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最初來源於歐洲大陸,傳到中國來也是近些年的事情。隨著改革開放,在這些年裏,中國的酒吧也是有了極為迅猛的發展。
在城市的各個街頭上,都隨處可見那些燈紅酒綠的酒吧,那裏可是受到了白領等不夜族們的巨大歡迎,據說一個地段較好的酒吧每天的盈利可能會有好幾萬,甚至連十幾萬的也不是沒有。沈烈每當想到這裏都禁不住流起口水來了,可是隨後他就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個酒吧每天的純利潤都高的恐怖,但是想要盤下來的話恐怕每個幾十萬甚至一百萬是買不下來的。而他沈烈現在身上的錢才隻有幾百塊,算上他所有的存款,也才區區數萬塊而已。想要買下一家酒吧,那真是癡人說夢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沈烈對酒吧的興趣,當他還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極為向往的望著那酒吧門前那來來往往的青年男女。隨後他跳下了出租車,將車費給結了之後,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昂首挺胸的向著酒吧門口走去。
當沈烈推開酒吧大門的時候,忽然間傳來一股熱浪,讓他微微有些驚詫,本能的想要進行防禦,可是他很快便發現了,這股熱浪並非是有人在對他進行攻擊。而是酒吧內部的強熱氣流和酒吧外麵的強冷空氣形成的對流。
“喂,這位大叔,你到底是進不進去啊?不進的話就趕快把路給讓開!”忽然間從沈烈的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沈烈回頭望去,隻見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瞪大著眼睛望著他,很顯然剛才的聲音正是她們兩個其中一個說的。不過這下子可是讓沈烈有夠尷尬,急忙讓開了道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說他這兩天沒有刮胡子,但是也不至於看起來像大叔吧?
“難道我真得已經老了嗎?”沈烈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道,可是他隨後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了。酒吧內巨大的聲音已經把他的注意力給急忙轉移了過來。
順眼望去,整個酒吧內部都昏暗一片,隻有少數燈光支撐著,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舞池,裏麵有著許多的青年男女正不斷的蹦蹦跳跳著,甚至還有些在做著比較親密的動作,看得沈烈一陣羨慕。不過他也就隻有羨慕的份兒了,誰叫他是一個舞癡呢?並非是癡迷,而是白癡。
在舞池的背後,有著一張長長的櫃台,櫃台的前麵有著數張較高的圓椅,不少年輕男女都坐在上麵喝著酒,目光望向了舞池內的眾人,並且身體還不時的隨著音樂扭動著。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吧,難怪這麽多年輕人愛到這裏來玩呢。”沈烈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他也是一個流氓,可是卻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其實他的內心中還是比較傳統的,這種地方他心底裏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沈烈仔細打量了一眼整個酒吧之後,走到櫃台上,望著那個侍者微微笑道:“請給我來一紮啤酒。”
“好的,一紮啤酒二十塊,先生您是現在就支付呢還是最後再一起支付?”侍者也是極為尊敬的點頭詢問道。
可是沈烈的內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頗為驚異的叫道:“一紮啤酒要二十?”
侍者見得沈烈這個模樣,又發現沈烈的樣子很眼生,嘴裏的語氣已經漸漸的沒有了剛才的尊敬:“是的,這都是我們這裏統一的價格。請問先生,您還要嗎?”
“額?不要了不要了。那麽請問你們這裏最便宜的是什麽啊?”沈烈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時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一紮啤酒就要二十?這也實在是太貴了。要知道外麵賣得一瓶啤酒也才三塊錢,這裏麵立馬翻了好幾倍。難怪別人都說酒吧是有錢人來玩的地方呢。
侍者聽得沈烈這話,語氣中唯一一點的尊敬也完全消失了,十分平淡的說道:“最便宜的就是普通的冰水了,是免費的。請問先生您要嗎?”
“額?那就來一瓶冰水好了。”沈烈鬆了口氣道。他口袋裏可沒有多少錢了,要是在這裏消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幹了,還是喝冰水好了。
周圍的幾人也都明顯聽到了侍者與沈烈之間的對話,隱隱都投來不屑的目光,其中還有一個就是剛才在門口跟沈烈講話的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拿著一紮啤酒走到了沈烈的跟前:“我說大叔,你如果沒錢的話就別來這酒吧,這裏可不是你這種人玩得起的地方。這紮啤酒就等是我請你的了,喝完就趕快滾蛋吧!”
說罷那個少女拍了拍手就離開了,沈烈的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他肯定會衝上去理論,甚至動手。可是對方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那麽他也不會去計較。
不過那名少女遞過來的啤酒,他是絕對不會喝的。所以沈烈隨即將啤酒給遞了回去:“小朋友,謝謝你的好意了,這紮啤酒我是不會要的。還有,你年紀還太小,根本不適合來這種地方。趕快回家吧,不要讓你的父母擔心!”
“小朋友?我可不是什麽小朋友,我還差一個月就年滿十八了,就快成人了。不要用那種長輩的語氣來教訓我,你還不夠格!”那名少女當即是大聲斥責了起來,並且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有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小青年嬉笑著走到了那少女的身邊,少女還跟著他們幾個對著沈烈指指點點的,嘲諷的笑聲不時的傳了過來。
沈烈忍住心頭的暗怒,根本不屑去跟這些個小孩子計較,反而是轉身對著那名侍者道:“我聽說不是未成年人是不準進酒吧的嗎?怎麽她們還會進來?”
“我說你是誰呀?管那麽多做什麽?我們老板說了,隻要能夠賺錢,我管你是成年人還是未成年人。哪怕是殺人犯在這裏消費,我們也一樣歡迎。你喝完了這杯冰水就趕緊滾蛋吧,這裏沒有你的位置。”侍者也是完全不耐煩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識趣的人出現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酒吧的大門被打了開來,一群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迅速湧了進來。他們的身體看上去都極為的結實,目光中都閃爍著寒光,特別是為首那人,更是極為瀟灑的走到沈烈的身旁,猛得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們老板呢?叫他出來!”
原本對沈烈態度十分惡劣的侍者,頓時臉上流露出了極為恭敬的神情來:“原來是廖大哥啊,我們老板他今天沒在,您看是不是改天再來?”
“放屁!我昨天來就說沒在,今天來又說沒在,你他媽的是不是在耍我們啊?他借的高利貸到底還想不想還了?我不管,今天我是一定要見到他的人,不然的話,我就把他這酒吧給砸了,讓他做不成生意!”為首的穿著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極為憤怒的吼叫道。
侍者聽了這話頓時是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廖老大,對不起,我們老板真得不在。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他給叫過來?”
“你快點打你的電話,你跟他說,要是我十五分鍾之內看不到他的人,這個酒吧他也就別想繼續開下去了。”被稱為廖老大的男子十分不滿的叫囂道。
那侍者完全沒有辦法,隻能用顫抖的雙手撥打起了電話,經過一陣唯唯諾諾的對答之後,這才走到廖老大的跟前麵強笑道:“這個我們老板說他馬上就過來,請您們再等一會兒。”
“恩,好,我可以等他一會兒,不過我這些個兄弟都口渴了,你拿點好酒給他們吧。”在這位廖老大的吩咐之下,侍者是完全不敢不答應,很是不情願的從櫃台上倒了許多紮啤酒遞給了跟隨著廖老大而來的那十來個小弟們。
這一幕都完全發生在沈烈的眼皮底下,他還真不清楚,原來開酒吧也有這麽一檔子的事情。這些黑色風衣男很明顯都不是普通的小流氓和混混,應該都是黑社會。原先他還以為這些個黑社會們是來收保護費的,但是誰想卻是來討債的。
難道說這是“保護費”的新名詞嗎?沈烈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道。
不過此時他卻聽到之前要請他喝啤酒的那名少女卻是怔怔的望著廖老大,兩隻眼睛裏完全充滿了小星星,一臉羨慕的說道:“真是威風啊,我什麽時候要有這樣的本事那就好了。”
這話聽在沈烈的耳朵裏卻是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怪不得這年頭有這麽多的少男少女會如此的叛逆,看樣子都是從電視上學來的。沈烈記得他小時候雖然也有過叛逆期,但是他那時候也僅僅是反抗幾下父母,絕對不會墮落到去崇拜黑社會的。
廖老大坐下之後,也是喝起了啤酒,自然是注意到了身旁的沈烈。每當他到來之後,身邊的座位總是變得空蕩蕩的,如今沈烈竟然明目張膽的坐在他身邊,這讓他心頭微微有些不爽,直接對著沈烈大叫道:“喂,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迅速離開這裏嗎?”
沈烈本來還沉浸在自己小時候的回想之中呢,忽然間好像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抬起頭來一看,正是那位廖大哥對自己怒目而視。
“你是在叫我嗎?”沈烈奇怪的問道。
“廢話,老子不是叫你難道是在叫鬼啊?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迅速離開嗎?”廖老大十分囂張的對沈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