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的世界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不少的麻煩。

娜姐當時回憶往事的時候說的斷斷續續,但是羅剛也能聽出其中的艱辛和辛酸。

小何匆匆的趕過來,敲門進來,遞給羅剛手中的資料,上麵顯示的是兩家的死因。很清楚的寫著死因是火災,不過是包括威哥在內的兩家人全部死了,就是說威哥身份已經是死人了。

但是,羅剛往資料下看,上麵赫然一張照片,是這兩家人裏麵唯一的幸存者,羅剛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和威哥有點相似,他把照片拿給娜姐看,娜姐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他弟弟。叫阿蒙。”

羅剛覺得很奇怪:“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娜姐點點頭:“對呀,威哥說的啊,他說沒別人活著,就他沒死掉啊。”

羅剛眉頭全皺起來了:“奇怪了,資料顯示活下來的明明是這個人,不是威哥啊。”

娜姐笑起來了:“你在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威哥明明好好的活在,他說他弟弟死了,怎麽可能有假?”

“哈哈哈,我才不相信,你們的資料肯定是出問題了。”

羅剛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之前的那件軍火交易的馬強案,就曾經被國家信息中心的人在國安內部係統中動過手腳,雖然事後,國安已經更新過係統,包括國家信息中心的人也已經跟這邊道過歉了,但是羅剛總覺得現在查出信息都有被篡改的可能性。

小何站在一旁聽見,對著羅剛的耳邊說道:“放心吧,老大,上次那種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國家信息中心那幫人已經被國安拉入了黑名單,隻要再有人攻擊我們的係統,我們一定會知道的,所以現在和以後的資料肯定不會是被篡改過的。”

羅剛感激的看了看小何,上次的事件讓國安丟了些麵子,無論如何這次這件事一定要做的妥妥帖帖。要盡早把威哥這件事告一段落,不然威脅到沈烈那方麵,自己不好向上麵交代。

羅剛非常肯定的告訴娜姐:“我們的資料不會有假,活下來的這個人肯定是阿蒙。”

娜姐有如被雷劈中,驚愕得說不出一句話,她驚恐地瞪著她那雙眼睛問:“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你們肯定是弄錯了,阿蒙早就死了。你明明看見威哥好好的站在那,你怎麽說?”

“這個……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還亂說,威哥明明活著好好的,你們的資料肯定是錯的。”

羅剛不說話了,一定要弄清楚現在這個威哥的身份,不然不僅揪不出幕後的那個人,連威哥都沒把握可能抓到。

這時,警鈴大響,羅剛問到:“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小何也滿臉驚詫,搖搖頭,並不知道。

大剛幾個從遠處跑過來,對羅剛喊道:“老大,威哥把這邊的窗戶給炸開了,看樣子要強行攻進來啊。”

羅剛一聲低吼:“什麽?”

娜姐在一旁,叫喊著:“你們趕緊想辦法啊。”

羅剛回頭一聲吼:“叫什麽叫,我在想辦法。”低頭沉思了兩秒,對著小何耳語了兩句,小何匆匆走了出去,大剛他們不解,問到:“老大,我們呢?”

羅剛胸有成竹的拍拍大剛肩膀:“你和小張就站我旁邊,以不變應萬變,待會有任何情況,記得往桌子後麵跑。”

大剛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得羅剛笑嗬嗬的大聲說到:“不要管他,讓威哥進來吧。”

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不用管我,那我自己進來了啊。”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一身黑色風衣的威哥已經踱著大步走了進來,小張他們站在了羅剛身後,每個人都把手裏的槍握得很緊,有點緊張地看著他。而威哥身後的幾個人也是很緊張的看著羅剛他們,兩幫人就這麽麵對麵了。

箭弩拔張的氣氛讓每個人都有點窒息,羅剛震撼於威哥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進入國安的駐地,威哥感歎於羅剛方麵可以如此冷靜。

雙方這已經是第二次麵對麵了,上一次是在威哥的地盤,這次換成羅剛主導了。羅剛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還會被威哥牽著鼻子走。

威哥和羅剛兩個人都是滿臉笑容,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想些什麽。

威哥心念一動,已經來到娜姐身邊,“啪”的一聲,娜姐被他打翻在地,嘴角滲出血來,威哥上前一步,掐住娜姐的脖子,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你這個瘋婆娘,讓你跑。”

娜姐被掐的說不出話,旁邊的大剛和小張已經出手,一個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一個長腳朝著他腹部攻去。

威哥掐著娜姐的手沒有放鬆,他右腳後退一步,將娜姐的身體往前一檔,兩人看到威哥將娜姐拿出做檔,慌忙收拾拳腳,免得傷及娜姐。威哥讓到一旁,娜姐仍然被掐住脖子,臉色已經煞白,她不停的掙紮,想用手去搬開威哥的手,卻是徒勞。

這時,羅剛叫了一聲:“夠了,阿蒙。”

威哥一怔,手卻是已經鬆開了。他楞了半天,問羅剛:“你喊我什麽?”

羅剛還是微笑著:“沒錯,你沒聽錯,我叫你阿蒙。”

威哥狂笑道:“你瘋了啊,阿蒙早就死了,誰不知道我是誰。”

羅剛還是冷冷靜靜的:“是嗎?他死了嗎?他真的死了嗎?死的人其實是威哥吧。”

威哥突然失去了剛才的冷靜,他朝著羅剛狂吼:“你胡說什麽,我是威哥,我是威哥,阿蒙已經死了,阿蒙早就死了啊。”說完,突然捂著自己的頭,大叫了一聲:“啊~~~~”

娜姐又一次從死神手下逃脫,她使勁的喘著氣,眼眶裏都是淚水,她扭頭看向羅剛,又轉回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威哥。

“不。”她的內心在呐喊。“不可能。他怎麽可能不是威哥。她和他在一起那麽多年?他怎麽可能不是?”

她已經完全糊塗了,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威哥還是阿蒙?

羅剛好像完全看不見威哥痛苦的樣子,繼續說,一字一句的吐出:“你——就——是——阿——蒙,那個殺了自己的親大哥,還殺了全家的罪魁禍首。”頓了頓,“不僅如此,你還假扮威哥,用他的名字生活了這麽多年。”

威哥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好像不想聽到羅剛說的這些,他閉上了眼睛,不停的搖著頭,嘴裏喃喃的低語:“不,不,我沒有,我不是。”

所有人都看見了,現在威哥失控的樣子,已然可以證明羅剛所說的話是正確的。

娜姐癱坐到了地上,眼淚如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誰都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還是不相信,這個男人就是以前強奸了自己,逼自己賣淫的禽獸。自己還把他當成了威哥,和他生活了那麽多年。

娜姐崩潰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殺了她全家,她被騙了這麽久,處處為他設想,一切以他為中心,卻不想原來自己是天下最蠢的女人。

威哥,不對,應該是阿蒙,仍然捂著自己的頭,疼痛好像讓他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頭疼已經折磨了他那麽多年,現在疼痛之間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而且越來越痛,再這樣下去他就完了,他一定要趁早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然後再把那個男人找出來。

阿蒙壓根不知道這個國安的警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他以為隻要自己用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男人終將有天會找到他,和他一決高下,到時候要看看,到底是他快還是我快。

阿蒙的頭越來越疼,他想起了家中的那場大火。

火其實是他放的。

自從娜姐跑了以後,阿蒙就一直害怕娜姐回家,他害怕娜姐找到威哥哭訴,那自己就要會完蛋,不僅得不得娜姐,還會失去所有人,他不想坐牢,他不想被人打,所以他也會到家裏,等著娜姐自己找上門。

很小時候,兄弟倆就一直在暗自較勁,自己的速度比威哥好像慢一點,所以每次威哥都會讓著阿蒙,其實他自己知道威哥始終比自己強一點。

一直都知道娜姐喜歡的是威哥,可是總是抑製不住對娜姐的渴望,每次看到娜姐的眼神是望著威哥時候,自己就很嫉妒,嫉妒得要發瘋。

所以才會有那次。

那次他和娜姐一起在玩耍的時候,娜姐的白裙子上被他潑上了水,若隱若現的飽滿胸部,一下子點燃了他火熱的欲望,他把她按到在草地上,無視她的眼淚,硬是扯下了她的底褲。

正當自己可以好好享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威哥一下子把他拉了起來,狠狠地教訓了他,警告他不準在這樣。

他懷恨在心,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就這樣被威哥搶走,於是又找個兩個地痞流氓把娜姐綁來,仍然是強奸了她。等到自己進入娜姐身體的時候,對威哥的所有的憤怒一下子宣泄出來,他感覺好極了。隻有不停的虐待娜姐,不停的占有娜姐,他的內心才能平靜一點。

可是娜姐跑了,這下他慌了,他害怕威哥會前來報複他,他害怕威哥會傷害他。

所以他溜回了家,家裏人看到他平安回來高興的很,威哥也很高興,阿蒙絕口不提娜姐的事情,隻是說不知道,家人也沒有對他的說法表示懷疑,隻不過娜姐的父母不相信,始終纏著自己,問娜姐的下落,還放話說一定會找到她,讓真相大白天下。

他在家一天,就害怕一天,他怕娜姐會回來,怕被娜姐家人報複。他真的不想去坐牢,聽說裏麵的男人都喜歡他這種白嫩嫩的小男孩。

想到了這些他就覺得絕望。

他發誓要把這件事長埋地下。

他找到那兩個地痞流氓,下了點安眠藥,趁那兩個人吃完飯,喝完酒,沉沉睡去之後,打開他們租房內的煤氣,然後跑了。

半夜的時候,趁家人睡著,把兩家人的門反鎖起來,用汽油澆滿房間,點燃了床單。

當他看著大火慢慢燒起來的時候,威哥被驚醒了,他最快速度衝到父母的房間,要救二人,阿蒙看見了,他害怕極了,他也衝進火海,一拳打在威哥的胸口,威哥被突入起來的攻擊打得向旁邊倒下,把桌子給打翻了。

父母被驚醒了,看見周圍的火起,嚇得驚聲尖叫。

火勢很凶猛。

人的殘忍也是如此可怖。

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生養的人原來是個如此可怕的家夥,就連親生父母都不放過。

威哥又站了起來,準備帶父母逃出火海,阿蒙見勢拿起身邊的花瓶,對著剛剛撲向火海的威哥後腦勺就是一下。

威哥被砸倒在地。

父母慌不擇路,正要往外逃,阿蒙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裏的花瓶將二人全部打倒。

就在這時,阿蒙的身體也被燒了,他隻能趕緊撲打著火,朝外逃去。

可惜門已經被自己鎖死,鑰匙也在糾纏中被丟失,阿蒙慌了,這下可怎麽辦才好。

自己無論都要逃出去啊。

就在自己六神無主的時候,威哥醒了,他被砸的不是很重。他看著火堆中的阿蒙,大聲的問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

“沒有為什麽,你們不讓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是下場。”

“你有什麽東西我們奪走了,不給你?”

“你要奪走我的娜姐,我已經強奸了她,她跑了,再也不會接受我了。”阿蒙滿臉淚水。

“可是我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你啊,阿蒙。我沒想過要奪走她啊。”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已經走了,都是你們害的。你們還想把我抓去坐牢,我不去,你們都該死。”阿蒙精神恍惚,大火已經將他拷的神誌不清楚了。

威哥看著已經氣息全無的父母,接近崩潰。

“你這個畜生,你殺了你的親身父母啊。你去死吧。”極快的速度朝阿蒙攻了過來。

阿蒙躲閃不及,被威哥一拳打到,頭朝著旁邊的玻璃桌子撞了過去,撞碎的玻璃劃破了他的臉,劇痛無比讓阿蒙清醒了不少,死亡又接近自己了一成。

臉上插著無數的碎玻璃,阿蒙幾近瘋狂,他用著平生最快的速度撲下威哥,一把攔腰抱住了他,將他推向牆壁,威哥的後腦勺又一次受到重擊。

牆壁被出一個大口子,留下一片血紅,兩個人翻滾著已經逃離火海。

阿蒙瘋狂的對著倒地的威哥拳打腳踢,嘴裏不停的喊著:“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

地下,沈烈在向著目的地遠去。

身形如電的他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手表已經停止了轉動。

不知名的,連他也感覺不了的什麽在悄悄地啟動了。但這一切正源於他!

而頭昏腦脹,才被師父日的死去活來的魏遼剛剛又被蚩尤一腳踹的要死,聽了之後還是覺得頭昏,於是魏遼懇求蚩尤:“打我臉。”

“什麽?”蚩尤手按苗刀,警惕的看著曾經的對手,不知道這個家夥發什麽神經。

“把我打醒點,我去找徒弟。”魏遼玩命的揉眼,蚩尤明白了,隨即一桶冷水把魏遼刺激的嚎叫起來,他醒了。

姬發在那裏扶著自己額頭已經烏青,喉嚨已經沙啞的祖父,聽到馬蹄聲震天響起,抬眼看去,人群波浪分開,一員大將頂盔貫甲,鼻青臉腫渾身水靈但是器宇軒昂,裹著一團厲風撲到了他的麵前不遠處,一嘞韁繩就問道:“吾徒姬發何在?”

姬發癡癡的看著魏遼,魏遼道:“可是姬發?”

“是。”姬發有些膽怯,比起沈烈那副仙風道骨和藹可親的嘴臉,滿身酒氣鼻青臉腫的魏遼簡直是魔鬼似的,少年藏不住心思,臉上的退縮恐懼落在了魏遼眼中,惹的他一頓難堪,跟著來的蚩尤笑的齜牙咧嘴,姬發這才看到。

姬發祖父在一邊急的跺腳,拽著姬發就拜,請魏遼原諒。姬發這也恍悟了過來,麵紅耳赤的對著魏遼賠罪,蚩尤在一邊笑的陰險:“魏遼你可是不願意收姬發為徒。”

“放屁。”魏遼沒等姬發和他祖父傷心,就已經大怒起來。

這家夥沒遇到沈烈之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和蚩尤部的勇將們也不是沒幹過,世間千百年過來,大夏蚩尤分的不是非常的明顯,以前也不是沒有大夏或者蚩尤後人投奔對方。雙方王者也不是沒有重金美女誘惑過彼此臣子。

蚩尤早知道魏遼勇名,薑崖對魏遼一向讚不絕口,前些日子聽說魏遼這狗頭在夏王城打抱不平做了俠客,然後差點沒命,現在被發配去了蠻荒之地,蚩尤還甚為遺憾。

在蚩尤這樣的家夥看來,對方的勇士,或者拉攏過來喝酒扯淡做同袍,或者砍死安心。

PS:地下世界的秘密即將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