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驚訝的看著沈烈,仿佛要在他的眼睛中看出什麽來。失望的說道:“難道我不美嗎?”

“美,當然美。你是我在這裏見過最美的女人了。”沈烈探手在珍妮的胸前摸了一把,惹的對方一聲嬌呼。而沈烈卻沉聲說道:“說說你的目的何在。恩,坐起來說吧。我不習慣這麽近看人。”

珍妮幽幽的歎了口氣。那哀怨的模樣要是放在大街上,絕對會讓沈烈成為眾矢之的。見沈烈卻不為所動,隻得乖乖的坐起。很自然的一對彈性十足的翹臀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沈烈的大腿上。

珍妮突然一撇小嘴,抽噎了起來。細聲的哭泣了一會,喘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是貴族,我的全名是珍妮弗洛德。是弗洛德城主的小女兒。”

“這個你已經說過了,說重點吧。”

珍妮嗔怪的白了沈烈一眼,說道:“其實我們的弗洛德家族已經麵臨沒落的邊緣了……”

沈烈無聊的歎口氣,又是一個老套的肥皂劇。

安靜的聽著珍妮將一切說完後,沈烈對珍妮及她的家族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弗洛德家族,一個輝煌了近200年的老家族。自從200年前弗洛德家族出了一個絕世的天才,這個“老老弗洛德”僅僅40歲就達到了6星的水平。當時整個艾澤大陸也僅有3名6星武士和1名7星火係魔法師而已。這個天才級別的“老老弗洛德”當即被艾澤皇帝授予上將之銜,並賦予統領10萬軍兵的實權。弗洛德家族的一躍而起,頓時成為了皇帝的寵兒。隨著之後的100多年裏,弗洛德就像神靈附體一般,5星以上的高手層出不窮。按照大陸上一貫以武力來衡量的標準,弗洛德家族最輝煌的時候甚至獨立統轄著5座城鎮,要知道整個艾澤大陸也僅僅隻有13座城鎮而已。而就在珍妮的父親老弗洛德掌管家族的時候,卻像受到了詛咒一般。老弗洛德膝下隻有3名女兒,而三名女兒出奇的對武士與魔法師的修業上毫無建樹,唯有小女兒珍妮費力的達到了2星的電係魔法師水平。隨之打壓和侵略接踵而來,老弗洛德苦苦的憑借著家族剩餘的那一幫殘存力量獨立支撐著。但是連他自己也隻有4星等級的水平,家族中也僅剩4名5星高手了。守不住的老弗洛德堅定的壯士斷腕,舍棄偌大的家業,僅僅苦守住一座以弗洛德家族命名的本城而已。這次珍妮的離家出走,就是想在冒險的途中提升自己的實力或者尋找到新的強大依靠。

沈烈想了想,詢問道:“既然城鎮是皇帝授予的。那不也是應該由皇帝收回嗎?怎麽還有別的城鎮隨意攻打的。難道皇帝不管的嗎?”

珍妮歎道:“也許你久離城市不太清楚。城鎮之間是可以互相侵略的,隻要不公然反對皇帝的超然統治地位,一切的戰爭都是在一定限度上允許的。可以先下戰書,然後經由皇帝同意,約定日期後進行攻伐。這個就是艾澤大陸的規矩,也是為了讓士兵們隨時經曆戰火的曆練。想當年,我們弗洛德家族的4座城鎮就是從別的貴族手中搶得的。”

沈烈理解了。這個樣子就像地球華夏當年的諸侯爭霸時期。亂世啊!

“隻要你隨我回到弗洛德家族,我保證你是居城主之下的第二地位。城鎮裏的士兵統領和生殺大權全部交由你。而且如果可能,我會勸父親讓你坐下一屆的弗洛德家主。”珍妮拋著一個又一個的籌碼:“而且我也可以任由你隨意采摘。”這些已經是珍妮所能承諾的極限了。

沈烈笑了笑:“你說的那麽多,我都沒什麽興趣。幫你們弗洛德家族掘起實在太累,而且你們貴族那些狗屁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上心。在我們家鄉有句俗語叫做“出來混是遲早要還的”,你們當年弗洛德家族攻伐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至於你,我還稍稍那麽一點感興趣。”沈烈啪的在她臀.部上扇了一巴掌:“不過,我今天沒這個興致。我不喜歡當作籌碼的女人,我要上了你就把自己也當作籌碼了。好了,今天不提了。我要睡覺了!”

見沈烈已經下達了驅逐令,珍妮自己也拋出了所有的底牌。該說的都和沈烈交待清楚了,此時隻得委屈的索索套起自己的長袍,將那誘人的胴.體包裹起來。

沈烈聽見關門聲響動後,默默的想了一會。一個翻身,側身將枕頭抱在懷中。

“靠!這麽誘人的畫麵,晚上怎麽睡的著啊。”

沈烈閉著眼睛痛苦的抱怨著。

次日的早晨,果語酒吧中依舊是賓客紛紛。陸陸續續穿行格朗村而過的旅者們,都會來到酒吧歇歇腳喝上一杯。

充耳的嘈雜聲包圍著顯得有些麻木的沈烈,今天的沈烈有些心不在焉。早上的時候就無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愣愣的出著神。

珍妮、乘風看到沈烈的模樣不敢貿然上前打擾。一旁的古烈在昨夜詢問乘風後了解到自己曾經狂暴而爆發出的絕大實力,此時正美滋滋的喝著小酒,翹著腳丫,一邊摸著開山斧心中不停的意淫起來。

“走走走。都走!今天不營業了!”

沈烈突然朝著廳內喝道。也不理會滿堂的詫異,徑直的往樓上黑仔的房間疾步走去。

珍妮等人雖然不明白沈烈為何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但也很理智的站起身開始勸慰著周邊酒桌上的旅客們。有的在珍妮那甜美的笑容中很理解的點頭離開,不識像的看了看古烈那爆裂的肌肉和那把厚重的雙刃開山斧,也乖乖的離開了。

沈烈推開黑仔的臥室房門,黑仔依然安靜的蜷縮在小木床上,隻是小小的身軀有些微微的顫抖。

黑仔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出過門了。沈烈心中感到異常的擔心。

伸手一摸,黑仔的額頭滾燙的如同火爐一般。

珍妮緊跟著走進房間剛好看到沈烈小心翼翼的將黑仔身子平躺放好。她瞟了一眼黑仔那蒼白的臉色。也如同沈烈一般用手在黑仔的臉上摸了摸。

“好燙!”珍妮再摸了摸黑仔的胳膊,身上卻是透手的冰涼。

知道黑仔在沈烈心中的重要位置,也顧不得此時沈烈的臉色一片陰沉。珍妮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沈烈,黑仔肯定是受了風寒。我們趕緊要將他送到城裏的教會去,不然去晚了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隻是珍妮知道教會的習慣,想要得到救治就必須敬獻不菲的金錢。對於沈烈現在毫無地位的現狀來說,教會隻怕會毫不留情的拒之門外。珍妮暗自設想,到時候自己是不是顯露出貴族的身份,要是能夠幫到沈烈,也算交了沈烈一個人情。

誰知道沈烈毫不領情的蠻橫的抓著珍妮蓋在黑仔身上的小手,一把甩開。

珍妮弱弱的捂著小手,覺得心中莫大的委屈。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眶中晶瑩剔透豆大的淚珠滾來滾去,眼看著就要流了下來。

“幫我關上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沈烈冷冷的話在珍妮的耳邊響起。

“哦。”珍妮扁著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輕輕的將門關好反鎖。

隻見沈烈右手掌按在了黑仔的丹田之上,雙目也緊閉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約有10次呼吸後。黑仔的身體突然開始不停的顫抖,好像身體裏麵有著一股極強的力道在橫衝直撞。與此同時,黑仔的頭頂和身上猛然冒出蒸騰的白霧。

又過了10數次呼吸,黑仔的身體漸漸安靜了下來。黑仔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呼吸綿綿而不絕,和之前那煞白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隻是黑仔身上和額頭滲出的汗水已經將他身下的床鋪印的濕漉漉一片。

沈烈抱守元一,體內內息飛快的轉過幾個周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後,緩緩的睜開雙目。

抬頭看了一眼珍妮,笑了笑。接過珍妮遞來的一方白帕,說道:“謝了。”後者立刻為沈烈難得的溫柔破涕為笑。

抹了抹額頭汗水,卻聽得珍妮驚異的問道:“黑仔沒事情了嗎?”

沈烈點點頭:“沒事了。再讓他休息一會,過會叫醒他。”想了想,回身看了一眼安睡的黑仔,雙目直視珍妮:“等他醒了,就不要讓他再離開了!”

珍妮覺得沈烈這句話其實是對他自己說的。默默的點點頭,小聲的問道:“你剛剛,是用了什麽魔法?我沒有看你刻畫魔法陣……是魔法嗎?”

沈烈笑著反問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必須要使用魔法嗎?嗬嗬。”

珍妮貌似理解的點點頭。麵對沈烈這個超越世界的人,什麽樣的奇跡發生都不覺得驚奇了。

沈烈突然皺了皺眉頭,問道:“樓下的客人還沒走完嗎?”

“都走完了吧?”

沈烈沒有說話,將房門打開站在樓梯上憑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