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接著昨天開講,昨天楊偉在武鐵軍的用將不如激將的辦法下終於答應了二進郎山村,其實這武鐵軍當公安局長以來,這軍人情結是一點都沒減,提拔任用的都是部隊出身、作風幹練的人,一直傾向於使用部隊培養的人,這幫大案刑警素質倒也不錯,但和特種部隊相比,就顯得有點小兒科了,這手裏抓著楊偉這張王牌不用,連他也覺得可惜,這才又把楊偉拖下水來。且他一直把楊偉往這條路上拖也是有深意的,這事咱們以後再表。

閑話少說,回到正題。現下的時節雖然已經是初夏了,但是山區絲毫感覺不到夏天的氣息,像這個節氣,城市裏可能已經穿上了單衣,而在這裏,穿著羊毛衫感覺還有點冷。山裏的後半夜四無人聲,在寂靜的黑夜裏隻能聽得到呼呼過耳的山風,讓人冷森森的感覺又進了一層。

郎山村邊,兩條黑影下了摩托車,直接把車扔在了村邊,躡手躡腳地穿過村朝後山移動信號發射塔爬去,這事真就走了背路,為了斷絕村裏的聯係,楊偉不得已切斷了通信,而現在才發現,切斷通信後對自己也是個致命影響,這才又不得已又把卜離派出去恢複信號塔的供電。兩人一聽要回到村裏,就想要求,隊長,村裏這人這麽厲害,給我們配把五連發咋樣,萬一有事我們也好防身不是。

楊偉沒好氣地說了句,想得美,逮住你們頂多當成偷雞的揍一頓,他們還能把你們吃了不成!……兩人還要再說,被楊偉趕著上了車。先期一步又回到了老地方。

而在車隊四周,卻是熱鬧得緊,十名被挑選出來的刑警,全部換上了保安們廉價的訓練迷彩服,這下可亂套了。十個混混穿著貨真價實的警服,跟個小屁孩過年穿新衣一般的新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有的還邁著八字步牛B哄哄地走上一圈,引得一群保安又是羨慕又是眼紅,更多的是哈哈大笑,那髒兮兮的大手都就羨慕似地往幹幹淨淨地警服上摸。還有的,直接提無禮要求,不行不行,這警服不能你一個人穿。我也得穿上拽一回。這邊想要,那邊不給,跟著就拽著撕打起來了,那警察被幾雙黑乎乎的大手搶來搶去,看樣,明兒能直接給收破爛的穿了。

這情景,惹得一幹刑警又是大搖其頭。不知道這現場臨時指揮楊偉同誌這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不過看那樣子,連自己的佟大隊長對人家也是言聽即從,心下裏雖有疑問,卻都也壓著沒說出口來!

大家正疑惑的時候,就聽臨時指揮楊偉同誌開口了,一開口就是匪氣十足:“兄弟們………”

楊偉一看十幾個警察這臉色都有點不自然。馬上省悟到這不是一群保安而是一群真正的警察。馬上又改口:“不對!應該叫同誌們!不管怎麽稱呼,今天咱們聚到了一塊,緣份呐……………”

這開場白引得一幹保安和幹警們都是一陣笑聲!

緊跟著,楊偉這話說得卻是凝重起來:“大家不要懷疑,今天我們遇到的就是一個緊急情況,據可靠情報,三年前朔州銀行搶劫案的二號人物馬紅兵,現化名馬龍,就潛伏在該村。我們剛才解救工作組成員時與他進行了正麵交鋒。已將其擒獲,但為了救工作組成員,先把他暫且扔到的礦洞裏,這次要把他緝拿歸案。第二個任務是:據工作組發現,郎山村在嶺後新開了黑窯口。開黑窯雖不歸咱們管。但現在據群眾舉報,當地很可能非法拘押了幾十名外地民工。俗稱黑子,此行地任務就是把他解救出來。相對於第二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就是順路啊,大家說,有沒有信心!”

一群臨時組成的隊伍,還沒有很著聽明白楊偉這轉悠了幾個圈說得是什麽,應了聲:有!

“媽的,聽不見!都餓了是不是!餓了也沒吃的。再說一遍,有沒有信心!”楊偉的破鑼嗓子大喊道。這是部隊的慣例,在幹什麽事的時候,先要把聲勢培養出來。

“有!”幹警們和老兵保安們被楊偉一刺激,聲音分貝明顯提高了幾個層次。

“好!”楊偉地聲音也是徒然高了幾個分貝,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我命令:第一組由佟思遙隊長帶隊,直奔礦場,如果馬紅兵尚在,馬上抓捕!如果已經被救走,原地待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佟思遙一返常態,正色地帶頭說道。幹警們都大眼瞪小眼,能讓佟隊都老老實實聽指揮的,看樣不是一般人呐。

“第二組由我帶隊,將突襲郎誌江的家裏,控製郎誌江,斷絕郎誌江和後山的聯係。如果馬紅兵已經逃脫,將要從郎誌江身上打開突破口!無論那一組抓到馬紅兵,剩下的隊員將組成搜索隊伍,向後山王莽嶺上搜索,天亮之前,務必確認此地是否有非法拘押的民工!………最後強調一點,郎山村擁有私製、管製武器數量不可小視,所有隊員一經發現武裝抵抗,一律……一律…………武局……有抵抗怎麽辦?”

楊偉看樣還是丫環拿鑰匙,當家不做主,回頭看武鐵軍。不過這麽大的事,他就即使想做主也做不了主。話音一落,便又是引來了一陣笑聲。

武鐵軍冷著臉,身子筆挺地向前邁了兩步,嘴角一動,說了句:“開槍警告,負隅頑抗者,就地擊斃!出了責任,我武鐵軍一人承擔。”

一幹保安和楊偉倒不覺得什麽,但幹警都識得厲害,敢下此命令,看來這事肯定是不小,一般在對付越獄、惡性搶劫、殺人等一些重大案件中才會接到這樣地命令,今天在這個小山村接到了如此措辭地命令,都不禁是噤若寒蟬!

二十人小隊隊兩組次第出發了,這次楊偉使用一個誰也不了想的辦法,騎著繳獲來的摩托車。一路拉風地往村子裏走,那一幹幹警們就背了,坐在兩車空鬥三輪車上,突突地往裏走,偏偏都開得了四輪的汽車,這三個輪的蹦蹦車看似簡單,一開起來連方向都不好把握,走得一扭一扭,惹得前後保安們都是哈哈大笑,等剛過二裏地。那楊偉一群保安,早就穿得沒影了!

看楊偉這樣,除佟思遙還非常篤定外,幹警們這心都提到了半截,以往抓人,就怕有個風吹草動嚇跑了人,現在倒好。大張旗鼓地往村裏闖,這樣辦案,倒是第一次見到啊!

出的時候難,進來的時候就容易多了,佟思遙帶著兩輪三輪車上了礦場僅用了29分鍾,一進煤場就傻了眼了,原來走地時候怕馬龍一夥騎來的摩托車招眼。把車都堆在了礦洞口上。現在一看,一輛也沒有了,馬上下令兩個刑警跟著進洞搜索,不過眼見這可能性是小多了,一進洞,果不其然,不但先前地二十個看場的礦工不見了,而且連馬龍帶來的一夥持槍歹徒也被救走了,再查到自己藏著馬龍的工作麵上。那一個坑口裏,除了一截割斷的繩子,根本不見人影。

“壞了,小看村裏人了!”佟思遙後悔不迭地想著,原本就想著把馬龍囚在這裏。回頭殺一個回馬槍。先救工作組再押馬龍,卻不料這夥人行動這麽快。不到一個小時,連人帶車跑了個無影無蹤!佟思遙心裏一緊,回頭一命令:“快快,通知外麵地人,點三堆火,發信號,給山上地人發信號!馬上恢複通信,發完信號全部撤回洞裏!”

三分鍾後,山頂避風的一個山凹裏。

“快快,卜哥,看看,三堆火著了,通電通電!”一名保安伸出頭來,山頂上這風大,兩人鑽在一個山凹裏縮著腦袋。

“是不是,有這麽快,咱們才剛上來一會!”卜離伸出頭,一看,礦場地方向還真燃起了三堆火,這是楊偉安排的信號,看見三堆火,馬上恢複信號塔的供電。

“快!合閘!”卜離說了聲,兩人鑽出了山凹,一路奔著進了那個狗窩大小的機房,一合閘,就聽得“嗚”一的一聲,不知道是電的聲音還是機器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發麻!兩人一轉身又鑽回到山凹裏待命去了。

同一時間,礦場裏地一隊刑警都拿出了手機在看,隨著一合閘,信號發射一啟動,各個手機上都有了顯示,就聽一名刑警輕聲喊到:“隊長,有信號了!”

佟思遙此時已經拔通了楊偉號碼,一接通就是一句:人已被救走!

“知道了,原地待命!”楊偉輕聲說了一句。

“好,我等你的消息!”佟思遙說了句,話裏明顯帶著放心和信任。

而這邊,楊偉帶著九個保安已經摸到了郎誌江家的三層小樓旁邊,除秦三河,都是老兵出身的。扣了佟思遙的電話,楊偉回頭輕聲對楊混天說了句:“人已被救走了!混天,準備上!”

“哥,院裏有狗!”秦三河突然聽到了一隊嗚嗚低嘶聲,擔心地跟楊偉說道。

“**,碰上硬茬了。你們幾個,誰會學狗叫!”楊偉問了句,兩三個保安湊上來,我!我!………楊偉點了三個人,說了句:“你們三個,到前門三個方向,可了勁地學狗叫,引得裏頭的狼狗叫,我們從牆上上,然後裏應外合!……三河,架人梯。”

三個黑影驀地跑了出去,一陣似是而非的狗吠聲亂糟糟地響了起來,引得院子裏地兩條狼狗狂吠!

這邊三米多高地牆,三架人梯人踩人堪堪夠著了牆邊,牆上居然還紮玻璃茬子,看樣是防賊工作做得不錯。楊偉和楊混天兩人小心地拔了幾根玻璃茬子,堪堪放下手。

等!現在都在等最佳的進入時機……………

“老秋,去看看,院子狗怎麽叫起來了。”屋裏一間內室裏,郎誌江對身邊的老秋說了句。

“木事,支書,這春天咧,狗兒都**。天天晚上鬼叫涅,還沒準那家的母狗出來勾引咱家的黑貝了!”老秋說了句。其實這大冷天大黑天,鬼才願意出去呢。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麽話!”郎誌江這說了句。老秋也不敢違逆,應了聲音出去了。

“大哥,給您添麻煩了,還得讓您救我。”床上躺著了一位絡腮胡子,頭上纏著繃帶,胳膊看樣活動也不利索,想起來卻努力了一下又癱到床上。

“馬龍,客氣什麽呢!你支持一會。衛生所王大夫一會就到!”郎誌江安慰了句。一看馬龍這慘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馬龍這身手他是知道的,等閑三兩個小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人出手又黑,抓黑子的時候經常被他打得缺胳膊斷腿,今天邪性了,居然自己胳膊被打脫了。腦袋上還挨了幾家夥,剛才派出到礦場找,要不是聽到他哼哼,還發現不了他呢。這又奇怪地問了一句:“馬龍啊,打你的是什麽人,看清了嗎?怎麽一隊兄弟都受傷了,還都把家夥丟了!”

“………我一進洞就被打昏了。前麵地兄弟們我估計也差不多。”馬龍抓破腦袋也說不清怎麽回事。幹脆長話短說。一句了事。

“是警察?”郎誌江問了句。

“不像!警察那能有這麽下三濫,一句話不問直接就朝要害招呼!再說,要是警察,就咱們那幾支槍,肯定早驚動大隊人馬了!”馬龍說了句,脫了臼的地方一時無法接上,一動又是疼得呲牙咧嘴。

“你不要亂動!………我已經派出通知老二去了,估計現在差不多就到了,他回來再說吧!………咦。這老秋這懶驢又跑那去了?”郎誌江說話著這才省悟過來,老秋已經出去半天了,現在連狗都不叫了。

“哎!來了!支書,我回來了。”門外應了聲,這郎誌江一聽是老秋。順手一開門。一下子呆了,一隻黑洞洞地五連發槍口指著自己的腦門。門外站了個黑大個,一手托著槍、一隻手卡著老秋的脖子,把老秋跟提留小雞仔似地提著其他楊偉和楊混天兩天爬在牆頭上,等得就是這一刻,老秋一出了屋一開院子門,兩人從牆頭嘩地一下跳到了院子裏,這老秋剛回頭還沒反應過來,門處伏著的兩保安早就連捂著帶勒脖子嚇了老秋個半死。這時候,偵察兵地厲害之處就顯出來了,楊混天解了腰了爬山繩結了一個套子一下中地,套住了一條狗的脖子。不過混混地手法也不差,秦三河一看,也不示弱,蹭地抽出了褲帶一打結往前走一步,那狗剛撲過來,就被秦三河拿腰帶套了個死結,兩隻狼狗最後嗚嗚了兩聲,眨眼功夫,缺癢導致腦癱了,一放下來,軟軟地爬在地上,眼見叫不動了。

“兄弟你行啊!比我們部隊這招數還厲害!”楊混天小聲讚了一句。

“我在村裏的時候,經常偷狗,早練出來了!”秦三河嘿嘿笑笑。

兩人再一回頭,楊偉卻是卡著老秋地脖子,追問郎誌江的下落,老秋眼憋著說不出話來,手往樓上指了指,然後被楊偉押著上樓。郎誌江和馬龍在討論今天是什麽人的時候,楊偉一夥已經先期解決了二樓門口守著的倆保鏢,潛伏到了二樓的門邊,一聽郎誌江念叨,老秋被楊偉逼著喊了一句,一開門,得!屋裏點著電石燈,明晃晃的,床上躺著的,正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地目標人物:馬紅兵。那一臉絡腮胡子實在太顯眼了。

“兄弟,那條道上的,求財的話支聲,我郎家從來不讓道上的兄弟們空跑!”郎誌江看到一身迷彩、抹著煤黑看不到長相的楊偉擺頭一示意,門外又是衝進來幾個長相差不多的,一個勒著老秋,卻是秦三河。楊混天帶著兩人已經是衝到了床邊,馬龍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腳踹到了床下,哎喲地叫喚!看樣楊混天也是老手,怕這馬龍鑽被子裏搗鬼,不過一搜。還真沒什麽東西。

“連被子捆起來!……這個也捆了。”楊偉沒理會郎誌江又擺譜,回頭示意了一聲,那楊混天仨人就著被子把馬龍捆成了個繭樣的棕子,馬龍先前還掙紮兩下,不過這老兵出身地出手是一個比一個黑,一腳就踹在他小肚子上,一下子老實了………老秋呢,更老實,乖乖地把手伸到背後讓秦三河捆了起來。

“搜身!”楊偉又是叫了聲,捆完人地楊混天上來就把郎誌江的身上身下摸了一遍。除了一個手機和一包煙、一串鑰匙,別無其他,那郎家老大看樣是見過世麵的人,根本就沒準備反抗!

“先把這小子拖出來,你們看住他!”楊偉再一開口,口音霎時大變。一下變成了外地口音,聽得楊混天一個激靈。這隊長還有這本事?那秦三河卻是一陣暗笑,這隊長又要演戲了。那老秋便被秦三河拖著跟著楊偉下了一樓,樓梯上,兩個保鏢已經被打暈了。兩保安拖著給騰出了地方。

“我在礦上見過你,你挺滑頭啊,兩個都沒逮著你!這次咋弄,想不想要命咧。”楊偉大咧咧地端著老秋的下巴說道。

“大爺大爺。饒命饒命!”老秋嚇得不清。今天地事那件都嚇得他不輕。

“嗯,饒命也成,問你幾個事,問一句你說一句,說錯一句,就跟外頭那兩條狗樣,懂不?”楊偉嚇唬道,秦三河會意,褲帶蹭地一抽。勒上了老秋的脖子,嚇得老秋又是一陣發抖,這也是楊偉選擇從老秋突破的原因,這樣就是個狗腿,一個得性:膽不大。要直接問馬龍問郎誌江。還沒準得問到什麽時候。

“礦場裏的捆著人都那去了!”楊偉問第一句。

“在……在田狗兒家。有的回家了,後山地都在田狗兒家。”老秋回更快。

“田狗兒家在啥地方!”第二句。

“村東頭。路邊放狗籠子的就是。”老秋答道。

楊偉示意了一下,秦三河把褲帶鬆了鬆,這老秋就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沒反應,楊偉又是快問一句:“郎家弄的黑子們都關在啥地方?”

“啊……這……”一個預料不到的問題一下子把老秋問愣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楊偉一示意,秦三河那粗手一勒,老秋吐著舌頭叫喚了兩聲,又被放開了。

“我說我說………就都在後山老爺凹裏頭,都關在那兒準備開新口。”老秋嚇得不輕,一下子吐了口。

“多少人?”

“弄不清,三十幾個吧!”

“都哪裏人?”

“弄不清,好幾個省,都郎家從各地勞務市場上騙來的,不知道地方。”

“死了幾個?”

“死了兩個,窯裏塌方死地。”

“郎家手底下,有槍地有多少人?”

“礦上有三十幾個,村裏有槍人不少,都土槍!外地跑生意的也不少………”

一開了口這就滔滔不絕,連楊偉沒問地信息都被老秋一古腦倒了出來。問到最後,楊偉越聽越心驚,知道黑窯黑,確不知道這小煤窯敢黑到如此程度,居然敢幾十個拘押外地人當苦力。這膽子也忒大了!

“上上頭,把那姓郎的一塊打暈,這老小子是主謀,一會交給佟隊長!”楊偉拉著秦三河出了門,安排了句。

礦場,佟思遙接了楊偉的電話,一聽心頭又是一陣狂喜。一揮手,一行人坐上三輪車,突突突地往村北頭跑。剛剛從省廳已經傳回來了信息,指紋比對無誤,此人正是公安通緝的要犯馬紅兵,佟思遙還患得患失地自責,不該把馬紅兵扔在礦場裏,這一聽這消息,大呼楊偉是個福將,居然能想到去搗支書郎誌江地家,居然還真把人抓住了。

“快快,進來進來。”門口迎接刑警們的保安一見三輪車來,趕忙把人都讓了進來,佟思遙領著頭,進門就問了句:“你們隊長呢?”

“屋裏,正等你呢!”

一進屋楊偉正扛著一卷棉被下樓,佟思遙快步上前,問道:“人呢?”

“這不是?!”楊偉一示意。一群幹警樂了。那一卷棉被裏頭正捆著個人,嘴也被捂著,佟思遙借著礦燈光一看,沒錯,正是礦場裏逃脫的人。一揮手,帶走。兩個警察上來接著人。這抓人連被子一塊捆,可真稀罕啊!

“長話短說,現在幾個情況,剛才抓了個舌頭,支書郎誌江和他弟弟是這黑窯案的主謀,第一次咱們進村抓的人,現在基本在村東頭田狗兒家,從舌頭嘴裏初步可以確定,郎家確實非法拘押了三十幾個外地務工人員當苦力,關押在後山的老爺凹,距離此地有十五公裏,目前隻能步行。郎家手中擁有武裝的人員也有三十幾人,被咱們收拾了十五個,現在應該還有二十人左右,具體武器以霰彈槍為主,數量不清楚,不過我認為,守著老窩地應該是精銳,估計裏頭有案底地人不少,既然他們敢收留馬紅兵,收留其他有重罪的逃犯也有可能!”楊偉連珠炮也似地說了幾句,如臨大敵一般。

“我們現在怎麽辦?”佟思遙第一次無法確定自己能夠行使地正確方法,一臉征詢地看著楊偉,仿佛楊偉此時成了主心骨似的。

“這樣,憑我們手裏的武器還不行,你先把馬紅兵、郎誌江和這個舌頭押回車隊,帶第二隊人馬直接撲村東田狗兒家,先抓人!根據郎誌江的話,好像已經派人去通知後山的人了,我暫且在這裏守株待兔,如果有人來,我們馬上拿下,抓完田狗兒家的漏網之魚,我們再行匯合!”楊偉馬上安排道,句句條理清楚,聽得佟思遙一陣歎服。

“好的,我帶著回去,你們小心!”佟思遙說了句。這時候郎誌江也被楊混天拖下來了,看樣是被打暈了。

“等等!”楊偉叫住了要走的佟思遙,說了句:“告訴武局,請求武警支援吧,後麵山深嶺大,不是咱們幾個能辦得了地,這次的案子一出,怕是個驚天大案了。”

“好的!”佟思遙頗有深意地看了楊偉一眼,一扭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