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太後娘娘,聽說皇上新納了一位清舞夫人,長得和當年的賢瑾王後莫名的相像。”浣溪輕柔地為太後拿捏著玉肩,太後抿了口茶,歎了口氣,悠悠道:

“哀家已經看透了,這些年,皇上為了那個女人空設後位,哀家就已經明白了,皇上曾經是個多麽孝順的孩子,可如今卻也隻在哀家身子不好的時候,才來鳳棲宮看看哀家,哀家一直在問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太後娘娘,您這麽做,也是為了皇上好,是皇上不懂您的心,您自己問心無愧不就夠了嗎?”

“話是這麽說,可哀家現在畢竟隻有尋兒這麽一個孩子在身邊,慕飛死了,墨涵出家了,倘若尋兒對哀家仍是這麽若即若離,哀家死後,誰給哀家送終?”太後的眼眸中隱隱約約有著絲絲的後悔,浣溪眉頭一皺,

“太後娘娘,你說到這裏,奴婢有件事不知該不該稟報。”

“說吧。”

“前陣子,奴婢聽禦乾宮的趙舍人說,皇上這的身子越來越差了,自杜太醫告老還鄉之後,太醫們的醫術一個不如一個,武相的意思是,想去民間尋訪一兩個名醫來為皇上診脈。”

太後思慮了一番,終於開口道:“皇上的身子要緊了,既然武相肯出力,這件事就交給他去辦吧。”

“諾!”

禦花園。清舞領著兩個宮人四處走動走動,卻在禦花園見到一個打扮貴氣的女子用藤條在教訓一個清秀可人的宮人,那婦人想必是皇上的妃子。

“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

清舞上前兩步,想為跪在地上哭泣的宮人求情,可是身後的一個宮人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夫人,在這宮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你們看她好可憐啊,我們去幫幫她吧。”

“夫人,那位娘娘是武丞相的女兒,我們惹不起,雖然您的分位比她高,可是,這宮裏講的就是明哲保身,我們回去吧。”

宮人苦苦勸著,清舞卻越看越不忍。

“不行,我要幫她。”

清舞快步走到武美人的麵前,“這個宮人犯了什麽事,為何如此對她?”

“奴婢參見武美人。”清舞身後的兩個宮人向那女子行了行禮,女子不屑地瞥了一眼,“你們怎麽回事,清舞夫人剛來宮裏不久,你們也剛來嗎?不知道攔住清舞夫人的嗎?”

“美人恕罪,奴婢勸過夫人,是夫人執意。。。”

宮人的話未說完,清舞便打斷了她們“不要怪她們,是我自己。”

“哦?臣妾不過是教訓一個宮人而已,難道也要向夫人稟報嗎?”女子高挑了一下鳳眉,趾高氣揚地看著這個從民間來的夫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武美人可以手下留情,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知道美人可否給清舞一個麵子,讓清舞把她帶回若水殿呢?”

清舞心疼地望著滿身血痕的宮人,心裏一陣陣的發疼。武美人盛氣淩人的不讓步,嫵媚地笑了笑“若臣妾不答應呢?”

“那清舞隻好請皇上來做主了。”

武美人聽後,臉色驟變,“你敢拿皇上來壓我?”

“美人錯了,清舞隻是想,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來了,就可以判別誰是誰非了。”

“臣妾不過是和夫人開個玩笑,夫人若是喜歡,這個宮人大可讓給夫人,何必去驚擾皇上呢?”武美人收斂起了那抹傲氣,手不住地顫抖著。

“來人,把她帶回若水殿。”清舞轉身吩咐了一下,身後的兩名宮人將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扶了起來,女子感激地笑了笑,

“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