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山,周毓惠大發雷霆的時候……

省城,刑貴在焦急地等待著結果的時候……

佟思遙,已經把小分隊送進大北莊,看著表,等待著命令的時候……

一個不為人知的行動,在眾人尚未省悟的時候,已經拉開了帷幕……

而且,這個不為知的行動組織者,比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有實戰經驗,從街頭流氓鬥毆到特種作戰的伏擊破襲都是純熟不已,不過這個人,偏偏指揮的是一群臨時拚湊的匪軍!

對,絕對是匪軍,從沁山來的民兵,穿著迷彩工作服,上麵清晰可見的汗漬和泥土,黝黑的臉、粗大的手、一身的風塵,一眼就能下一個民工的定論,沒有在乎這類人;從鳳城來的,王大炮帶來的一群打扮各異的混混,花襯衫的、留著黃毛的、剃著光頭的、脖子上畫著紋身的、甚至有人穿著大褲衩就來了,這群人卻是沒有願意招惹的一群。兩個群體卻是很奇怪地聯合作戰了。殺氣騰騰的七輛車一下高速路,馬上的偃旗息鼓了,在距渡假村不到兩公裏的路麵上分散開來,靠著這幫人,楊偉最早完成了對晉聚財的合圍。

沒錯,楊偉要來抓晉聚財,這和以往那一次打架鬥毆都不相同。怪不得連周毓惠也沒想出來楊偉到底要怎麽幹,這辦法怕是連刑貴也不敢想。就即周毓惠現在知道楊偉要抓晉聚財,也不知道他抓來到底要幹什麽,這個想法或許在楊偉的心裏已經雪藏了所久。

晉聚財對即將來的危險並不知情,很遺憾。科技是無所不在的,通信地便利在方便你找到其他人的時候,也方便其他人找到你,包括非正常的手段,刑貴悄悄違反了一次紀律,在省城通過第四分局的通信定位鎖定了晉聚財手機的方位,並把這個方位傳給了楊偉。用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找到了正主。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實力極度懸殊的情況下,破其一點。直取要害是最佳選擇,這點上,刑貴和楊偉是有共同看法的。沁山調來的三十名民兵。王大炮帶來地十幾個混混,總人數不足六十人還被楊偉分配得七零八落。全部的人就聚在一起到省城群毆也不夠看的,肯定討不到便宜。不過話反過來說了,幾十個人抓一個,倒也問題不大。

單純說戰術這是個好辦法,擒賊先擒王!不過,怕是好抓難放呀!

楊偉。鋪著頓村地圖坐在車裏,前後四個人圍著,晉聚財很好找,原因是車比人還好找,那輛加長的林肯放那都很顯眼,況且像他這種身份地人,根本不需要隱藏行跡。輪子、王虎子倆輛車。沒費多大勁就是稅務培訓中心的停車場找著了那輛車……

不過。還有問題。楊偉在車裏抓耳撓腮。抓人容易。要悄無聲息地抓人就難了。頓村地休閑中心溫泉賓館十幾家。好歹也是個大村級單位。裏頭怕不得有幾千號人。萬一那個不開眼地看著了一報警。那可還真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分流逝著。入室抓人。不行?最起碼現在這個熱鬧地時間不行;樓道、電梯、停車場都不太行。現在這種高檔地休閑場所。攝像頭地保安遍地都是。一露行藏後患無窮;一報警滿地地警察飛蝗般地就來了………

怎麽辦?楊偉有點犯愁。四個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稅務培訓中心。七樓。高檔商務休閑套間。晉聚財正在做著最後地準備。好像是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幾件不多地行李已經收拾妥當。一個小小地手提箱和一個手包而已。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天了。泡了兩天溫泉全身清爽得幾乎有點懶洋洋地。雪白地襯衫襯得膚色格外亮。溫泉這水。泡多了。連皮膚都發亮!

悠閑著抽著煙。翹著二郎腿。大大腳丫搭在茶幾上。一會又吸吸鼻子。呸地吐一口。叉著手如同街痞一般地得性!好像還在回味這裏溫泉賓館裏妹妹地味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呀。特別是女人。味道是不相同滴!

有錢。並不代表素質有多高。這類人。不管多有錢。骨子裏還是流氓痞子。特別像晉聚財這號。和鳳城鄉下財大氣粗地煤老板沒有本質上地區別。有錢。喜歡坐好車顯擺、喜歡住高檔賓館享受、喜歡操漂亮女人。這是暴發戶地通性。何況對於本來就是夜總會起家地他呢。

生活,對於他隻有一個目標,摟更多的錢、操更多的漂亮女人!全國各地遊玩一圈下來,當得就是吃一路、嫖一路,而且今天對他來說如果不是要弄大錢的話,更願意泡泡溫泉再叫個妞來個翻雲覆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晉聚財從來不覺得自己這生活方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收拾妥當不大一會,就聽得門外的敲門聲,應聲而進的是司機宋清彪和兩個保鏢,清彪顯得幹練有加,短短的發、刮得幹幹淨淨的臉龐,堆著諂媚似的笑意,看著老板說了句:“晉總,辦妥了。”

“好,走!”

大慨是退房的手續吧,晉聚財說了句,起身掐了煙,腋下夾著手包,清彪忙著提著老板的行李箱,三個人一前兩後圍著老板往樓下走……

標準的保衛陣形,其實這也是顯擺。幾年了,晉聚財從來沒遇到過什麽危險,除了公安,他是誰也不懼。

“大哥,大哥,人下來了……就是照片上那人,四個人。前麵一個,後麵倆,目標在中間,出了電梯……”大廳裏,賊眼溜溜的賊六一下子認出了晉聚財,忙著打電話向兩公裏外的楊偉通報。

機會,難得的機會……

車廂裏,楊偉急了,正考慮著怎麽著讓伍家倆兄弟化裝進去,一聽這話。擦得一聲一揉地圖喊了句:“準備幹活,沒釣他就出來了……老辦法,掐頭去尾夾中間。後頭倆是保鏢……”

“輪子……幾輛車……兩輛呀?放過目標那一輛,你和大炮。把保鏢地車,給你想辦法攔下,五分鍾,隻需要五分鍾,最好讓他動不起來……”

先頭部隊成了斷後的部隊,楊偉忙著打電話安排著……

兩輛皮卡。盯住了從停車場向外開的兩輛車、一輛大林肯、一輛桑塔那……不用說,前麵的是目標。

兩公裏處,這是煤場的自卸車,駕駛員一擰鑰匙,車身轟地發動著了,不知道的,八成以為為頓村的垃級清運車……

三公裏處。四輛皮卡兩前兩後中間夾著幾十米的空間。奇怪的是,車上除了司機已經是空無一人……

五公裏收費站處。閑逛著的倆人毫不起眼,仿佛是當地地農民。這是望風的,如果出現意外的話,可以在這裏把所有地車都堵下……

保鏢的工作守則是,盡量不打擾雇者地正常生活,行車的時候一般都和老板的保持幾十米的距離,特殊情況下可能跟得更緊,不過晉聚財這倆保鏢並非專業出身,也是曾經一塊打拚的手下,自打幹上了販毒的生意後才整了這麽倆尾巴天天跟著,但又不能跟得太緊,畢竟好多事知道地人越少越好。不像司機清彪,已經親自組織過販運了,倆人是綁在一起的螞蚱!

第一輛,老板的車,平穩地駛出了停車場,路邊停著兩輛皮卡,誰也沒加注意,一晃而過……

皮卡車,驀地發動了,幾乎就並排著朝著培訓中心的停車場進口處開去……

十米……八米……七米………

其中的一輛,不知何故迅速加速了,好像開車的腦瓜還不太清楚,方向忽忽悠悠,那輛迎麵而來的桑塔那速度不過二三十麥,忙著躲避著來車……

另一輛,好像也在背後躲避著超車,不過兩輛車,差不多占滿路麵了,車與車之間地空隙,怕是沒有留下桑塔那可以穿過地空間,這保鏢卻也識得危險,一腳一跺刹車,停下來了……

得,你停我不停,後頭開車的王大炮,一踩油門,砰地斜斜斜地撞在桑塔那地左前臉上………已經堪堪超車超過的那輛,卻是刹了車,停在桑塔那地背後……

傻子也看得出,找事的這是……副駕上的保鏢也是黑道上混過兩天的,一抽鼻子就要揣家夥,司機老成一點,一把拉住他了。情況不明當然動不得手,這不是在省城……

不過找事的,一般比怕事的有膽氣,倆保鏢整整衣領,把家夥什往進伸了伸,由不得自己那麽囂張但也不受欺負不是。倆人還沒吭聲,就看得前麵那皮卡往回倒了倒,下來了一位禿頭酒糟鼻、滿臉橫肉的矮胖個,穿著的花襯衫敞著懷,一副天王老子不在乎的表情,張嘴就罵:“媽的B,下車下車………小門村的張二強是不是,欠老子六萬塊錢,什麽時候還?”

明顯找事,謅的理由還說得中氣十足!可又不像找事,就像個當地的地痞流氓收錢來了。

副駕上的保鏢要抽家夥,司機一把抓住了,一抬頭示意,車上不是一個人,下來三四個、倒車鏡裏,還有幾個人影,個個提著一尺多長的西瓜刀,看樣是專門堵車堵人來了,那架勢和省城收高利貸那幫孫子沒有什麽兩樣。

那司機,趕緊陪著笑臉下了車,大哥,大哥,您認錯人了是不?……保鏢,最不願意和這種地痞流氓糾纏,不是打不過,而是怕誤了正事,丟了飯碗。

“嗯,不會吧!”王大炮吧嗒著厚嘴唇。撲麵一臉酒氣,湊上來那司機不迭地躲著,王大炮端詳了良久,這才回頭,傻乎乎一副愣樣:“啊,我看著也不太像張二強啊,這小子你看,跟個當鴨的樣了,哈……”

“大哥,是不是他們。要不先把車扣了……”

“扣人扣人,讓他們拿錢!”

一群混球,光頭著的、紋著身的、染著紅毛綠毛地高矮胖瘦不一的。饒是這倆保鏢見多識廣也被雷得不清,不迭地陪著說好話。好像是自己撞了人家一樣。黑社會,好歹講幾分道理,這幫混混,怕是根本不知道道理為何物。

“錯了、錯了……認錯人了!”帶頭的王大炮,吸吸鼻子,不迭地說。雙手合十做了自道歉的稽首,一點也沒歉意地說:“對不起了兄弟,哥們都收賬認錯了咧……來來,賠你車錢,………兄弟們,走!找二強***去!”

來得快,去得快。這群混混一聽大哥招呼。呼裏塌拉上了車,兩輛一前一後朝著頓村外駛去………

那解釋的保鏢一嘴苦味。看著一群流氓呼嘯而去卻也沒敢攔這麽多人。低頭一看,那個賠錢的塞在自己手裏的是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鈔票。再看看自己的桑塔那2000,前臉側麵被蹭了一大片,還陷下去了,就賠了五十塊錢!

“走吧……走吧……快跟上,別一會老板發現了訓咱們……”

倆保鏢,悻悻地重新上車了,發動著了……

前麵地車裏,王大炮一臉謔笑,眾混混不解地問了句:“大哥,那東西管用不?”

“哈……老子當車匪路霸的絕活,從未失手。”王大炮謔笑著看看倒車鏡說道:“起步了啊,數數啊…數到五………五、四、三、二………”

沒等數到一,那輛桑塔那歪歪扭扭地如同喝醉了一般停在路邊………前麵的車裏,轟地一陣放肆地大笑。得,趴窩了。

保鏢兼司機下車一看,嘴裏叫了聲,苦也,前後四個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紮上了大釘子,三個頭地,如同爬了一隻大蜈蚣在上麵,馬上這保鏢省得出事了,一拔電話……

壞了!已經沒人接電話了……

是已經不通了,這裏早已動手了,隻不過路中間攔了一輛偌大的自卸車,根本看不到前麵發生了什麽而已…………

司機宋清彪卻是已經發現了後麵地情況,剛問了句,這晉老板側著頭看了看,卻是一抬頭仿佛有急事一般地說道:“開車一點都不小心,別理他們,繼續走………”

事,沒人在意,蹭了下保鏢應該能解決得了。看看表已經八點多了,時間快到了,正事可不能耽誤了。

這輛林肯,剛剛行駛進包圍圈,後麵的自卸卡車,悄無聲息地橫在路上,這樣一來,前麵看不到後麵、後麵顧不上前麵,而且即使有其他車,也被攔下來了……

前麵隱隱地看到了兩輛車,以四十五度解的方向,箭一般在攔在路中間;司機馬上發現了不對勁,一看後麵,除了攔路的還有兩輛已經,不……四輛尾追……

“媽的……衝過去……”晉聚財猛地省得不對勁,兩眼瞪著,心跳驟然加速,喊了句!

司機清彪一咬牙,一踩油門,剛加速幾秒猛地看到一幕膽戰心驚的情景……

前方幾十米,一矮胖子一揮手,路麵下,蹭蹭地伸出幾根長短不一地木頭,再一細看,微亮的天色,還有人往路中間扔大大小小不一的石頭,司機猛地一驚,一踩刹車………這路麵要強衝,除了車毀就是人亡,這個險誰敢冒!

“快走,晉總,有人埋伏………”司機清彪順手就拔出座下藏的手槍,一搭保險,下車拉著老板就往路沿外跑,這裏的綠化不錯,路兩旁全部是小樹林,跑進去這人就不好找了。

晉聚財這陣勢還真沒經過,手裏緊緊地夾著手包,被清彪拽著就往小樹林裏跑……

“撒網……”

一聲叱喝……一張偌大的網從天而降,小樹林裏。卻是早已埋伏了幾個人,宋清彪還未明白過來,持槍的手一痛,下意識地左手握著右手,槍卻沒有脫手,定睛一看,卻是手背上已經紮了寸許長地短駑,黑黝黝地駑尾,兀自晃著……

撒網、出駑、埋伏幾乎是同時起來了,兩個人。剛一愣神的功夫,前後左右,已經是衝出來十幾個人。一條槍管足有兩米長地土統直頂著晉聚財的腦袋,宋清彪彎著腰槍還未抬起。腦後便覺得重重一痛,失去了知覺……打人者,卻是衝上來地民兵,那個叫石頭蛋的,有點愣,折疊式行軍鍬當武器拍在了宋清彪的腦後。不為別的,主要這家夥手裏有槍。

沒二話,倒了便倒了,一沒人保護,這晉聚財可慘了,直接被兜著網捆了個結實,那清彪被捆了手腳。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倆人抬回了林肯車上………遠處看著大局已定。那胖子一揮手,這些人七手八腳跑著。開始清理路麵,人多好辦事。霎時被清空了……

偶而有向頓村開來的車輛,僅僅是停頓了一下子,隻見得有些民工裝束的人在清理路麵,確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後麵地桑塔那隻覺得不大一會,再見自卸車移開的時候,路麵上,早已看不到一輛車影子,再稍等,卻都已經是來車,看樣是休閑來了………

天色,剛剛暗下來了,來如風、去如電,剛剛降臨的夜色掩住了所有地罪惡……晉聚財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路下隻留下了兩個傻了眼的保鏢………

幾輛車,按著預訂地方向開走了……六輛皮卡,順著引道進了高速路,自卸車跟著大林肯,卻是上了二級舊路……

車裏,被捆在棕子的晉聚財還待掙紮,卻見一位黑大個伸出腿踩在他身上謔笑著說道:“老晉,這是網生豬的繩網,三百斤的大豬都跑不了,你比豬的能耐還大?”

一句話出口,車廂前後都是哈哈大笑……這輛車確實爽,客座前後麵對,形成了一個小空間,塞上七八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最爽的是,居然還有天窗。楊偉手裏把玩著一根精致地木駑笑著說道:“這老錘頭,手藝真他娘不錯。這家夥射程七八十米都沒問題!……那個,前麵的,開天窗,放音樂……”

開車的是輪子、副駕上是賊六,後頭坐著小伍兄弟和金剛。王虎子隨著一幹民兵坐在大卡車的翻鬥裏,正數著腦袋發煙。

一聽著晉聚財的手機響,楊偉看了看,直接來了個拔電池,這動作一示意,倆小伍比誰都明白,七手八腳在晉聚財和宋清彪身上**一氣,手機、錢包、手鏈、手表腰帶、亂七八糟摸了一堆,動作一樣,先拆手機電池………手機居然有三部,一部比一部看著漂亮……

“六兒……前的定位拆了嗎?斷了信號源啊,再摸摸還有手機不?”

“有……拆了!深圳產的,一年多前地定位,太老套了。現在誰也不知道這車在哪了。”

好車上,都要有定位,這東西當然是先拆了,倆偷車賊幹這活無比地熟悉,而且第一次開這麽好的車,倆人比騎在美女身上還興奮。

楊偉,這才低下頭,順手在腰後拔出槍來,吹吹槍口,踹踹已經被打暈地宋清彪,探探鼻息沒事這才放心了。又透過繩網看看一臉色不知道發綠還是發白的晉聚財。晉聚財這才曉得了害怕,心跳地說了句:“你……你們到底什麽人?”

“那你說呢?”楊偉拉長了聲音,玩味地說道。

晉聚財這才有點心虛地說道:“兄弟,不管你那條道上地,我晉聚財有的是錢,說個數,立馬給你辦了,別……別弄這個!”

“喲,挺爽快的啊!”楊偉笑著往前湊了湊:“那,晉總,那您說說,您這身肉值多少錢呢?”

“我……這……”晉聚財一下子被噎住了。

楊偉和幾個混球又是哈哈大笑。

三輛車,行駛了接近一個小時,已經出了省城的境內,剛進山區公路,就見得路邊有兩堆火,這是約定好的信號,車一停下,那一臉猥瑣的章老三和高高大大秦三河迎上來,楊偉側頭著問了句:“打好帳篷了?”

“好了………”倆人應著。

“好!安營紮寨!”楊偉笑著,下來幾個人抬著晉聚財和宋清彪下了路,一眨眼,消失在青紗帳裏,足足走了五分跑才到河邊一塊空地上,上不見路、前後不見人煙,金剛指揮著幾個人已經在這裏搭好帳篷!

看來,楊偉在前一天晚上已經做了全麵的布置,這個地方選得很隨機,怕是連楊偉自己都不知道這叫什麽地方。

“來來……快拖過來,先打蒙,省得一會開刀的時候亂喊亂叫!”

楊偉喊著,喊著被縛的晉聚財心驚肉跳,差點就大小便失禁……這殺人難道和殺豬一樣?

未等來得及想,剛解開繩網,脖子後伸了條粗壯的手臂,死死地勒住前頸,捂著嘴巴,晉聚財隻覺得昏昏沉沉地,漸漸失去了知覺…………不多久,聽到了臨時紮好的帳篷裏,砰砰兩槍……這個荒山野嶺,槍聲,像夜梟的叫聲一般,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