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和卜離把手裏全部的籌碼孤注一擲,全部壓到了和上!這和表示莊家和閑家同時開出相同的點數,要按概率算,開和的概率為十三比一到十五比一,這什麽意思呢,也就是說,你把把押和,十次裏可能一次贏的機會也沒有!

一個老賭徒可以連續加倍平均下注來博一把和贏,如果連跟三五把不出和,即使最後開出了和,其實最終到手贏得也沒多少了。如果一把孤注全押和上,在一個精於賭的老手看來,八成是腦袋出問題了。

現在,莊家就以為麵前這倆賭客的腦子八成有問題。何況楊偉這從進門開始就是一副鄉下土財主的半吊子樣。兩人這把居然敢拿全部的籌碼搏十把二十把也難得出現一次的和,這莊家還真把兩人高看不到哪兒。

有時候,你在下套的時候同時也不知不覺進了別人已經設好的套子裏,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莊家可能做夢都不會想,麵前那位穿著暴露、一臉脂粉且長相不堪入目的太妹,才是真正的高手。

說時候遲,那時候也就一瞬間的功夫,莊家心裏覺得自己贏定了。很隨意地把打印結果的撕到手裏,放眼前準備念結果,一看……再一看……再揉揉眼再一看……傻了!

電子屏上,已經同步開出來的,結果是莊八點、閑八點,正是一個十七把沒開出的冷門:和!

一幹混混好像已經是預料之間,一個個眼中笑意盎然,卻沒有人歡呼!

楊偉臉上,浮起了一慣的壞笑。看周毓惠也是謔笑著,就聽楊偉催了句:“老板,亮結果唄。怎麽著,你打印的和屏幕上的不一樣?”

卜離這個時候也心底覺得好笑,楊偉這這說話辦事乍一看像個半吊子不夠數地那種。卻偏偏每次辦事能想出這讓人防不勝防的餿主意來。饒這莊家精似鬼,到頭來也得喝咱兄弟的洗腳水!這不,這賭場這麽精地老莊家也被拉進套了,而且套牢了。

那莊家現在也多少有點明白了,拉黑牛的被別人當黑牛拉了。手裏這個和”,這個結果要讓賭場賠一千多萬!要說有人有孤注一擲押莊閑的勇氣他相信。要說一把押和贏上千萬,這十有是有鬼了!

半晌沒說話,就見楊偉“啪”地一拍賭桌惡狠狠地罵了句:“媽了B,你啞吧了。”

“是和!”那莊家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看著楊偉一副虎視眈眈地樣子,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強自壯壯膽子說道:“幾位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條道上地,報個名號。我也好給我們老板交待!”

按賭場不成文的規定。真有道上的高手來混倆錢了。惹得起就做了,惹不起的就送錢請人家走,不過高玉勝這倆年一家獨大,還真沒有惹不起和不敢做的人,這麽明目張膽地來場子吃的還真少見。

“哈哈……”楊偉看著莊家一副膽虛地樣子,說了句:“你贏錢時候怎麽沒叫我報名號啊,輸了錢就要名號。怎麽。想黑了老子?老子這名號是你隨便能問得嗎,說出來嚇死你!少他媽廢話。惠惠,看看他們賠咱們多少錢,賠了錢明兒咱們哥哥給你買新車。”

“嗯,賭桌上一共一百一十七萬,十二倍,一共是一千四百零四萬,去掉百分之三抽水,一千三百六十一萬!咱們獨占一千零一十二萬!呀,我們發財啦!……胡哥哥,我要買寶馬!”周毓惠也入戲了,很財迷地喊了句,膩歪在楊偉的膀子上,看得卜離帶來的一幫子小兄弟直豎汗毛。心裏納悶,這位大哥連這貨色也當寶貝,真不愧是大哥。

“得得,零頭抹了,賠我們一千萬得了。老子要現金啊!”楊偉說著,一看周毓惠還膩歪在自己肩膀上,沒好氣地一抖膀子,把周毓惠震過一邊,罵了句:“我說你個敗家娘們,買什麽寶馬,晚上哥哥我給你當馬騎,不過寶馬強,切!”

周毓惠被這流氓話氣得歪著鼻子哼了哼半天反應不過來,一幹混混看楊偉插科打諢,都是附合著哈哈大笑!

看著楊偉大馬金刀地坐下來,那卜離現在也巴結地說道:“喲,這位老板,今天兄弟還跟著你發了,多謝多謝!兄弟們發財,可全靠托您的福了啊。”。

倆方人嘿嘿地心照不宣地笑著,看樣,一下子結成同盟了。

正僵持著,卻不料,這個時候異變突起,門外呼裏呼拉衝進來七八個保安,提著橡膠棍,領頭一個大塊頭,罵罵咧咧說道:“媽的,誰出千……”

楊偉卻是坐著未動分毫,早知道莊家手裏有消息摁鍵,出這事肯定要招來幫手,而這賭場看樣是跟自己一個得性,贏了拿錢,輸了,而且輸這麽大,怕是肯定要耍賴了………

延慶路賭場僵持的時候,其他三個賭場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時候依然是渾然不覺……

從周毓惠手裏接過信號捕捉器的正是伍元,在保安未來之前就出了這個房間,兩方僵持地時候,伍元已經把手機信號傳到了地麵上,誰也沒注意到樓背後地一個暗門裏隱藏著幾個人影,一接到信號,一個胖大漢喊了:開始!

一個背後背著大包的人一點打火機,手裏的氧乙炔噴頭呼的一下冒出了長長的火焰,這人左右一調整,把火焰調成了一寸長的藍焰,對著鐵門開始燒了,這種乙炔氣中心溫度三千度,一指粗的鋼板都不在話下,鐵門不到三十秒就被燒開了孔、那根拇指粗地門閂也僅僅地堅持了不到一分鍾,叭嗒一下掉到了地下。門開了,從裏麵閃身出來地小伍元帶著後麵進來的十個人魚貫而入,全部是服務員地裝束。直撲在地下賭場最東角一個孤立的房間,監控室!

可憐的是,這間最大地賭場今天由於史更強的約戰。被調走了三分之二,僅剩十四個保安,賭電子百家樂房間又被纏住了七八人,各處巡視的都分散開來了,十幾人不請而到地保安毫無阻攔地就衝進了監控室…………

同一時間,接到信號的魯直清一擺手。二十名警察和三十名保安分別圍住了建設路賭場的四個出口,正門口偽裝是個旅社的標誌,這群黑保安幹這活是順風順水,有的甚至幹脆就給場子裏當過望風的,周邊四個望風被虎盾出來地保安仨倆圍一個,幹昏了倆了,放倒了倆,這手法看得這老警察直歎氣。想不到自己執法一輩子了。到最後居然和這群流氓為伍了!

這次不過是先把外麵的三個出口堵死,隻剩下一個進口,依然是章老三提供的背負式氧乙炔燒開了門,門一開就有人發覺了,一看就有人喊:雷子來了!場子裏亂起來了。魯直清冷笑了一聲,一揮手,足足五十人的隊伍。如狼似虎般地撲進賭場。最後才是兩名警察保護著的伍編輯扛著大攝像機跨進了門,一進門魯直清砰得一聲。把門閉上堵死了。

看來,今兒要來個甕中捉鱉了…………

最有看點的還是流氓警察皮愛軍的抓人行動,和咱們派出所那小片警和小地痞鬥毆一般,頗有點驚心動魄。

西城鋼廠鬥毆的事件正好給了皮愛軍一個絕對地借口,派出去了十名警力,而自己也帶著十幾人和楊混天地幾十名保安早早埋伏到了一個掛著恒昌物流配貨中心的院子周圍。本來楊偉準備把延慶路賭場交給皮愛軍,不過後來發現,史更強這個蠢貨一下午就把延慶賭場的人調空了,場子裏隻剩下了十幾名保安還客串服務生,這才臨時改變了計劃,把這間比較隱敝但規模不大的場子交給了皮愛軍收拾。

流氓保安配著流氓警察這是絕配,這流氓警察指揮的是毫無章法,直接就跟去歌城抓小姐抓嫖客一般是一湧而上,看著楊混天直搖頭咂嘴皮子。一幹人衝進了院子就出了意外,卻是漏了個望風的,那人喊著就上了樓,這下場子炸鍋了,衝進去的人和衝出來地人碰了個正著,這老皮一急火了,拔出槍朝天“砰砰砰”開了三槍,喊著,都他媽蹲下,誰跑打死誰!……一幹賭客看這真家夥亮出來了,一下傻眼了,老老實實地蹲下了。一群虎盾出來地保安們手持著電棍、電擊器如狼入羊群,見了有不服氣的、不老實、有逃跑意向地毫不客氣,見人就電,呼裏嘩拉亂糟糟地躺了一地打滾……………

流氓打法倒是也有流氓打法的好處,最起碼這威懾力是不同凡響,電倒了十幾個人滿地打滾,這人群老實了,這皮愛軍又發愁了,聽楊偉說是小賭場,就帶著二三十副銬子,這時候地上和屋裏控製的,大模樣一看,足足有一百多人參賭,一動腦筋喊著,***,都把褲腰帶鞋帶給我拽了捆人,都帶屋裏來,男左女右……一看那江記者正錄著,趕緊說了句:女的就不用拽褲帶了,光拽男的………

曉莊,離市區最遠的一個賭場,在其他兩個賭場已經動手的時候,上百人的痞子隊伍也正好到達了了這裏,不過,出意外了。這個場子直接就在小區裏,由於這人數亂調配的問題,王大炮這個蠢人居然忘了把乙炔氣帶上,一群貨色看著大鐵門傻眼了,別說進小區,連樓道那門也進不去……

外麵亂哄哄開始動了的時候,場子裏已經是劍拔駑張了………

那七八個保安衝進來,楊偉卻是不動聲色,看看剛才還拿了一萬塊小費的倆保安,罵了句:“媽的B,什麽東西,贏了拿錢、輸了耍賴,天下還有你們這等黑的賭場啊!你們那隻狗眼看見老子出千了。”

那帶頭的保安一下子被罵愣了。這麽理直氣壯反而顯得自己理短了,雙手一抱拳,說了句:“這位老板。咱們頭次見麵您老挺豪爽,可場子裏一下子輸這麽多,總得讓我們查查不是。”那保安口氣不善。明顯是要捉千。

“那你想怎麽查呀?”楊偉不在乎地問了句。

“我們有電子掃描儀,讓兄弟掃一下,很快!給個麵子,怎麽樣!”保安帶頭的說道,這種儀器專門對付有輻射信號的電子產品,賭場裏電子博彩和電子捉千是配套地。

“哈哈……好啊。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來,查吧,不但我查,現場所有的人都查,不過你要查不出來,這錢我可一分不少,零頭都免不了你們地了啊。”楊偉雙手一張故做豪爽。那小東西早被伍元先頭了帶走了。現在身上還真沒什麽東西了。這點。周毓惠早就預料到了。

那人眼裏飄忽不定,看看莊家好像請示什麽,那莊家無言地點點頭,示意查,要說沒有,他還真不相信。

那人不再廢話了,一揮手。一個保安手持吸塵器一個樣東西挨個眾人身上身下掃了一遍。甚至連周毓惠那頭亂糟糟的頭發也沒放過,這種掃描儀如同金屬探測裝置一樣。對於捕捉信號的微電子儀器非常敏感,不過情況和他們預計的一樣,什麽都沒有。

楊偉看看周毓惠,一副捉狹似的笑容。兩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卻是無比的默契。

楊偉見查見完了,把一幹查人地保安查愣了,這才笑著說道:“幾位,我們沒出千吧?”

“這個……這個……沒有”那帶頭的保安說道。

“哼……哈哈……你們是不想賠還是賠不起說個準話,這高賭棍這場子,就這得性,還好意思稱鳳城第一賭!”楊偉謔笑著。

“這位老板,您賠的這數目字太大,兄弟們當不了家,您看是不是等等我們老板回來再說。就一會兒!”那保安要來個緩兵之計。

“你們老板叫史更強是嗎?”楊偉道。

“是,是,您認識呀?”保安一聽,八成有戲。

“哈……認識,不過呢,他回不來了,八成這次得送半條命。還有這通融一說呢,大爺不同意,我賭錢的時候沒見你們說緩緩能行啊?開牌要麽收碼要麽賠錢,這點規矩都沒有?”楊偉很生氣地問。一般地下賭場如果認為你真沒出千,或者出千了他們沒抓著,這錢是照賠的,今天這數目字怕是有點大了,場子要賠塌了。

“這……這……那我們當不了家有什麽辦法?”保安帶頭的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了。

“哈哈……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賠錢是不是!去你媽的,想跟老子耍賴!”楊偉毫無征兆地動手了,一揮手一個耳光扇了那個磨嘰的人,這邊幾個保安一看不善,這打起來正中下懷,都正抽出家夥應付,就聽楊偉惡狠狠地喊了聲:動手!

本來以為就楊偉一個硬茬,不過這夥保安明顯是錯了,圍觀地七八個人一拳照著臉上打地、朝著小腹踹的、對著褲襠裏踢的,幾聲慘叫七八個衝進來的保安被楊偉一夥放倒在地上,那個帶頭的一個耳光還沒醒過神來,就被楊偉卡著脖摁在賭桌上,卻見楊偉從腰裏一把拔出一把黑油油地手槍,槍口直頂著那保安的腦袋,呲著牙一臉惡相惡狠狠地問道:“你不當家誰當家?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老子這槍可是禹陵造的,常走火!”

“大哥饒命,毛老板當家……毛老板當家……”那被製地保安鼻血長流,不迭地說道。

楊偉毫不客氣,提著那保安地腦袋在賭桌上砰砰撞了幾下,那人軟軟地躺下了。

手辣心不狠正是楊偉的特點,這時候,需要立威,打消其他人地反抗念頭,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好恐怖、好暴力,那周毓惠皺著眉頭,看著楊偉的惡相,有點害怕地躲了躲。

那幾個被打倒的保安看這幫人如此凶惡還有武器,都不敢起身反抗了,小命要緊。

最關鍵的是那個賭台後的那位。看著保安被咚咚砸腦袋,兩眼皮和心是跟著砰砰直跳,嚇得一身冷汗。

楊偉砸完了拍拍手。看著那賭台後地莊家,笑著說:“毛老板,你不認識兄弟我我可是早認識您老人家了啊。咱們不要裝了,史更強不在,您老當家,這事您準備怎麽辦?”。這位才是正主,楊偉卻是早就知道了。不是他當家還不找他賭呢。

“賠錢!馬上賠錢!”那姓毛的莊家不迭地說道,要說玩玩牌在行。和這群黑道人物可不敢弄著玩,弄不成小命沒了可沒地兒要了,不過跟著又苦著臉說道:“這位老板……這我們還真賠不起,賭場裏這剛開賭,那裏湊得起這一千三百多萬,平時生意好也沒有這麽多,再說,全賠了。我這老命也就搭進去了。”

這倒是實話。一個場子當家的一年不過掙一二百萬,一下子給賠上一千多萬,這後台老板不把你往死裏整才有鬼呢。哈哈……你這老家夥倒實誠啊!”楊偉哈哈大笑,正色說了句:“你聽好了,我既然來了就不準備空手走,你叫毛世斌是吧!你家一個老婆一個相好,相好地在街麵上開了個鞋帽批發店是不是?你有個兒子十五歲是不是?在實驗中學讀書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的手段有多黑你自己知道。我們既然敢來你這場子贏錢,就沒把你放在眼裏。耍花招你試試看,別說你,史更強高玉勝老子照砍不誤。今天我不難為你,賭場裏了錢,賠我,有多少算多少。剩下地你打欠條。”

那毛莊家聽著楊偉的話是毛骨怵然,對方顯然是已經全部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黑道上這一套他卻是最清楚的,惹毛了惹到家裏人身上那可就更麻煩了,賭場裏這群人就經常害得人家破人亡這老毛沒少見,而這群人比場子裏人還橫,還沒準是那路煞星呢,這老毛冷汗直冒,一邊應著一邊又是結結巴巴說了句:“這位……大哥……我打欠條我那還……還得起啊……”

“哈………不讓你還,而且我還給你錢,讓你滾出鳳城,不過以後如果我在鳳城碰到你,這錢你可得還啊,按你們的規矩,一天一毛利。你不還你老婆還,你老婆不在還有你相好還,真不行,到你兒子這一代你還還不完?……不廢話了,要麽現在老子收拾了你自己拿錢,要麽賠錢送老子走!你也滾蛋!”楊偉把槍重重地再次拍到桌子上。

這毛世斌早是成精的老油條,一看這陣勢,略一思索,先躲過眼前這災再說,!一咬牙,說了句:好吧,跟我來取錢。

老頭想開了,與其當場被人整個半死還不如老老實實聽說,何況是真輸了,沒逮著人家出千是自己沒本事,真賠錢也不是自己賠錢!

幾個人剛出去,拐了兩拐又聽著隔壁亂了,一下子呼拉拉腳步聲衝進來了十幾個人,那毛莊家嚇得一激靈停了下來,後麵地楊偉拍拍肩膀說了句:“走走,別擔心,是我的人衝進來了,收拾你們監控室的保安呢,那地兒不就是你們存錢的地方嗎?進去……”

那毛莊家這個時候心裏是徹底涼了,看樣,這夥人怕是早就預計好挑這個場子了。

錢!真到手了,兩個偌大的保險櫃,齊刷刷地碼著紅通通的票票,一摞一萬、五摞一紮,一紮五萬,據小菜菜密報,賭場裏的錢一般不存銀行,兩到三天一匯集就有專人帶走,今天聚集了兩天,看樣不少,那毛老板一開櫃子,無奈地說了句:“大哥,都在這兒了,我們三天的錢一共七百三十多萬,今天地沒入賬,估計也有一百來萬,就這些了!”

“收錢!”楊偉一擺頭,卜離幾個混混卻是已經早有準備,褲腰裏一抽,卻是一個細絲線纏繞地大網袋,個個有編織袋大小,足足裝了七八袋才把櫃子裏的錢掃空了,楊偉罵罵咧咧,媽了B,這麽大個場子,連他娘一千萬都沒弄夠,白贏了你們這麽多……幾個混混邊裝邊笑,敢情就這還贏得少了!

這邊老毛莊家刷刷寫了個四百萬的欠條遞給楊偉。反正是空頭票也沒準備還,楊偉一看又罵了句:“老狐狸,糊弄我呢。簽上你的名!”

那毛世斌隻得又是乖乖在欠條上簽上了名,楊偉一揮手,走!

幾個人簇擁著那毛老板往外走。楊偉指揮著保安把監控室的電腦主機還順便扯了帶走了,一行人順著勇道左轉右轉,一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一迎麵新鮮空氣一來,卻赫然已經在街頭地一個小巷道裏,再一細看,卻是這座大樓樓後層地垃圾堆旁邊。一位黑影迎了上來,卻是大頭肥腦袋,楊偉一看樂了,王虎子。

就見虎子笑吟吟迎上來了,說句:“大哥,幹得不賴呀?”

“少廢話,趕快走!”楊偉說話著,卜離指揮著把幾袋錢扔進了現場唯一地一輛本田小商務車裏。幾個混混聽了卜離地吩咐卻是奇怪地沒有走。又返身鑽回了賭場……

這邊楊偉看卜離坐到了駕駛位置,一過去罵了句,滾滾,你開什麽車,你開車我不放心呢?卜離一個激靈閃到了一邊,楊偉上了車看看幾個人:“有拉下地沒有。那毛老板呢?”

“在這兒……”

“我那小蜜呢?”

“在,也在!”卜離卻是正和周毓惠坐到了一起。黑洞洞是衝著全是廉價香水的味道。喊了聲。周毓惠從主角到了配角地位置。沒好氣地應了聲!

好!坐好,走!楊偉一發動。卻是車燈也不開,一掉頭,車身像黑夜裏亂竄的山貓,一溜煙穿出小巷,連大街也沒上,沿著人行道左衝右竄,眨眼看不到影子了!部隊訓練出來的司機和地方司機不同之處在於,那車輪基本如同司機的腿,想怎麽走就怎麽走,而楊偉這本事是覺得精得很,別看沒駕照,比有本的開得溜多了。

過了一個街區這楊偉才在個暗處停了車,把毛世斌趕下了車,錢袋子裏隨手提留出了一紮鈔票,扔給毛世斌,那老毛斌嚇得不知道這幫人要出什麽花樣,連拿著的錢也覺得燙手。就聽楊偉說道:“滾吧!今晚就走,記著你欠我五百萬啊!媽地以後別讓我在鳳城看到你一家人,見著你家一個人老子就上門收債,利息一天一毛,少一分我剝你的皮……”

楊偉的恐嚇還沒說完,那毛世斌不迭地應了聲,早就跑遠了,老胳膊老腿一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大哥,放就放了吧,你給他錢幹什麽?這小子不會認出咱們的來路吧。”卜離問了句。

“切,他能認出來才見鬼呢?過了今天賭場就不存在了。他愛認不認。給他錢他就成咱們的同謀了。嘿……”楊偉把車開到了大街上,邊開邊笑著說道。

“這老家夥不會回去報信吧?”王虎子也擔心地問了句。

“他欠我四百萬,你們信不信,一個小時,這老家夥絕對全家都跑了。報信,報個屁,他輸了場子幾百萬,他更不敢,現在場子裏已經咱們的人控製了,謠言怕是已經滿天飛了,都知道老毛和陝西客合謀騙賭騙了場子幾百萬,全家溜了!現在他是老鼠進糞坑,裏外全沾上屎(事)了,隻怕惹禍上身。……***,就是有點少了啊,我還以為有上千萬呢?走,兄弟們,最後一站,搞他娘高玉勝去。”楊偉笑著說道,引得一幹混混又是一陣笑聲。

車子進了街上行駛的速度就加快了,王虎子不解,嗡聲嗡氣說了句:“哥,錢都到手咧,還搞人家幹啥。”虎子不解也是有理地,謀了財再收拾人可不是楊偉一貫地風格。

“哎,這次不同以往呀?不把這老家夥收拾了送局子裏,咱們這錢花得不安生呀!今晚咱們是得空把人家的場子全挑了,你要讓他緩口氣,可就沒咱們活路了………剛才你們都看見了,這場子多黑,人家贏了收錢,咱們要是贏了,人家就要硬來,要不是把屎殼郎這個蠢貨調開,幾十號人在場子幹起來,還沒準誰輸誰贏呢?”楊偉歎了氣,仿佛是有點不忍心向高玉勝開刀。朝著海鮮大酒樓駛去。

“怕什麽,哥你不有槍嗎?幹了他***。”伍利民說道,這小屁孩膽子也練大了。

“你也是蠢貨,那槍你就沒看出來,是他媽章老三在車床上車的模子,就一鐵疙瘩,還沒那電棍好使呢!你個傻B貨。”楊偉呲笑著罵了句。

眾人這才知道楊偉根本拿的就是假槍唬人呢,一個個都嗬嗬笑起來。

車裏,黑暗中誰也沒發現周毓惠抹著不見本色的臉上卻是笑意盎然,也許在她的心裏,這場精彩地大戲現在才真正地開始了,今天一天的驚心動魄比她一輩子經曆地事都多,從幾個收黑彩的被抓開始,一步一步,仿佛都是精巧的設計,一個個環節毫無遺漏,現在,自己所在的一群已經不再在小飛蟲了,而是已經密密地織成了一張大網,她也絲毫不懷疑,這張大網最終將會縛住高玉勝。

隻不過,她有了更大興趣,是對楊偉又要用什麽出乎意料的手段感興趣!這個男人,現在在她眼中是個謎,是個她平生見過最精彩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