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身邊的宮人可以作證!”武雲竹看著一臉無謂的清舞,情急之下指著清舞身後的黎媚嫣,清舞卻依舊淡定如此。
“皇上,確有此事,那日,武美人跪在若水殿外負荊請罪,夫人二話不說,揚起藤條便打,奴婢勸過,可夫人就是不收手,還說要將武美人對她所做的加倍討回。”
黎媚嫣上前一步,垂首輕道。清舞尚能從這汙蔑杜撰之中聽出一份隱隱約約的愧疚,未等上官尋啟齒,清舞便扯起嘴角,輕笑了起來,卻少了天真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嘲諷。
上官尋的手緊緊扣在桌案上,卻仍能覺察出五指的顫動,我在猶豫什麽?難道隻為了穩住武相嗎?亦或是,她在我的心裏還不如一個昱國?縱然如此,但她畢竟喚我一聲二叔,我還在遲疑什麽?
“清舞,隨朕去未央宮。”
“諾!”
慕國。上官慕飛率領雲晉軒及一隊禦林軍,出了玄武門,卻看見早已恭候在此的青瓷,“國主是要去昱國嗎?”
上官慕飛一臉凝重的頷了頷首,隻要一想到她隨時都會離他而去,他的心便片刻不能平靜。
“國主可知此行凶多吉少,奴婢有辦法救夫人。”她說的如此肯定,完全不是信口開河,但上官慕飛與雲晉軒終究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也不知青瓷到底是如何救了林若言,經杜太醫的診脈,居然真的安然無事了,而倚欄閣,上官慕飛自然真的如此忘恩負義,王後感染瘟疫之事,他亦記在了心裏,還特地囑咐杜太醫“熬藥之時,切記多備一份,給王後送去。”漣漪的情況比林若言好得多,一連三副藥之後,已然能下床,而林若言的病也終在青瓷的救治下,連服了五劑藥,痊愈的差不多了。
上官慕飛自林若言病中以來,日日相伴,同時不忘朝政,一連幾日,瘦弱不少,而那雲晉軒的一番肺腑之言也似乎說動了孫太尉,非但沒有在背後說林若言,反命家眷前來探視,如此一來,上官慕飛也算了卻了一樁大事。
朝暮宮。夜,萬籟俱寂,夜涼如水,隻有外麵的幾許蟲鳴。林若言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上官慕飛,見他手抵頭沉目垂著,不忍驚擾,之時輕輕的下床拿了一件衣裳,小心的蓋在他的身上,目光停在他的臉上,英俊瀟灑中不乏憔悴,手忍不住的撫上他的臉,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麽傻的男人,為她生,為她死,想到這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