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人有千千萬,歸根結底隻有兩個人:男人和女人。

這世界的關係不管有多麽錯綜複雜,歸根結底隻有一種關係是永恒的:男女關係。

男女關係是什麽關係呢?除了不正當就是正當的關係,但正當和不正當,其表現形式卻往往還是相同的,就像現在天廈發生的這一幕一樣………

兩個人的關係不用說也屬於不正當的一類,陳大拿解釋了句,順手拉著小美女的纖手,那女人順勢坐在陳大拿的懷裏,另一支隻手很戲謔地擰擰陳大使既白且細,保養得很好的臉………

孤男寡女在一起,多多少少要有戲!

美女甘心被調戲,不是情人就是雞!

陳大拿從來就不是個好貨色,這女人估計不是什麽好貨色,不過,卻是鳳城很熟悉的一個貨色。就聽這女人,很戲謔捏著陳大拿的臉蛋笑著說道:“哼,銀樣蠟槍頭,正經讓你上床,你十分鍾都堅持不下來,還見了女人就粘乎!切……”

不屑之情,溢於言表,連奸情也溢於言表。陳大拿卻是不介意,很會地柔臀、細腰、小雙峰,挨著個地撫過,嘴裏笑著說道:“嬌兒,昨晚我可不止堅持了十分鍾哦……搭上洗澡穿衣的功夫,怎麽著也有半個小時吧!”

“切……都好意思說……”那女人,卻不是祁玉嬌是誰,被陳大拿撩拔得咯咯直笑,幹脆鑽陳大拿懷垵嬉笑打弄起來了……

不用說,兩年間兩人的關係已經改頭換麵了。這年頭,男女關係太亂,誰上了誰都不稀

祁玉嬌本來留在上海,不過發現大城市裏的錢並不是那麽容易掙時候。也就默認了薛萍的提議,在鳳城煤場當著鳳城和上海的中間人,一年怎麽著也有二三十萬的明裏收入,再加上煤場這粗放經營中的小動作。倒也不少來錢,不過這些錢,還不在她的眼裏。

男人地事業在於掙下了多少金錢、上了過多少美女!

但女人何嚐不是如此,她們的事業在於釣上了多少會掙錢讓她們消費的男人!

不知道是祁玉嬌有意放水。還是陳大拿確實釣女人有一套,反正是倆人上了床了。這倒符合祁玉嬌判定男人的標準:幾百萬地靠邊站、幾千萬的等等看、幾個億的上床算……當然,小姑娘純情過、沒準還熱戀過,但發現感情和人民幣實在放不到一個天平上的時候,也就放任自我了。再回鳳城地時候,原本很一般的陳大拿。原本就屬於等等看的一類人物,不過這兩年房市和煤炭行業的火爆行情下,天廈市值和拴馬村的煤炭是蹭蹭直往上漲,陳大拿眨眼間成了市值幾億的老總了,對於這麽個放下貞潔地女人還是很在吸引力的,朗情妾意也好、勾搭成奸也罷、反正是上床了。

這事沒啥說頭,陳大拿不在乎,祁玉嬌對於他隻是很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年紀小一些、身上白一些、下麵緊一些而已。

當然,祁玉嬌也不在乎。陳大拿隻是她很多男人中的一個而已。而且目前為止是最有錢、最肯為女人花錢的一位了。

傍上這麽個老總,這一年多在鳳城倒也順風順水。原本這個煤場薛萍是想力邀楊偉來主持的。不過楊偉回絕了。薛萍隻得退而求其次,以四六開的股份和陳大拿聯營了。把一部分利潤送給了陳大拿。一方上海、一方鳳城,成了一個奇怪的利益紐帶。薛萍憑著陳大拿的資源地人際。把煤炭運出去就是錢;而陳大拿也看重薛萍這家子在上海一浙江一帶地關係,好歹也是銀行裏的人,有時候還真能辦不少事。

祁玉嬌和陳大拿打弄了一會,看看這時候已是不早了,站起身,整整被捋亂地裙子,拍拍陳大拿說道:“別亂了……說正事啊,十月份的合同貨一定得備齊嘍,別我姐回來又說我一天不幹正事,淨在鳳城鬼混了。”

“咂!什麽話嘛,明明是跟著我混,怎麽叫鬼混?”陳大拿笑著接了句。“切,得性!”祁玉嬌笑罵道。順手提著自己地小坤包,擺擺了句:“我做美容去了!有事打電話。”

“去吧!”陳大拿擺擺手,笑著。

祁玉嬌飛著媚眼來了個飛吻告辭出了老陳這裏,從辦公室到電梯、從電梯到大廳,從大廳出了門廳,一路上的服務員都知道祁玉嬌地身份了,都微微點著頭示意,祁玉嬌也微微笑著示意。當老總的情人,好像比老總還容易贏得尊敬。

出了門廳,一摁車鑰匙,一輛粉色的福特雷鳥尾燈閃了閃,這是陳大拿當禮物送給她的,祁玉嬌很優雅地坐進去,發動著了車,打開了CD,車緩緩地下了台階,轉悠著出了天廈…………

男人騎女人,天經地義,但男人給女人買坐騎,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祁玉嬌哼哼著歌兒,心裏盤算著,上午做美容、下午去聖亞購物……晚上,晚上呢?晚上到什麽地方玩去呢?……叫上誰呢?……鳳城這地方,就是小啊,連個正經好玩的地方都沒有,這帥哥一個個,長得都跟煤堆裏出來的一樣!可跟上海差遠了……

這問題很難!每天吃什麽?玩什麽?到哪裏玩?一個比一個難為人……

對了,祁玉嬌好像想起一個人了,開著車翻著電話一拔通,祁玉嬌不知道和誰又嗲上了“喂……喲,帥哥,你還記得我呀?……討厭,問你什麽呢,晚上有空嗎?來陪我玩……好啊,那我等你……告訴你,你敢放我鴿子,我明兒找你家去……”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說不盡的喜怒哀樂、道不盡的悲歡離合,三十年河東三年河西。曾經意氣風發的鳳城三大棍,唯有淫棍陳大拿還逍遙著,四年前在鳳城尚且戰戰兢兢夾著尾巴做人的陳大拿、新喪家人來鳳城淘金的薛萍和祁玉嬌,現在的事業都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在他們眼裏。賭棍已經成了曆史,惡棍……那個曾經聲名蓋著鳳城的惡棍,也許也即將成曆史了……

楊偉是午後才回鳳城地,車剛剛進了客運中心的大院。月台已經能看到虎子、賊六、輪子和章老三在等著,都在支著脖子看下車的人……

五個人,有個共同點,都是眼睛加外地紅,失去親親表哥的賊六,看著楊偉走過來。忍不住眼淚長流,輪子拉著賊六地手,喃喃地說:“六兒,別哭了,你再哭,哥也跟著難受!”

賊六點點頭,楊偉上前卻是攬著賊六的腦袋,直直到靠在自己的胸前,賊六抱著楊偉的身子。眼淚無聲地染濕了衣服上一大片!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個時間裏都很惻然,都很無語。秦三河不合群、卜離進了高牆院、伍利民下落不知,剩下地又一下子走了倆還有一個不知死活。孤孤單單的五個人頓時覺得冷清了許多。

輪子的淚珠蓄了一眼,一見賊六哭。像開閘的水刷地一下子全滾下來了……章老三和虎子,側過頭,眼睛紅紅地不忍再看。

“好了。”楊偉拍拍賊六的後背,安慰道:“別哭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嗯!”賊六努力點點頭。

“輪子、六兒,你們倆個找輛車,大車,回沁山……我打電話了,三河和金剛在等你們……雇一輛大巴、一輛重卡……”楊偉安排道。

“大哥,要這幹啥?”輪子詫異了句。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聽著,不許再哭了,你表哥死了,你得擔起起事來,別想著再跟在誰屁股後混了,你是個男人,你得自己有主意,懂嗎?”楊偉拍拍一臉悲戚地賊六,賊六使勁點點頭。

“去吧!明天返回來,直接進煤場。”楊偉說了句,兩個應了聲,坐著輛小車走了。

“章老三!”楊偉喊道。

“哎,大哥,您說吧,要人要錢要家夥,您一句話,大炮兄弟的仇,不能就這麽放著。”章老三很慷慨地說道,好容易有這麽一個慷慨的機會了。

“沒你的事,你滾遠點,這次你不能參與!”楊偉冷冷地道了句。和虎子一前一後出站台了。

“嗨嗨……”一臉詫異的章老三不迭地追上來,攔著楊偉:“大哥,不能這麽絕情吧,我章老三雖然坑蒙拐騙,可沒對不起大哥您呀?大炮也是我兄弟。”

楊偉挑挑眉毛說道:“老章,別叫我大哥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七!”章老三一愣。

“屁,我看你像七十三!”王虎子看著章老三一臉猥瑣,接了句,一句話噴了章老三一臉唾沫,章老三不迭地躲著。

楊偉笑笑“嗬……老三,不是我說你,你這老婆孩子一大攤,以前的底子就不少了,這次萬一有什麽閃失,你這一大家子,我怎麽交待?你和他們光棍一條不一樣,萬一蹲個三年五年出來,還是塊料子……知道我的意思嗎?沒家的男人,自己為大;有家的男人,家為大……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地,不過這次和以後,盡量和我們撇清關係,啊……”

楊偉說著,重重地拍拍章老三地膀子,是這兄弟表達信任的唯一一種認可地方式,這話裏的意思很明白,章老三最老地一個,實在不想讓他趟這趟渾水了,畢竟有家有口,需要擔待的地方太多了。“大哥……我……那個……”章老三急於表白,不過楊偉說地確實在理,確實也正是自己擔心的事,這心急之下,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這麽定了,看好你的生意,看好你老婆孩子,錢可以少掙點。陰德多積點,別跟我們一樣,到死都落不著個埋骨的好地方………沒準那天有兄弟們落難了,還得依仗著你生活呢。啊……到時候別把大家拒之門外就行了。”楊偉擺擺手說道。

“不會不會……”章老三點頭說著。

等著一臉感激、一臉激動的章老三抬頭的時候,楊偉的虎子,已經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這章老三心裏暗忖。這大哥,眼明心亮啊!怕是早看出自己這心誌沒有那個堅定了,要真讓自己去上場,說不定碰上危險,比誰跑得都快……

車裏,虎子看著楊偉下車就是一通安排。有點不解:“哥,回沁山拉人吧!”

“喲,你真聰明,現在才想到啊!”楊偉訕訕開了個玩笑,試圖改善改善沉悶地氣氛。

“咂,我說哥,你這脫了褲子放屁嗎?人咱多的是,要人我給你張羅去,光頭騾、陸超再加上咱們那幫子保安。弄幾百號人不是小意思。”虎子大咧咧說道。

“嗬……是啊。你能弄幾百號人,可為什麽煤場還被哄搶了呢?”楊偉問。

“那是周惠惠不讓大家動。她膽小怕出事。”王虎子不屑說道。

“噢,是嗎!這回周毓惠可聰明了一回啊!……不過虎子。人家既然知道你有幾百號都都照樣敢幹,說明人家沒把這幾百人放眼裏……而且現在這時候。誰也不能找,三心二意來了,還不如不來,除了自家親打親的兄弟,誰也不能靠!萬一裏頭有一個兩個使壞的,瓜從裏頭開始爛,那可收拾不住了。”楊偉不無擔心地說道。總覺得大炮地死裏透著詭異。

“光頭騾和陸超靠不住倒還說得通,不是一路出來的。那這章老三不至於吧?咱們可一塊出來的,這小子賊是賊點,可他未必敢背後使壞呀?”虎子評價道。

“是不至於,不過一家有口的男人,膽子就小了,說不定什麽牽絆著,想法就多了……我不敢冒險。”楊偉有點難色地說道,這也是無奈之舉。

“哪我呢,我也有家有口,我娃都倆呢?”虎子側著頭,奇怪地問。

“噢,你和他不一樣,你這腦瓜不好使,比較蠢點,沒那麽多彎彎繞……嗬……”楊偉努力笑笑。

“切……”虎子不屑地豎了個中指說道:“哥倆比,一個鳥樣,誰也別嫌誰啊楊偉無言地拍拍虎子,兩人心照不宣地笑笑,這笑,卻是沒有以往那麽爽朗了。

虎子這才想起來,追著問:“對了,哥,小伍呢?”

“別問了,就當他死了!”楊偉聞言,麵色變了變。虎子看也問不出來,這倒沒再問了。

出租不多會停在的公安局的大門前,楊偉安排著虎子在外頭等,獨自一人踱步進了公安局大門,兩年了,那門房老頭正待要攔,猛地想起這個人,準備攔的手又揮了揮。那意思:去吧、去吧!

楊偉很友好的笑笑,點頭示意著,進了一層,拐了兩拐,隊長辦公室敲敲了門沒人,再敲敲副隊辦,一推門見不是刑貴,這等要走,卻不是料那辦公桌後的人驚得目瞪口呆,大白天見鬼似地喊了一句:“站住!”

楊偉一站定,這才發現,這也是個熟人,而且很熟地人,要說起來,自己還是債權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曾經在小地方派出所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魯直清,現在一臉幹淨、一身清爽,連原先花白的頭發也染成黑的了,乍一看還真就沒認出來……

楊偉的臉,從詫異到笑意,半晌才說了句:“魯直清!?”

“楊偉!?你從那冒出來了?”魯直清很意外。

“嗬,我剛回來。……你也活得像個人了啊!老婆孩子還好吧?”楊偉有點關切地問了句。

魯直清笑了,很欣賞的那種笑,問候自己的家人,這也真正朋友才能做到的,而眼前這位,實在算不上朋友,可偏偏自己虧欠得人家很多,就聽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句:“好。都好!多虧了你……您來找刑隊?”

“嗯!………你當副隊啊,正好,幫我辦件事,我要看看王起柱一案的相關資料。”楊偉道。立馬提要求了。

魯直清一聽,傻眼了:“這怎麽行?王起柱是你什麽人?……”

看著魯直清不解,楊偉大致說了說和大炮的關係,很誠懇地說道:“魯大哥。我就想知道我兄弟怎麽死地?又不是讓你違法,這個不讓你為難吧!”

“咂……這案卷也有保密性地。”魯直清有點為難。

“好啊,你為難那算了,我把這個人情給刑貴,再不行我直接找武鐵軍!”楊偉笑著,好像這人情魯直清不要還不行。

楊偉和刑貴是郎山地戰友。又是局長地部下,又是自己的恩人,魯直清思忖了片刻,咬咬牙說道:“行!隻準看不準帶走……我鎖了辦公室門,給你著半個小時時間……”

魯直清,利索地一轉身,二話不說鎖了辦公室門走了。

沒辦法,這人情是要還地,明顯也是給楊偉機會了。一關門楊偉拿出已經準備好地相機。劈裏啪拉翻拍了一遍,足足照了一百多張。公安和公路巡警留下地記錄。畢竟是最專業、最翔實、最原始的記錄,這些東西更有助於以後的事。

不到十五分鍾。楊偉就打電話讓魯直清回來,魯直清回來後狐疑地查查看沒少什麽東西。這才放心了。收拾好案卷盯著楊偉說道:“楊兄弟,我敬重你這個人,不過以後類似地事我不會再幫你幹了……我欠的錢……”

魯直清的話嘎然而止,卻是楊偉伸著手擋住了,楊偉笑著說了句:“那些錢,是高玉勝的,就當他們害你給你的賠償了,你應得的。”

魯直清搖頭苦笑著,有點可笑,自己遭受地不公最終還得靠著這個鳳城出名的惡人來主持公道,報了仇伸了冤還落了一大筆錢,端得是很快意恩仇了!看著高玉勝一幫的下場,魯直清胸中悶了幾年的惡氣終於出來了,人也活過來了。不過,現在的唯一的心結就在這個人身上,就聽他有點語結地說道:“可是,我……我畢竟是欠你的……我想辦法還您。”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欠條賬單都沒有,你欠誰的?你欠我的嗎?我怎麽不知道。”楊偉很揶喻地說道。

魯直清,莫名地一陣感激,楊偉連欠條最後走地時候都還回來了,現在要說還真是死無對證。雖然這錢來路不正,但畢竟幫了自己大忙。老人要養、老婆有傷、孩子上學,家庭地重負曾經是魯直清的一塊心病,而且楊偉像家裏人一樣了解這些苦衷,留下了錢救急,否則自己也不會安安生生坐在這裏當警察。

“楊兄弟,你這人很夠朋友,不過我畢竟是警察,做事不能太出格。我能做到地事不多,願意聽我一句勸嗎?”魯直清到了什麽,正色說了句。

“請講……”楊偉很鄭重的伸伸,對於魯直清這種人,是需要尊重地。

“王起柱的案子,根據我們掌握和情況,明顯就是故意殺人案,在案情未明了前,你和你地兄弟們最好退出鳳城,一周前惠揚煤場被附近金村的農民哄搶了,你也知道這類連我們公安都不好處理,畢竟都是老百姓、畢竟法難治眾……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我想,這個操縱者不是個一般人,說不定,到了最後我們就明顯知道是誰也拿人沒辦法,警察不是無敵的、法律也不是萬能的………咱們鳳城的情況你比我了解,有錢的主太多,買條胳膊腿買條命太容易了……全省的命案,數咱們這兒的偵破率低……所以,老哥哥我,勸你一句,不要摻合在裏麵,以免……”魯直清很直率地說道。

“謝謝……我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楊偉深深鞠了一躬,類似的話從佟思遙的嘴裏聽到過,能說出這些話的人,都才是真正的朋友。

說了句,點頭笑笑,起身出門了。

“我們算不上朋友……你不用這樣,我可以循私,但我是警察,我不能枉法!我真不想我們成為對手。”魯直清說道,有點外強中幹。心裏明知道這個人是幹什麽的,不過他更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未必是這人的對手。

已經走到門口的楊偉,回頭很有深意地看了魯直清一眼,說了句:“沒關係,我把你當朋友了!假如有一天我要落到你手裏,你不用循私枉法,給我一個公道就行!”

魯直清,有點複雜,有點陌生、更有點欽佩地看著那人的背影離開了大隊……

出了門,上了車,虎子還待要問,楊偉淡淡地說了句:棲鳳山公墓,看看兄弟去!

虎子看楊偉的眼紅著,一臉肅穆,這倒不敢開口了,閉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