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日,離第一次葛律師送離婚協議整整一個月了,這天早早地韓雪到了店裏,見著了羅姬來了就緊張地拉著羅姬上了自己的小房間,有點急色地問,姬兒,葛律師怎麽還沒有來。兩人前兩天早已經葛律師商量好了這次的操作辦法,葛律師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也禁不住羅姬的死纏爛打,再則還真有點希望自己這個當事人和韓雪和好如初,這才妥協了。

羅姬看韓雪火急火燎的樣子,卻是大咧咧地一拍韓雪的膀子:“姐,你不用這麽急吧,這才開門能來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那小律師現在聽我的,我這次呀,一準把姐夫給你騙回來,騙不回來我給把他嚇回來!”

“那要嚇不回來呢?你那辦法管用不,我覺得有點玄!”韓雪一副神不守舍,現在怕是病急亂投醫了。這類事除了找羅姬,找其他的朋友還真是羞於啟齒。總不能說我老公跑了,幫我想想辦法吧!

“嚇不回來,我給你找回來總成了吧?切……看你這樣,人在的時候倆月不理人,人不在你這才幾天,你這嚇成這樣,那大個活人,還能跑丟了不成。就把誰丟了,他一準丟不了!姐夫那神經強悍得很,深牢大獄都奈何不了他,這多大個事!”羅姬大咧咧地說道。

“不是,我是怕他那個…那個……”韓雪欲言又止。

“是怕他跟別的女人私奔嘍!嘿………”羅姬呲笑著說道,看韓雪搖搖頭,又加了一句:“要不,是怕他去找別的女人?”

韓雪無言地點點頭,楊偉這什麽性子她最了解,膽子不大但也不小,萬一真有個溫柔的小女人,楊偉這鐵定是禁不住誘惑的。韓雪現在覺得自己患得患失的厲害。

“那你更不用操心了,姐夫現在窮光蛋一個,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脾氣又壞。除了你,我看天底下沒幾個人能看上他!”羅姬評價道。

“羅姬,你什麽意思。是說我瞎了眼不是?”韓雪憤憤地一下子抓著話頭了。

羅姬一下子省得說話失誤,嗬嗬笑著說道:“姐。你別老挑我的刺啊,我這不都是為你好讓你寬心嘛!為了你這事,還得我犧牲色相勾引那小律師聽咱們的話,我容易嗎我!”

“你拉倒吧,請人吃了頓飯還是我掏的錢。你就除了動嘴皮子就白吃了!”韓雪一下子戳破了羅姬的話。

“那是啊,我這麽個大美女請他吃飯,他還不知道那輩子修來地緣份!陪吃也算啊!我這身份,一般人請人那是請得動得嗎?”羅姬纏雜不清地說道。吃吃地笑著。

“好好,我不跟你扯了。今兒要不管用我再收拾你!”韓雪聽得樓下有客人來店員喊著,忙著下去了。

“切,放心吧,我羅姬地辦法,絕對管用,吊多拽的爺們都沒問題!…………實在不行,我親自上門,一準把他給你領回來,我就不信。他看不上老婆還看不上小姨子……”羅姬一蹭鼻子。很拽很流氓地說道。不過這個表情已經轉身的韓雪卻是沒有看到。

從上午一直到中午,韓雪心神不定地一直等著。一直到中午一點,才見得葛律師那輛破桑塔那停在店門口,一進門羅姬卻是比韓雪還急,拽著葛律師嘴裏說著:“怎麽樣……怎麽樣,咱們上麵說去……”

一進房間,葛律師搖搖頭,肯定是沒戲而且事沒辦成。這韓雪一下子心挖涼挖涼滴,羅姬就火了,一把揪住葛律師惡狠狠地說道:“我說小眼鏡,白請你吃了啊,讓你說話你會不會跟人說話,怎麽這麽點小事都辦不成!”

美人在前卻是惡相頻生,葛律師苦著臉,這兩位姑奶奶地水平是領教過的,苦著臉一副哀求地樣子說道:“哎喲,我說羅姐姐韓姐姐呀!您還說您那姐夫是一馬大哈,是一老實人,我看他是既懂法律也知道輕重,還橫得厲害,說得我一愣一愣的!…………我都按您教我的說了,可沒戲,這次人家是去意已決,您說什麽都白說“他……怎麽說的?”韓雪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涼,不過說出話來比心裏還涼。

葛律師卻是沒有搭腔,拿出自己地手機調了調,說道:“這上麵我有兩人通話錄音,我怕我跟您二位說不清楚,我錄了音,你們自己聽,我回避一下,聽完了有什麽要求告訴我,我在門外等著………”

葛律師說著出去了,羅姬和韓雪狐疑地看著葛律師放在桌上的手機,韓雪想動沒動,羅姬卻是不耐煩地拿著手機一按開始鍵,裏齒齒……了幾聲,通話開始了:

葛律師的聲音:“喂,楊先生嗎?!”

“嗯!今天是一號,你去了嗎?”裏麵的聲音很冷,不過聽得出是楊偉。話裏脫不了濃重的鄉音,韓雪一聽,心揪起來了。

葛律師:“去了,您妻子她還是沒有簽!不過,她提出了新條件!”

楊偉:“什麽條件,說吧!”

葛律師:“她要求見你一麵,把話說清楚!”

楊偉頓了頓說道:“現在……我很忙,告訴她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該留下地東西我留在大連了,能給她的東西我都給了,再見麵也沒有必要了。”

葛律師:“楊先生,你妻子說,如果不見麵的話,她要求您再付她一百萬精神損失費!”楊偉:“什麽!?”(楊偉的話裏很驚訝、很憤怒,羅姬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八成有戲。說到這茬說不定能把楊偉氣得跑回來,一見麵八成這事就能成了。這正是自己的錦囊妙計。)

葛律師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強調“你妻子要求你付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否則她不簽離婚協議”。

楊偉的話聲音一下子低沉了,說道:“小子,你敢騙我,我扒了你地皮!”

(韓雪咬著嘴唇,臉一片灰色。這才是楊偉地本色。動不動就惡狠狠地唬人,但這口氣陰森森的,聽者不禁是打個寒戰。絲毫不懷疑說這話地人能辦法這事)。

葛律師:“楊先生,我是律師。我是您地當事人,我隻負責原話照傳是您要求的,現在怎麽連我也威脅!”

手機錄音裏,沉吟了幾十秒。

楊偉開口了:“對不起,葛律師………這事。你告訴她我無能為力了,協議我不會改了,房子車和存款都在她手裏,我現在也沒什麽錢了,就有也隻夠回去安家的路費了。這要求我實在沒辦法滿足她了。她應該知道我是個窮光蛋,如果不是為了娶她,我連先前地錢也不會想法子去弄。”

(韓雪一聽,一下子酸意從眼裏湧到麵龐,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葛律師:“楊先生,如果您妻子的要求滿足不了,這事可難辦,這不得拖著嗎?這得拖多長時候呀?”

楊偉:“小葛,你是律師你難道這才還用我教你。正常分居兩年連法院都可以硬判。拖就拖著吧,我給你準備了二十四份就是這個意思。拖到兩年委托你上訴到法院直接硬判就行了,到時候寄給我判決書就可以了。”

(羅姬聽著臉大張著嘴一臉不信,連她也聽得出去意已決,韓雪聽著,兩眼地淚悄悄溢出來了,咬著嘴唇,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其他什麽感覺。)

葛律師繼續按羅姬的安排說道:“楊先生,我覺得你們倆還有挽回的可能,為什麽不試試呢?”

楊偉道:“葛律師,如果你女朋友或者老婆兩月不跟你說話,天天見麵拉著臉;如果你老婆連你的出身都嫌棄,嫌你粗魯不懂禮貌不知道深淺;如果你老婆一直吃著避孕藥壓根就沒打算給你生兒育女,你什麽感覺?如果是你的話你很想挽回嗎?………還有,你地記性好你不太好,我試了,一直在試,你是知道的,我等了將近三個月她連家都沒回……算了,不說這些了,和你說有什麽意思。我們倆的事,你照著辦就行了,提建議就免了!這家事,還是別麻煩你了。”

好像聽出楊偉要掛電話,葛律師又是一句:“楊先生,您稍等,還有件事,如果過程中您的妻子不簽協議想和你重續舊好怎麽辦?這事好像您沒交待過我,平時您的手機經常就不開,我也聯係不到你……萬一有這種情況,我如何回複!”

(這正是羅姬地想法,怎麽著也得給姐夫機會回來吧!)

半晌,傳來了楊偉冷冷的聲音:“告訴她,按時吃藥!”

葛律師:“吃藥!?”

楊偉:“吃避孕藥!告訴她按時吃,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男人,讓她小心點,別婚還沒離,懷上別的男人的野種朝老子要撫養費那可沒門!”

“咯噔”一聲,是羅姬嚇得從椅子上差點跌下來,這話怕是過份了,傷人心了。

葛律師八成被雷倒了,期期艾艾小聲說:“楊先生,這話我……我好像不合適說吧!”

楊偉卻是惡狠狠地話音:“怕個吊啊,讓你怎麽說就怎麽說,她能吃了你呀?”

羅姬聽得楊偉這話,苦著臉,八成這才是姐夫的本色,說到底還是流氓一個惡棍一條!

手機錄音裏,跟著傳來葛律師有點理屈詞窮的話音:“楊先生。這……我……”

跟著又是楊偉不耐煩的聲音:“少他媽嘰嘰歪歪,你們當律師的什麽東西你自己還不知道,法庭上鬼話都一溜一溜地,連法院你們都不放在眼裏,這話你還不敢說?你要不說,把委托給別人,找個能說地去,好了,老子有事,不跟你扯了………”

跟著葛律師喂喂幾聲,卻成了忙音……

對話播放完了,羅姬恨恨地說道:“姐,跟他離。這話也太惡毒了吧!那有這麽說自己老婆的。”

韓雪這才省過勁來。一把抓起手機就砸到了牆上,手機嘭得一聲摔成了幾瓣。羅姬一抬頭,看得韓雪已經是沒有淚了。臉色鐵青著。喃喃地羅姬說了句:“姐,這是葛律師地手機。您別老砸東西呀,又得賠!這兩天你把店裏都砸了七八樣東西了。”

韓雪長長了舒了一口氣,看著羅姬無奈地說:“羅姬呀!你這次可把姐害苦了,假戲唱成真的了,我現在就想回頭也沒臉去找你姐夫了!”

北京。宣武區,一座寫字樓下。楊偉,很拽地把手機扔在旁邊的垃圾箱裏,很拽地走了幾步,很瀟灑地想裝一個去意已決的POSS!

楊偉掛了電話。喃喃地說道,雪兒,你不愛我,那你就恨我吧!這樣也許離了婚你的心裏會好受些!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再去求上你三天三夜,也許你會回頭的,可惜,我做不到了!如果換在一年前我也許可能這樣做。但現在。我真的做不到了……強扭地瓜不甜,強求回來地老婆遲早要變心……也許我們走到一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既然是錯誤,何必要強求呢,就讓它早點結束吧!

想到這兒他突然省悟道,我跟手機沒仇啊!這才返回身來,又把手機從垃圾箱裏撿回來擦幹淨重新裝進口袋裏,心裏直想著,敗家子敗家子,現在馬上就成一個人過了,這可得省著點,跟手機置什麽氣呀!

裝好了手機,走了十幾步就進了樓層,一登記一問“天安投資谘詢公司”的名字,保安說了句十八樓。順著電梯楊偉心情頗好地上了樓,這裏是佟思遙提供的詳細資料,天安投資谘詢公司地總經理,正是那貧嘴林國慶。

“嗨嗨……林國慶在那間?”楊偉一出電梯就看見這公司燙金大字下麵坐了兩個前台接待員,這接待員看到了楊偉卻是沒答話。楊偉湊上去主動問了句。

“您問我們林總?有預約嗎?”其中一位操著很正宗的京片子問道。另一位看著楊偉地目光卻是非常警惕。這段時間一直有來寫字樓偷筆記本電腦的,這位這打扮,不會是那賊吧!

楊偉順著兩位女接待員的目光看看自己,還是那身幹淨但卻老舊的休閑裝和旅遊鞋、風塵仆仆的樣子像是鄉下人進城了,一下子省悟道,這衣服估計也是不合時宜。這倒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我是你們林總地朋友,是他叫我來的。”

一位燙著發的接待員嘴一撇不屑地說道:“這位先生,沒有預約我們沒法通知的,來找我們林總的人多了,都說是他地朋友,我們能相信嗎?再說林總去歐洲了,不在!”

“我就是他在歐洲的朋友!”楊偉接了句。

“您是!?”另一位一看楊偉的打扮一聽楊偉這句,掩著嘴笑了!差點就說,您是歐洲那個鄉下來的。

“得得,我不跟您二位計較,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小姑娘!”楊偉說著,掏出手機照著老林留下的名片拔了號碼,一會還真接通了:

“誰呀!?”

“我,你兄弟唄,你在

“我在公司呀?喲喲……還真是兄弟你啊,我說你玩失蹤啊,這都一個月了我都找不著你……”

“少肉麻!真在公司?”

“真是呀,這還有假,我很敬業的!”

“那,滾出來,我在你公司前台!”

“喲喂,這怎麽沒請神、神自個來了……”

手機還通著,就聽得巨大的玻璃門後樓道裏中間的一扇門砰地開了,伸出個腦袋來,楊偉側著頭一看,可不是那貧嘴林國慶是誰!

林國慶一掛電話,滿臉桃花盛開地迎了上來,還是那句:哎喲,兄弟呀,想死我了……

兩接待員一下子麵麵相覷,壞了,還真是兄弟,沒聽說過林總有兄弟呀?

位接待員機靈,馬上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真不知道您是林總的兄弟!”

“哈哈……沒事沒事,我不是他兄弟,你們看我們像兄弟嗎?”楊偉嗬嗬笑著不介意。說話著這林國慶就撲上來了。楊偉一閃身,老林滿懷希望地擁抱了個空。

“咂咂。怎麽了這樣,對哥有意見!……小青,再有人找我,都回了啊,今兒我誰也不見了!”老林說著。笑吟吟地領著楊偉進了樓道進了自己地辦公室。

兩損友終於再見麵了。

實木沙發、實木椅有點古色古色地味道,北京城裏的人一般好擺弄自己地文化品位比別的地兒的都高,所以在裝飾上好古,看林國慶也是此類的一個代表。偌大的辦公桌上擺了台筆記本電腦,辦公室地隔斷裏還擺著幾樣像古董一般地小玩意。辦公桌後是一個巨大的書櫥,像楊偉曾經擁有的那個辦公室一樣,裏頭最顯眼地是《領導的藝術》。

佟思遙給楊偉地資料裏有林國慶公司的詳細情況,這個公司投資證券、房地產開發、投資培訓等幾個項目,參股的實體經營不少,而旗下卻沒有一家實體經營公司,但注冊資金卻不低,有兩千萬。這像佟思遙說的,京城裏類似的皮包公司不少。實力有、資金有卻是根本不做投資。就憑著關係玩得是空手套白狼地生意,而且還玩得不錯。畢竟是首都嘛,就一賦閑的小官爺那級別一出北京城都是封疆大吏的級別,誰敢不買賬。

林國慶喋喋不休地說著,把楊偉讓到自己的經理大座上,楊偉大咧咧一坐,饒有興致地看看辦公室,那林國慶就湊上來問:“兄弟,哥哥這陋室還入眼不?”

“漏室……什麽漏,不漏呀?”

“哈哈……換個詞,文雅點的,寒室……寒室聽得懂不,我客氣呢!”林國慶不厭其煩地教楊偉。

“直說,不就想讓我眼饞你這辦公室嘛……不錯,就是有點小了,跟咱們鄉下那廁所一般大,你這公司也不大嘛!”楊偉說了句評論。壞笑著損林國慶。

“哎喲喂,你小子妒嫉………這還嫌小,不小了,這半層樓都是咱們地,一年租金都五十多萬,北京這地界寸土寸金,有個辦公室地兒就不錯了,咱這人老實,擱一些大少,連這錢都省了,動動嘴皮子就把錢掙了!”林國慶說道,親自為楊偉倒了杯水,客氣之至。

“老林,現在你公司有多少人?”

“喲,三十多個吧!我一經理,一副經理,十個投資顧問,還有幾個通證券和房地產的!”林國慶說道。

“你們靠什麽掙錢,我怎麽沒發現你們有什麽業務呀?”

“傭金唄!現在好多人手裏有閑錢,想投資的有些就請投資顧問,投資證券的,我們就從客戶和證券公司手裏收介紹費和傭金;公司招聘的,我就是扮演回獵頭角色;還有一部分實業參股,股利和分紅也有點,一年不多,就幾百萬。有時候地方上來人,幫他們跑跑關係,也能收點好處費!年景好了,弄不好也能撈個千兒八百萬。……反正就一句,哪兒有錢往哪鑽唄。”林國慶深入淺出的介紹公司業務。

“噢……賺介紹費,那敢情是拉皮條吧!”楊偉恍然大悟。

林國慶一下子沒聽明白,一琢磨撲哧一下笑了,豎了個大拇指,讚了個:“說得好,一針見血,說白了就是掮客就是拉皮條的!這年頭,隻要你拉得著,都算有本事。”

難道這一對損友臭味相投,楊偉說話雷人而林國慶是處處能圓,難得湊了這麽一對,這或許也是雙方相互吸引的原因吧!而且楊偉之所以能夠和林國慶這樣處下去,或許也有這個成份在內。

聊了幾句,林國慶這次沒有入正題,而楊偉卻是入正題了:“嗬……老林,那生態農業那事,你準備怎麽辦!”

林國慶聽此一言,看楊偉專程而來就已猜到了**分,現在楊偉一提,兩人就大計共商就開始了,就聽林國慶說道:“這不等你嗎?你來的,咱們馬上著手,我都等不及了,得盡快支起攤來,別明後年真錯過那茬,可沒地兒要錢去了!”

“你真心要幹?”楊偉側著頭,笑吟吟地看著林國慶。

林國慶萬分不解,很詫異地說道:“廢話不是,為這事我還專門跑了趟大連,這心夠誠吧,你說我好歹是一公司老總,這禮賢下士做得夠到位了吧!……您不是還信不過我吧!”

聽到這話,楊偉卻是長舒了一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笑著說道:“哎,老林,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我倒不懷疑你地實力,我原本以為你多多少少懂點農業農村的東西,可是你連這規劃書都是原封不動抄得,你抄就抄吧,好歹改改,怎麽一點都沒改就給我了,害得我求證了十幾個地方!”

“不是吧,有這事!”林國慶明顯有點心虛地說道。

楊偉一看,知道這林國慶是心虛地表現,搖搖頭不說話。這老林眼骨碌碌轉了幾圈馬上否定:“兄弟兄弟,這絕對不能,我是哥哥我請專家幫我做的,絕對適合沁山的農業現狀………”

“啊呸……”楊偉半天不說話,聽著林國慶吹了半天,連聽下去的耐心也沒有,一個呸動作把林國慶嚇了一跳,不敢再往下說了。

楊偉再看林國慶,表情卻是複雜的很,這表情看得林國慶後脊梁發涼,心下暗道:這小子,怎麽好像什麽事都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