的說道:“臣妾隻是體恤皇上整日操勞國事,所以特意來看看皇上,難道皇上不希望臣妾們來養心殿嗎?”
永廷笑道:“怎麽會呢?你們關心朕,關心國家大事,朕自然是高興的。”永廷說著,看向了我,說道:“尤其是婉玉,從周國行宮回來後,朕還沒有去看過你呢!你不會責怪朕吧?”
我笑著說道:“皇上理應以國家大事為重,臣妾怎麽會責怪皇上呢!”
皇後說道:“雅嬪妹妹一向都是知書達理的,後宮諸位姐妹一定要多向雅嬪學習才是!”說著,皇後看了一眼姚媚柔。
“多謝皇後娘娘誇獎,臣妾愧不敢當!”我恭敬的答道。
永廷見我與皇後相處的很好,也很高興,一時間,我們幾人聊起了家常來,說的都是一些宮中的趣事,從表麵上來看,還真是其樂融融。往往在後宮中,表麵的其樂融融更是暗藏殺機。
這時候,一旁一直未出聲的姚媚柔突然柔聲說道:“雅嬪娘娘,臣妾聽聞你在周國行宮的時候不慎落水了,有此事嗎?”
我微微笑道:“沒想到宮中的消息傳得如此之快,在周國行宮發生的事情也傳到了香嬪娘娘的耳朵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雅嬪娘娘不希望臣妾知道這件事嗎?”姚媚柔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從姚媚柔的眼中讀出了一絲的得意,難道她知道了什麽?我依然微笑,說道:“臣妾落水之事,皇上和幾位後宮娘娘都看見了,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地方。不知道臣妾這麽說,會不會讓香嬪娘娘有些失望呢?”
“失望?怎麽會!臣妾隻是有些失落,沒有親眼看見周皇英雄救美的一幕!臣妾聽說,當時雅嬪娘娘落入水中的時候,周皇也不假思索的跟著跳了下去救娘娘!”姚媚柔笑道。
這個姚媚柔到底要說什麽?我越來越有些搞不懂她了,我臉上依然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些緊張了起來。我笑道:“臣妾非常感謝當日周皇的救命之恩,周皇不僅救了臣妾,還救了臣妾腹中的骨肉和福澤公主,周皇一次救了兩位皇上的孩子呢!”我說著,看向了永廷,希望永廷能夠幫我解圍。我是故意說一鴻救了兩位永廷的孩子,這樣也擺脫了一鴻舍身救我的嫌疑。
永廷聽了之後確實不住的點頭,說道:“是啊,朕當時也沒有想到周皇會不顧自己的性命跳入湖中救朕的孩子,朕欠了周皇一個很大的人情,有機會一定好好的感謝他!”
“皇上,也許我們雅嬪娘娘已經幫您感謝過周皇了呢?”姚媚柔對著永廷撒嬌道。
“媚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永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中已知道不好,真狠不得立刻上前掐死這個妖言惑眾的姚媚柔。我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依然笑著看著姚媚柔,我倒真想看看姚媚柔到底要怎麽說我和一鴻。
“臣妾聽聞雅嬪娘娘與周皇關係曖昧,這次周皇的舍身相救就是證明。臣妾還聽說雅嬪娘娘與周皇落水之後並沒有立刻回行宮,而是在外逗留了一夜第二天才回的周國行宮。這一夜,雅嬪娘娘與周皇在外麵可以做很多事情,連生孩子的時間都夠了!”姚媚柔說話十分露骨,讓我聽了之後全身不住的顫抖著。
“媚柔,你怎麽說話如此難聽。婉玉她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再說婉玉當時懷有身孕,周皇他也不會趁人之危的!”永廷自然是不相信姚媚柔所說的話的,永廷曾經答應過我,一定會好好的待我,這次他很明顯是站在了我這邊,我感激的看了看永廷。
姚媚柔看見永廷不相信她說的話,立刻說道:“皇上,知人知麵不知心!您還記得上次月華夫人說親眼見到雅嬪娘娘在後花園中夜會黑衣人嗎?臣妾認為那個黑衣人可有可能就是周皇。雅嬪與周皇一直暗通款曲,早就做出了苟且之事,說不定雅嬪肚子裏的骨肉也是姓陸的呢!”
“放肆!”永廷拍案而起,有些不悅的說道:“皇嗣的事情,是你一個嬪妃可以胡亂猜測的嗎?周皇堂堂一國之君,怎麽會做出偷偷闖入盟國後宮之事?你口口聲聲說婉玉跟周皇有染,你可有證據?”
我心中顫抖的十分厲害,分明可以聽到我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雖然上次的黑衣人確實是一鴻,但是我和一鴻之間是清白的,並沒有如姚媚柔口中說的那樣不堪,現在姚媚柔竟然說我腹中的孩子不是永廷的,這簡直對我是一種侮辱,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臣妾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件事情在後宮中已經傳開了,並不是臣妾一人這麽說。算算日子,雅嬪娘娘也是上次被撞見與黑衣人在宮中私會之後才有孕的,所以臣妾能夠如此猜測決不是胡言亂語!”姚媚柔見到永廷不高興,立刻搬出來了後宮許多人。
永廷臉上青筋可見,看來永廷是生氣了,永廷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我,從永廷的眼神中我感覺到了,永廷也有些相信姚媚柔所說的話了,我又一次孤軍奮戰了!
“婉玉,你有話要說嗎?”永廷盡量使自己語氣平和的問道。
我輕輕的站了起來,說道:“臣妾隻能說這一切都是有人惡意相加,臣妾跟周皇雖然早就相識,但是一直都隻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並沒有如香嬪娘娘口中說的那樣。上次月華夫人說在後花園見到臣妾私會黑衣人,後來被查實也是月華夫人看花眼了。臣妾真的沒有對不起皇上,臣妾可以用腹中的胎兒發誓!”
“雅嬪,你腹中的胎兒是姓年的還是姓陸這點都不清不楚的,你發誓又有什麽用?”姚媚柔挑釁道。
我僅僅的握住了拳頭,咬著牙說道:“香嬪娘娘一口咬定婉玉做出了苟且之事,難道香嬪娘娘親眼見到了不成?還是隻是道聽途說?”
“臣妾沒有去周國行宮,自然沒有親眼見到了。就算上次的黑衣人不是周皇,那這次你與周皇在野外共度一夜,你怎麽說?”姚媚柔依然不依不饒。
“臣妾與周皇在野外生存一夜實在是被逼無奈的,臣妾跟周皇一直以禮相待,絕對沒有半點逾越。”我說道。
“是嗎?那雅嬪怕不怕叫來當時跟你們一起在野外過夜的福澤公主當麵對質?”姚媚柔嫵媚一笑,眼中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