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楊偉在基地安排布置的一番這就拉著周毓惠急匆匆地往公安局趕,在基地其實就是宣布了兩條紀律,第一,當天誰也不準擅自離開;第二,當日值勤人員全部撤回,全副武裝集訓。然後就是回頭往公安局趕。之所以宣布這兩條紀律是怕出事,怕這史更強狗急跳牆拿保安出氣。而基地裏楊偉估計他八成不敢來,全副武裝的保安就即使他來也能幹他個灰頭灰臉。

這事發生的一件接一件,讓人是目不暇接,而在楊偉未到公安局之時,佟思遙已經已經把楊偉提供的信息查了個大慨,按著那個槍號在公安內部天網上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槍號顯示是兩年前西北一處軍械庫失盜的槍支,當時確認的一名盜槍逃犯在一個月後在距離被盜地點七百公裏以外的城市犯案被武警當場擊斃,不過這支槍就成了懸案,佟思遙細查的時候還發現了寧夏警方的協查通報,槍號與楊偉口中所說的別無二致,不過萬幸的是,這槍並沒有什麽案底,也就是說,這槍自被盜後,沒有開過槍沒有殺過人!不過時隔兩年這支仍然掛在天網數據庫裏並列為重點追查案件!這隻有一個解釋:槍案無小案,這支槍追不回來,這案子就不會結束。

說是一會兒,佟思遙足足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聽到一聲急刹車的聲音,到窗邊一看,是一輛奇瑞商務以60麥的急速停在公安局大院裏,佟思遙連人都沒見,心裏道了一句:楊偉來了!公安局大院裏,敢這麽胡弄的怕就剩這麽一個不是警察的人了。而之所以楊偉在公安局這麽吃得香,一個是個人魅力,大郎山事件一個直接嚴重的後果就是,楊偉在警察隊伍有了一群粉絲。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英雄是最容易受到大家的禮遇的,另一個就有點離譜了,現在虎盾保安公司地平均工資已經高出了公安局下屬的金融護衛,那獎金補助據說更高,當警察裏頭誰沒有個七大姑八大舅。給半大不大的小孩或者農村親戚找個事幹這一不要文憑、二不要能力,工資又高的保安當然是首選了,從這上頭說,這虎盾的經理現時要比武鐵軍還吃香。楊偉其實隱隱已經成了公安上的紅人。

佟思遙再見這個紅人可就有點五味雜陳了,一看這紅人居然不是一個人來了。而是倆個,佟思遙看著兩個身著迷彩服地進了樓,還以為是個保安,不過一進辦公室就發現,這個小個子居然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莫非現在已經有女保安了?

未等來得及細細端祥,楊偉這一臉久別後重逢的笑容,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不等佟思遙讓坐就大咧咧坐到佟思遙辦公室地沙發下,一張口就是:“佟隊呀。你是不是望眼欲穿,不對,是望穿秋水滴等我來呢?上次那案子你給我報功了沒有,有獎金沒?”

佟思遙沒笑倒是周毓惠先撲哧一聲笑了,周毓惠現在算是多少明白了,楊偉怕是和誰也開這類玩笑,這用成語用不對怕是水平問題,不是存心的。

切!這楊偉,倒有女人緣啊!?佟思遙看著楊偉她這心裏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暗自道了句,不過奇怪的是那女人漂亮是漂亮,臉上還帶著傷,隱隱得佟思遙覺得這事不簡單,不過還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淡淡地說了句:“少貧嘴啊,槍呢?你一天真的假的搞得亂七八糟,就不能消停兩天啊!………這位是誰?”

“啊,你說這位啊?我剛收的秘書!經理的小蜜知道不?”楊偉呲笑著說了句。然後自己捂著嘴先笑了。周毓惠恨恨地跺了一下他的腳,疼得楊偉打了個激靈。

踩了楊偉一腳,周毓惠趕緊向佟思遙笑笑示意,不過沒有解釋也沒有說更多的話,一身警服地佟思遙得英氣勃勃,雖然臉上有點憔悴,皮膚有點黑。麥色的健康的顏色。不看上去更增加了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人的時候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兩人第一次對視這周毓惠明顯感覺到一股很威壓的勢力朝自己襲來!警察!周毓惠很少打交道。一個女警察、大案組的隊長,連周毓惠看佟思遙地眼神裏不自覺地有點尊敬了!

不過讓周毓惠感到驚訝的是楊偉,嘻嘻哈哈毫無半點尊敬的意思,比見了自己還隨便。看著佟思遙不待理,楊偉這才拔出槍來,拍地放在佟思遙的桌子前,努,你看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這次可說什麽也得給我請功啊!

佟思遙很嫻熟地退了彈夾、拉了槍拴,三兩下把一隻槍拆成了一堆零件,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槍膛,這才一臉凝重地說了句:“是軍品!不是拆裝貨。楊偉,從那得到的?把詳細經過告訴我?”

說著佟思遙起身了,啪地一聲把微型錄音機放在周毓惠和楊偉麵前的茶幾上,看樣是要公事公辦,茲事體大,馬虎不得。周毓惠瞪著忽閃閃的大眼不吭聲,看著楊偉的表情,不是不想說,而是路上楊偉警告,一句話也不許說。敢開口亂說話就把她從車窗戶裏扔外邊!

一慣很好強的周毓惠今天莫名其妙很聽楊偉地話,本來是不受任何威脅的,不過楊偉指著她鼻子威脅的時候,周毓惠很懂事的點點頭,閉上嘴了。現在周毓惠對楊偉很相信,不管這種信任是不是盲目的。

就聽楊偉又是手舞足蹈地開說了,話說是前兩天晚上,楊偉旅遊歸來,正回基地的路上,居然碰到了兩個攔路劫道要錢的,其中一個居然手裏還拿著槍,兩個歹徒是氣勢洶洶,把楊偉逼到了牆角要交出錢來了………不過楊偉瞅準了兩人地空檔,大喝一聲,然後是大展神威,三下五除二把兩個壞人都打跑了,跑之前順手歹徒手裏地槍下了………

經過很簡單。楊偉水平再高也編不出更出彩來,幾句話就交待清楚了。

佟思遙麵無表情地聽著,聽著楊偉漏洞百出的胡扯。就他這樣,怕是歹徒見了都得躲著走,他不劫別人就不錯了。

周毓惠聽著一陣狐疑,這事怎麽和事實出入忒大了點吧。怪不得楊偉讓自己閉嘴。原來就興他一個人胡說。

“完了?”佟思遙看楊偉編了瞎話編完了,說了句。

“啊,完了!”楊偉呲笑著說道。

“楊偉,你編也編像點好不好!一點都不驚險刺激!”佟思遙評論了句。

“哈……哈……佟隊,尊重點事實好不好。槍擱在那兒呢!我編能給你編出支槍來?”楊偉一副以事實說話地表情。

“我不是不相信你繳的槍,而是不相信你嘴裏的話。就以你地說的,案發地點在哪?有目擊者嗎?那兩個人是什麽體貌特征?哪裏口音?而且,這倆個歹徒為什麽偏偏會劫你呢?他們拿槍指著你的時候,你是怎麽樣奪的槍?你既然已經製服了他們,為什麽不報警?這事經得起推敲嗎?”佟思遙連珠炮也似地給了幾句,這要細說,肯定能把楊偉問住。看看楊偉一臉壞笑,佟思遙沒好氣地說道:“楊偉,這事開不得玩笑。涉槍案有多重我相信你比我清楚,既然你把槍上繳了,就說清楚來龍去脈,讓我們也好往下查。”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楊偉大喊一聲,嚇了兩位女人一跳。兩人都是沒給了楊偉個衛生眼,不過楊偉卻是嘿嘿笑著毫不介意,說了句:“那個持槍人我認識!”這句話一下子勾起了佟思遙的興趣。楊偉看看佟思遙兩眼圓睜正看著自己。馬上又補充了一句:“快拿筆記住,別我忘了一會。”。佟思遙雖然不快,提還是提起筆,不知道這楊偉要賣什麽關子。

就聽楊偉半正色半開玩笑地說到:“那個人被我揍了一頓,什麽都跟我說了,他叫靳陽東,不是鳳城市人,也不是這槍的正主,真正地持槍人叫吳醜牛。據說手裏有類似的手槍8支,這是其中一支,而且還有十四五支五連發,每次他們使用槍支的時候都是從吳醜牛這裏拿。據說,兩年前小香港的案子就是這幫人做的,做案子叫張年桂,綽號臭蛋。這個人還誣諂過你們現在地一個派出所長叫魯什麽清來著。不過當時他用的是不是這支槍我就不知道了。想知道其他槍支的藏匿地點嗎?………”

楊偉故意賣了個關子。抬眼一眼佟思遙正刷刷在紙上記著,一聽楊偉斷了。急火了,啪得一聲一拍桌子,少廢話,老實交待!

嘭得一聲拍桌子的聲音嚇了楊偉和周毓惠一跳!更嚇人的是,佟思遙怒目圓睜,仿佛是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那種表情,一下連楊偉也愣神了!

佟思遙也是一愣神,失態了,職業病。怕是把倆人當嫌疑人審了!再看楊偉和周毓惠倆人都是瞪著詫異的大眼看著自己,佟思遙趕緊道歉,又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勸慰說道:“楊偉,這是個大案,你別賣關子,其他話中咱們以後再說,現在馬上告訴我武器的藏匿地點,別誤了正事。”

楊偉驚了一下又回複了正常表情,拍拍胸口說了句:“不要嚇唬老實人好不好,佟隊!………瞧你急的,我來不就是來告訴你地嗎。據靳陽東說,他們這槍藏在太原路上一家叫及時雨典當行的地方,開典當行的是吳醜牛的一個相好。要去趕快去,他們要真知道這槍已經落到了你們手裏,這轉移了沒有,還在不在這個地方,我可就說不準了啊!你們要撈不著槍到時候可別怨我啊?”楊偉笑著,終於把一連串猛料全爆完了。

“你……你……”佟思遙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忙著收拾東西,恨恨地看著楊偉說了句:“前天的事,怎麽現在才來報案,你成心是不是?”

“我喝多了,手機丟了,今早才想起來。這總不能有罪吧?嘿,佟隊,我舉報壞人。這沒獎勵倒罷了,怎麽現都怨起我來了。你這不打擊我的積極性嗎?………對對,還有一個情況,我又想起來了。”楊偉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佟思遙胡扯,這裝得有點過頭。連周毓惠也看得出是假的。

楊偉的新情況又把佟思遙嚇了一跳,佟思遙沒好氣地接了句:“你一次說完好不好,一驚一乍地。”

“噢!這是聽說的,作不得數地啊,你們參考一下。據說這人手裏好像還有手雷。不過我確定不了真假!”楊偉最後說道。

佟思遙把這錄音機關了。把幾個要點寫在紙上,看看楊偉沒爆新料了,說了句:“好………咱們有話隨後再說,我現在顧不上跟你談了。”佟思遙忙著拔電話,拔的中間說了句。跟著拿起電話,接通了說了句:刑貴,通知大案組和特警隊,馬上集合。

掛了電話佟思遙檢查了一下槍支就要出門,估計是要向局領導請示去了,其實一聽吳醜牛佟思遙已經判斷出這是地下賭場的秘密武裝。這可是瞌睡著送枕頭來了,剛收拾齊備要出門,就聽楊偉在背後壞笑著說了句:“佟隊,要不要我幫忙?”

“你省省啊,你別來添亂。”

“不幫忙那我走了啊!”

佟思遙剛要出門,一聽這話又轉身返回來,指著楊偉很嚴肅地說道:“你聽好了,現在你是重要知情人,這個案子結束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案情,你本人和你這位小蜜不準離開鳳城,隨時接受傳喚!………你要敢再玩失蹤,我就發通緝令!”。

“沒問題,佟思遙,你要管飯,明兒住你家都成!”楊偉挺挺胸脯,也正色地回答。話裏直呼其名,一名嚴肅的意思都沒有。

佟思遙看周毓惠正抿著嘴笑。這麽嚴肅的事怕是再跟楊偉糾纏就成了笑話了,顧不上理會楊偉的胡攪,一揮手不待理,悻悻說了句:無賴!轉身快步衝上樓了。

從樓裏到樓外不過一分鍾時間,楊偉和周毓惠相跟著出來地時候已經有十幾便衣警察開始向大案組地辦公室跑步來了,楊偉和周毓惠一前一後,得意洋洋地上了自己標著“虎盾保安”的商務車。哼著小曲的楊偉打著了火倒過來車開著出了公安局。

一出公安局。楊偉便是得意洋洋地說了句:“周小秘,閉嘴時間結束。開始說話吧?是不是憋得慌啊?嘿嘿……”楊偉說著抬眼一看,周毓惠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楊偉又是說道:“瞪什麽眼?讓你閉嘴是為你好呢?你沒看公檢法這人都這得性,拉著個臉跟誰欠她三百吊似地,一開口問咱報案的跟審作案的一樣,就這還熟人,要你個小姑娘去了,準得把你訓哭了………”

周毓惠看得楊偉明顯又是胡謅八扯,說著便打斷了楊偉地話問了不著邊際地話:楊偉,你和這位女警督什麽關係?”

“曖昧關係唄!”楊偉想也不想呲笑著脫口而出。

“切!……”周毓惠翻了個白眼明顯不相信。不理會楊偉的胡扯了。不過隔了一小會又是好奇地問:“楊偉,你這舉報是不是要借刀殺人?”

“喲!聰明,有文化人是不一樣,這詞用得準確!那你說怎麽辦?明知道槍在人家手裏,我去硬拚去不成?咱那能犯那傻?”楊偉說道。

“那警察能聽你地嗎?”

“嘿……嘿!就這由不得他們了,武器放那兒呢,他們寧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別說吳醜牛手裏真有,就沒有都夠吳醜牛喝一壺了。你信不信,用不了倆小時,大案組的非把他老窩翻個底朝天不行。”楊偉一副損人不利已的笑容。

“嘶,這是前天的晚上地事,那你怎麽知道他們沒轉移武器?”周毓惠想了想,又想出個破綻來。

“這很簡單嘛!二十幾支槍械,藏都不好藏更別說轉移了!而且高玉勝已經知道是我弄事,根本就不會轉移,這槍隻要他知道不在警察手裏,在誰手裏他們都不在乎。”楊偉侃侃而談。

“聰明!?”周毓惠豎了個大拇指。

“嘿,還有更聰明的呢!主要是我今兒早上找著住院的靳陽東,又揍了他一頓,他告訴我,丟槍的事。他根本就還沒敢說呢!”楊偉嗬嗬笑著,這才是支持自己分析正確的關鍵部分。

看著楊偉幸災樂禍的表情,周毓惠卻是沒有一點好笑,悻悻地感歎了句:“我現在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倒高玉勝了。”

查證能查到黑窩裏、借刀借到了警察頭上,還真不由得周毓惠不相信了。

車子駛出了鳳城,楊偉接打了幾個電話。話裏都是周毓惠聽不太懂的隻言片語,看著車離鳳越來越遠,周毓惠又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這又是去哪?”

“哎!小蜜!想不想看警察抓壞蛋的現場目擊!”楊偉又是一副壞笑。連周毓惠也看得出,楊偉隻要這麽一笑,怕是又要使壞了。

“抓誰!……你別胡扯。誰是你小蜜?”周毓惠一看楊偉這表情,敢情怕是沒有什麽好事,聽楊偉要稱呼小蜜,沒好氣地駁了句。

“什麽耳朵,沒聽抓壞蛋嗎?抓壞蛋就是抓壞蛋……嘿嘿……”楊偉故做神秘地一笑,一踩油門,車子飛也似地向高速路收費口駛去!

楊偉猜得很正確,公安局對槍案確實是寧信其有不敢信其無,何況楊偉一把九二式已經交到了佟思遙手裏,這事給武鐵軍一匯報。武鐵軍一聽得是楊偉帶回來地消息,考慮地時間不到兩分鍾便下了決心:抓!秘密抓捕!大案組能上多少上多少,你來指揮。

預訂的抓捕還在一天之後,異地調拔的警力還沒有到位,對於這種持有管製武器極端暴力份子,且速不且遲,同時這也是為抓捕工作鋪路,減少可能發生的傷亡,這事誰也不敢掉意輕心。

30分鍾後。大案組緊急抽調了二十名隊員分作四拔向太原路及時雨典當行聚集,佟思遙在第一時間裏已經通過城建部門把建築物結構圖拿到了手,正坐在一輛民用的小廂貨車上和一幫子大案組成員研究幾個關鍵地控製方位。

十分鍾後,臨時征用的小廂貨車在及時雨典當行不到一公裏的一個小胡同裏停了下來,車裏佟思遙最後一指桌子說道:“大家看清楚了,一共三層,一組控製門廳和三個出口,許進不許出,二組控製二樓。四組控製三樓,三樓機動,挨個房間搜。刑貴,你和我一隊,咱們對現場人員進行突擊審訊。大家聽清楚了啊,全部控製以後,對所有進典當行的人一律控製。任何不得離開。……開始!現在是11時2分。11時45分,三個先頭組同時到手!”

一幹大案刑警無聲地敬了禮。壓低聲音齊齊回答了聲:是!

開開車廂看看四下無人,刑警三三兩兩扮做普通人,開始向太原路中段地這家典當行靠近了!

也在同一時間,高速路口,離收費站不到100米掛著“高速公路管理處”標識地一個單位,皮愛軍和高速交警管理處順利搭成了協議。

“沒問題,配合辦案是我們份內的事,不就借幾身警服嘛,這麽客氣幹什麽?”管理處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跟長了個大酒糟鼻子的皮愛軍說道。雖然不歸這地方派出所管轄,但在人家的地頭上,多少行個方便還是無傷大雅的,皮愛軍來了一說來意,就借幾身交警地衣服準備抓捕幾個犯罪嫌疑人,這小處長滿口答應。

“得,郝處長,我得好好謝謝您,改天兄弟我坐東請您啊!”皮愛軍一臉堆笑,趕緊致謝。畢竟不是一個係統,人家行方便怎麽著也是給了麵子。

“別客氣啊!有事少不了麻煩您!小孫……給皮所長準備四五套高速交警服,把我那車鑰匙也給了皮所長……”那郝處長安排了句。

十分鍾後,一身交警裝束地皮愛軍四五個人從管理處出來,皮愛軍整整衣領,看了看手機短信說了句:“還有十分鍾第一輛車就到了,你們聽好了,一點差錯也不能有啊,車上人有幾個給我摁倒幾個,先抓了再說。”

一小民警小心翼翼地問:“所長,抓錯人咋辦?”

“咂,這話說得。”皮愛軍對懷疑自己的權威明顯不高興了,吸吸鼻子說了句:“所長能錯嗎?錯了我負責,你們隻管抓人!”

“所長,要不要給局裏匯報一下,這麽大事咱們頂得住不?”另一個民警也是有點擔心,要說抓個打麻將逮個找小姐地,這事好辦大家都愛辦,可這皮所長一說抓販毒地,大夥這心裏說實話,都有點犯怵。

“少給我胡咧咧,別他媽一個個領獎金補助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有危險了躲得比誰都遠。咱們警察幹什麽的?不就是製止違法犯罪嗎?一點警察的榮譽感都沒有,都精神點,準備幹活………”皮愛軍義正言詞地訓了幾句,滿臉疙疙瘩瘩配個大酒糟鼻子,倒也顯得正義凜然,一幹小民警被他訓得誰也不敢吭聲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老皮直接上了一個標著“高速交警”的警車,沒駛出多遠,剛剛停在收費站路口就見一輛標著晉E1432的白色昌河緩緩地在減速伐前停下來交費。

這輛車,正是楊偉舉報幾輛車中的一輛。

車在收費崗樓前緩緩地停下了,車裏皮愛軍低沉地對著對講機喊了聲:上!

皮愛軍倒也是個悍人,車根本就沒滅火,一加速直接擋在昌河車的前麵。

已經先期埋伏在收費崗樓前後和車裏下來的民警一共七人,瞬間把車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