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半路認識的那位損友林國慶不遠千裏從北京大老遠跑到了大連,這人依舊是老樣子,滿嘴火車輪子亂跑,不過看樣是有備而來,從倆口子的關係扯到了人做人,從做人扯到了理想和抱負、從理想最後扯到了放羊,楊偉不知不覺地被老林引到了想說的話題上,老林最後是千般話語,一句定音,定格在楊偉的遠大理想上:放羊!

楊偉八成以為,這林國慶拿自己開涮來了,恨恨地罵了句:““我呸,你他娘個爛人,敢情巴巴從北京跑大連,來逗我玩來了!我他媽四歲就上山,要放羊還用你教?”

那林國慶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笑吟吟地看著楊偉,很語重心長地說道:“素質素質……還真不用我教,看你,天生就有放羊的氣質,這表情、看你這身子骨,再看你的眼神,再看你說話,一看都知道!新時代的放羊倌啊………哈……哈……不過我說的放羊和你說的放羊不是一碼事………兄弟呀,這次哥哥我準備投資幾百萬,為你們老家沁山縣建一個大牧場,一個生態化的大牧場,農林牧副漁全部上,你不會放羊嗎?這可有用武之地了,想不想跟我實現你的理想?而且在實現你自己理想的同時,也為貧困山區做了件大好事,這可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大好事啊,到我公司來,當個項目負責人怎麽樣。就負責這個牧場項目。哥哥我虧待不了你。”

楊偉一下子愣神了,嘴裏喃喃說了這麽句:“不會這麽巧吧!?”

難道這事,就這麽巧,飛機上遇上這麽個貨色,這貨色還就正好是到沁山縣投資牧場地商人,還就正好缺人找上自己了,難道還正好就能是去沁山縣投資的商人?還偏偏自己就是沁山縣的老家。

再看林國慶一臉征詢的表情。楊偉說道:“放羊這麽好,你怎麽不去呀?”

林國慶一副諄諄善誘的表情:“嘿,我不是我會嗎?再說我這人受城市小資思想影響嚴重,不是吃不了那苦嗎?這是你家鄉,為建設家鄉出點力流點汗,你應該的呀?”

楊偉一忖,說道:“滾!我家鄉,跟你扯什麽關係!你愛到那投資到那投資。管我鳥事?”

“嗨,你想好啊,這可好幾百萬投資。放到那個縣裏都是一筆不少的數目,你還別不愛聽,就這投資,地方上縣長縣委書記見了我,得把我當大爺供著,我還不待搭理他們呢!你小子別不知好歹啊,這項目給了你,你一夜就成神了。吃喝嫖賭都有地兒報銷,而且你現在最缺地社會地位可一下子都有了………再說了。幾百萬的投資,放那個地方,要富一片人呐,難道你不想讓你老家都富起來?……跟哥說,到底想不想?”

“想!”楊偉很鄭重地點點頭,不過再看林國慶,卻又加了句:“我老家富不富關你吊事!你是不是錢沒地兒花了,那簡單呀,直接捐給老區得了。那老鄉們也念你個好。”

那林國慶卻是絲毫對楊偉的話沒有怒意。更是耐心地勸道:“哦喲!怎麽不關我的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當然有責任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呀,光捐錢管什麽用………楊偉,你就一句話,這事,你幹不幹吧。”林國慶說道。

“不幹!”楊偉一口回絕,加了句:“老子信不過你,像你這號爛人能有這覺悟,中國早成世界強國了。我就不叫楊為國,我得改名叫雷鋒了。”

“嗬……嗬……你看人的水平見漲啊!居然能看出我覺悟不高來?………你小子還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還告訴你,這次就是真的,項目已經立項了,一期投資一個月內就到位,你愛幹不幹,不幹我另找人去!”林國慶道,拋出個更大的信息來,八成要引楊偉上鉤。

“切!礙我蛋疼,你愛找誰找誰去!老子又不是沒地兒吃飯,還得讓你養活著。”楊偉不屑地說了句,根本不動心。

林國慶一聽,有點毛了,這欲擒故縱這辦法,還不管用了,聽得這口氣,楊偉對自己嘴裏地上百萬投資是絲毫興趣都沒有,這林國慶上上下下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看了楊偉幾遍,莫名其妙地豎了個大拇指,很驚訝地讚歎道:“好!厲害!我沒看錯你!不為名不利動心,真大丈夫也!………不過,如果我要告訴你,兩年內投資全部由我出,幹滿兩年,牧場歸你,怎麽樣,你幹不幹?你要願意,我明兒就給你簽一百萬支票當一期投入。馬上給你配輛車讓你回沁山縣當小財主去。”

“哈……哈……”楊偉前俯後仰地笑了半天。

林國慶瞪大眼,不解地問。“笑什麽麽?不相信我?”

“今兒是怎麽了?”楊偉笑著說道:“是你想把我當傻B哄,還是你自個是傻B了,這天上掉餡餅的事,你讓我怎麽相信。我就相信誰,也不能相信你呀?你這人品也就勾引那家小媳婦的水平,你給我講這大道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樣,三兩句就騙了。”

林國慶一下子對楊偉地認識又高了一個層次,暗道這小子不是一般地精明。看來是不好招攬了。一轉眼又換話題了,語重心長地看著楊偉說了句:“楊偉,你就說,我這事是不是好事吧?沁山縣老區、地方窮,地下資源也不多,你們老家那舜王村更背,人均年收入去年才幾百塊錢,我就弄不明白了,這麽好的事,你為什麽不幹呢?……信不過我?”

“喲。你知道了還問。老林,信不信得過咱們先放下,實際情況我告訴你,我鄉下出來地,這我比你清楚,在沁山縣大點的牧場不好找,都山地。山大溝深,要想規模化養殖種植都是不可能的事,全縣就一條二級路,你往那兒投資,基本就是打水漂,一分錢撈不回來,那地方窮根紮得深,幾代人了都改變不了落後麵貌。不是你我一個兩個人能辦到的事。你要真是錢多的沒地兒花了,我勸你呀,直接把票子砸水裏。還能聽個響聲!”楊偉也正色說道。

“好好!你這說得是實情!兄弟是個信人,我看得出來,要是其他人的話,八成早想著怎麽套我倆投資自個去享受去了。不過楊偉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這樣說,那你為什麽還往家鄉捐款,我聽說你往舜王村捐得不少,前前後後有三四十萬了吧……這我就奇怪。那你為什麽不把票票砸水裏聽個響聲呢?”老林胸有成竹地笑道。看樣是已經知道楊偉地事了。

“嗬……嗬……做點事唄,雖然勢單力薄。盡人事,聽天命吧!……哎,你大爺地,你怎麽知道我在沁山地事,連我的兄弟們都不知道!”楊偉說著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奇怪地問。林國慶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道:“切,捐倆錢就鑽被窩裏偷著樂,把自己當無私奉獻的人是不?你以為我這一個月幹什麽去了。鳳城、雲城和你那沁山縣老家。我一家一家走遍了,我說。你小子是個人物啊,鳳城的開黑煤礦的,沒有不知道你的,一說起你來,恨不得把你小子**了,嘿,我就整不明白了,那什麽虎盾保安公司在你小子手裏是威名赫赫,現在全省都掛上號了,你小子怎麽還來了個激流勇退啊,要在鳳城混,三打五年,還真能成個人物你信不信。連朱前錦那大佬說起你來都佩服地緊呀!”

楊偉一點驚得喝了口都差點噎住:“**,你認識朱前錦,我都沒見過。那你還認識誰呀?”

“認識,就在北京吃過一頓飯,這人現在就在北京呢,一般都不回鳳城,我們幾個朋友投資煤礦,是趙宏偉,他一手下牽得線,這人可是個人物啊,在北京花錢跟他娘滴印鈔機一般,拉的關係網不小,現在好幾個手續批不下來地煤礦,可都在他手裏批了。這老家夥可要發財了。”林國慶說著,掩飾不住對煤老板地羨慕之情。

“這你不更扯淡嗎?煤礦多掙錢,你腦子有問題,去搞什麽牧場,得,咱不是一路人,少提生意上的事,這做生意我還真整不來。既然你知道我這出身,我也不瞞你,哥們以前就是流氓混混黑社會地幫凶,沒幹過幾件上得了台麵的事。”楊偉擺擺手說道。

“煤礦那事,我又不懂,我就湊了倆份子錢等著分點紅弄倆小錢,我有我的事,我跟他們也不是一路。我的目光,其實就放在一個地方,就在祖國的貧困山區。”老林說道,單手一揮學著指點江山的姿勢。不過話裏玩笑地成份大點。

“嗬……嗬……得,你別光唆導我呀?………哎喲,我怎麽把這茬忘了,我看老林你去放羊也不錯,穿上一身阿瑪尼、蹬著老人頭皮鞋、戴著勞力士破表,再給你一根放羊鞭,一累了呢,讓手下把你的大林肯開來,讓小秘陪著遞煙送水,這想法不錯吧。”楊偉笑著說道。

這老林被楊偉整得有點無話可說了,又是轉悠著腦筋想想,手指點點,說道:“楊偉,這事我擱這兒了,你小子別取笑我,哥哥我是一片誠心,日月可鑒,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又沒什麽損失,還能撈一筆,怎麽就不願意去幹呢?我大老遠從北京來了,你總不能讓我空跑一趟吧。”

“你真想幹?”

“那還用說?”

“真是不圖名不圖利?”

“這還有假?”

楊偉一聽,將了一軍:“那好,把錢給我,我去投資去,你一邊涼快去,我怎麽幹、我幹什麽,你都不能過問。我保證把錢一分不少都給你花到老區人身上,怎麽樣?”

“這個……”老林一下子被問住了。

這老林心裏暗道還真是小看楊偉這人了。鳳城沁山和雲城一趟大致了解了下,加上對楊偉地接觸,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現在反而把自己裝進裏頭去了,一下子啞口無言了!更沒想到的事,楊偉這心思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機敏得多。(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的老林說道:“老林。你什麽東西我一眼都看得出來,要沒利益擱後頭扛著,你會巴巴大老遠鑽沁山那山溝去?給我買了張紅磨坊門票你都嘰嘰歪歪了半天,你會把幾百萬扔貧困山區,你滾一邊去吧!你以為我弱智呀!………再說了,就我一百個願意,現在我家裏的事都處理不完呢,老婆現在正他媽弄別扭呢。你讓我怎麽去!咱們朋友就是朋友,好賴你拿我當朋友,雖然你這人不怎麽地。不過大老遠來了,我還是高興,你別扯這些沒邊沒沿的事。”楊偉恨恨說道,一下子點破了老林地小九九。

林國慶一下子有點抓耳撓腮了,看著楊偉目清眼亮,林國慶頓了半晌,還是說了句:“楊偉,你把我當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這事確實是真的。我沒騙你,我在北京老歹見了熟人,別人也得稱個林少、林總什麽滴,怎麽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堪呢?雖然我這嘴不怎麽地,老閃舌頭,可我也不至於大老遠從北京來專門騙騙你玩吧!”

楊偉笑道:“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個一回事?這事肯定不像你說地那樣,你也不是那塊心裏還想著貧困山區地料。有什麽往明了說。別他媽拐彎抹角,你當別人也跟你一樣白癡啊!”

“這個。我還得真得給你說道說道,既然咱們兄弟情到這份上了,我再瞞你也說不過去了………”林國慶一臉神秘,仿佛是要說一件大機密一般往楊偉跟前湊了湊………“這生意呀!外行人看上去是隻賠不賺的買賣,但其實不然,咱不同,咱有關係,咱在天子腳下北京城裏,咱消息靈通呀?現在國家已經有了對農業項目地拔款,我北京幾個朋友在幾家基金會任職,民間的、政府的、國外地,都有類似扶持貧困山區農業項目的基金投入,兄弟呀,那可都是白給的呀?…………這就真是天下掉大餡餅,一點都不騙你,這就是機會,機會隻屬於有準備頭腦地人,像我,像你,都是嘛,我們兄弟聯手,肯定能把這件大事辦好………我們先期投放的隻需要一百到二百萬,最多不超過三百萬,一期投資隻要見效,咱們憑著牧場的規劃,可以申請一部分政府補貼,以補貼做投入等到牧場擴大到一定程度,可以以以牧場遠景規劃,向解決貧困的基金會申請補貼或者直接要資助,如果願意的話,還可以申請無息貸款,我算了算啊,申請到一千萬,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小子別瞪眼,這事有什麽稀罕的,現在北京就有這麽一幫子人,專門給你跑官拉關係拿好處費、找拔款提回扣,眼盯著這基金的人更是多得去了,這幫貨黑得很,連救災款都敢動歪腦筋,專門靠這事套拔款或者從那個基金會裏套倆錢的人就更多了,要說,我和他們比起來,還是個實幹家呢,好歹我也知道辦點事不是?………”

“哈……哈……”楊偉看著林國慶一副原形畢露地樣子,倒是好笑的緊。

“笑什麽嘛,這回我說地可都真話,一點都沒騙你。你說你去幹多好,既給老鄉們辦了事了,將來我們在拔款和基金中還可以賺到一大筆,又能在你們村你們縣得個好名聲,多好的事啊。你小子,要流芳百世了啊!”林國慶繼續誘道。

楊偉擺擺手:“去去,找別人去吧!把我當驢使喚,你到後頭數錢,你是不是覺得我蠢得慌,好騙是不是?”

“絕對沒有!”林國慶說道:“恰恰相反,我是覺得你這人靠得住,夠意思我才來的……我不是在你們沁山縣一家找了,這事一年前我辦過,是在內蒙,我們真是找不對人,都最後是場子弄得亂七八糟。這下麵幹事地吃喝嫖賭光顧著享受,一批小尾寒羊被他們整成羊肉串還沒等評估就吃光了,唉,把我給氣得呀!…………其實我就看你楊偉人實誠,講義氣,這事虧待不了你,一年怎麽著也讓你掙大幾十萬。兩年後再分一筆。完事了,牧場那攤子,全歸你怎麽樣?”

楊偉呷了口水,有點奇怪地問:“你怎麽就能保證能要到拔款,能要到基金會的資助?要是要不到,那你不全賠了?”

林國慶得意洋洋地說道:“可不說什麽呢?這你放心,我老妹就是管這事的,她當得了家。不過也不能太不像話了。總得有點牧場和樣子不是,好歹得通得過人家的審核和評估才能給拔錢,上次就是因為下麵雇了一幫子人把我給黑了。那牧場那辦得多少像回事也行,**,我評估團還沒去過,那場子裏最後不但連人都沒有一個,連隻羊也看不到了。弄得我多丟人,讓老妹糗了一頓,回頭又讓我家老爺子笑話了一通。”

楊偉卻是沒有笑,正色問道:“那牧場兩年後呢?你們收了錢以後就不投入了?“嗬……嗬……兩年後。你要是要,就白給你了。全歸你。”老林笑笑,心照不宣。八成錢到手,這牧場就得自生自滅。

楊偉恨恨地罵了句:“媽了B的!我就知道,你們這群裏頭,沒一個好貨色,這爛事你們都好意思來找我幹。過了兩年,讓老家人戳我脊梁骨是不是?”

林國慶一聽,苦著臉說道:“咂咂,這世風如此。我們算不錯的了。現在你瞅瞅去。貧困地區地拔款,從省裏、到市裏到縣裏。層層扒皮,基本就到不了真正需要地地方,早被下麵那幫子滿腦子肥腸的王八蛋買車買修樓了,我這再損,好歹也投入了一大部分,最起碼投入了百分之四十往上了說,這錢要到政府官員手裏,能有個百分之五就不錯了。和他們比,我簡直就是林聖人了,我好歹也幹過幾件好事,他們呢,壓根就不會幹好事。”

楊偉笑道:“他們是王八蛋,你也好不到哪。”。老林這說得倒是實情,有時候,人窮不是窮在物質上,而是窮在思想上。而貧困地根源,往往也在這裏。

“楊偉,我知道你心裏裝著老家,這次我是先斬後奏了,本來沒有想著選址在沁山縣的,不過認識你之後我有了這想法,沁山縣也正好是國家級貧困縣,又是老區,還正好符合這些條件,我還專程到沁山縣走了一趟,如果真能把這件事辦好,我,受益是肯定的了。而且,我也虧待不了你,幾百萬投資都在你手裏,你說了算。”林國慶說著,看楊偉無動天衷,加重的語氣:“關鍵的一點,你不要現在從道德的角度來譴責我,我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要先從道德地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咱們在商言商,就單純從利益的角度講,這關鍵的一點你要看清楚,雖然我們都賺了,但前期投資是實實在在地已經投到沁山縣,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因此而受惠的老百姓有多少你算過沒有?如果你真的達到將來基會評估團的要求,牧場可能要養活幾百號人,而且會過得很好,很小康你想過沒有…………我知道你也有愛心,要不就不會往老家捐款了,但就你這全部的能力,加起來能投資這麽多?”

“這倒是………要能真把投資都放老家,倒也是個好事。”楊偉一想,還真有道理,不管別人賺多少,確實是投資到了沁山,而且這投資肯定會惠及一大批鄉親。楊偉艱難地考慮了半晌:“讓我想想………這事,我現在答複不了你,我連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呢。”

林國慶看自己終於還是點到了楊偉的心裏,很得意地拍拍楊偉道:“不急,你慢慢想,這次來我主要給你賀喜,這事國慶後咱們再聊,如果你真願意,到北京來,哥哥我給你壯行,咱們一同去沁山!”

“老林,這事你要幹,我可以幫你找找人,不過我本人你別抱太大希望,我實在顧不上來,我也確實有難處!不是兄弟我不幫你。你看我現在老婆都成這樣了,讓我再回去鑽山溝裏,一個可憐巴巴地,咂咂……”楊偉搖著頭,實在是表示出有點愛莫能助了。

林國慶呲笑著:“給你配個女秘書唄!應屆大學生裏你挑唄,我公司裏多著呢!那北漂一族,你敢撩拔一句。她就敢陪你上床。”

楊偉氣憤地呸了口:“滾滾……少他媽提這茬。再讓老婆知道了,這輩子沒想了。”

林國慶看楊偉糗得,笑著說道:“哈……哈……楊偉呀,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女人,這和女人地關係處,是距離產生美,得若即若離才是王道,你這天天鑽家裏。不是我說你,就再帥地老公也看著煩,你得和老婆保持一定距離。現在不正好是機會嘛,你這一年回老家呆幾個月,再回來呆幾個月,兩頭跑,多好,那是二十一世紀國外大款的生活方式呀!”

楊偉想想,瞪著眼問道:“那……那要是距離產生出軌呢?那我他媽不是更背了。”

林國慶撲哧一下被逗笑了,笑得捂著肚子看著楊偉好誠實了眼神。咂巴著嘴說道:“楊偉,這你更應該看開點。天公要下雨、老婆要偷人,這東西防是防不住地,看也看不住,如果她是死心塌地愛你一個,別的男人怕是不在她眼裏,如果她根本就是水性揚花,你拿鐵鏈子拴都拴不住,和女人這隨緣吧,強求不得。強扭回來的瓜。最後苦得是自己!”

一下子說得楊偉有點若有所思了,想了想。看看老林,征詢似地問了句:“老林,那你說,我和韓雪像強扭的瓜嗎?”

“你不覺得你們有點不般配啊!”

楊偉一攤手:“沒覺得呀,挺般配地呀?”

林國慶笑道:“哈……哈……你真是馬不知臉長……我實話實說,就韓雪這臉蛋,我告你楊偉,沒有個千萬身家,你養不住了,女人的漂亮就是資本,現在這世界上,誘惑多的去了,你敢保證,再有一個年少多金的、比你帥的、家世更好地萬一看上韓雪,她不動心?到時候別說你們沒結婚,就結了婚照樣離婚你信不?……別說你,就哥哥我這身家,十年前就稱得上百萬富翁了,怎麽著,老婆不照樣跟別人跑了,那我怎麽辦?我總不能上吊拉倒吧?……你們這次生氣,就你說地,是因為紅燈區的事和韓雪不想生孩子地事,其實這是表像,真正的原因,是你們倆人之間的差異太大,觀念也不在一個層次上!就即使沒有這件事,以後該生氣照樣生氣,該分開照樣合不了。”

楊偉被說得五迷三道,不解地問:“差異?觀念?……老林,你這什麽意思,跟我好好說說,我現在還沒想明白呢?”

“這麽說吧,現在有一種現象你看你能不能接受得了,有些女人生了孩子,為了保持體型,明明有母乳不讓小孩吃奶,或者雇個奶媽或者幹脆喂奶粉。”老林道。

“不會吧?這還算當媽地嗎?連狗娘都不如了?”楊偉老實地說道。引得老林一陣好笑。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可這確實就是事實而且是一種時尚!……另一種呢,就是結婚以前,雙方的財產公正,結婚後都是AA製,各掏各的錢,而且雙方互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雙方還可以有自己的性伴侶,萬一離婚,各收拾各的東西,拜拜!”老林擺擺手,輕鬆地說道。

楊偉吸吸鼻子,發表意見了:“哦,這我聽說過,男人戴綠帽,女的當破鞋,整個一對傻

老林再次被楊偉的話雷笑了,說道:“哈哈……這就是時尚,而你呢,山裏娃,說好聽點是傳統,說不好聽點呢,是老土!……那麽,韓雪這個也是一種生活方式,為了過兩人世界而不要孩子,這有什麽不對?隻是你接受不了而已………甚至現在有些女人,為了事業為了一個人活得自在點,一輩子獨身,但獨身並不禁欲,你能接受得了嗎?………哥哥我說句你還別不愛聽,古人說地成家要門當戶對,還真在理,我從歐洲一路看過來,反正就覺得你和韓雪怎麽看怎麽別扭。”

“我呸,你丫是不是唆導著我離婚呢?………上午吵架的時候,我當時一氣之下就想離了逑拉倒,現在過後一冷靜,又舍不得了,韓雪和我一起半年多了,這見麵地時候不多,但我知道她這心裏有我,是我有些地方實在做得夠嗆,我想改,可不知道怎麽改,想把每一件事都辦好,可是偏偏老是捅婁子,我現在對我自己也沒信心了。哎……這可他娘滴怎麽辦呀?現在連我自己也有點嫌自己不爭氣了。”楊偉訕訕地說道,有點動情的樣子。

林國慶胸有成竹地說道:“得,得,你別酸了………哥給你想個辦法,你想不想試試?絕對能試出韓雪的心思來。”

“就你?”楊偉不信了。

“咂咂,你看你什麽眼神,我好歹離過兩次婚,雖然沒有成功的經驗,但總有失敗的教訓吧!”林國慶笑著說。

“那你說說。”

“不能白教你啊,哥哥我那事,你得盡早給我個回音,要是你不願意去我也不強求,可你不沁山縣人嗎?總能給我拉幫子夥計吧。這有了當地人好辦事,我信得過你這事………”老林又扯到了牧場上。

“咂咂,那事好辦,回頭我給你找人,讓你說正事呢,怎麽又跑題了……”

“好好……說正事……”林國慶謔笑著,把嘴湊到了楊偉耳光上說了句:“這樣……這樣……”

楊偉聽得是眨巴了半天眼,撓頭抓耳朵想了半天,又是問了句:“老林,這辦法是不是忒冒險了……萬一……”

“切,瞻前顧後,你顧得了那一頭啊,重症就得下猛藥,不這麽著來,你怎麽知道韓雪到底是什麽想法?”老林不高興了,恨鐵不成鋼地教育楊偉。

楊偉一聽,威脅道:“那行,我準備準備去,我可告訴你啊,要是出茬子,把老子媳婦弄丟了,老子非掐死你……”

老林卻是不置可否,也不正麵回答,笑著說道:“哎喲,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遲早都要跑的!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就把兄弟扔一邊好不好?得得,你愛聽不聽,別過了時再來找後賬。”

“兄弟我多得是,可老婆就一個,當然老婆要排第一位了,你還別以兄弟自居,跟我兄弟們比起來,你是最差的了。“差就差唄,好歹也算你兄弟了不是!”老林貧道。

兩人又是胡扯了一回,這老林這個老油條把是這事已經幹過了,把前前後後地細節都給楊偉講了個遍,楊偉細細一品老林地辦法,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無奈之下,隻得下這個決心了:死馬當做活馬醫,沒準還真能收到奇效來……

一大一小,在大連轉悠了兩天,楊偉倒也輕車熟路帶著老林遊覽了幾個景點,一直到國慶前夕送走了林國慶,楊偉仍然是沒見韓雪或者誰來找自己,這才覺得更是心慌了,看來這次韓雪還真是鐵了心了,這咬咬牙,終於還是準備試試老林這教的辦法了…………

楊偉,要怎麽處理自己這段情緣呢?老林地辦法管用嗎?咱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