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拴馬村以超英趕美的速度修好了路,剛剛昨天又弄了個開礦出煤儀式,在長平乃至鳳城都是引起了轟動,為啥,半年前那拴馬村的趙鐵錘在鄉裏吵吵嚷嚷要救濟呢!而轉眼就成了全市致富奔小康的帶頭人,又是電視是又是報紙,出盡了風頭,不知情的直認為這老錘是新時代基層黨員的模範帶頭人,知道的呢,肯定會不屑地罵一句:這老家夥沒準又在哪逮了個冤大頭。

也是啊,要說老錘或者拴馬村能拿出錢來修路。除了鬼,是人那會相信!

………………

天廈,2899號陳大拿辦公室。陳大拿一個上午把自己關上辦公室裏,連最喜歡那個小公關經理他都沒心思去調戲兩句,但凡來人,陳大拿一概不見。為啥,這陳大拿自個在辦公室正YY著呢!

這一上午了,這陳大拿還跟吃了偉哥一般,一臉興奮,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一會又跟個孩子似的,再次打開那SONY攝錄機,看昨天煤礦開業的那一段,這是昨天他本人親自錄下來的。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陳大拿看了不止十遍,還是餘興未盡………

先是高聳入雲的群山蜿蜒………一條盤山路的盡頭,拴馬煤礦的名字出現了,那是幾個鐫在礦井頂上的幾個綠色大字,前段時候,在楊偉的建議下,把原兩座煤礦改名為“拴馬煤礦一號井、二號井”,叫拴馬煤礦楊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覺得應該這麽叫,這麽叫著大家心裏舒坦不是。陳大拿一思索,二話沒話就答了…………從礦井周邊到四周的山上,林林總總怕不得站了上千人男女老幼都有,為了給日後的生產和銷售鋪平路子,陳大拿還專門把電視台的記者請到了現場,準備播一個新聞專題,那專題名字陳大拿抓耳撓腮最後想了個:騰飛的拴馬煤礦。

第一批四十名工人都是從其他礦高薪挖來的,每年冬季工人都不好招。試產期間,安全為重,而一切的重中之重,就在於這頭一炮了。

薛萍領著傅紅梅也來看來了,兩人是見不得這喧弄的場麵,就在車裏遠遠地看,其實這錦繡一幫渾貨保安有幾還真弄騰著要來,楊偉開業前幾天把王虎子、王大炮幾個曾調過來幫忙,誰知這幾個貨進村唆導著一群光棍們不是賭博就是喝酒,把村委弄得是烏煙瘴氣,楊偉一氣之下就把幾個貨挨個踹了兩腳,趕回了鳳城…………

當天十時整,調度裏的通話器傳來了井下的聲音,第一次鑽孔,五個炮眼填充完畢,零號工作麵可以試采……這是一號井第一個工作麵的第一次開采,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屬於機建階段。

在調度員的示意下,陳大拿做為煤礦的董事長,清清嗓子,喊了一聲:點炮!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地底下一陣悶響,感覺地搖了一下,那攝錄機的畫麵明顯晃動,此時看著的陳大拿知道,那個時候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震動,反正是連機器都抓不穩了…………

“安全,五分鍾鼓風,十分鍾出車!”井下的聲音再次傳來。陳大拿就覺得那聲音怎麽那麽耳熟。一想,壞了,下麵不是楊偉吧。與陳大拿的激動相反,那調度員卻是見慣了這個場麵,靜靜地說了一句:開始!

上麵不了解情況的人一直在眼巴巴地等著、看著。

下麵的卻是一臉興奮,興奮的是楊偉。這楊偉開幹的時候弄著要下井,礦工也沒辦法,為什麽沒辦法。因為楊偉已經榮升拴馬煤礦的礦長。管技術和安全的兩個生副礦長想了想,這倒也沒什麽,正好是個宣傳,就讓這礦工們叮囑了一番把楊偉和李林帶下了井。剛才傳話的聲音就是楊偉的傑作。

一路走來,楊偉隻覺得這井下比井上好玩多了,五米高四米寬的主巷道足足可以走輛汽車了,穿著礦工服、頭上還戴了個偌大的礦燈,跟在部隊的單兵裝備一般,特別是那延時起爆器,一個手提箱一般地大小,連了五六十米的線,礦工們打好炮眼填充好炸藥撤到安全地方後,把第一炮的機會給了領導,這楊偉興奮地一按起爆把手,就跟當年當兵打靶開第一槍一個樣子。一摁然後就聽到“嘭”的一聲,下麵的礦洞感覺這爆炸就在身邊,明顯地感覺到全身的器官都跟著炸了一下,沒見這陣勢的真給嚇一大跳,就這,還他娘是捂著耳朵。爆炸過後,整個巷道裏就充滿了硝煙,那煙跟部隊子彈、炸彈還不一樣,比那刺鼻,這是楊偉的第一感覺。

技術熟練的礦工一拉閘那鼓風機跟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樣,轟轟轟地轉起來,這礦洞就成了風洞,跟一個大油煙機一般,這硝煙不一會便吸得幹幹淨淨,全部從風巷裏走了。楊偉一出硐室,這身上穿著棉襖都覺得涼颼颼的。

然後就是剛才爆炸過的地方,這煤塊、煤麵都順著鐵鎦子呼拉拉早溜進了巷車,十個巷車倒有五個已經自動裝了個半滿。楊偉愣神間,那十幾號礦工使鍬一拔拉,工作麵裏炸開的煤層大大小小的煤塊便嘩嘩地往外走。

一輛、兩輛………眨眼間這十輛巷車………

待掛到纜子上,調度室一聲令下,那十輛巷車便緩緩地朝洞外開去……

那煤車出洞的一霎那,不知人群裏是誰喊了一聲:出煤了。

然後就見一幹拴馬老爺們舉著手,叫著跳著互相抱著喊著。陳大拿也激動地忙調調了攝錄機,把這個場麵記錄了下來………

車裏,薛萍靠著車後座,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極還是悲傷……那黑色的石頭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兩年了,為了它,丈夫把命送在這裏、為了它,她隻身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起了歌城老板,一直就盼著有一天把這個煤礦開起來,把自己輸掉的身家重新找回來,這是支持著她一直拚下去的唯一信念……………現在,回來了,她卻覺得有點淡淡的失落……自己心裏倒有點懷疑,我追求的就是這些嗎?

與薛萍不同的是陳大拿,心裏樂得能把拴馬山上冬天的樹兒全開了花,一邊錄像一邊心花怒放地想著:發財了,發財了……咱也有實業了……老話說咱山西這產煤地是炮聲一響,黃金萬兩,我以往後可真得日進鬥金了啊………

“嗨,楊偉呢,媽的這麽大事,這小子鑽那快活去了吧!”陳大拿一下想起了這正主,就問調度員。

“你說我們礦長呀!……不是在井下嗎!”調度員說道。

“嗨,怎麽讓礦長下井呢。那可是個愣頭青,根本就沒幹過這事………”,陳大拿嚇了一跳,這前兩天才給楊偉花錢辦了個礦長證,其實也就是讓他掛個名,這井下這事,可不是弄著玩的。“快快快,把他叫上來。別讓他在下麵搗亂。”陳大拿說著。媽的,這混球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給他根大繩,他敢把自己吊在樹上扮神仙。

“好!我馬上叫………”調度員忙叫開了。心裏卻不以為然,切,礦長還能不懂生產。我們礦長一看就是內行,那模樣不用打扮,看著就像礦工。

叫了半天楊偉卻不上來,直到又過了一次放炮的癮才和礦工們相跟著回到了地麵上,陳大拿大呼小叫地迎上來,問東問西,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楊偉,好像隻怕他身上缺了個零件似的。問得楊偉煩了,這滿臉依然黑乎乎的楊偉呲著白牙,張口就罵了一句:“問問問,問逑呢,我是礦長你是礦長!”

這話就把陳大拿咽了個半死。媽的,你這礦長證還是老子掏錢給你辦得。陳大拿恨恨地罵了一句,你個白眼狼,我還董事長呢,這礦長不我封的你。

“切,還用你封,不封我都會,就逑摁一下開關,放一炮這嘩嘩就出煤,比逑找個女的打炮還簡單………這打炮還得脫衣服脫褲呢………”楊偉滿臉煤黑,咧著嘴說道。背後的李林和幾個礦工都哈哈都笑了起來,礦工們之間經常就是滿口流氓話,倒覺得這楊偉就是當礦長的料。不過卻把一身光鮮的陳大拿弄了個大紅臉。

不大一會兒,這楊偉連衣服都沒換,看見了薛萍和紅梅兩人,把兩人引到的自己的礦長辦公室,其實就一個用彩板封閉的一個房間,這段時間,整個煤礦的宿舍、辦公區全部用彩板架成了活動房,這是地方煤礦通用的辦法,不但經濟實惠關鍵是施工快。楊偉一見兩人,就是興奮地大吹井下什麽什麽機械、什麽什麽巷道、什麽什麽爆破,那光景跟個老礦工說曆險記一般,聽得兩女同誌眨巴眨巴大眼,………嗨,敢情你說,這煤礦根本沒有別人說得那樣可怕,像遊樂場不成,看把你玩得高興的………

卻見陳大拿嗤了嗤,不以為然。這表情太明顯,明顯是嫌楊偉騷包,那楊偉就乘陳大拿不備,伸著個大黑手就往他臉上抹了一把,沒等陳大拿反應過來轉身就跑出辦公室去洗澡了,那後頭卻是兩女的看著陳大拿半邊黑臉笑得花枝亂顫………

………………………………………

天廈辦公室裏,看完經過的陳大拿兀自笑著合上了攝錄機,昨天的一幕一幕仿佛還是眼前,終於了了兩年的夙願。

這兩年,煤炭的價格像吃**一般一個勁往上漲,就沒停過。幾年前,這煤礦效益都不怎麽樣,那沫煤一噸十塊錢都沒人拉,現在,全球性的資源緊張,全國性的電力緊張,拉動了煤炭價格的飛速增長。沫煤時下都漲到了一百多一噸,連洗煤廠廢水裏沉澱的煤泥也能賣六十塊一噸。那塊炭價格就更是天價了,從原先八十塊一噸已經漲到了六百多,而且看現在這勁道,還得往上漲。

他詳細算過,一號井如果開足馬力,一天產到一千噸以上沒有什麽問題,一天就是幾十萬。**,這他娘滴比搶銀行還來得快。怪不得人家朱前錦一夥,連手下人坐得都悍馬,悍馬一買就是五輛。就因為這貨騷包,網上現在鋪天蓋地都是煤老板買車買地買房是牛B的很,而且長平這樣的牛B煤老板還不是一個兩個。前幾年就傳說人家朱前錦掙錢是“不緊不慢、一天十萬”,當時還覺得是吹牛,現在看來,隻多不少。

陳大拿憧憬了一會,又有點擔心起來,這朱前錦不會來找啥麻煩吧!聽說在這長平,開煤礦的要沒有朱前錦罩著,還就開不下去。經常傳說這朱前錦不是豬是條狼,你們吃肉不給人家分一塊,它就連你都吃,給人分還得分大塊…………陳大拿本來還想著緩圖之法,一方麵在村裏、鄉裏、市裏廣積人脈,徐而圖之。另一方麵也準備拉上有身份的合資人壯大聲勢,讓朱前錦有所顧忌。本來籌劃著一年半載能開起來就不錯,多多少少有點準備,誰知這楊偉這愣貨硬是大幹快上,三言兩句,把這拴馬幾百號光棍都發動起來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不但是修了路,連礦都開起來,這喜事接二連三,都把自己弄得有點暈暈乎乎了,陳大拿這腦子現在也是一腦子煤礦和發財,這危險雖然是想到了點,但總覺得還是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

危險怎麽樣,不是寶貴險中求嘛!陳大拿最後說服了自己………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幹下去…………

…………………………………

當天,鳳城新聞裏播報了一條新聞,大致意思如下,我市拴馬村拴馬煤礦通過省、市兩級安監驗收,今天正式投入生產,這是我市第一座民營股份製煤礦,以下是我台記者從現場發回的報道……那場麵,跟陳大拿的拍攝的東西大致雷同。

之所以要有這個報道,一方麵是拴馬這段時間太耀眼,新聞價值大,另一方麵,陳大拿也是花了錢找過人的,這等於做了一次絕好的廣告,對於在鳳城、長平做煤炭生意的人來說,又多了一個選擇。

長平市紅旗大酒店,九層999房間。

一位微有謝頂的中年男子頭靠在寬大的沙發上,右手很隨意地捏著一個高腳杯子,杯子裏淺淺地倒著紅酒,剛剛看完鳳城新聞。他是個很會享受的人,不論是女人還是酒,都喜歡挑最好的;當然,這人也是個很迷信的人,迷信得甚至在房間裏還要擺上關公的香座、還要把自己專用的房間鐫了個999號。

待轉過臉來,那一臉坑坑窪窪多是早年青春豆的痕跡,偏偏這張大黑臉上安了個大酒糟鼻子、兩個圓得不成比例的眼,待他抿了一口酒才又露出了兩排已經被煙熏黃的牙,配上往後梳的大背頭,整個就像一個豬頭,一個裝飾飾精美的豬頭。

長相雖不敢恭維,這人卻是誰也不敢小瞧,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前錦,道上人都知道他以前當混混的綽號,黑豬。想當年,這個綽號起得可真是名副其實。

他也是剛剛看完這則新聞,剛看完就摁了電視機的開關,對著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開口了:“媽的,一幫子窮棍還真折騰起來了。小刀,前段時間讓你打聽呢,你打聽到了點什麽,陳大拿這手下到底有什麽能人,動作怎麽這麽快?”

“大哥,”那站著的一位說話了,那左臉有一條傷疤從太陽穴的部位直貫到了脖子後,這是當年當菜刀隊長跟別人械鬥留下的紀念。“那陳大拿倒沒什麽,聽說有個手下紮手得很,上次劉和平攪和錦繡那事,就是這手下擺平了!”

“有案底麽?讓公安整整他!”朱前錦一咂嘴,隨口說了一句。這是分化對手最常用的一個辦法。

“不好說,這小子藏得深,不太張揚,不過看樣子應該沒有,我們查了查。就是一混混,手段也不是太狠,就是有點無賴,又是倒垃圾、又是灌大糞,整得幾個歌城、桑拿、飯店還真沒辦法。狗臉成安國也被扒光了扔歌城裏,虧這小子能想出這損招來………不過這小子也不簡單,後來不知道使了什麽辦法,把劉和平治得跟孫子一樣,到現在都翻不了身!”趙三刀說道。

“是個人物啊,有點意思……現在這人在什麽地方。”朱前錦左邊那隻較大一點的眼跳了跳。趙三刀一驚,這老板又要動殺心了。

“老板,就在拴馬。”趙三刀說道。

“哈……這個小淫棍陳大拿現在學聰明了啊!………我說呢,這老小子怎麽著頂著風來長平找食,看來是有持無恐,往我地盤上釘了個硬茬!”朱前錦揉揉鼻子,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一揉鼻子,說明是有煩心的事了。

“怎麽辦老板,做人還是做礦。”趙三刀再次發問。這收拾人的辦法無外乎兩種。

“嗯?!”朱前錦搖搖頭,“不合適,這礦是六證審批齊全的礦,抵得上咱們那十幾座黑窯口,毀了可惜!………宏偉,你什麽意見。”

“朱委員!”一旁另一位戴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人開口了,正是號稱軍師的趙宏偉,這趙宏偉最了解朱前錦的心思,明明出身黑道,卻喜歡別人點破他政協委員的身份。就聽這軍師說道:“我的意思還是徐而圖之的好。礦剛開,大型機械肯定還沒有到位,我們還是等等看得好,等他們再往進投入一部分的好,關鍵時候再掐脖子,那時候,如果能收入囊中,那是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收不回來,既使毀了,對他們的打擊也是致命的。有時候,經濟打擊更直接、更有效。”

“有道理,還是宏偉想得遠。”朱前錦讚許地說道。事實上,這趙宏偉很多時候能猜中他的意思,也最能理解他的用心。

幾年前,出主意的趙宏偉還是個國企下崗人員,生活無著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靠到了朱前錦這棵大樹,原本也就是個給人家跑跑腿、辦辦手續、寫寫算算的角色,朱前錦給他在紅旗安了個閑職。前兩年,南方做機電生意的幾個老板進軍長平市場,朱前錦的公司在人家價廉質優的攻勢下是岌岌可危,關鍵的時候就是趙宏偉出的主意,以一個煤礦的存煤和出煤作抵押,賒了南方人六百萬的貨,然後就再讓煤礦瞬間破產,把南方人拖到無限期的經濟官司裏。那貨呢!早被朱前錦一夥吞了,至於煤礦嘛,就本身就是朱前錦的產業,根本就是一個已經回采過的廢井。至於存煤,根本就是趙宏偉出的損辦法,拉了其他地方的存貨做做樣子,而且上麵是煤,下麵存的是煤矸石,連貨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類似的絕戶計在趙宏偉這裏的層出不窮,讓靠著刀槍棍棒起家的朱前錦大為驚歎,沒兩年便把這人捧到了僅次於自己的位置。

“老板,那拴馬那老錘頭怎麽辦。這老小子橫得很,現在指不定跟這陳大拿攪一塊去了。”趙三刀提醒了一句。事實上,上次和拴馬村村民械鬥吃虧的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他這黑衣隊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拿槍對著人家幾百號村民呀。可村民卻無所顧忌,直接就是鍬把子往人身上招呼,見人打人、見車砸車,幾次交鋒,這趙三刀無往不利的黑衣隊沒有討得一點便宜。

“咂,我說刀兒,你怎麽就不明白個事理,老是爭強好個勝,一個窮哈哈,你跟人家置什麽氣,你把人惹急了,人家光棍一條,無家無業,兩袖子一捋要跟你玩命,你現在多少身家,犯得著嗎?………我都不惹這窮橫。咱們是求財,不是置氣。不涉及到切身的經濟利益,這打打殺殺的事少幹,以後多跟宏偉學學,你跟我都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跟當菜刀隊長一樣!”朱前錦又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說。事實上,這趙三刀的黑衣隊雖給他們事業莫大的幫助,但也是一塊心病,如同一個不諳兵器的普通人拿著一顆高爆手雷,對別人是威脅,對自己又何嚐不是個威脅,單就那趙三刀的傷人殺人炸礦的案底就夠頭疼了,真有什麽事,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些年朱前錦發跡後處處約束,趙三刀還是收斂了許多。

“大哥,我知道了。”趙三刀應著,不過看神情還是有點不甘心。

“好吧,你們下去吧,跟老古打個招呼,他離那兒近,讓他多盯著點。”朱前錦擺擺手。老古是古建軍,長平前錦物流配送中心的頭,長平的煤炭物流老古占了一半多,剩下的小運輸戶多少都掛靠在老古手下,而且手下這混混就有200多號。要說消息,沒有比老古最靈通的了。

趙三刀與趙宏偉兩人見老板微微地閉上了眼,不敢再打擾,同時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一場看不見的爭鬥,從拴馬出煤的第一天起,就悄悄地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