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在忙忙碌碌,一人精神抖擻全軍歇斯底裏,將領們也是認真付命。
軍隊兵卒得猛將帶領,有天子恩賞,舉國百姓人人讚歎安西軍馬,自然更加揮汗如雨,每天大營內喊殺操練不止,附近人馬也陸續來投。
有英雄有敗類。
龜茲王子白曉德,高仙芝乳母之子,義弟鄭德全等。
沈烈對白曉德很是欣賞,軍中封常青也和他很好,沈烈現在反正不焦急,一切等待到安史之亂時,才會有轉機,這些年就渾渾噩噩的過好了,有的時候白癡仰望星空,遙想著再來一回人生的時候,時不時也就唐豔她們睡了一覺而已,誰能知道自己已過人間多少年?
想到可笑,自己就拍著劍坐了石上高歌鬼叫,士兵們看大人發瘋,也不管他,自然繼續努力,偶爾有將領來看他,就提酒找肉,大醉一分。
大唐的軍團能支持動輒十數萬,二十萬人的大戰,他的整個機製在某些方麵已經到了巔峰,沈烈可不會去搞什麽改革,別說軍士們不適應,恐怕自己也難受,想到唐時出現十夫長之類的稱呼,實在別扭。
白癡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連日來下場演武,馬上馬下沒有對手,於是就到處找將軍比武,純粹大人欺負小孩似的,管他安西什麽名將猛士,遇到他全倒了血黴了,沒一次不是幾個回合就找不著北的。龜茲王子白曉德,現在死心塌地跟著他,非要學習武藝。
跟著沈烈日久,還真的有所提高了,不過這一世沈烈隻能踏實點的低調著,不再搞什麽熱流之類的鬼東西,奢侈的一把調戲了吐蕃那婆娘後,那賤人似乎上癮了,整個西域現在都知道公主和將軍的醜事,百姓開放,大唐開放,人人當笑談,卻不知道當事人好別扭。
那肥婆。
沈烈惡狠狠的罵著,打飛了一個士兵手裏的刀,抱歉的笑了笑:“再練。”
全軍排名前十的猛士低頭看看虎口,練個毛啊,以後躲著你走,沈烈正在亂折騰,算時間不知不覺又一年的時候,突然看到鄭德全那大白癡趾高氣昂的從大營外衝了過去,鮮衣怒馬隻把邊陲當帝都了?
沈烈撇撇嘴,回頭看看副將白曉德:“跟我走,看看那二百五幹嘛,我說大帥也是的,怎麽靠上這麽個義弟?整日為非作歹的吧?”
白曉德不吱聲,沈烈冷笑著道:“我聽的多了,還看不起封常青將軍?媽的。今天我去玩玩他。”
說完拽了馬來翻身而上,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麵煙塵,向著城中而去。穿了便服的沈烈和白曉德二人雖然看上去虎背熊腰,但是邊陲這樣的人多了去了,百姓也不在意。沈烈正跟著,前麵人仰馬翻的一片尖叫。
衝過去看,已經看到大街上幾個行人捂住臉躲避著,沈烈忙問:“怎麽了?”
行人不敢說話,一看著裝大概是行商,沈烈道:“問你們話呢,誰打的?”
“這是李將軍,李嗣業將軍啊。你們說就是。”周圍有膽大的暗示,聽到李嗣業名字,幾個行商這才敢說是剛剛衝過的一排軍漢打的。
“為何?”
“擋路。”
“我草。”沈烈大怒:“走,陪我去抽這些擋路的人,害的老子一路吃灰。狂妄!”
說完就發瘋似的促馬奔去,前麵鄭德全他們還沒走遠。沈烈剛剛看到背影,就看到封常青在路邊被馬追過,惹一頭塵土,正沉著臉看著前方,沈烈勒著馬伸出腦袋:“老瘋子。”
封常青人長得很醜,但是極其有才,安西這一代名將輩出,他是其中佼佼者,要將萬人以上,李嗣業未必如他。往日被做節度後使,全軍後備一切都是他掌握,極其的有威嚴的一個中年醜男人,很有味道的男人。
聽到沈烈問,他轉頭看是沈烈才露出笑臉,自嘲的揮了下手:“李將軍笑我?”
“你怎麽,哦。”沈烈看到周圍散著的護衛都出來對自己問號的,臉一沉突然變了色:“一群廢物,主將被小人如此侮辱,過身而不下馬,你們幹什麽吃的?”
封常青護衛們無不覺得丟人現眼,看著他卻不敢回嘴解釋,那是大帥的兄弟,我們惹不起,封常青為部下解圍道:“李將軍言重了。”
“後使長者,為人為官有度,豈能收此等人之氣。煩事我也聽了。今日就是進城來收拾他的。”沈烈哼哼著眼睛斜看著幾個護衛:“我說封哥,就算為大帥好,也該把這等為禍一方的家夥調教下,算了,讓我來吧。你在府邸等我。”
封常青看著沈烈轉眼就衝過去了,白曉德過身時一抱拳,表示歉意後隨即也去了,幾個護衛大喜:“大人,李將軍要動手了,這下有那家夥好看。”
“李將軍粗中有細,剛剛是要我安排人手,按章辦事,你等去將那邊幾個臉上有傷,跟李將軍來的百姓帶好,一起回府,準備辦人,以正軍規。”
“嗨!”
前麵卻已經人仰馬翻了。
百姓們就看到鄭德全這惡棍快馬慢馬,放任手下,在長街走走停停到處惹事,正躲著,後麵有兩騎衝到,鄭德全護衛剛剛要問,已經有人叫道:“是李將軍。”
正說話呢,大家還看到鄭德全臉上露出點獻媚的笑想親近下他惹不起的猛人。
卻聽到李嗣業大吼:“讓路讓路。不讓者打。”
說著就抽起了馬鞭,一瞬間砸飛了三四個,高大的戰馬凶悍的直接衝了過來,差點就撞在了鄭德全的馬身上,鄭德全的馬驚的倒退人立,鄭德全在馬上魂飛魄散的叫著,突然的人就飛了起了而後懸著,等冷靜下來,鄭德全差點沒氣死。
李嗣業單臂揪住他的衣服將他抓在手中呢。
“李…將軍”小人知道再生氣不能惹的還是別惹,他有些不祥的感覺。
周圍百姓們也全鴉雀無聲看著,李嗣業冷冷的看著他,像抓雞似的上下晃了下:“哦,是鄭德全啊,你特麽的擋住老子的路幹什麽?欠打啊?”
說完把他丟了地上,跌的死去活來,周圍人膽怯不敢上前扶住。鄭德全隻在那裏哀嚎:“李嗣業,你為何打我?不看大帥顏麵了?”
“不看大帥麵子今日就是一刀,長街縱馬,你打得我大唐子民,我就打得你這敗類。”李嗣業大喝道。
鄭德全張口結舌半天,然後道:“李將軍,你我無冤無仇。”
李嗣業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仗著大帥之威,魚肉軍民,為害一方,無視軍規,藐視同僚?早就知道你惡行,一向不想多嘴。封常青將軍乃某至交,為人醇厚治軍公允,唯你屢次抗令藐視上官,誰給你的資格?豈不知毀令就是毀軍?軍無紀則散敗,小兒欲斷我西征夢?”
誰能知道他扯這麽多出來,找茬也理直氣壯?
不過鄭德全實在可恨的很,周圍百姓軍民無不叫好連天,遠處有兵卒回身,似乎要去高仙芝府邸了,沈烈一揮手:“來啊,給我綁了送封常青將軍使院!”
身後已到的幾個兵立即虎吼著撲了上去,白曉德按著馬看著那幾個幫凶,看到沈烈眼角在跳,他知道不好,就看到沈烈突然翻身下馬,撲到那幾個家夥麵前,拳打腳踢,生生的踢斷了腿打折了胳膊,一個眼花,一群家夥就滾了一地。
“大帥府上人沒規矩,我就幫他教教!免得壞了大帥名聲。滾回去,就說本將欲斬鄭德全以肅軍紀。”
幾個隨從哀嚎著要努力走,沈烈又問:“今日縱馬為何?”
“回大人,和宋將軍約好在上麵喝酒的。”
沈烈歪頭想了想大笑起來:“人人稱的將軍?宋自成,給老子滾出來!媽的,區區一個陰險小人每日算計同僚,正要找你。前月席元慶將軍後勤輜重為何少了一分?”
酒肆後麵,一個壯年男子畏縮著站了那裏,周圍護衛離開了八丈遠。
沈烈指著他:“拿下。”
白曉德二話不說促馬撞去,錯身時彎腰一拉,而後提馬人立轉頭,眨眼功夫就帶了人回頭,宋自成校尉之職,居然嚇的尿了褲子。沈烈放聲長笑,周圍百姓也是一片叫好。
轉身,沈烈道:“走。”
一行人隨即向著封常青處而去。
高仙芝府上聽說拿了鄭德全去使院,家人正怒,再說是李嗣業拿的,家人魂不附體,不怒了,連聲回去報高仙芝的母親和乳母,說不好了。
兩個大媽一聽大怒,再聽李嗣業,也忙的慌張了,連聲說趕緊去找高仙芝,自己去估計沒用,那家夥喝醉了嫌人囉嗦於是連邊令成都敢按了地上要打的主,誰惹得起?
這邊李嗣業押著人向著使院去,進門示意士兵留守大門,自己一路和白曉德揪著兩個敗類進去丟在堂下。
那邊,高仙芝聽到說自己母親和乳母來了,問怎麽了,同時有兵馬報告消息的也到門口,高仙芝先問母親何事,聽了之後捂住了頭:“完了完了,這下不死也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