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猶豫之際,一道稚嫩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回首,眼前的女子與自己如此相像,
“皇上,您怎麽了?”
笑容朝女子看了看,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朕沒事,你怎麽來了?”
“臣妾聽趙舍人說皇上身子不適,來看看。”
女子靠在上官尋的懷中,上官尋卻一味地看著笑容,青瓷走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附和了幾句,她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懂的神情,而懷中的女子這才注意到這屋內還有一位女子,“你就是容姑姑嗎?我常聽青瓷姑姑提起你。”
笑容微微頷首,上官尋則是有些莫名其妙,“你們認識?”
“皇上,民女有些話想和皇上說,不知道是否可以。。。”
“你先回去吧,朕晚點再見你。”
清舞乖巧地點了點頭,與青瓷離去後,笑容跪在地上,掀去臉上那張不屬於她的臉,“皇上。”
“朕起先還懷疑過,她是否就是你當年的孩子,可當朕看到,她與你性格迥異的時候,朕有了些許的質疑,若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尋走至她身邊,輕輕地攙扶起她,心中有一絲喜悅之情。
“當年,我誕下她後,看都沒看一眼,就讓暮蘭把她送給一位農婦收養,我給不了她一個父親,所以隻能這麽做。怕舍不得,以後的每一天,我從沒看過她一眼,每次她生辰,我也隻是聽暮蘭講著她的一切。可是,我沒有想到,今日,她會成為你的女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造下了這樣一段孽緣,身為她的二叔,皇上,我求你看在我的麵上,放過她好嗎?”
笑容微微閉著雙目,簡明扼了地講了清舞的身世,眼淚順著眼角不自覺地流進了嘴裏,苦苦的,澀澀的。
“對不起,若言,倘若朕知道,朕絕不會這樣斷送了一個女人的清白。”上官尋將她摟在懷裏,輕撫著她背上的發絲,“說吧,朕該怎麽做?”
靜空寺。一身著墨衣的女子跪在佛前,敲打著木魚,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跑過來,“母親。”
“辰兒,怎麽了?”
“母親,父親走了七年了,他到底去哪了?”女子放下敲打的木魚,怔了怔,而後又繼續敲打著,嘴角鹹鹹的,粉頬濕濕的,
“母親。”
“不要問了,你父親死了。”
“可祖母說父親還活著,隻是不能來見我們而已。”少年繼續追問著,可是每一句都深深刺痛了墨涵的心,將隱藏的傷疤再度揭起。
墨涵起身,直直望著雲辰,揚起手,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落在雲辰的臉上,“那你聽著,你父親活著,可是,他拋棄了我們,就為了一個叫林若言的女人,明白了嗎?”
雲辰沒有哭,而是緊緊握著拳,撲進墨涵懷中,“母親,對不起。”
墨涵失聲大哭,撫著雲辰的背脊,不斷地念著,“辰兒。。。”
禦乾宮。“臣妾參見皇上。”武雲竹行了行禮,見上官尋正專注於奏折,有些“難以啟齒”,
上官尋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何事?”
“回皇上的話,臣妾前些日子和顏妃姐姐一起邀清舞夫人赴宴,可清舞夫人那日卻一襲素衣相見,臣妾是覺得,清舞夫人自進宮以來,一向都是沒規沒矩的,她分位雖在臣妾和顏妃姐姐之上,可是,顏妃姐姐畢竟和皇上有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再說了,佑王前幾日大病剛愈,清舞夫人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更是暗示顏妃姐姐將白發人送黑發人。”
上官尋放下手中的竹簡,“放肆!”
“臣妾該死。”武雲竹一身冷汗,連忙跪地。
上官尋卻走過去扶起她,溫柔地看著她,“朕不是說你放肆,是那個賤人,以為有朕的幾分寵愛,就無法無天了。”
上官尋的這番話,竟然在武雲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這麽快就可以拔去一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