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四島西側的肥後地區,近三十艘破損的戰艦停靠在海岸上輕輕搖晃,似哭似訴,仿佛在為他們逝去的同伴哀悼。
這些回到肥後的東瀛人,為了處理傷員的突發狀況,就在附件的一座漁村內搭建起了簡易的棚區充當傷員救護地,麻生勇人則帶著一隊武士直奔尤裏基地,準備為這些中毒的東瀛武士求藥。
隨船的軍醫與臨時請來的大夫在這裏忙碌的照顧著這些病人,一人嘶啞的聲音確實打破的這裏的寂靜。
“肉,我好餓,我要吃肉!”
話聲剛落,那人就猛然撲起,將自己身邊的醫生按倒在地張開大嘴就撕咬了起來。更為恐怖的是,他竟然爆發出超乎常人的咬合力,一口下去就將那醫生的頸部大動脈咬斷,同時扯掉一大塊血肉,胡亂咀嚼一番就吞入腹中。
有了這口鮮肉下肚,那東瀛人腹中強烈的饑餓感終於減緩一些。他有些奇怪望著眼前的醫生屍體,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種生啖人肉的可惡事情?可身前噴湧的鮮血讓他腦袋一陣眩暈,瞬間眼中就充滿赤紅色,腹部剛有緩解的感覺,就再度饑腸轆轆。
未等他做出反應,已經有許多人歪著脖子來到了他身前,猛然撲向這名已經沒有生息的醫生,僅僅一會兒的功夫,這醫生就被撕扯的不成人樣,鮮紅的血液與碎肉撒了一地。
當他們將這位醫生吃完以後,就將目光投注到其他目瞪口呆的醫生與東瀛武士身上。短暫的進食非但沒有讓他們停止饑餓,反而刺激了空蕩蕩的胃部讓他們更加饑餓,一時間這些中毒之人全部將目光投注的其他人身上,滿眼放光露出貪婪的模樣。
一人猙獰的舔了舔舌頭,不顧身上的血跡,猛然撲向附近呆立的一人。
“該死!你這家夥離我遠一點,若是再過來我可就要攻擊了,我是說真的!”那名東瀛武士看退無可退,直接就揮刀砍向這人。
“嗤”的一道血線竄了出來,那中毒者卻是不喊不叫,反而撲上那人就撕咬了起來。
“巴嘎,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會殺掉你的!”那人大喊道,奮力的撐開身上的中毒者,卻是被旁邊支援的人一刀砍中腦袋,將這中毒者殺掉。
有了這個死亡的案例,這些中毒者的**終於減緩了一些,可僅僅一會兒的安靜就又再次躁動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了血肉的顏色。
“你們要控製一下,不能縱容體內的病毒肆虐,這樣隻會將們帶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將無法治愈,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緒。”那名年長的醫生看著周圍的兩具屍體,驚魂未定道。
“控製?怎麽控製?我現在很餓,已經忍不住想要將你們的腦袋撕下來,放在嘴巴裏咀嚼……”一名中毒者喘著粗氣說道。腦袋不停的搖擺,似乎在作著激烈的掙紮,雙手抓住腦袋狠狠的抓捏,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將自己的臉皮撕下一層,露出鮮紅的筋肉組織,未有一絲血液流出。
“控製,你們一定要控製自己,不然情況會十分糟糕,我可以感覺到你們已經快要崩潰,我這就讓他們給你們弄些吃得,給你們拿一點可口的糕團怎麽樣?”那年長的醫生詢問道。隨著這短時間的對峙,外麵的東瀛武士又進來許多,越來越多的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啊……不要逼我們,我真的很難控製自己。”一人大喊道。
一個短小精悍的中毒者爆喝一聲:“拿什麽糕團來糊弄我們,我們要吃肉,吃最美味的肉!我們與伯斯巴人戰鬥,才被敵人下毒,你們就準備這樣糊弄我們嗎?”
“就算如此,你們也不能對自己的兄弟動手啊,看看石生君,他可是我們的兄弟,被你們傷成什麽樣?”一人大喝道。
“那也隻是傷而已,貌似你剛剛還將自己的‘兄弟’殺掉了呢,這又該怎麽去說?”一名中毒者反駁道。周圍的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中毒者是呼吸越來越沉重,神情也比較混沌,似乎快要無法控製自己。
“該死!你們這些吃人肉的家夥,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如果你們再不老實就將你們全部格殺。我們對待兄弟是如同手足一般,可是對待敵人卻是十分的凶悍,你們好自為之。”一名首領模樣的東瀛人大吼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死吧!隻要能夠吃到新鮮的肉,殺掉你們也無妨!”一名中毒者咆哮著衝向這人。
頓時這傷員集中地,中毒者與非中毒者就戰做一團,這些中毒者中毒以後明顯力氣大了許多,除了精神上有些混沌以外,到是一個個變的凶猛無比,麵對砍在身上的傷勢都置若罔聞,卻一個不小心,讓這些未中毒的東瀛武士吃了個大虧。
刀光劍影的戰做一團,未有多久這些未中毒的東瀛人基本各個帶傷,想要將這些中毒者控製起來似乎難度很大。
“快點住手,你們這些混蛋,若是再放縱自己體內的毒素,我們就真的要下殺手除掉你們了。”一人著急的大喊道。可他華聲剛落,身旁的一名東瀛戰士就猛然將他撲倒在地,撕咬了起來。前一刻他們還是他並肩作戰的兄弟,隨即就成了取他性命的惡魔。
“剛才是我救了你,石生你為什麽要向我動手……”這人至死都是一臉茫然。卻是那個被中毒者咬傷的東瀛武士在激烈的戰鬥後,使得體內的血液遊動過於激烈,而難以抑製體內的毒素,最終爆發將他的朋友給殺死。
“傳染,這些人身上的毒素是會傳染的,小心不要被他們咬傷,不然就會和他們一樣!”一名醫生大喊道。
頓時,這些東瀛武士轉身看向身邊的眾人時,多多少少都帶有傷勢,是不是等下也得和這些變態的家夥一樣忙著吃人肉?一想到此處這些人就滿臉驚恐,大喝道:“見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能不能壓製住他們的病情,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案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年長的醫生一臉苦相。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醫生趁人不備拔腿就跑。
被身旁的東瀛武士發現後,大喝道:“你往那裏跑,快回來。”
“還是讓我逃跑吧,再不跑我們全部都會死掉,這些感染的人,馬上也會變成中毒者,我可不想變成這樣,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那年輕的醫生一邊跑一邊喊道。
“快點給我停下來。”兩名武士追了上去。
混亂的戰局還在繼續,聽到了那醫生的話語,這些東瀛武士終於不再留手,下刀凶狠基本刀刀致命,與這些中毒者凶悍的搏鬥了起來。
可是那兩名追擊的武士追上以後,卻沒有攻擊這名醫生,反而跟著跑掉了。
“你們這些逃兵,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你們是背棄了天皇的榮耀。”一人憤怒的大喝道。
“沒有,我們沒有背棄天皇的榮耀,我們隻是不想變成這些怪物而已!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已經給他們咬傷了,就算是逃掉一樣難逃變成這些怪物的下場,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沒有受傷,我們要有救,我們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周圍的居民,這樣才是功勞,這樣才能夠救更多的人!”那人大喊到,下刻就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經這人一說,場中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這些被中毒者傷到的人,和未有受傷的人,瞬間就涇渭分明分成兩撥。仿佛看到了十分厭惡的東西一樣。
“該死,你們是在害怕我們嗎?我們可是一起作戰的兄弟,這個時候你們要拋棄我們?”一人不滿的大喝道。
“你錯了,我們隻是防患於未然而已,你看看給石生君殺掉的柳生君就知道了……”一人黑著臉道。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場麵就分成了三波,一波是中毒者,一波是感染者,一波則是未感染者。沒有人攻擊以後,那些中毒者則撲在那些倒黴死去的東瀛人身上啃食進餐。
“醫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名未感染者詢問道。
“這裏似乎真的無法待下去了,我們還是先撤離吧。免得被這厲害的病毒感染。”那年長的醫生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們走!”就這樣那些沒有感染的人,聚成一個團體,瞬間達成一致意見,抽身離去。
“我們怎麽辦?”一名年輕的小夥子一臉苦相的詢說道:“我可不想給跟這些家夥們一樣,我還沒有給渡邊家生孩子呢……”
“該死,難道我們真的要和這些家夥一樣嗎?”另外一人狠狠捶了一拳旁邊的柱子。
“嗷!”
就在這時,再起變故。
一名感染者發出低沉的吼叫,直接丟掉手中的武器,加入了那支進食的大軍。地麵上鮮豔刺目的血液與滿地的碎肉,讓這些人身體與胃都變的躁動不安。極具衝擊力的畫麵反而加快了他們病發的過程。
“燒掉這裏,不能讓他們出去禍害其他人!”一人大喝道。
下一刻,一把火焰就將這裏的棚戶全部點燃,熊熊的火焰滔天而起。
這些人所中的病毒,自然是尤裏•馬林研究出來的“暴君”病毒,起初隻是一些感冒咳嗽的症狀,可隨後他們會新陳代謝極速加快,使得他們的皮膚表層退化過快,從而讓他們看著沒有一絲血氣。直到這些病毒侵入大腦讓他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從而隻留下強大的新陳代謝能力與饑餓感。
最為見鬼的是,這“暴君”病毒的傳播途徑極廣,他們可以通過**、空氣、觸摸多個途徑來傳播,讓人防不勝防……
這就是尤裏•馬琳對東瀛人實施的生化戰爭。
熊熊燃燒的棚子在這個夜晚點起一場別樣的篝火盛宴,卻是未有一個人在一旁添柴加火。未感染的人率先離去後,這批感染的人就將他們全部關在一個地窖內,全部捆綁在一起,以防出去殘骸他人。
許久後,那些棚子被燃燒殆盡,一些焦黑的人緩緩站了起來朝其他村落駛去,“暴君”是不會被火焰打敗的。
麻生勇人帶著他的士兵進入那充滿綠煙的實驗室內尋找了一番,卻是未能找的相關的解藥。等他們還未回到原來了營地,就集體發作。一個個如同瘋狗一般將一旁是食店給血洗一空。
很久以後,那個關有許多感染“暴君”病毒患者的地窖內,伸出一支白骨森森的慘白大手!
有一支活屍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