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起了個大早,下午被羅莉拽住滿駐地的到處亂竄,收獲的仰慕眼神太多,一下子感覺壓力驟增。很是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源自內心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後,暗暗發誓
為了那些充滿崇拜的單純眼神,也一定要開始約束自己的言行。為此,晚上還挺起堅強的毅力,抵抗住了來獨特風情越來越濃的羅少尉的魅力誘惑,戒了下女色。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羅少尉類似範進中舉般的亢奮過度,到處轉的太累,壓根就沒招惹沈烈,直接呼呼入睡所致,雖然沈烈主管意願覺得這個理由影響甚微。
早早被自己定好的生物鍾叫醒的沈烈,看了眼旁邊小貓一樣抱著他的一條胳膊,蜷縮在他身側的羅莉,心頭有一種踏實喜樂的寧靜感。
伸手寵溺的擰了一下羅莉微微翹起的小鼻子,看到羅莉眼睫毛輕輕抖索了幾下,然後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肩膀,咧開小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同時,一滴晶瑩的**,也堪堪要順著羅莉的嘴角流下。
“哈哈,這小妖精做什麽夢呢,笑的這麽甜,還留口水呐”沈烈被羅莉可愛的樣子逗笑了。惡劣的壞笑一下,然後伸出手指頭,沾著羅莉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開始在她的小嘴巴周圍畫圈圈。
然後就看到羅莉皺著眉頭,抿了抿嘴唇,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嘴唇。這下子,沈烈受不了了。如果說例行的晨勃就像已經架好支架的火箭,那麽羅莉的這個動作就是點燃火箭屁股上的那團火。小小烈蠢蠢欲動。
“……”沈烈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有些無語了,怎麽就隨時跟久曠幹柴一樣,見點小火苗就熊熊燃燒啊“靠,老子就不信邪了,你個小頭還想管起大頭來?”
狠狠的捏了一把小小烈,以示來自大頭的教訓後。沈烈抽抽著半拉臉頰,縮手縮腳的起床了。自己的五姑娘,下手稍微狠了點……
懷裏突然抱空的羅莉,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來往旁邊**,沈烈見狀,趕緊把自己的枕頭推進了羅莉的懷抱。然後就見羅莉伸手抱過,小臉在上麵又蹭了兩蹭,甜甜睡去。
穿戴的筆挺,登上軍用膠鞋,沈烈悄悄的走出門去,輕輕帶上門扣。走出軍區駐地的招待所大樓門口後,看到各個營隊的官兵們已經開始集合開始了晨操。
來到駐地的一片林區,那是一片粗壯的櫟林。扭扭腰,轉轉脖子,甩腳抖手的做了一下準備活動,然後靜靜的站立在林區中央,沈烈專心致誌的將體內熱流控製的柔緩均勻,配合著呼吸的間隔,一波一波的順著各路經脈運行了開去。
各種感官也瞬間敏銳起來,不僅僅是五官識覺,仿佛皮膚都能感受到它旁邊的空氣緩緩流動帶起來的清涼氣流。
樹葉的沙沙聲,操場上正在操練的軍士們的口號聲,聽起來不僅僅是那麽清晰,更是攜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波動,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沈烈的耳膜。
這種聽得不但清晰,而且細微的波動感是沈烈以前沒有感覺到的。近日不知為何,沈烈的這種入微感越來越強,算了下時間,似乎是回到上京以後開始的。
而今天早晨的感覺愈發清晰可辨起來。沈烈不禁聯想了一下自己回到上京以後的各種際遇經曆,唯一比較獨特的就是和羅莉的情欲糾纏了。
“老子難道練會了韓柏的道心種魔大法?越是禦女功力越增?嘿嘿“色笑兩聲,將這個荒唐的念頭打住“或者,和羅莉帶的那個墜子有關?老子總覺得那墜子不簡單的感覺。可沒見到什麽特別明顯的特殊變化啊?看來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收了心思,繼續凝神開始運行熱流,按照自己的心意一次次的運轉,一點點的將掌控力細化,就好比當初控製熱流的時候,仿佛兩股粗繩擰在一起,糾葛纏繞。而現在則是將那股粗粗的熱流細細分開,就好像將一股繩打開分成了幾股然後單獨每股進行感知控製一樣。
被這種細致打散控製的熱流流動過的地方,它們的感知敏感度也越來越高。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聲浪的前後波動,空氣帶著細微的波動在四周緩緩流轉,四麵八方的所有聲與風的湧動全部都被他的耳膜和外在感官捕獲。
不用睜開眼睛,都仿佛能知道周圍的一切,什麽方向的風穿過過哪些枝條樹葉,帶來了什麽樣的飄搖,又有哪些散落在枝頭地麵的落葉被輕輕帶去,飄蕩而去。每顆櫟樹根下的幾株小草,是如何顫抖著搖搖擺擺。
鮮活的一切,不用通過視覺神經,就那麽從他的耳膜與皮膚傳導進了他的大腦,形成了一幅幅畫麵連續播放。
而操場上傳來的一陣陣官兵們嘹亮的口號,更是帶著一波波強烈的衝擊力度,直接轟向大腦的某一部位,一下子仿佛觸動了什麽一樣,沈烈湧起一種勇猛豪邁的心緒。讓自己不由自主的也想跟隨著口號,嘴裏大聲的喊出來,腳下也又節律的動起來。
似乎感覺到自己差點就跟著號子開始做出一致的行為,沈烈慌忙收起識覺。泛起一種怪怪的感覺,而這種心緒的影響,經常出現。
沈烈有點憂心忡忡,那個戒指帶給他的記憶太震撼,那種心智被控製的隱約感覺,沈烈不想再重蹈。
“這個感覺又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其實我已經被戒指暗中操控了?或者有什麽其他原因?”但是不管那種原因,沈烈對那種影響心緒的力量產生了強烈的抵觸。幾乎每次一碰到這種情形,都是第一時間內恢複原狀。
剛剛的喜悅被怏怏的不快取代,沈烈懶洋洋的步出樹林。向著哈吉台所在的營隊走去。帶領著一隊士兵正在做單杠引體向上的哈吉台,早就暼見沈烈進了樹林,然後跟武俠片裏的大俠一樣,端著架勢,戳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正在修煉著所謂的“內力”一樣。
心裏湧起一陣欽佩,紅袍安答的內功是真的有呢。他曾經感受過。
哈吉台遠遠看著沈烈挺拔的身姿,感受到了一種睥睨一切統領一切的強大氣勢。雖然他一動不動,但是那種隨時都可發動,而且不動則已,一動畢定驚天的氣勢,沉沉的壓在了那片櫟樹林的上空。
紅袍安答就是天生的將領,和我們草原上最驍勇的四傑四勇一樣讓人敬仰。哈吉台自豪的想到。
但是突然間,雄風霸氣的將領沒有了,紅袍安答居然蔫頭耷腦的走出櫟樹林。朝著他晃悠了過來,除了臉上的表情,那種懶洋洋的形象一如最初時分。
“紅……沈教官,有什麽事兒麽?”不管私交如何,正規情況下該怎麽叫還得怎麽叫。
”哦,沒事。就是隨便轉轉。“沈烈怏怏的回答道。
”沈教官,遇到什麽為難之事了麽?”哈吉台越看沈烈越不對勁。
突然,他靠近沈烈的耳邊悄悄說道:“是不是因為嫂子來了,所以有些應付不來啦?沒事,我們族的一個大夫對這個的治療很精通,要不我幫你問……”
沈烈一拳砸在哈吉台的肩膀上:“問什麽問啊,你嫂子來了是來了。不過我可用不著。留著給你安答介紹去吧!呃,大夫?你是說你們族的大夫?蒙古大夫?哈哈,蒙古大夫。還是這方麵精通。笑死我了”
“蒙古大夫……有什麽不對的麽?”哈吉台小心翼翼的看著大笑著的沈烈。
“沒,沒啥。哈哈”沈烈大笑著拍拍哈吉台的胳膊:“哈吉台,你太有喜劇氣質了,我先回去了,你加油鍛煉吧,一會兒吃完飯,我來考查考查你的進步”
被哈吉台稍解鬱悶情緒的沈烈,混不顧臉色已經變的很糾結的哈吉台,扔下那麽一句話以後溜溜達達的走了。
哈吉台回想起當初自己自己被教官象丟沙袋一樣,摔過來摔過去,還讓他邊挨摔,邊細心體會,體會到了什麽以後,就沒停止挨摔。
可憐的哈吉台,即便體會到了也笨嘴拙舌的說不出來或者說成錯的了。所以當初,哈吉台被摔的最慘。
還好從小練蒙古摔跤打下了良好的底子,哈吉台終於苦熬過了初始期,開了竅,後麵的進步隻能用士別三日來形容了。
沈烈回去了以後,羅莉已經起床了。氣呼呼的瞪著晃悠進門沈烈,眼光裏劈裏啪啦直冒火星星。
“一大早就偷偷出去做什麽了啊?”羅莉黑著小臉沉聲問道。
“我出去鍛煉啊!”沈烈有點莫名其妙,不記得羅莉又起床火的毛病啊
“那我呢?”羅莉接著問道
“你在睡覺啊。”沈烈老老實實的答道,突然間他覺得眼前的畫麵似曾相識。快速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了一遍。
他想起來了,羅微有一次審兩天沒回家也沒給打電話回來的羅剛,就是眼前的情形和氣氛。同時,他也明白了當時羅剛老老實實問啥說啥的心情。
“我知道我在睡覺!”我是問你:“那我呢?”
沈烈抓了抓頭……怎麽大清早的搞的和哲學研討會一樣。
“你……”咽了口唾沫艱難的繼續說道:“在床上……睡覺?”說完以後沈烈開始全神戒備起來。羅莉的家法越來越熟練利落了,他的最常見長著小嫩肉的區域,經常慘遭羅莉魔爪的蹂躪,變得越來越敏感。
果不其然,豎著雙手就過來。嚇的沈烈一個大跳閃在一邊:“別別別動手,我想想。啊,我記得了,當時你抱著枕頭睡覺呢。”
“啊~~啊~~疼疼、疼……”委屈的揉著腋下胳膊底兒還微微痛癢的嫩肉,沈烈嘟囔著:“那到底在哪兒啊~啊~啊~啊~~”一連串的尾音將沈烈的苦難展現了出來。
“哼,我是問你為啥自己一個人出去鍛煉,那我呢?為啥留我一個人在這裏?”羅莉還是越想越氣。看著還在對著一連串的小掐青揉個不停的沈烈,凶巴巴的道。
沈烈這個冤啊,冤枉的感天動地水倒流,六月飛雪現奇冤:“老婆大人啊,心疼你想讓你多睡會,也是大錯嗎?”
“可是,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嗎,哪怕是吃苦受罪都行呢,更別說隻是個出操晨練啊。阿烈,我是和你一起來當兵的,又不是來度假的。”羅莉撅著小嘴不甘的叨叨著。
聽到羅莉的話,沈烈有點感動:“老婆,原來你已經長大這麽懂事了……啊~疼疼”
“哼,什麽叫我已經長大懂事了?你是說我以前幼稚不懂事?”女孩子挑茬的本事原本就是天下無雙。可惜沈烈還沒有意識到,所以他再一次的……被施暴。
“是,老婆,我牢記在心了,以後我出操,老婆也出操,我就寢,老婆也就寢,我不管到哪兒老婆也一定到哪兒。”朗朗的聲音,堅定的語氣,終於換到了羅莉一臉陽光乍現的笑容。
“乖!咱們去吃飯,”
“是~”
吃飽喝足了以後,羅莉又想扯著沈烈去看幾個營隊的障礙翻越訓練,可這些東西對已經可以玩壁虎遊牆的沈烈來說,實在太小兒科沒有一點興趣。
正抓耳撓腮的鬱悶呢,突然一個小戰士迅速的跑到了他倆麵前,啪一個軍禮後,小戰士響亮亮的說道:“報告沈教官,門口衛兵讓我告訴您,您有拜訪者。”
“呃,還拜訪者,是有人來看我了?”沈烈追問道。
“是的!沈教官。”
“那是男的還是女的啊?”羅莉在一邊笑眯眯的接了一句,聲音裏透出來的酸溜溜味道,把那小戰士都醺的一個哆嗦。
“是、是男的,四、四個。”結巴巴的回答完羅莉的問話,小戰士隻覺得手心裏都出汗了。原本來給沈烈這個他的心中偶像傳話,就已經十分緊張,可教官的漂亮愛人,似乎更可怕。
一聽是四個男人,羅莉臉上雲開月霽,立刻就是晴空萬裏無雲的表情。這表情換的比翻書都快的絕技,不僅僅讓小戰士手心更加汗津津的,連一邊的沈烈,肋下的軟肉也是一陣輕顫。
“他們叫什麽名字?”沈烈趕緊結果話來繼續問小戰士。
“領頭的叫、叫、叫燕懷榮。”
“哈哈,小燕子來了。”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喊出一嗓子後,小戰士就感覺自己身邊刮起來兩道小旋風,等他反應過來了以後,沈教官和他的漂亮愛人,已經從他身側竄出去了老大一截距離。
果然是神仙眷侶,心意都是相通的,話不但一起說,連行動都那麽整齊。陶醉的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小戰士憧憬著自己將來會不會像沈教官和他愛人一樣,幹啥都是一個步調呢?
不說小戰士陶醉在未來的幻想裏,隻見沈烈和羅莉雙雙的竄到了大門口的警衛崗哨處。
“小燕子~”驚天動地的男女生二重喊~讓在警衛崗樓邊安安靜靜、斯斯文文的等待著通傳結果呢。卻被這一大二重奏的高喊給震的一個趔趄。
擠出幹巴巴笑容,燕懷榮走上前去:“烈哥,我來找你了。”
“哈哈,小燕子,前幾天走的時候,你說你要過來,可沒想到這麽快啊,我還以為最少得一兩個月以後嗯。”沈烈對燕懷榮的到來是誠心誠意的歡迎。因為他正有很多很多的問題和疑問,等待著和這位兄弟一起探討。
”是啊是啊,小燕子,可惜你過來的太遲了呢。草原上真的太有意思了。”羅莉恨不能一下子把她在草原上的所感所受都倒給燕懷榮聽。
“嗯,是挺可惜的,要是你在就更好了,不過沒關係,這次你一定要多留些時候,到時候烈哥帶你四處好好轉轉。”沈烈想起來在草原的那一晚上一上午的經曆來,也禁不住有些興致昂揚起來。
“……”燕懷榮苦著臉,半天一句話也插不上去。
“咳咳,那個烈哥……”燕懷榮遲遲疑疑的張開了口。然後帶著點尷尬吭嘰著。
看到燕懷榮神色不對,沈烈從剛才的亢奮昂揚中反映了過來。低頭一看,難怪人家小夥兒尷尬呢,自己兩口子一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人家兩隻手不放。
站近些能聽到說些啥內容的,知道這是朋友相見,友誼燃燒的體現。離遠的不知道都在說些啥的人,若看到這樣的情景,會心想“這個小偷夠膽大的,跑軍事戒嚴區惹事,看,被抓住了吧,還是一男一女倆軍官。”
“嘿嘿,看見你高興嗎!”又是異口同聲的兩句話從沈烈和羅莉的嘴裏出來。這次連他們倆自己也都覺得有點太那啥了。
殊不知,有句俗話叫“夫妻相,夫妻相,夫妻總是越來越相像。”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天天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會不自覺地學習對方的說話節奏,辦事方式來適應對方,達到和諧。時間長了,類似的行為和語言就不知不覺的影響得兩個人越來越相像了。
而沈烈和羅莉兩人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那麽長久,但是因為沈烈的那個九陰真經傳授熱流,卻從內在讓二人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很多節奏都越來越合拍,再加上互相的語言是最快最容易的互相影響的
故此,兩人異口同聲的情形是越來越多。不過這兩人可想不通為什麽。
然而這一切在燕懷榮這個旁觀者眼裏,尤其是對一些細微的波動能敏銳感知的燕懷榮眼裏,卻有著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