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盯著沙發扶手處愣了半晌,突然出手了,一聲重響之後,沙發扶手應聲倒向一邊,周毓惠和賊六湊上來看的時候,驚呆了……

扶手和沙發本身結合的地方有縫,楊偉大力掰開後,五支黑洞洞的槍朝外,楊偉一把一抽,便是油色裎亮的一支五連發霰彈槍被抽出來了,這種槍的槍管很短,拿在手裏像一把玩具,楊偉抽出來後,就見楊偉湊著上去,鼻孔聞聞、又迷著眼睛打著弱光電筒看槍管裏麵,連看五支後,歎了口氣:“媽的,五支裏麵有四支開過!”

這個地方藏得夠隱秘了,沙發上層坐人、下層也是墊子,東西就夾在沙發層的中間,除了搬倒扶手再無其他可能被人發現,楊偉和賊**力把另一頭搬開,又發現了五支,一組三個沙發,有兩個裏麵都藏著貨,挨著地麵擺開了來,足足發現十二支五連發和一百多顆還未來得及裝填好的彈殼,這種彈殼做工非常簡單,填上火藥和霰彈或者豆粒大的鐵丸,用蠟一封就是一顆子彈,20米的距離之內,連頭山豬都打得死。

“還有東西!”賊六胳膊往進伸著,喊了句。應聲又掏出了三個綁在一塊的管子。

周毓惠冷汗涔涔,是炸藥……是煤礦常用的那種硝銨炸藥,一捆四管、外麵露著紅“哎喲……”楊偉無奈地歎著氣說了句:“大炮這小子真可以啊,沙發裏揣著槍,屁股下坐著炸藥……這兩年,可耍得有點太過了啊!……掏幹淨,看還有什麽。”

“有!………”

賊六應了聲,看樣又掏出什麽來似的,一個很精致的皮夾,皮夾倒不稀罕,不過出現在這裏就比較稀罕了。楊偉接了過來,細細一翻,紅色、綠色、藍色的存折本一疊,楊偉隨手一看,遞給周毓惠,嘴裏說了句:“看看,這就是大炮私房錢,攢得不少啊!”

“一共280萬!?”周毓惠細細看了四五個本,驚訝地叫了一聲。

楊偉卻沒有表態,再翻皮夾的時候。夾層中隨意塞著的兩張紙條被抽了出來,一看之下更沉默了!周毓惠心下狐疑地把紙接過來看看,又是訝聲一句道:“欠條!?陸超欠大炮一百二十萬!?”

“六兒,陸超欠錢的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大炮去了。這事沒人提過?毓惠。你也不知道?”

周毓惠和已然站起身上地賊六都搖搖頭。看來這是大炮和陸超之間地事了。

“這個事。你們倆就當不知道啊!……給我……”楊偉說道。把欠條拿回來折著放自己口袋裏。回頭無言地看二支。三捆炸藥。蹲下身上愣愣地看了半天。咂吧著嘴。半晌沒說話。

槍、炸藥、存款。不用說。這是大炮地藏金和藏武器地地方。這些東西怕是準備著要和人鬥毆地時候不時之需。在鳳城這個黑窯遍地地年代。這炸藥和槍支地管理差強人意。有點小勢力地團夥花上幾千塊都買得起這玩意。不過一下子看到這麽多也夠稀罕了。雖然稀罕倒也不觸目心驚。鳳城人大部分都見過炸藥。鳳城地混混差不多都認識五連發。前些年獵槍和霰彈一類槍支管理不嚴地時候。鄉下靠山地村子裏。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玩意。

周毓惠和賊六對視了一眼。看著楊偉發呆。倆人想說什麽都沒動口。周毓惠示意地賊六說話。賊六想了想。這才打破沉默了:“哥!怎麽辦?這東西咱們藏那?……有這些家夥在。咱們可誰都不怕了。你要找出誰指使地。咱們滅了他!”

賊六湊著蹲了過來。表哥死後。心境一直就沒好過。這句怕是心裏話。

“六兒……”楊偉看樣想了半天已然有了計較,站起身來說了句:“你相信不相信

“那還用說!當然相信話。”

“當然聽了!”

“所有的東西和錢,全部理,你有意見嗎?”

周毓惠驀地驚了一下,看看楊偉,想插嘴,卻沒說出口來,這東西讓她有點心跳加速。楊偉一說自己處理,周毓惠眼前馬上就浮現出了曾經見到過大炮一群人腰裏別著槍叫囂著出師的場麵,那場麵讓男人看得熱血沸騰,要女人看了嘛,怕是得做噩夢!

賊六想了想,看看了地上的槍支彈藥和周毓惠手裏存折本,使勁點點頭。哥,你處理,我聽你的!

“好!……”楊偉下定決心一般地站起身來:“一會兒報警!”

賊六和周毓惠同時啊了一聲!

兩人一時間沒人明白楊偉是什麽意思,特別是賊六,驚訝地盯著大哥,仿佛不認識一般。

“聽哥一句,這是為你好。大炮出事了,你不能再出事。有槍不一定代表著誰就厲害,有槍也不一定就能主宰了一切,你表哥倒是槍不少,可人家沒動刀槍,照樣讓他送了命,有這前車之鑒了,你就別再步入他的後塵

楊偉拍拍賊六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是現金地話可以留,大炮不在了,他的案子還在調查中,這麽大的款項從銀行出來,誰拿走了誰的屁股都幹淨不了,都別拿,讓公安處理。你是唯一繼承人,如果無法確定這是非法來源的錢,了。如果拿不到也別眼紅,有時候,錢多了反倒不是好事………槍支、炸藥更不用說,這裏麵有開過的槍,誰再用的話別把其他的案底摟自己腦袋上就不劃算了,留著都是禍害,一並交了吧!”。

楊偉淡淡地說道,周毓惠驀地笑了,很會心地笑!也許這正是她願意看到了結果。楊偉會用最正確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這個時候看到楊偉心平氣和地這樣處理這件事,周毓惠有一種衝動,有一種想擁抱楊偉的衝動,雖然沒法實現,可眼神裏,卻是更熱切了幾分。

賊六有點詫異了,說了句:“哥,錢吧就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密碼不一定取得出來,這家夥交給公安。我……我那個……”

“嗬……是不是心裏有點害怕。”楊偉笑著問。

“嗯!”賊六點點頭。

“別怕,我和你惠姐給你做證……一會報警,進了公安局,你這樣說,照實了說,你就說一直懷疑你哥還有留下地錢,今天晚上專門找著工具來找,最後無意中搬開這個扶手,然後就無意中發現了你哥藏著的秘密。而後你覺得不放心,怕一個人說不清楚,就把我和你惠姐叫來了做個見證……對,欠條地事,不要說……這麽多槍支爆炸物品,公安不會為難主動上交地人,到你名下,很容易就說得清楚……這個電話,你來打!對於公安來講,這樣的立功他們巴不得呢……”

楊偉安排著。先調出景瑞霞來開走了警車,再回頭和賊六做思想工作。賊六這賊膽有幾分,但遇到了事,還是沒有那麽多主見,在楊偉的一再鼓勵下,電話。拔出去

槍、炸藥……危險的字眼一下子驚動了110!驚動了公安局。110警車到場檢查後,馬上通知了市刑偵大隊。三個人被帶回大隊做筆錄!

不過讓賊六也覺得安慰地是,確如大哥所說。對於主動報案、主動上交的賊六,公安在問詢筆錄地時候非常客氣。一位女警不時給賊六倒熱水,好歹結結巴巴把經過說了個差不離!這表情仿佛是被這麽多槍嚇壞了,沒人覺得這賊六有這個毛病,見了穿警服的就犯怵……最後送賊六出來地時候,倆個警察相跟著還給賊六握手,稱呼是“翟起順同誌!”,弄得賊六心裏覺得怪怪的,不過很舒坦、也很心安理得,好像比得了200萬心裏還舒坦!

周毓惠地身份不同,又受了傷,是景瑞霞陪同著來的,做筆錄的女警周毓惠認識,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簡單的問詢之後,周毓惠和景瑞霞被告知可以走了,再問楊偉,女警卻,後來見周毓惠問得急,隻得讓周毓惠在辦公室等著……本來心情不錯,這時候周毓惠倒感覺有點心慌了:楊偉,不會有什麽事吧!

楊偉和周毓惠、賊六三個人是分開做筆錄的,一間自己曾經來過的小辦公室裏,做筆錄的小警察楊偉也打過照麵,三個人早已竄供了,這說得自然是滴水不漏,剛剛做完筆錄,辦公室門都沒敲就進來五個人,楊偉看得一下,心下一下子有點吃驚。

是刑貴!現任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背後跟著的四個人,卻是一個都不認識,正因為一個都不認識才讓楊偉心裏有點犯疑,腦子裏飛快地把可能出漏子地事捋一遍,但毫無結果……

做筆錄的小警察被刑貴打發出去了,刑貴隨意地把筆錄收起來,來的四個警察、八隻大眼,像看犯人一般審視著楊偉,刑貴坐在椅子上,也沒說話。楊偉不動聲色地看看四個人,回頭再看刑貴,心下犯了幾種疑問:自投羅網,不可這麽對待自己呀?如果有證有據,怕是早上銬子……一念至此,反倒很隨意地呷了口水,點了支煙,連刑貴也不搭理廳緝毒處的四位同誌,我一直找你沒找著,今天來了,擇日核實一下。”刑貴也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四位警察也是不動聲色地坐到了沙發上,剛剛幾番審視下來,怕是幾個人對要了解情況的都已經有了個初步印象:就這分鎮定功夫,估計有什麽事也問不出來。

“楊先生,我們查過你的案底,當然也知道您數次和我們公安機關合作,今天又見到了,這點我們敬佩得很。有幾件案子的疑問想向您了解一下。”一位看著三十左右的警察開口了,像是帶頭的,四個人中有兩個已經拿出了筆,看樣要做記錄了。

“沒問題,公民配合公安機關揭舉揭發犯罪事實,這是義務嘛,是義務就義不容辭嘛!您問……哎,對了,緝毒處和緝毒總隊什麽關係嗎?”楊偉應了句官麵話,又問了個問題。

“噢。您上次去是緝毒總隊,是以處勤和抓捕為主,我們是個管理部門,直屬省廳指揮專門對一些沉案、積案要案進行督促、檢查。”那位警察解釋道。

刑貴看看楊偉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心裏暗笑,這小子裝起來比誰都能裝。

“您說……”楊偉抬抬手,心裏頓時想到了一個人:伍利民。

“今年第079號通緝令在逃嫌犯伍利民,你認識嗎?”那警察一問話,語速馬上快了。有點迅雷不及掩耳地速“認識!”楊偉不假思索。

“你們關係不錯?”

“對,不錯!”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一個多月前吧!”

“詳細時間記得嗎?”

“八月二十八日!”

“在哪兒?”

“在省城!”

“省城什麽地方!”

“嗯……這個說來話長了……”楊偉略一遲疑,便侃侃而談,編了一套話,緣由自己因為和報社編輯發生衝突被上陽路派出所滯留,伍利民和一幹兄弟到省城探望,然後見麵不久,便分手了,時間、地點、人物、卡得很死,好像是無懈可擊。

幾個警察用心聽著。用心記著,這個知情人好像心中無愧一般。事事交待得很清楚,楊偉一停下來,這警察跟著就問上了:“你說的和你們一起見麵地求君明、王起柱、伍元,噢,也就是他的本家表弟。這些人也可以證明你說的話?”

“能說可能,也能說不可以。”楊偉含糊了句。

“楊先生。誤導和提供假證詞,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嗬……你沒有理解我的思想。這個讓刑隊長告訴你

楊偉話音一落,都把目光投向刑貴。刑貴一下子被楊偉趕鴨子上架了,愣了下神說:“秦處,是這樣,現在我們刑警隊正查地九.一二大案,三個受害人被人設計車禍,分別就楊為國所說三個人,王起柱、求君明當場死亡,伍元現在昏迷不醒!”

“嘶……”四位警察相互看看,有點吃驚的感覺。一眨眼就來了個死無對證。

“那你知道伍利民販毒嗎?”那位警察咄咄逼人,站起身來說了句。好像坐著不舒服似地,一下子轉移了話題,看樣要對楊偉單刀直入

楊偉的回答更雷人:“知道!”

一言出口,四座皆驚,一個站地三個坐得,都驚得眼睛盯著楊偉,那位站著踱步地努力平和了平和心態,緩緩地說道:“楊先生,我們知道你進過監獄,你裏麵什麽滋味你比我們清楚,知情不報、包庇、窩藏、協助嫌犯脫逃,這都是有罪地,伍利民現在是省廳紅色通緝令追捕的要犯,這事情有多大,你應該很清楚……你不為別人考慮,也應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既然知道他的犯罪事實,就應該對我們公安機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使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麽不當的朋友關係,我們也可以不予追究……”

刑貴聽著,心挖涼挖涼滴,這楊偉鬼也似地精明,今兒怎麽犯混了!這事能推多就推多遠,誰都怕沾到自己身上,偏偏楊偉這渾人,好像就身上。

那位警察怕是誘供的老一套了,不知不自覺地說著就把老一套說辭搬出來了。

卻見楊偉愣著愣著,就嗬嗬傻笑開了,傻笑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了,這秦處說辭就繼續不下去了,四個省廳來的警察,臉上被楊偉這傻笑撩得怒意更甚了………

“幾位……哈……”楊偉笑得喜不自勝,仿佛笑得很難受一般,努力開口說道:“我……剛說了句我知道就引出這麽多話題來。您等我說完行不行,我是知道他販毒,可這是你們告訴我的啊……現在你們去鳳城這歌城大街上隨便抓個混混,一問伍利民都知道是個在逃的大毒販,這誰也知道啊!”

刑貴一下子差點笑出聲來,這概念被楊偉偷換了,楊偉意思是知道,但是,是從通緝令上知道地!

四個人省廳來的警察一下子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個個都是一種被玩弄的感覺,怒意更甚了幾分。那位發言的,這才省得麵前這位不是個省油地燈,有點忿意地接了句:“楊為國,你是不是覺得和警察繞圈子挺有樂子

“錯!是你們在把別人當樂子!”楊偉臉上一下子無比正經,正色說道:“我剛說知道,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誘供我,這有意思嗎?我是進過監我吧!連法律都承認。服刑期滿後就是公民,難道你們認為服過刑的就比正常人、比你低一等?……剛剛一句話,就給我套上了知情不服、窩藏亂七八糟的罪名,有這麽問話的

幾個警察倒被楊偉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了,刑貴這時心裏隱隱有點快意,這幾位上級一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問個人都對自己保密,現在被楊偉說住了,他倒樂得看這些人怎麽收場!不過讓他也奇怪的是。楊偉剛回鳳城這才兩三天,省廳地就追著上門來了。也他也奇怪,這消息怎麽來的?不過,不安排這麽一次詢問還真說不過去,這事請示過武局,武局根本沒表什麽態。就倆字:查吧!……刑貴正犯愁上那找這貨色呢,這小子就送上門來了。這才有了這麽一次對話。

其餘三個警察,都看看著發話地那位。看來這是個帶頭的,不過這人不知道是不死心還是確實被楊偉地話問住了。一轉念便換了副口氣說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對我剛才的態度道歉,咱們繼續吧!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八月二十八日之後幾天,你都和伍利民在一起?對嗎?”

這是個包袱,楊偉地心驀地被嚇得跳了跳。不過很正經地點點頭:“對!”

“自那之後他人就消失噢,我們問的意思是,你是最後一個和他接觸地人,他的行蹤你應該知道吧。”這位警察看樣也是有備而來。

“這個解釋得問他本人吧!腿長在他身上,我們雖然關係不錯,但也不至於他到什麽地方先跟我匯報一聲吧?”楊偉以問代答,壓抑著心裏地吃驚。這些事隻有自己這個圈子裏的人知道,現在從警察嘴裏出來,還真把楊偉嚇得不輕。虧得當時是倆人跑了,要是多一個人,怕是跑都沒跑。

媽地,誰把老子捅了一家夥……楊偉心裏泛起這麽個念頭,不懷好意地盯了刑貴一眼,不過馬上想到不可能,刑貴根本沒有見過自己和伍利民在一起,一閃而逝佟思遙的影子,更不可能,那時候她根本不在省城,這些事好像她根本就無從得知。

“我們隻是詢問一下情況,你別誤會,並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們現在需要您解釋一下你這一個月的行蹤,這也是洗脫你嫌犯的最好辦法,而且公民都有舉證的義務,這個,沒有什麽問題吧!”那位警察小心翼翼地說道,在自己甩出包袱仍未見到這個人變色之後,心下也在懷疑根據個舉報就大張旗鼓來鳳城是不是有這個必要。

“噢,這個呀!沒問題……”楊偉仿佛一副很釋然的表情,滔滔不絕地開講了,途經哪裏哪裏,然後去了哪裏哪裏,聽了半天幾位記錄的才發現,這是說遊記呢。說是旅遊了一圈回到了老部隊看了一圈然後就返回來了,有些感覺語焉不詳吧,偏偏還說清楚了回程的列車車次,說清楚了列車上的幾名乘警地名字,什麽能造假,這東西肯定假不位坐著記錄的警察相互使了眼色後也覺得有點無懈可擊,一個月地行蹤能說到這個程度就不錯了,何況還提供很多飯店、旅店、車次、車號,這東西一查就知道真假,而且警察憑直覺也能確定,這假不了!

刑貴的心裏卻如同明鏡一般,對楊偉多少知道點根底而且打過交道,對於能從楊偉嘴裏挖出東西來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如果他想說,他會用一切途徑告訴你,你不想知道也不行;如果他要是不想說,誰也沒辦法。就像現在,明顯是“拖”起來胡扯起廢話來了,而省廳的一幹人偏偏還聽得津津有味。

從做筆錄開始到問話,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幾位省廳的警察看再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來了,這才起身都告辭走了,刑貴慌慌張張地和楊偉打了個招呼,忙著送省廳地人。,今天的一幹事情下來,已經快零點了,一出辦公室地門,卻見得周毓惠還在傻傻地等著,大慨是聽到人聲,探頭探腦地從另一間辦公室裏看,見得楊偉出來,高興地迎了上來。

“六呢!”

“走了!”

“你怎麽還不走!?”

“我等你!……楊偉,我們十幾分鍾就完了,你怎麽現在才說完。”周毓惠有點奇怪,兩人並肩著走的,快步出了公安局上了車,直到上了車楊偉也沒有說話。

“我說,你以後別跟個傻老娘們等漢似地,傻等在公安局,我要出不來了,你也等著呀!”楊偉上車了,不知為何發起火來。

“怎麽了?是不是有其他地事絆住了。”周毓惠沒生氣,很善解人意地輕輕說了句。

“哎,沒什麽事,是省公安廳問伍利民的事!這小子級別又升了,紅色通緝令……咂……”楊偉吧唧了半天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毓惠閉嘴不言了,再問地話,楊偉肯定又要生氣。楊偉不放心又打電話問了賊六,知道沒人問他這才放心了幾分。景瑞霞駕著車直回了公安小區,看楊偉和周毓惠下了車,很知趣地先上樓了,突發了這麽件事,讓倆人晚上多少有點愉快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把周毓惠送上樓,到了訕說了句:“毓惠,對不起,剛才心情不好,不該對你發火,別生氣。”

“沒關係,你發火是因為擔心我,我怎麽會生氣呢!”周毓惠輕輕地說道。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明天我就走了,可能需要一兩周的時間,有事電話聯係。”

“嗯!”周毓惠點點頭。

楊偉咬咬牙,轉身要走的時候,被周毓惠拽住了衣服,一回頭卻見周毓惠很脈脈地盯著自己,嘴唇囁喃了半天說了句,注意安全。

“你也要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回去吧!”

楊偉說著,愛憐般地觸觸周毓惠的臉蛋,仿佛看著這傷很讓他心疼一般,看著周毓惠開了門,一轉身走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