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解決了兩個跟蹤自己的人又在公安局和佟思遙胡攪蠻纏了一通,兩人是話不投機不歡而散,楊偉生氣是因為根本不知道有什麽案情,莫名其妙地被跟蹤盯梢,而佟思遙有點生氣地卻是楊偉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偏偏兩人的性格又是一個比一個要強,這正應了鳳城的一句老話,倔驢子和強牛拴到一塊了,一個弄騰得比一個厲害。更讓佟思遙生氣的是,楊偉看樣,別說把她放心裏了,恐怕自己根本就不在人家眼裏。

人走了,佟思遙再細細一想,這怕是要壞事了,楊偉這不僅是軍人出身,而且這幾年跟公安打交道的時日漸長,怕是這反偵察能力不可小覷。連著幾天,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正如佟思遙擔心的一樣,楊偉非常警覺,從離開公安局第二天起,就再沒了楊偉的影子,連武鐵軍也問過一次,都沒找著人,而楊混天反饋回來的消息卻是,楊偉當天回到了基地,把楊混天和幾個管事的教官叫到了一起,安排了下工作說了句,我出去旅遊幾天,你們好好看家啊!把相關的工作安排了一番然後就再沒見到人影了。更讓佟思遙覺得揪心的是GPRS定位上,所有人信號都消失了,仿佛是同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辛辛苦苦跟蹤了幾個月,一下子全泡湯了。佟思遙心裏覺得有點害怕,這跡象越來越表明,楊偉就是那個要鎖定的A號人物!

“如果他真的就此收手,倒也不是什麽壞事!”佟思遙有時候會被自己的離奇的想法嚇一跳。心想著,如果楊偉真能通過這次撒手的話,以前的案子恐怕以楊偉的能力,來個石沉海底應該沒問題,說不定自己會很慶幸,那怕是麵對省廳的責難也在所不惜………

可楊偉會收手嗎?佟思遙不知道。

不但不知道。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不但連楊偉找不到了,連那幾個已經鎖定地目標都脫出了警方的視線,佟思遙再見幾個外勤隊員,都是垂頭喪氣,堂堂的金穗隊員,跟丟了人還真是第一次,而且是莫名其妙地把人跟丟了。這丟了三天兩天還好說,足足一周了,無論是熟悉的人還是原手機號的定位。都沒有再發現楊偉這群人的蹤跡,連佟思遙派出大連的人也白跑了一趟,帶回來的消息和照片是:韓雪現在正一個人忙著裝修房子,楊偉根本沒有回到大連。

楊偉,從公安的視線裏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同時發現楊偉反常地還有一個人。誰呢?那個周毓惠。

周毓惠第三天見到了張東猛,接到了周毓惠的邀約,這張東猛倒也上心,專門從拴馬村趕了回來。不過張東猛的反應讓他吃驚,說明了來意,張東猛兩隻陰鶩的眼珠子一轉,說了句:“你要這東西幹什麽?”。張東猛和周毓惠同屬天廈旗下的子公司。兩人倒也見過麵,不過說話地時候卻是少得很,張東猛的眼神每次盯著周毓惠都仿佛要剝光他的衣服似的,甚至有一次公司的酒會這貨居然有意無意跟周毓惠套近乎,周毓惠一見這人就有點不自在,這也是周毓惠為什麽願意先去找楊偉而不願找這張東猛的原因之一。

“張礦長,這就是生意,至於這東西幹什麽是我自己的事,100萬,買這東西連帶你封口。條件就是什麽也別問。”周毓惠有點厭惡張東猛這作態。

張東猛好似斟酌了一番。搖搖頭,看樣也是要拒絕,周毓惠正失望地時候,卻見張東猛開口了:“東西我可以取,不過,我還想要樣東西……”

“你說吧,隻要我辦得到!”周毓惠一看張東猛願意。一下子有點驚訝。這張東猛的神態還真不好惴摩。不過這話裏喜悅的成份較多。

“辦得到,很簡單。你知道男人喜歡什麽東西!”張東猛陰騖的眼裏開始淫光畢露了,腳下桌子下麵頗具挑逗地碰碰周毓惠緊緊靠攏著的膝蓋,嚇得周毓惠趕緊往後躲躲。這樣看在張東猛眼裏卻是哈哈大笑,看樣這貨是**的老手了。剛才一試之下,張東猛更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女的屬於那種一般不親近男人的女人,俗話說這玫瑰是越帶刺越香、娘們性子越烈才越爽,張東猛看周毓惠這作態,想把眼前這女人脫光了摁床上的心理卻是更加強烈了!

“張東猛,你太放肆了!”周毓惠冷冷地說道,並沒有拂袖而去,畢竟是有求於人。

“哈……哈……周小姐,是你找我啊,我可沒強迫你啊!”張東猛才不在乎周毓惠地態度,這種女人在張東猛眼裏,屬於那種很有氣質很有品位很值得一上地女人,這可不是花錢能辦到的。要不抓住這機會,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在他這世界觀裏,女人就是用來上的,這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何況這次這麽好的要挾機會,這豈能放過。

周毓惠眼珠一轉便是有話了,不過是接著茬謅了句瞎話:“張東猛,我可是你老板陳明凱的女人,怎麽,老板的相好你也敢碰?”。這話說得有點讓周毓惠自己都臉紅。不過就指著這話壓張東猛了。而且說這話,就陳明凱拈花惹草的性子,還沒人不相信。

“嗬……嗬……老板,狗屁老板,就他媽老板娘來了我都不客氣!”張東猛不屑地說道,一方麵他還真不把陳大拿看在眼裏,互相利用而已;現周毓惠就即便是陳大拿地相好也不怕,陳大拿這上過地女人通編成個營級還是團級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就周毓惠真是陳大拿的女人也扯淡,陳大拿地口頭禪是“朋友如衣服、女人如內褲”,這衣服好了能常穿,內褲可不成,得常換常新才舒服。要讓陳大拿對一個女人鍾情,那可真有負他這“淫棍”的大名了,

“你……你真讓我惡心。”周毓惠憤憤地說。這麽直白的流氓,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嗬……嗬……周小姐,你要裝這個清高,咱們就沒什麽可談的了!”張東猛一副吃定他了的樣子。很得意在端著咖啡杯子自得地攪了攪呷了口,眼睛的餘光還是注視著周毓惠的表情變化。

周毓惠看著張東猛足足兩分鍾,咬牙切齒地終於是說了句:“好吧,我答應你,想拿錢想脫光我的衣服,拿著儲存器來找我。我會讓你如願的!”

說完話這周毓惠有點羞怒地提著包起身便走,似乎不再想停留一刻。剛轉過臉,兩眶屈辱的淚嘩拉拉地就奪眶而出。

“成交!”……剛走出兩步,周毓惠聽到了身後張東猛很玩味的口氣!這次算是撿著便宜了,別說從高玉勝手裏提留點東西。就讓他殺了這人他都不會手軟,十年前因為一個女人砍了高玉勝,那個女人卻是從那以後死心塌地和張東猛斷了交往,這張東猛那時候就發現,女人,***都是賤貨,日著操著哄著不舒服。還得耳光扇著才能聽話,就像他出獄後再去找原來的姘頭周荷蓉一樣,那女地已經死心塌地給高玉勝當小老婆了,還給高玉勝生了一個私生子,張東猛好話好說這女人卻是怎麽也不回頭了,火起了左右開弓十幾個耳光,摁在床上狠狠發泄了一番這他媽女人才算老實了。

從監獄出來幾年功夫,張東猛常去找這周荷蓉幹這事,每次痛快淋漓之後還是覺得很空虛,每次看著周荷蓉無奈和有點屈辱的眼光。都能激起他更強的占有**。要說他挺喜歡這個周荷蓉的,可是當年沒本事給她更好的生活,現在有能力了,這**卻已經是別人地小老婆了,張東猛經常被這個妒嫉燒得有點發昏,一發昏不僅是對周荷蓉,而是對所有的女人的看法都有點扭曲了。曾經在錦繡有幾個和他上過床的小姐私底下評價張東猛。就倆字:變態!

這個評價很中肯,就剛剛周毓惠那番很屈從的表情。讓張東猛都莫名其妙覺得心裏有點火、有點異樣的衝動和滿足,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一見到他就會意淫她們在自己地**呼喊的景像,那樣會給他很異樣的滿足感覺………說不定,周毓惠就是下一個……

從咖啡館出來,周毓惠駕著車停在街邊終於還是無可抑製,趴在方向盤上大哭了一場。狠心是下了,但總是心不甘,下了決心後就是一夜流淚一夜無眠。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過著,有些過於平靜了,一直暗中關注著高玉勝的行蹤的周毓惠並未發現有什麽變化,兩次打張東猛的電話,這個流氓直接就是一句:“周小姐啊,你要是迫不及待想上床,要不咱們先把事辦了再說!”。這明顯是根本還沒到手,周毓惠氣得是憤憤掛了電話。現在周毓惠才算認識到了,原來眼中的流氓楊偉和這個真正的流氓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正人君子。

幾天裏,有點魂不守舍的周毓惠一直想著自己這麽做值不值?這個問題好像還有一個人提醒過她,最終也讓他想起了這個人,誰呢?楊偉!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人多少還有點廉恥,多少對自己還有點關心,多少還像個人,更多地是多少還有點安全感!不像和陳明凱這幫所謂地老板們在一起,總是擔心被下了套給糊裏糊塗拉床上,更不像和張東猛在一起,純粹就是惡心和害怕!

女人行事一般都靠直覺,而周毓惠的直覺就是楊偉是一個能當朋友傾訴的人,或者是很安全感的人,女人在遇到麻煩的時候,總是想著能找一個依靠,那怕理能傾訴的人也行,現在周毓惠這種心理卻是越發地強烈了,她試著打了楊偉的電話,關機;再打,不在服務區。連著三天都電話都不通,直到有一天她徑直找到了虎盾安保公司,這才知道,楊偉已經一周多地時間沒有露麵了!

周毓惠從失望開始到了絕望!踽踽獨行地離開了基地!

等吧!等著那恥辱地一刻吧!周毓惠徹底放開了,一個女人,遲早要有這一次的。不管對方是人還是畜牲!為了自己蓄勢十幾年地那一刻,她什麽都不在乎了……………

楊偉不在,虎盾卻比他在的時候還熱鬧!長平的非法小煤礦整頓工作組在伍編輯兩人加入第十二的天時候就解散了,基地熱熱乎乎地聚餐會,這速度要比預料的還快,後期的事還真像楊偉所預料的,基本就沒有什麽阻撓了,甚至在孫大雷帶隊到礦上的時候,有些小黑窯早知道這個工作的狠辣手段。人早跑光了成了一座空礦,基本就擺擺炸藥,這事,連伍編輯都覺得不可思異,原本這長平一地是小煤窯的重災區。現在倒好,成了整頓模範區了。

這裏頭的貓膩事呀,就楊混天多少知道點,這保安隊裏有一部分被楊偉暗地裏已經派了出去,在工作組到礦以前,基本就已經轉悠到礦上了,沒別的事。就找人打架,那種OC地加強版又被楊偉改成了縮微版,出外勤的保安一人腰裏別一圈香水瓶一般的東西,這武器在長平還真是所向無敵,………要說這手段,比朱前錦整人的手段是一點不差,開黑窯的那個沒點背景,可有背景你也得知道是誰打地吧。偏偏這夥人是打完就跑,說不定那天又打了回來,完了。這幫子小黑窯容留的礦工一半是被打跑了。倒有一多半是被嚇跑了,甚至連幾家黑窯主也未幸免於難,被保安們摁住用橡膠棍揍了頓,長平現在別說黑窯,連開黑窯的,手裏證照不全的都嚇得惶惶不可終日。這工作組再去炸礦,基本這障礙就掃清了。怨不得公安上把這群保安叫叫“流氓突擊隊”這辦法也有點太讓人不可思異了。

工作組一解散。江葉落也走了。和省台來接應的幾個人相跟著走了,最後一頓聚餐上也沒有見到楊偉的身影。江葉落感覺有點失落,當然,這次鳳城之行還是不虛此行的,江葉落拍攝地取景在全省非法煤礦整頓的專題報道中占到60的境頭,而在鳳城的《治礦之路》的專題片中,除了後期伍編輯拍攝的很少的一部分,基本都是采用了江葉落的拍攝。整個片子在工作組解散的時候,全省的播放已經接近了尾聲,好評如潮,反應強烈自不待說,鳳城地小煤礦整頓治理工作在全省成了掛牌樣板,跟著就有若幹地市來鳳城取經學習,江葉落回省城地時候,鳳城市的市長、市委書記親自把這位給鳳城帶來無上榮譽的記者送上車,這規格之高可是絕無僅有的。看樣,江記者這次再回省城,可是鍍了厚厚的一層金,又得有無數的桂冠和花環要戴到頭上來了。

不過還是有點遺憾,最遺憾的是就是有段時間了沒看到自己那位便宜姐夫,雖然這個人地作態處處令她不齒,但多少還是有點牽掛,莫名其妙地牽掛。甚至她在回省城地早上又專門去了一趟基地,期待著能見到那位想見的人。那怕就是告個別,那怕再和他罵一場也比見不著人強。不過,她很失望,楊混天也說不清隊長到底去哪裏了,好像是去旅遊,但具體去了還是沒去,究竟去了哪裏,他也說不清。連打手機都不通。

楊偉消失了,江葉落帶著滿腔失落地心情離開了鳳城!甚至連省台的榮譽也彌補不了這麽一點失落,失落是因為,楊偉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不管楊偉是喜歡她還是恨她、還是想泡而泡不到她這都可以接受,唯獨不能接受的是,現在看來,她在楊偉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一點地位,這個人,到現在估計還把她當做那天話裏的很騷包、很不識時務很弱智的一個傻女人!

江葉落很失落,甚至連省台這次要給的這個榮譽都彌補不了這麽一點失落。

楊偉,真的消失了嗎?難道真個就沒人知道嗎?

肯定不會的,這就有一個人知道他還在鳳城,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