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暴室後,上官尋隻是一路拉著林若言的手,不做聲,良久,林若言才開口“尋王不是要滿足臣妾的願望嗎?為何不語?”
“若言,”上官尋停住了步伐,將她擁入了自己懷中,溫柔撫著她背上的青絲,呼吸的曖昧在她的脖頸間四處遊走,“方才在暴室,那些話,我不是特意說給你聽的,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曾經想過,與你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可是,上官尋,是你先利用了我。
曾經想過,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上官尋,是你先放棄了我。
這個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上官慕飛,來等我十年,為我付出生命,陪我生,與我死。
“臣妾知道。”林若言微微一笑,上官尋卻愈加蹙眉,“自你進宮,本王再也沒有見過你發自內心的笑了。”他隻是個局外人,就怎懂得無辜失去父母親人的痛楚,若沒有上官毅,雲梓風,她又怎會落得今日?
“本王知道,你還有一個心願——朝兒。”上官尋再度拉起她的雙手,朝著禦乾宮的方向走去,自他誤以為林若言和雲晉軒有染,她,便再也沒有進過禦乾宮了,如今,再次進去,卻是多麽諷刺、可笑。
禦乾宮內,暮蘭正在逗著世子,“世子乖啊,不哭。”暮蘭抱著懷中的孩子,看著這個孩子,不禁笑了起來,這也是林若言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美好吧。
“尋王,娘娘。”
“把世子給王後吧。”
“諾。”素鳶朝林若言笑了笑,林若言接過世子,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朝兒。。。”林若言低沉地叫了一聲,看著這個孩子,倘若自己也有孩子,該多好,隻可惜,當年為了進宮殺上官尋,一時衝動地向莫悠然要了紅娘子,而現在,悔之莫及。
“朝兒的母親去世的早,在本王眼裏,你就是朝兒唯一的母親,誰都替代不了。”上官尋柔情似水,但這些話終究是太遲了。。。還是,他以為她真的要死了,所以,才這樣百般依著她?
“尋王,臣妾能問件事嗎?”
“問吧。”
“倘若不是因為臣妾現在的身子,尋王還會這樣對臣妾嗎?”林若言看著懷中的朝兒已熟睡,便將他放在床上,讓他安然就寢。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隻是太在乎你了,好幾次,我都在未央宮外徘徊,靜靜地看著你,隻是一眼便已足夠,隻要每天都能這麽看著你,就是最幸福的事了,這種幸福,就算是整個江山也換不來的。”上官尋的唇靜靜地覆在她的唇上,林若言一愣,迎合著他的吻,她從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裏,竟能抵過一個江山。雙舌在口中纏繞著,林若言摟著上官尋的腰,酥軟地貼著他,素鳶不知在何時已識趣地退下了。上官尋將林若言橫抱而起,越過層層帷幕,輕放在床上,解開了她的腰帶,卻也沒有馬上除去她的衣服,零星的吻遊走於額際,脖頸,上官尋的手撫上她的酥胸的時候,林若言才一陣清醒,差點釀下大錯。“尋王,臣妾身子有些不適。。。”林若言瞥過臉去,沒有看他,但還是分明能感覺出上官尋的失落。
“那就早點歇著,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上官尋為她輕輕蓋上被褥,林若言的心卻因為上官尋在暴室的那些肺腑之言而淩亂,時間越久,她便越看不清上官尋的為人。可這世上,終究沒有第二個上官慕飛,來為她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她也愛他,不是感動,而是感情,而對上官尋,卻似乎隻有感動。
林若言索性不去想這些惱人的事,靜靜合上雙目,在上官尋的陪襯下,安詳地睡著了。
將軍府。墨涵公主的興致今天似乎特別好,喝著茶,都能不住地樂嗬,隻是一味地想著大夫的話,“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公主有喜了。”
“公主笑什麽呢?”水靈看墨涵一臉欣喜地樣子,掩蓋不住好奇地問了起來,墨涵隻是在水靈耳邊說了幾句,水靈便驚歎出聲,“將軍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墨涵撫上了自己的腹部,垂下頭,靜靜想著。但願晉軒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可以多在乎我一點。
“將軍,您回來了!”墨涵隨水靈的一聲驚呼,興奮地抬起頭,
“晉軒。”看雲晉軒臉色並不是很好,於是斂去了方才所有的驚喜之色,擔憂地看著他,“發生什麽事了?”
“離國出兵了,就在兩國的交界處——陰山。”雲晉軒端起茶杯,到了嘴邊,未喝一口,又再度放下,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王兄怎麽說?”
“尋王要我三日後帶兵出發。他還要禦駕親征。”
墨涵的眼裏卻閃爍著光芒,緊張地拉起雲晉軒的手,像是在怕失去什麽。“答應我,你一定要回來。”
“公主,萬一,我真的回不來。。。”話未完,墨涵踮起腳尖吻上了雲晉軒,
“我不許你說傻話,你一定可以回來的。”晉軒,我會等你,我會帶著孩子一起等你,到時候,就給你個驚喜,隻要你回來了,你就可以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