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說到,鳳城的局勢從麵上看,隨著高玉勝在海鮮樓被抬上警車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大局已定。但對於警察來說,這也僅僅是個開始。

鳳城各條主幹道,一時間紅藍相間的警燈依舊閃爍著,處處是一身警服忙碌的身影,大街小巷處處可聽得警笛刺耳的響聲,偶而在某個小區、某個巷子、某個娛樂場所,警察與聯防隊員會一擁而上,抓捕一名或者多名涉案人員,從市局到分局、從分局到派出所、從派出所到治安點,所有的警力一時間總動員起來了。大局已定的背後是紛繁的線索和眾多已經漏網的嫌疑人,佟思遙不得不指揮調度起比預計多出了一倍甚至幾倍的警力來應付這個突發事件。甚至連挑賭場的幾十名保安都沒放過,直接讓皮愛軍帶著協助警察排查抓捕。

這個盛況,讓一些老警察回憶起了十年前抓捕小王爺王清團夥的那個場合。隻不過那個時候更激烈一點而已。煤炭集運站的槍聲響了一夜。第二天全市的法醫都調到了那兒。但今天的陣勢也不小,鳳城幾乎所有的警察都接到了集中的命令。110指揮中心、分局、派出所,所有能滯留嫌疑人的地方全部被用上了,一個小時後就人滿了,這聯防隊員和派出所的一出去就沒好事,捎帶著把歌城、洗浴中掃了遍,把一幹偶而去爽一下了嫖客和小姐們也提留回來了。亂糟糟地,甚至在有些派出所裏,比外麵還亂。

而鮮有人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高玉勝。事實上高玉勝一點也沒有當年小王爺的悍勇,也缺乏著可圈可點地事跡,更多的人不相信這個半瘸的老頭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但現在大案組的幾位組長知道這人的份量直可通到境外,而且自恒昌物流起獲地下金庫後,所有警察和大案組的隊員都猜到了這個案子份量,就起獲的現金,怕是比十年查賭的總和還要多!

可能還有人不知道地是。這個地下金庫,正是一個秘密舉報人舉報的高玉勝與境外黑勢力勾結準備籌建一個地下錢莊,專用於賭博和洗錢,涉及到了秘密賬號有上百個,連舉報人也隻說出了不到十個,剩餘的還有待進一步查實。

地下錢莊、地下軍火、地下賭場,高玉勝這次,是真的完了!所有問題的查實,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海鮮酒樓,被數輛警車和幾十名警察裏處裏外圍著。現場指揮正是已經臨時趕到的佟思遙,剛剛對服務人員作了簡單詢問,幾個刑警正在提取當時的監控記錄。佟思遙一身勁裝,臉色有點疲憊但雙眼卻是炯炯有神,這麽大的案子,怕是有些刑警一輩子也難以遇到了,特別是省廳督導的這例大案的一號嫌疑人物落網,更是如同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一般,連多日地疲憊也不覺得什麽了。

詢問剛剛結束就迎來的兩位不速之客,一位是武鐵軍局長。一位是市政法委書記張民生,兩人得到高玉勝已經落網的消息後,直接趕到了現場。

“武局長、張書記!你們好!”佟思遙向這兩位上司敬了禮。

“小佟,高玉勝的傷勢怎麽樣?”武鐵軍雙眉皺著。問了句。

“問題不大,是被人從背後襲擊,勒暈了,現在已經醒了。”

“有什麽反應?”

佟思遙無言的搖搖頭,張民生和武鐵軍對這事也是預料之中,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不拿證據釘死了,怕是根本不會開口。而高玉勝睜眼看到一群警察圍著自己。卻是出奇地鎮定。直到被戴上銬子上車都未發一言。

“外麵的抓捕行動怎麽樣?”

“二號人物唐季廉下落不明,此人在高氏賭博集團中扮演著管家的角色。掌握著高玉勝大部分資金的流向和使用情況;恒昌物流的法人代表張豔去向不明,這是舉報人口中地下金庫和負責洗錢地關鍵人物。現在也消失了。”

“這個人怎麽也會脫逃?七組不是對她已經采取措施了嗎?”

“這是個突**況,張豔的弟弟張四海,綽號小四毛,在高玉勝場子也是個小角色,西城鋼廠出事的時候他可能通過某種途徑發現了不對,當時據偵察員匯報,張豔正在上島咖啡廳,兩人見麵後連停在樓下的車都沒有開就消失了

“還有誰?”

“延慶路賭場地毛世斌下落不明、曉莊賭場負責的唐清下落不明,兩個場子都比較混亂,等我們組織警力趕到的時候已經成了空場。現在我們正聯合派出所和治安聯防人員對設賭人員進行搜捕。”

張民生書記看看兩個發愁的人,插了句嘴:“我說小佟、武局,你們倆也不要太擔心了,這次你們端掉了高玉勝賭博集團,起獲了二千多萬黑金,這怎麽說也是大功一件嘛,再說一號人物不是已經落網了嗎,這突發事件出現這種意外情況也屬正常嘛,你們不要太自責了。”

“謝謝張書記關心啊,領導越是這麽勉勵,我們越是得把工作做好啊。”武鐵軍難得地笑笑。

“嗬,閑話我就不多說了,今晚你們加把勁,把漏網的一定繩之以法,明天我可等著給你們請功呢啊!”張書記擺擺手,笑著說道。對於越高層次的領導,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越不感興趣,從得到武鐵軍的匯報開始,基本就是大致了解事情地進度而已。現在張書記最關心地是,鳳城打響了全省打黑除惡地第一槍。正琢磨著這事怎麽做做文章,撈著資本而已。

有領導講話就沒有案情討論了,三個人寒喧了幾句。張書記接了個電話就借口告辭了,佟思遙和武鐵軍送走這位領導,武鐵軍回頭一看自己這位大案隊長還是一臉苦色,問了句:“小佟,是不是還有什麽意外?”

“還有一個情況很蹊蹺,高玉勝地兩個保鏢消失了。據偵察員報告,兩人在海鮮樓出現意外的時候,衝上了樓上。但再沒有下來,連停在樓下地車也沒有開走,當時唐季廉就在樓上,應該說是三個人同時消失了。”佟思遙說道,這是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的反常的情況,按理說高玉勝被襲,保鏢應該第一時間保護事主,但這保鏢卻莫名其妙地跑了,一直想不通的就在這裏。

“這兩個人的底細查過了嗎?”

“查不到,隱藏得很深。我們的偵察員無法接近。”

“快刀斬亂麻吧,把唐季廉和其他人員的照片發到各派出所和治安點,重點排查。天亮以後如果還沒有找到人,向鄰市和鄰省公安部門發協查通報,兩個關鍵人物,請示發通緝令吧!”武鐵軍安排道。

“是!”佟思遙道了聲。

“還有啊,小佟,今晚的事,起因到底在哪裏,怎麽會哪裏都出事了?是不是嫌疑人對我們行動有所察覺。”武鐵軍最後提了一個疑問。

“不像。如果一個兩個環節出問題像是巧合,但今天地事很奇怪,從西城鋼廠械鬥開始,好像就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左右著局勢、高玉勝旗下的產業遭砸、四個賭場幾乎在同一時間出事、跟著是高玉勝在海鮮酒樓被襲。好像都是設計好了的。對了,還有我們那倆派出所長也參與了這事,會不會和虎盾有關!”

“楊偉!?”武鐵軍一驚,脫口而出。不過武鐵軍一想又是搖搖頭否定了:“應該不會,這小子我帶出來的兵,是個雁過拔毛無利不起早的主,像這種砸賭場、械鬥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估計他八成不會參與。得到派出所好處借給派出所保安用這倒有可能。”

“如果真是他呢?延慶路和曉莊兩個場子確認被劫了。具體損失多少賭資現在還無法確認。”佟思遙突然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嗬…如果真是他,你依法辦事就行了。^^不必多作考慮。”武鐵軍笑著說道:“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最好不要惹他,楊偉的倒打一耙地功夫可是爐火純青了,不過,我倒希望今晚主事的真是他。”

“為什麽?”

“嗬……你沒感覺到嗎?每一件事都是衝著高玉勝來的,四個地下賭場、十幾個店麵、一百多械鬥人員各個擊破,如果這事真是有人主使而這個人我們根本一無所知的話,這個人將會是比高玉勝更難纏的一個對手。………不過就當前而言,事情還是向著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這就夠了,抓好這個機會,把高玉勝的勢力一網打盡才是當前的首要工作,抓完了細細捋捋、後麵的暗線就不攻自破了。”武鐵軍說道。

“是,我知道了武局。”佟思遙敬了個禮,目送武鐵軍上車了。看來離當領導還棋差一著,自己隻能就案論案,而領導卻是從一個高度來把握局勢。

天廈,最開心的莫屬陳大拿了。先是接到地楊偉的電話,然後就是迎接回了王成虎,居然還真把一幾捆現鈔,陳大拿一看,悄悄拉著王虎子問:“成虎兄弟,你們真把高玉勝場子劫了?”

“什麽劫不劫,那違法的事我哥能幹嗎?我們贏得,贏了好幾百萬。”王虎子一瞪眼,沒好氣地更正說到。

“對對,是贏得!”陳大拿笑著說道。

“哎,對咧。”王虎子咧著嘴說:“我哥說把錢都給你,你可收好了,別貪汙啊,我可數不清有多少!”

“嗬……我敢貪汙你們的錢?我還怕遭搶呢?交給張成去辦吧!你哥是怕這錢帶著不方便。給你們洗洗!……張成,你接收一下,封到財務室。多派幾個人看著……”陳大拿笑著說道,張成應了聲,趕緊去安排了。

“錢還能洗!?”王虎子一下沒聽明白,不過也懶得問了,交給陳大拿就算完成任務了。跟著王虎子又要房間。這陳大拿一看車上下來個太妹,一吃驚吃吃笑著說:“成虎兄弟,好雅致啊,這時候還顧得整這事?嘿嘿……”

“咂咂。說什麽呢?你看看是誰?”王成虎沒好氣地說道。

周毓惠就怕虎子說漏了,還沒等著攔住,這虎子已經是出口了,陳大拿已經定睛一看、再一看,喃喃地說:“麵熟,不認識呀?”

“你個瞎眼磨嘰地,再細看看,是不是見女人多了看花眼了。”王虎子損了句。

“嘿……我真不認識!我……”陳大拿看著這女人穿著暴露,裙邊扯著就快到大腿跟了、胸口低得快見溝了,而臉上卻是烏七八糟的打扮。看了半天確定了:這女人確實和我沒關係!

“陳總,是我!”周毓惠幹脆不躲了,大大方方說道人雖不認識,這聲音可是嚇了陳大拿一跳,再一看,隱隱約約還真認出來,兩眼珠子差點掉地上,大驚失色、張口結舌,半天沒說句完整的話,指著周毓惠又看看王虎子。一句:“你…你真是毓惠……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哈哈……沒認出來吧!”王虎子得逞一般地哈哈大笑,指著陳大拿說道:“我一準就知道你腦子不好使,肯定認不出來。哈哈………”

周毓惠臉上脂粉雖厚,但也覺得有點燙、有點熱。

陳大拿如同一口悶了口苦丁。一下子卡在喉嚨裏半天說不出句話來。

三個相跟著上了樓,周毓惠獨自告辭就進了自己地辦公室,緊緊地碰住門了,看樣得把這雷人的裝束得先卸了,現在最需要的怕是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了。

王虎子進了房間就打電話,告訴幾個人房間號,聽音是要在這裏集合。這陳大拿賴著不走,非要纏著王虎子講講準確地發生了什麽。其實這是陳大拿最關心的。西城鋼廠的械鬥剛完,陳大拿馬上組織把收攏回來地人分批送出了鳳城。每次辦完事陳大拿都會這樣馬上收攏人馬,以防這些人呆時間長了出變故,甚至連幾個輕傷地也跟著走了,就留下了五六個重傷斷胳膊斷腿的已經秘密通過熟人送進了醫院,就這人估計在一兩天內也會送走。

“成虎兄弟,得得,陳哥十幾萬買了你幾句話,給個麵子,給我說說外麵什麽情況,我這巴不得想知道呢?”陳大拿見王虎子光打電話把自己晾著,和這渾人還真講不清理,這巴結也似地跟人說話。

“你……你少拿錢壓我啊。現在哥們也成大款,我那車上那多錢,你隨點著拿吧,不都給你了嗎?去去,我們一會開會呢,你一外人不能參加,我哥說了,這事誰也不能告訴,誰說了揍誰!”

“什麽事呀?還神神秘秘地,不就砸賭場劫錢嗎,你們一夥能幹出什麽好事來?”

“切!法盲!”王虎子指著陳大拿不屑地說了句:“賭場肯定被砸了,但不是我們幹滴!錢在我們這兒,但不是劫得,是贏得!那搶錢砸場子是犯罪,知道不,那是我們幹得。”

“喲……哈哈……虎子,有長進啊!”陳大拿一聽反倒是興致更高了些,征詢也似地問了句:“那是誰幹的?”

“咂,別套我啊,問我也不告訴你!”王虎子懶懶地一躺在床上,不理會陳大拿的詢問了。

“成虎兄弟,剛才你進門看見門廳沙發上那個姑娘了不?高個、長頭發、濃眉、穿個紅靴子……”陳大拿淫笑著問。

“嗯,看了好幾眼涅,喲,老陳,你相好呀,長得不賴啊。”王虎子笑著笑著口水就流出來了。

“去去!那是我們天廈外包美容美發中心的姐們,那天過來,哥給你安排。平時你花錢就碰都碰不著啊!”陳大拿誘道。

“真地……不是逗我玩吧!”王虎子一個激靈起身了。這開飯店以來多忙,忙得連給姐們的**也少了,一聽這話來勁了。不過又搖搖頭:“不行不行。我哥知道了又要罵我。”

“拉倒吧,你哥什麽東西,直接泡得是錦繡的老板、錦繡有紅媽咪,說不定這次連我們天廈地女經理都泡上了,你才幹了點什麽?”陳大拿說道。

“嘶!那行……你別跟他說啊,說了我可不敢來了。”王虎子終於還是動搖了,雖非英雄,亦是難過美人關。

“那……成虎兄弟。你總得告訴我怎麽回事了吧!”

“呀,那有什麽說的。我哥領了幫人,在場子裏贏了幾百萬,剩下的幾個場子都讓人挑了唄,可熱乎了外麵,那曉莊,聽說被搶得是一分錢不剩、建設路被連窩端了、恒什麽物流,裏麵劈裏叭拉開槍了,幹得凶呢?”王虎子唾沫星子飛濺,神彩飛揚地描述道。

“什麽………還開槍。哪來地槍?不對呀,四個場子,你哥那來這麽多人?”

“哎喲,你個豬腦袋,還沒聽明白,不是我們幹滴,是警察幹滴,警察和老高的場子接上火了,現在估計早被警察提留了一二百號人了。哈哈……媽了B的,王大炮這次牛B了。當指揮了,我要不開飯店,這次肯定我是總指揮。”王成虎摻雜不清地說道,臉上很懊悔。

陳大拿聽著。終於是確定高玉勝的地下場子怕完了,搶錢、槍戰、和警察槍戰,再大的黑社會也要完蛋。這事按著陳大拿地思路,八成要和楊偉有關係,一看王虎子有點惋惜的神態,陳大拿也不禁是有點好笑,這幫子人還是好用,天生就是當匪的好材料。又是問了句:“那高玉勝現在沒有出手?!”

“切!那老家夥根本不知道誰在幹他。現在被我哥堵海鮮樓了。我哥親自出手,他老小子死定了。居然敢欺負我三河兄弟,還他媽讓小四毛砸了老子的店,要不我哥攔著,老子今天非扒他一層皮!”王虎子說著說著這惡相畢露,要不是自己現在這坐地生意,早幹起來了。

“哎,楊偉出手,這我相信。”陳大拿接了句。要說楊偉直接出手,怕是十個高玉勝也經不起他折騰,就他手下那麽訓練過的保安都出手不凡。看看王成虎,陳大拿說了句:“得,成虎兄弟,哥承你地情了,那天得空直接來找我,你們開會,我不打擾了,你哥回來就說我在辦公室等著啊!”

“啊,告訴你,答應的事別耍賴啊?明兒我就來。”

“什麽事呀?”

“嘿,怎麽轉眼就不認賬了?那娘們……”

“也也也,說什麽呢,我至於賴你嗎?現在這什麽都缺,就女人不缺,你來一個月,我給你安排都不帶重樣,來了直接找張成,就說我說的,以後你們是天廈的金卡VIP,一切免費……”陳大拿看看一臉淫笑地王虎子,砰地關上了門,哼著小曲上樓了。

楊偉,今晚之亂地始作俑者,現在和陳大拿是一個得性,哼著小曲打了出租車,先是聯係到了章老三,讓老三帶上陸超,三個人在澤州路口碰了麵,楊偉拍拍長頭發的陸超以示嘉許,說了句讓陸超不解的話:“兄弟,給你一個小時,把你的人解散,完了你和章老三回天廈601,發了錢,明兒你也想辦法離開鳳城,在外麵呆一段時候,時間越長越好!”

這陸超被一下子說愣了,問道:“楊哥,咱兄弟可都在興頭上,這名可打出來了,不趁著收了這十幾家場子,多可惜?”

“嗬…兄弟,錢有命掙也得有命花呀?你們在興頭,警察也是勁頭上。今天你們弄得也不少了,把你手裏的錢給底下人分分,讓他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少聯係,過段時間再在鳳城露麵,今天的事怕是一月倆月完不了,你們雖然沒幹什麽大事,萬一收拾黑彩收注的被人捅一下,人多眼雜,進去可不好出來了。你這塊不要擔心,我給你本人準備了一部分錢,你拿著遠走高飛吧。要能在外麵紮了根更好。”楊偉說道。這論功行賞是老規矩了,陸超這人飛車帶著一幫子人送氧乙炔裝備可幫了不少忙。

“行!聽你地大哥,你是前輩,安排我們跑路應該沒錯。”

“去吧,章老三,你也收拾收拾,明兒回老家吧。”

“成!聽大哥滴。”章老三坐到了摩托車後,應了聲。一車兩人,一會消失在夜色中。

外麵地簡單安排了下,又讓王大炮把光頭騾一夥譴散了,這夥人連譴散費都不用發了,一個一個從賭場出來都收羅得不少,這也是楊偉最擔心的,至始至終都沒有讓王大炮直接參與砸子理由就在這兒,如果出事,最先出事地肯定就在這兒,不過回頭一想,這上百人的混混隊伍,讓警察抓抓也夠頭疼的了,一年能提留完整就不錯了,至於光頭騾,這是個老痞子,回監獄怕跟回家一樣簡單,真抓進去倒也不是什麽壞事。一路心情舒暢的楊偉回到了天廈,從出租車裏下來,幾步就蹬上了天廈地門廳台階,現在,是最後一步了,把這件事處理完,明天或者後天,就可遠走高飛了……

剛剛上了三階台階楊偉就聽得背後“嚓……”的一聲淒厲、刺耳的刹車聲音!下意識地一回頭,就見一輛奧迪急刹車停在自己剛剛下車的位置,距離不過十米,車門沒開,車玻璃開著,楊偉剛轉身的時候就見得黑暗中車窗裏冒出了一點弱火光,跟著是“撲”的一聲輕響………楊偉應聲而倒,骨碌碌地滾到了台階的側麵,正好滾進一輛SUV越野車底……

槍!又見槍聲,這聲音楊偉無比的熟悉,正是加裝了消音器地槍射出來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