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一群人都開始眼睛隻盯著大屏幕,等待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大家思想有點鬆散的時候,大屏幕猛的變紅,警報“赫拉赫拉”的響了起來。

“來了。”

媛媛和小何他們緊張的操作著,不一會兒,警報解除。

小何擦擦頭上的汗,大屏幕上顯示出一個IP地址,羅剛一刻不停:“趕緊查。”

“是。”

小何低頭趕緊忙碌著。

小張和大剛他們已經在霸道上等著小何的地址了。

“沒錯,就是這。”

拿到地址的小何笑了,

“果然就在這個城市。”

大剛他們出發了。

地址顯示的是本市的港口邊靠近海邊的一棟居民樓裏,羅剛已經讓附近的公安配合封鎖了所有出行的船隻,並在外圍設置了關卡,勢必要把馬強他們一網打盡。

不一會兒,大批人馬將那裏團團圍住,大剛作為狙擊手的一員也到位置了,他從狙擊鏡中看見曾可意也被關押在那裏,鏡子裏看見因為後門的原因,馬強他們使用“狡兔”準備對信息中心進行攻擊的時候,後門開啟把整台電腦全部燒毀了。現在,氣極的馬強示意著,正準備把曾可意殺了,羅剛他們看事不宜遲,一個手勢:

“狙擊手,攻擊。”

槍聲響起,大剛首先的一槍就打在了馬強的右手肩膀上。跟著,他旁邊的手下們,一個一個被狙擊手放倒了。

馬強忍著痛把曾可意拉倒麵前,左手擄著她的脖子,作為擋箭牌擋在麵前。

對著外麵的警察叫囂著:“都給我退下,不然我殺了她。”曾可意驚駭欲絕,兩眼無助的看著外麵。

“馬強,趕緊投降出來,不然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哼,那個王曉東騙了我,我要拉著他愛的人一起死。”

“有話好好說,我們談談吧。”

羅剛用話筒對著馬強說道:“王曉東並沒有騙你,他給你的是‘狡兔’的備份。剛開始你拿肖媛媛的裸照威脅他的時候他還想隱瞞‘狡兔’的使用,但是魏某又把曾可意綁來了,他不可能拿他女朋友的生命開玩笑的。”

“少跟我來這套,我抓了他女朋友好久了,但他一直都拖著說‘狡兔’病沒有完成,一直讓我等,他就是在拖時間,我被他騙了。”馬強有點瘋狂。

“你沒有使用過?”羅剛很詫異。

“使用?媽的,我要會用啊,我讓魏某趁王曉東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把他綁來了,就是要好好問清楚,媽的,這玩意到底怎麽用啊。誰知道被你們截住,魏某沒辦法隻有把他殺了,哼,等於你們害了他。今天我好不容易到外麵又帶來一個電腦高手,剛剛才開始使用,誰知道就被你們發現了,”馬強恨恨的道。

羅剛陰沉著臉:“不要在這胡攪蠻纏了,趕緊把曾可意放開,也許你還能活命。”

“哈哈哈哈哈。”馬強仰天長笑,

“我能活命?你糊弄誰呢?看看我身後的箱子,裏麵是價值幾千萬的軍火。你覺得你說的話我能相信嗎?”

說完,對著曾可意的腦門就要扣動扳機,正在千鈞一發之際,從馬強身後的窗戶突然跳進來一個人,是小張,馬強還沒來得及回頭,小張閃電般的速度衝到馬強身後,用槍口抵著馬強的腰:“放下槍。”

馬強的臉頓時一僵,他的背後可是大海啊,他怎麽可能知道小張是從屋頂爬下來的呢。

被帶進看守所的馬強告訴羅剛他們,其實他們綁走王曉東是要問清楚到底如何使用‘狡兔’,誰知道暴露了行蹤,為了不讓國安他們知道馬強他們了解這種技術,也為了以後能讓‘狡兔’在他們這發揮作用,所以讓魏某結果了王曉東,魏某也畏罪自殺。

因為王曉東的拖遝,使得馬強他們運送軍火的行程一拖再拖,最後被羅剛他們一舉抓獲,羅剛他們很感激王曉東。

至此,馬強一夥人全軍覆沒,一個也沒有逃脫,曾可意也隻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

肖主任和肖媛媛被逮捕了,肖媛媛按泄露國家機密論處,肖主任因為縱容自己女兒的行為,間接導致了自己下屬王曉東的死亡,被撤職查辦,等待他們的將是監牢。

當曾可意被告知王曉東的死訊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羅剛他們隻得好好規勸。

***

終於馬強案告一個段落了,羅剛他們一掃之前的陰沉,幾個打著笑著,上車準備去慶功。

“我說,這個王曉東真是聰明啊,開發出來這麽先進的技術,我說這個技術還會不會繼續使用了啊?通信中心不應該把這個毀掉嗎?”

“馬強他們那個已經被毀掉了。我們跟上麵報告過了,由他們去處理吧。”

“靠,這要是還往我們國安的網裏撒點沙子,我們可就完蛋了,這次這件事可敲響警鍾了,我們回去要更新,要升級,一定要防止外部不法分子從網絡進入我們內部。”小何叫著,他可是吃了一個大虧啊。

“幸虧我們這件事查處的還算早。馬強他們還沒來得及利用‘狡兔’作出什麽不法的事情,要是再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次是我們碰巧啊。要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嗯,真沒想到那個肖媛媛表麵看著是個正直的國家通信員,私下裏這麽墮落。”

“那還不是因為王曉東拒絕了她的愛啊,女人啊,不能被愛的人拒絕,受不了那個刺激什麽都敢做。”

幾個人一路談論著,一路往飯店走去。

已經很晚了,路上行人不多,安安靜靜的整條街隻有他們幾個,就在他們走往飯店的那條必經之路時候,前方突然從岔口拐進來三個一身黑色西服的彪悍男子,雖然身體龐大,卻走路帶風,身形敏捷,那群人並沒有注意到這條路上還有除了他們之外的羅剛一夥。職業的敏感讓羅剛他們幾個頓時警覺起來,他們仔細的打量著前方緩緩走著的三個人。

前麵那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已經引起羅剛他們的主意,羅剛示意大剛他們停下,由他親自跟著這群人,他要好好看看這群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群人大聲交談著,

“媽的,我差點把那小子幹掉。”其中一個光頭的男子罵道,羅剛心神一懍,繼續聽著,腳步輕微的跟著。

光頭男人繼續說著,

“哎,娜姐命令我可不敢不聽,要不是威哥喊住我,我早把他幹掉了,現在還要我們再跑一趟。真麻煩。”

旁邊的一個長毛的男人奸笑著:

“不過我說啊,你們不知道,之前逮的那個女的,叫什麽唐豔的吧,嘿嘿。還真漂亮,我準備把她給奸了,可是被威哥發現了,他把我一頓臭罵,哎,不然就爽啦。”

“哈哈哈哈。你小子就想著女人。”幾個人一頓淫笑。

羅剛屏息聆聽著。

“唐豔。”

他想了半天,他覺得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又不敢肯定,於是他繼續跟著他們,

長毛對著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一個男人問道:“大哥,你知道我們幹嘛要做這檔買賣啊?”

“是呀,我們威哥從來不幹這種綁架的事情,每次都是直接拔槍結果人啊。”光頭複合著。

“你們當然不知道。”旁邊的那個男人說道:“威哥是為了把要目標引出來啊,那個叫沈烈的我們找了他好久都沒有找到,威哥隻好把這個女人綁來啦。誰知道還拖著一個男的。”

赫然的聽到“沈烈”,羅剛一身汗:“沈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猛然想起,唐豔是那個和小姨子羅莉搶沈烈的那個女人,之前還見過她幾次呢。

羅剛腦中浮現出唐豔的臉,又想到了沈烈,羅剛搖搖頭,

繼續屏息聽著,那個男人還在說:“我說,你們還做不做事了啊,威哥讓我們出來幹活的。你們就在那胡說八道,萬一給別人聽到了怎麽辦?”男人猛地朝後望了一眼,幸虧羅剛一直隱藏著身形,他始終在路旁的灌木叢中隱藏著,他心裏暗暗叫了一聲:“好險。”他看見那個回頭的男人臉上一道疤,刀疤男回頭望望沒看見任何人,又轉回頭繼續說:“不要再囉嗦了,趕緊去那把那小子結果掉吧。”

羅剛心想不好,看著那三個人走出路口,他和大剛他們聯係上,自己往路口奔去。

遠處三個人走到路口邊一部破舊的轎車旁停住:“是這部車嗎?”

“對,沒錯。”

三人正要上車,羅剛悄悄向車靠近,刀疤男察覺到了,對羅剛叫到:“你幹嘛?”

“這麽晚了,你們幾個在幹嘛?”羅剛也不隱瞞了,他衝刀疤問道。

“不幹嗎。管你什麽事?”光頭惡狠狠地。

羅剛沉著聲音,

“不幹嘛?管我什麽事?當然管我的事了。”說著,羅剛掏出警徽:“我是警察。”

三個人的神色有點慌張,刀疤眼神示意長毛和光頭,羅剛看在眼裏,戒備著,跟著說:“你們不幹嗎,這麽晚卻還在外麵晃,那部車又是幹嘛的?你們把那把身份證拿給我看看。”

“哼。不給看又怎樣?”

羅剛走進車門,靠近了駕駛室的長毛,他正準備繼續說話,旁邊的長毛看見他靠近自己,緊張的突然跳起來,對著羅剛惡狠狠地叫囂著:

“你找死啊。警察!警察又怎麽樣啊,敢擋路就給我去死。”說著就要拔槍,羅剛往長毛胸口一踹,正揣在要掏手槍的那隻胳膊,槍被甩在地上,長毛也被一腳踹出老遠。後麵的光頭跟著就衝了上來,朝著羅剛一拳掃來,羅剛忙用左手胳膊擋住,迅雷不及掩耳的右手出拳,光頭捂住了肚子,蹲了下來。

這時候刀疤已經掏出槍來,對準了羅剛,羅剛冷靜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刀疤正要扣動扳機,

“嘭”的一聲,槍響了,不過卻是刀疤捂著右手叫了起來,原來是大剛他們趕來,看見這種情況,從遠處給了刀疤一槍。

三人被製服了,羅剛趕緊問道:

“你們要去殺誰?”

“你們和沈烈有什麽仇恨?”

刀疤捂著滴著血的手倔強的梗著脖子,不吭聲。

長毛和光頭低著頭也不做聲。

羅剛一群沒有辦法

“先把他們帶走吧。”

就在此時,他們好像聽見車子的後備箱有聲音,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個麻布袋子,原來綁著一個人。

被打昏的周崖終於醒了,他睜開眼卻發覺自己被綁在一個布袋中動彈不得,而且嘴巴也被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這裏空氣讓他有點氣悶。

他不停的掙紮,也隻是將布袋的口鬆動了點。他絕望的想到了死。

“完了,這次我完了,唐豔沒救出來,還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沈烈啊沈烈,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原因,唐豔和我也不會被抓起來。”想到了這裏,周崖就難過,

“唐豔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好久,他折騰的累了,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許久過後,他被一頓吵鬧的聲音吵醒了,聽到外麵一陣打鬥聲,最後還有一聲響亮的槍響,這可把他嚇的不輕,他玩命的開始敲擊著外麵的車蓋。

羅剛打開車蓋就看到周崖,周崖驚恐著看著他,嘴裏嗚嗚的叫著。

羅剛把他嘴上的膠布撕開,周崖叫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羅剛一群人笑了起來。

“別怕,我們是警察。你得救了。”

周崖大呼一口長氣,因為長時間的緊張突然放鬆,他又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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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的傷口被包紮起來,血已經止住了,他聳拉著腦袋,從來沒有警察抓住過他,失去自由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長毛和光頭也被拷在凳子上坐著,頹廢地,三個人都一言不發。

大剛他們死死地盯著這幾個,慶幸著剛剛要不是及時趕到,他們的老大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倒是羅剛還算輕鬆,他也沒什麽感覺。從槍口脫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每次都有餘下後怕,那他就不要幹這行了。

他進了這行就做好犧牲的準備的。

大家都調整了一下,終於要開始進入正題了。

其實羅剛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就隻是憑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也確實救了那個周崖。

但是羅剛沒想到隻是就聽見了沈烈的名字,差點自己連命都要丟掉了。

那可是關於沈烈啊。

所以羅剛急著想要知道這幫亡命之徒到底什麽來路,到底和沈烈有著什麽深仇大恨。

審訊室裏,羅剛平靜地問這三個人:“沈烈到底跟你們有什麽仇恨?”

刀疤男低著頭並不說話。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光頭和長毛卻在一旁異口同聲的。

很明顯這個刀疤臉的是兩個人的頭頭,他那裏可沒那麽輕易地得到訊息。

但是往往重要的消息也隻掌握在他手裏。

“什麽都不知道?”羅剛挑了挑眉毛,看著光頭和長毛,眼神緊逼兩人:“你們覺得我會相信?”

羅剛抬頭看看大剛,示意大剛他們把刀疤男帶走,他要把光頭和長毛分開來審問。

刀疤男臨走之前狠狠地盯了光頭他們一眼,兩人連忙把頭眼低下,也不敢看他。

刀疤走了以後,羅剛就開始了。

其實他知道,不需要耍什麽手段,這兩個人就會服服帖帖。

羅剛示意了小張。

小張點點頭,走到兩人身邊,一人一拳,簡簡單單。

果然,兩人都捂著肚子蹲下去了,伴隨著哀嚎。

“我們什麽都說,我們什麽都說,別打了。”

就一拳。

兩個人張著嘴還在吐氣,他們終於知道看似瘦弱的小張,拳頭可不是蓋得,才一拳就讓這兩個的脾胃感覺要炸開了。

被修理過果然就老老實實多了,剛開始那種劣氣已經沒有了。

光頭和長毛兩人一邊喘著粗氣,開始一唱一和的告訴羅剛他倆知道的事情。

小張把兩個人扶起,坐到板凳上,自己重新回到凳子旁,坐下,開始記錄。

羅剛在旁邊仔細聽著。

小張發問:“先說說你們是什麽人吧,幹什麽要殺沈烈?為什麽又要把周崖投海?”

光頭吞吞口水,害怕得看了看坐著筆錄的小張,

“我們倆都是出來混的,隻知道奉命行事,人家要殺誰,我們就殺誰啊。從前是跟大哥,大哥讓我們殺誰就殺誰,但是大哥後來倒台了,他跟了我們現在的老大,我們也隻好轉而跟著現在的老大,要殺誰就殺誰囉。”

“原來的大哥?現在的老大?”

“喏,剛走的。”長毛撇撇嘴對著外麵,一臉不屑。

“他是我們原來的大哥,以前我們是跟他的,不過後來他不行了。被我們現在的老大收了,做小弟了,跟我們一樣。”光頭接茬道。

“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做公安的也該知道,我們這些做事的,不是那麽好混的,要是混出頭了,就有錢有地位,要是混不出去,或者被別人搞了,那就完了,外麵的那個就是個榜樣。”說話的長毛眼神中始終帶著鄙視。

“你不知道,嘿嘿,我們現在這個老大可厲害了。”光頭和長毛都點著頭。

“哼,那是沒碰到我們。”小張插了一句。

羅剛轉頭看看小張,笑笑。

“有什麽好笑的啊,本來就是啊。”小張還準備說。

羅剛把手一舉,小張住嘴了,繼續筆錄著。

羅剛示意長毛他們繼續說。

“其實外麵那個原來也很厲害的,前些年的時候也很紅,後來身子給女人掏空了,於是就不行了,威哥看他還是有點名聲的就沒殺他,讓他跟著了。嗯,威哥了,就是我們現在的老大,就收了他做小弟了。”

光頭在一邊叫著:“其實他以前那時候也好厲害的。”

羅剛擺擺手,打斷他們:“恩,這些先放著,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你們威哥找沈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