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明天我們去打一把好吧。這把雙刃斧……唉,確實不是我們買的起的。”乘風勸慰的拍了拍古烈的肩膀。
古烈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嬉笑著看向沈烈:“老板,要不我們兩個單獨去內堂談談?”
“古烈!”乘風趕緊喝止了古烈這個愚蠢的想法。他知道古烈肯定想要用搶的了,但是乘風心中自有估量。看沈烈無意間表露出的實力和他的沉穩,隻怕會是個隱世高手。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他們三個搞不好就會死在這裏了。
乘風想了想,說道:“這位老板,不知道貴姓?”
“我姓沈,單字一個烈。你叫我沈烈或者阿烈都可以。”
乘風思索了一番,確定沒有在大陸上聽過這個名號,但也不敢怠慢:“這位沈老板,要不和你打個商量。現在我們的錢確實不夠,要不我們先欠著。然後等明天之後,我們會在這裏完成幾件任務,直到任務的錢夠付這把斧子為止。”
其實打從沈烈把斧子取出開始,就沒打算真要他們錢。沈烈了解他們現在的窘迫情況,也不想落井下石。不過場麵上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然非親非故贈送一把極品武器給對方,隻怕好心會被人誤會。
沈烈笑了笑:“那可是不少錢哦。加上今天晚上的住宿費,估計你們要在這裏待很久了。”
一直不出聲的珍妮,低著頭猶豫了一會。猛然抬目走到沈烈的近前,呼吸吞吐了兩次後緩緩說道:“沈烈,我是弗洛德城主的女兒。也是個貴族。我允許你親吻我的手,來抵消我們所欠的債務吧。”
沈烈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的目瞪口舌。怎麽這個世道,貴族都可以出來賣了?
眼光從麵前那隻散發著處女幽香,白皙如玉的粉嫩小手上一直飄過,飄到珍妮身後那微翹的肥.臀上,心中想道:“親一下手都這麽值錢,那摸下屁股得多少錢?”
打趣歸打趣。
啪的一聲輕響,沈烈毫不猶豫的揚手打掉珍妮平舉的手掌。
“我對貴族的女人沒興趣!就按乘風說的那樣,你們為我打工還債!”沈烈指了指對方“女人跟我上樓睡。你們兩個男人睡大廳。我討厭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打呼嚕!”
看著沈烈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珍妮生氣、詫異的捂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從沒見過這麽狂傲的男人。要知道貴族在這個世界就是特權和尊貴的象征。在家裏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為了博自己一笑而絞盡腦汁。而如今,自己主動的讓他親吻手背,卻被他當作垃圾一樣的一掌扇開了。難道是自己經過幾年的曆練,導致容顏有些衰敗了嗎?還是這個小村莊的酒吧老板沒有聽過自己家族的威名?珍妮心中為自己找著安慰的理由。
回頭詢問的看了看乘風,見乘風讚同的點點頭。遂賭氣的一跺小腳,跟著沈烈走上了2樓的樓梯。
“你睡這間!床有點小,你自己一個人應該也夠了。”
珍妮打量了眼前的這間臥室,簡簡單單的一床一椅一桌。床有些短窄,但是自己蜷上一蜷還是能擠擠的。
剛剛自己上樓的時候,心中還在想著如果沈烈要乘機強暴自己該怎麽辦。聽見沈烈的話語裏根本就沒有那種親近自己意思的時候,也就打消了要隨時大喊招呼同伴的想法。但反過來想,真的是自己容貌沒有一點吸引力了嗎?連一個村莊的小小酒吧老板也對自己沒有一絲興趣了。不禁懊惱起來。
“你發什麽呆?進去睡吧。我在隔壁睡,晚上不要講夢話吵到我!”沈烈微微的推搡了一下珍妮,惹的少女滿臉的不悅。
賭氣猛的關上的房門,又聽見沈烈的聲音:“睡覺的時候注意點。不要把東西弄壞了。”
這間臥室是沈烈當初為黑仔留的,雖然黑仔一直沒有進來睡過。但是沈烈每天都會打掃的很幹淨。
“知道了!”
聽見珍妮抱怨的大聲回應著。沈烈這才挑了挑眉毛,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夜已深,在四處高揚的蟲鳴聲中,傾盆大雨毫無預兆的澆了下來。
被呼呼的風聲帶起的木窗敲砸聲,讓躺在床上的珍妮無法入眠。
無奈的起床關窗,卻發現隔壁沈烈房間的窗戶也是開著的。兩扇木窗啪啦啪啦的來回響動,狂風帶起的雨點毫不留情的從窗口灌進屋內。
“最好凍死你!”
珍妮還在為沈烈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而生著氣。
一撣眼發現,窗下一個飄忽的人影從樓邊一閃而沒。看那身型不是沈烈還有誰?
他不是說要睡覺嗎?怎麽遲還要去哪?而且還是在這個大雨中……
珍妮突然好奇了起來。索性也不睡了,躡手躡腳的穿好鞋襪,開門下樓。小心翼翼的趟過古烈懷抱雙刃斧,喜滋滋的說著夢話的龐大身軀。慢慢的打開酒吧的門。
就在珍妮的身影消失在門前時,乘風一雙眼睛猛的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熟睡中醒來的人。
格朗村不大,約莫也就地球上2、3個足球場的大小。一條石板路通暢的從村東貫穿到村西。格朗村的村民每日天亮而作、天黑而息,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在這個漆黑無人的夜中,借著月光一眼就可以把這個筆直的街道看的通透。
一個人影在街道上、屋頂上不停的瞬移著。說瞬移是因為,珍妮的眼睛已經跟不上他的速度了。每一次停留隻仿佛是為了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而後另一個身型卻早已出現在了別處。
“啊……唔。”珍妮感覺到身後有人,驚恐的大叫起來。一隻熟悉的手猛然捂在她的櫻桃小嘴上,讓她的聲音隻有乖乖的壓在了嗓子裏。
“噓!是我。乘風。”
珍妮聽見乘風的聲音,安心的喘了口氣。隨即指著前方那道人影,嘴中嗚嗚嗚哼著。
“是沈烈。沒想到這麽強!”乘風肯定的說道:“比我所見過的所有高手都要厲害。”
聽見乘風如此的評價,珍妮明顯的愣了一愣。眼光處發現沈烈早已身在遠方。焦急的趕緊搖晃著乘風的手。
乘風用手一把箍起珍妮的細腰,不需要問也知道珍妮急的是什麽。立刻展開身型,小心翼翼的借著夜色和屋簷的掩藏追蹤而去。
快到村邊,臨近森林的地方。沈烈的身影猛的停了下來。
一個用撿來的碎木料搭建起來的木亭中,一個小小的身型正瑟瑟的蜷作一團。
沈烈輕輕的渡著腳步,緩緩的走進這間沒有大門窗戶的“陋室”中。
凝神看著已經被雨水打濕的木板長凳上的黑仔,沈烈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沈烈猶豫不絕幾次,終是沒有抱起黑仔,而是從身後掏出一把雨傘小心翼翼的撐開擋在黑仔的上方。
感覺身邊的風雨減弱了許多,黑仔露出微笑,繼續的熟睡著。
沈烈幽幽的歎了口氣。回身往來路走去。
“趕緊走,他要回頭了!”
遠遠看著沈烈方向的乘風,趕緊再次夾起珍妮,比來時更快的往回騰挪跳躍起來。直到乘風將珍妮帶回酒吧,關好大門後。沈烈這才剛剛緩步出了木亭。
“噓!”乘風斜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古烈。眼神示意著珍妮趕緊回房。
“今天的事情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珍妮聽見乘風壓製著嗓音傳來的急促話語,已經一半走進臥室的身型微微頓了下。暗自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門。
將一身被濕透的長袍匆匆解下塞入床底,隻餘一身性感的黑色貼身內衣側身躺在床上。直到聽到隔壁門窗仿佛被風吹起的一聲輕響後,珍妮這才長長的噓了口氣。翻過身子,仰躺在床上。一雙大眼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一夜無眠。
大雨之後,清晨總是顯得更加的明亮。就像天上的甘露洗滌幹淨了世界的汙濁一般。
當珍妮醒來的時候,發現沈烈早已待在大廳內了。乘風一往如昔的麵色沉靜坐在木桌上喝著清水。古烈依然保持著昨日那呆滯樣,傻乎乎的盯著手中武器,一邊如同撫摸情人般一邊嘿嘿笑著。
沈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搬來了一根大木樁,木樁已經被劈碎成幾個小塊。沈烈正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拿著把鏽跡斑斑的砍材刀小心翼翼的削著手中的一塊。看那大概出局輪廓的樣子,應該是一個餐桌的長方形桌腿。
珍妮身上的青色長袍已經濕透,一夜的陰雨導致早上穿上的時候,她還是如同才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長長的袍子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內在的黑色和那誘人的曲線。
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不動聲色的和乘風交換了個眼神。
珍妮裝作沒事發生一樣,走到了沈烈的身邊好奇的問道:“沈老板,你在做什麽呀?”
沈烈感覺到一個溫暖柔嫩的小腹不經意的壓在自己的胳膊上,斜眼打量了珍妮一眼。說道:“你衣服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