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遙控製了及時雨典當行一籌莫展的時候,楊偉在訓練基地安排好了虎子一家準備到典當行幫忙的時候,派出所皮愛軍一夥正忙著清點髒款和髒物的時候。這個時候,恰恰是事主吳醜牛剛剛起床的時候!

吳醜牛生的時候正是牛年,生下來長得的確醜,當年村裏唯一的教書先生給他爹娘起了這麽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即切合天幹地支又正好是個賴名好養活,這名字從小名直接就成了大名,不過這大名到了吳醜牛四十多歲的時候可夠大了,鳳城以及鳳城周邊幾個地市,提起彩票都知道福利彩票和體育彩票,比福利彩票和體育彩票更出名的就是吳醜牛的黑彩,不管鳳城的小戶還是職業玩彩票的大戶,都知道吳醜牛這麽個人,一個你不管投多大注他都敢收而且絕對賠得起的人!

福利彩票自打開彩以來,鳳城有兩個中過五百萬的人,鳳城都不知道是誰,一中獎就隱姓埋名了!

不過這吳醜牛在彩票上掙得絕對不止一個兩個五百萬,卻是名聲更大了,唯一一次與雲城收黑彩投注的一戰,對方五十多個悍人都被吳怔牛聯合史更強整翻了,現在絕對沒有人敢動他的歪腦筋!

中午一時,吳醜牛終於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了,伸一伸懶腰,睜開眼,一摸床頭喊了聲:“麗麗,我煙呢?給我拿一下!”客廳裏,穿著短睡衣,袒著半個胸,剛剛做完飯的候春麗伸進頭來,看著懶洋洋的吳醜牛又嗲又嬌地說了句:“懶蟲,起床就要抽!”。不過說是說。還是從櫃子裏拆了句鉑金蘇煙給吳醜牛送到了床頭。

這吳醜牛卻沒拿煙,而是看著吳春麗白格生生地胸脯一把把吳春麗摟著,一隻手攬著腰、一隻手伸到了大腿根上往進塞,嘴卻是咬著衣服邊往下一拉,又是兩團白格生生的肉球跳了出來,被吳醜牛的嘴一下子逮住了。

“要死呀!還沒刷牙。臭哄哄的!”候春麗沒好氣地揪揪吳醜牛地耳朵,老吳卻是嗯嗯兩聲更貪婪地吸吮上了。

床幃裏,又是胡弄了半天這吳醜牛才把候春麗放開,點上支煙心滿意足地吸了起來,自打兩年前認識這個還是茶樓裏服務員的候春麗後。這吳醜牛基本不回家不用自己老婆了,從這個跟自己差二十歲的女人的**上。吳醜牛多少能找回點自信的感覺來,他這個年紀。對年青、活力和健康的向往比對錢地向往要高得多,候春麗恰恰能給他這些。

不過候春麗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到兩年時間憑自己的一身細皮嫩肉不僅住上了一百四十平米的大房子。而且成了擁資幾百萬的女老板。當然,最厲害地還是把一個更大的老板緊緊地拴在自己地褲腰帶上。

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或許站著地不是一個男人,但褲腰帶上拴得那個,絕對是個重要的男人。

吳醜牛像往常一樣抽了兩支煙才懶洋洋地起床,前一夜兩人的盤腸大戰把屋子弄得是一股**地味道,吳醜牛也像往常一樣打開了窗,一番洗漱之後坐在餐桌上。這個時候。候春麗就像老婆一般,會很溫柔地送上一頓早餐。牛奶麵包火腿或者是一盤金黃色的煎雞蛋加一個香吻!

紅唇白齒,前一夜還在自己的下身吸吮,這個時候,讓老吳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毫無例外地都會心情舒暢、胃口大開。

有個美女嗬護的男人是幸福的,不管這個美女是媽、是老婆、還是情人或者幹脆是姘頭!

吳醜牛每天都會很享受吃完這頓早餐然後懶洋洋去店裏或者幹脆開一桌麻獎,如果沒有其他事務,就會玩到深夜或者淩晨,再如果沒有碰上比吳春麗更漂亮更惹火更爽的女人,一般就會再回到這裏,繼續這裏的變態溫馨!

吳醜牛這飯吃到了半截就聽得電話鈴響了,不是自己地手機,不經意地喊了句:“麗麗,電話,是不是店裏地!”

“噢!”正收拾行裝的候春麗一看是店裏地號碼,一接聽說了句話掛了,又是忙著最後的化妝。吳醜牛問了句:“誰的電話呀?”

“店裏唄,有一個當房子的,小梅當不了家。”候春麗說了句。

“那你去吧,沒準又是個好生意!”吳醜牛吃著,笑著說道,這典當行一般都是仨月不開張、開張吃仨月的生意,遇上當房當古董的都是大戶。

“老公,那我走了,你吃完把碗擱著吧!”候春麗起身,微笑咪咪地親了吳醜牛一口,告辭出門了……

吳醜牛咪著眼看著一身藍裙白上衣的候春麗出門,八成還意淫著昨晚被子裏的嬌喘和呻吟,直到候春麗走後十幾分鍾,這才心滿意足的關了門,下了樓,兩個保鏢兼司機開著他那輛寶馬已經等在了樓下………

店裏,不是已經被佟思遙控製了嗎?怎麽還會有人當房子來呢?不用說,又起了變故……

其實吳醜牛剛睜眼準備起床的時候,楊偉帶著小伍兄弟倆和周毓惠已經到了典當行,這次的行蹤更奇怪,楊偉把大炮半路安排著已經下了車,一直纏著要跟著的周毓惠被楊偉安排著當司機,而自己卻在車廂後和小伍兄弟滴咕了半天,周毓惠一路上是專心開車,都懶得聽楊偉的事了,那表情不用說,沒準又想起坑誰來了。

不過今天坑的人都是和高玉勝相關的人。不管坑誰周毓惠都高興,而且是有一種複仇後的快意,其實她巴不得這些事都是她親手設計的。

商務車隻在典當行停了一下子,仨人一下車周毓惠按著楊偉的安排直接把車開走了,剛進門就看著刑貴傻不拉幾地站在櫃台後,楊偉一看樂了。笑著說了句:“刑貴,你這裝得也忒假了吧,你杵這兒一看就是站崗值班的材料,有客人都被你嚇跑了!”

“得,你就不能看見我,一看見我就給我難受。少擠兌我,佟隊等你呢!”刑貴一見楊偉這話就說不上來了,沒好氣地打斷了楊偉地話,正煩著呢。

說話著佟思遙從內門出來了,一見楊偉迎上去。四個人相跟著往裏走,一進門佟思遙站定了。狐疑地看著楊偉和兩個細皮嫩肉的跟班,問了句:“楊偉。你說的辦法行不行?”

“少廢話,槍呢?”楊偉不耐煩地打斷了佟思遙的話。

佟思遙無言地把身上的九二式遞楊偉手裏,加了句。子彈已經卸了啊!

“銬子!”楊偉又伸手,佟思遙無言地從腰裏掏出鋥亮的銬子遞給楊偉。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了!兩台金屬探測儀已經開始工作了,測出來幾個埋在地下地易拉罐,根本沒有效果。

佟思遙遞完東西就先行一步了。這楊偉一回頭,看看小伍兄弟,笑著說:“利民,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背過身去!”楊偉一說話。把背過身去的伍利民來了個反銬。胳膊一上一下抽緊了,疼得伍利民叫喚了聲。銬得伍元看得直吐舌頭。就聽楊偉說到:“利民,堅持五分鍾啊,我揍你就可了勁地喊……伍元,你出去跟刑組長坐一塊。別跟著進來!”

“哥,你別真打,我這小胳膊腿可吃不住了你下手!”伍利民呲牙咧嘴地說道。

“啪!”得一下楊偉一個耳光就已經開始了,說了句:“嚴肅,馬上就開始了!”

是要開始了!楊偉和佟思遙電話上商量了一路怎麽誘供,這戲份,得要做足了。

佟思遙等了一分鍾這楊偉拖著個伍利民就進了值班室,就見楊偉厲聲喝了句:“蹲下!”

伍利民進了值班室的門老老實實蹲在門口,好像楊偉嫌他蹲的地方不對似地,一腳就踹了上去,把伍利民和典當行的人踹到了一塊!

“報告隊長,抓了一個來送貨地,手裏有這東西。”楊偉說著,把槍遞給了佟思遙。

一個營業員,女的,看樣臉上除了害怕沒有別地表情!

鑒定師,五十多歲,不像!

倆保安,跟伍利民的年紀差不多,一臉傻樣,不像。

倆個庫管,一個長得橫眉有點鬥雞眼,表情不詳,長成這樣,這表情還真不好判斷。

另一個一臉福相,胖乎乎的,看到槍地時候臉上的肥肉稍稍**了一下,不過跟著就是若無其事了。

“審審,怎麽來的。”佟思遙冷冰冰的說道,沒有接楊偉遞過來的槍。

就見楊偉大咧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幹嫌疑人的對麵,指著蹲在地上的伍利民說道:“問你呢!叫什麽名字?”

“伍強!”伍利民隨口謅了個名字。

“這槍哪來的!”

“大哥大哥,這不是我地。”伍利民一副怕惹罪上身地表情。

“不是你的怎麽在你身上!”

“是我們老大讓我送這兒地!”

“你們老大是誰?”

“我…我……”伍利民表現得很到位,一副欲言又止,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此時卻見楊偉起身了,一腰又把伍利踹倒了,直接踩到了大腿骨上,一使勁,這伍利民頓時感到一陣徹骨的疼痛,殺豬般地“哦喲……哦喲”叫喚起來了。

這不是裝的,真疼的!這聲音淒厲之極,連典當行的幾個聽著也心怵,怕是都在想,這手段要用在我身上可咋辦?

“***,私藏槍支是什麽罪知道不?膽子不小啊!………說,你大哥是誰?”楊偉恨恨地罵道,一使勁,伍利民又是殺豬般地大叫。

“靳陽東!……警察叔叔,真不是我的。是靳陽東讓我送來的。……大哥大哥。饒了我吧!”伍利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心下把楊偉罵了無數遍,這假戲怎麽著就真演上了。

說這話的時候,六個嫌疑人那胖乎乎地庫管臉上的肉又是抽了一下了!楊偉一下子注意到了這個長得人畜無害的小庫管。

“讓你送給誰?”楊偉一使勁,伍利民又是一陣慘叫。

“沒說誰,他說他打電話,一會有人接!”伍利民歇斯底裏的啞聲喊到。這聲音八成不是裝的,是真疼的。

那個庫管一聽這話,眼皮子跳了跳,跳得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了。楊偉再回頭一看佟思遙,大案組出身和犯罪份子打過無數次交道地佟思遙八成也看出點眉目了。無言地點點頭。

一個人的心理如果有了劇烈波動,表情上是多少能反映出一點來。這一點點破綻楊偉抓得住,佟思遙更抓得住。嫌疑人,八成就在兩個庫管中間,兩人在這個上麵。很默契。

“來倆人,先把這小子拖下去!”楊偉匪氣十足的喊了句,兩個刑警進門一左一右,架著伍利民出去了,那伍利民還是一路喊著:“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冤枉呀!”

出了值班室,兩刑警直接把伍利民拖上三樓才解了銬子,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倆刑警笑著說了句。喲,兄弟你挺入戲地啊!?

伍利民一瘸一拐。揉揉腕子和腿恨恨地罵了句:“媽了B的,還說就裝一回,那有這麽裝地,我就真私藏武器了也不能這麽折騰我………哦喲喲,隊長下手真他媽黑………疼死我了!”

伍利民一邊叫喚,倆刑警捂著嘴笑得更歡了……

值班室裏,剩下的六個人戰戰兢兢,楊偉卻是一手提著槍,一手提著一串刑警送進來地銬子,光光當當響著看著各人的表情。

“現在,我懷疑你們典當行和私藏武器有關,你們現在都被捕了,回大案組慢慢聊啊,今兒我保證你們每人脫一層皮!”楊偉虎著臉唬道。

第一位,女營業員,啪的一銬,女營業員一下子嚇軟了。這是個普通人應該錯不了。前後表情一致。

第二位,上了年紀點地鑒定師,有點糊裏糊塗,喃喃地說,怎麽會這樣,你們冤枉好人。這類人楊偉馬上否決了,給他支槍能把他嚇個半死。

第三第四位,倆小保安嚓地一銬,一個嚇得趕緊表白,警察叔叔,我們……我們真不知道,和我們沒關係啊!一看就是膽小怕事的主。

楊偉卻是不耐煩地“啪啪”兩個大耳光,罵了句:“沒關係!?***我看跟你們都有關係!聽說你們還有好多好多支槍,是不是真的!”

倆小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不知道。

通通又是兩腳,楊偉恨恨地罵了句:“裝,讓你裝。拖走,先關起來了!”

六個一下子被拖走了四個,佟思遙把女營業員帶出去交給外麵的刑警,再看楊偉還是一臉凶相,隱隱覺得不妥,不過這時候連她自己也覺得無計可施,一咬牙,把門關上了!一關上門就貼著耳朵聽,生怕漏了關鍵環節。

屋裏,楊偉還是一副狐疑不定的表情,盯著剩下的兩名庫管,那個略帶鬥雞眼的怕是被凶相嚇住了,牙齒“得得得”直打戰,楊偉一看,罵罵咧咧:“你他媽眼睛有毛病,牙也有毛病呀!………說你呢!”

“沒……沒……沒毛病!”那鬥雞眼說了半天才利利索索表達完三個字地一句話。

卻見楊偉更橫,揪著鬥雞眼手起掌落,一下了切在頸,“嘭”得一聲如擊敗革,那鬥雞眼軟軟地癱下來了,暈了。就見楊偉拍拍手一腳把打暈了地踹開,罵了句:“***,你省省啊,跟你說話都費勁。”說完就眼盯著最後一個!

楊偉盯過來地時候,最後一個庫管已經是渾身發涼了,狠揍了一個、拖出去四個、打暈一個,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早知道警察夠黑,卻沒想到過這麽黑!看著楊偉又是把玩出槍來,這小庫管兩額頭已經是沁出了一層汗粒。

楊偉不耐煩地遞給他一個銬子,沒銬,說了句:“你,自個銬上。反正這家夥你得呆好幾年呢。咱們慢慢聊。”

那人卻是不敢接,兩手又不敢不起來,隻怕這名惡警又是驟然出手,抖抖索索地說:“大哥,我和這事真沒關係。我……”

“誰問你這個了?銬上,一會正主來了。我們直接逮了拉倒,誰顧得跟你嗦!……放心。不打你了,都打暈了連個說話的都沒了。”楊偉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大哥,我………”那小庫管現在反倒成了騎虎難下之勢。徹底被楊偉搞暈了,這到底是問案呢還是整人呢。

“你是不是想告訴剩下的槍在哪裏?”楊偉湊上去突然衝出了句,這庫管一下激靈了下低下了頭。

楊偉,現在十成十確定,這是個知情人了!

卻見楊偉拿銬子敲敲這人地腦袋,說了句:“小子哎,你別犯傻了,吳醜牛已經被我們監控了。靳陽東和黑子四個人故意傷害罪。從醫院都被抓回來了,黑子連卵蛋都被人踢爆了你知道不?沒憑沒據你以為我們好好來你這兒幹嗎?他們五個說不知道是真不知道。你要再不知道,這立功贖罪的機會就沒了………私藏槍支,軍品,你知道判幾年不?五年起步,你個傻B,吳醜牛給你多少錢,你給人家頂缸,自個銬上,我懶得跟你扯了!”

門外側耳聽的佟思遙暗暗豎著大拇指,這心理戰用得對路,自己上場也不過如此。

這庫管最後一道心理防線還是被楊偉的話加上明晃晃的銬子擊潰了,顫聲說了句:“大哥…我……我說了算立功不?”。

“當然算了!”楊偉一喜,臉上卻是毫無表情,不這銬子隨即入腰,拍拍這庫管的肩膀,說道:“不但算立功,說不定連看守所都不用進,立大功說不定我們局裏還給你發獎呢!舉報壞人嘛,你說你這麽年輕,何必呢?………說吧,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在哪,趕快說,一會吳醜牛、候春麗被逮了,你可沒機會了。”

“嗯,我知道,在……在二樓門裏!”那小庫管猛地下了決心,下了此生最大地決心。

“門裏!?”楊偉一聽,倒沒聽懂這是個什麽地方。

“鐵門中間……”那庫管比劃著,終於說清楚了。

撂了……終於撂了……門外的佟思遙如釋負重,長舒了一口氣。屋子裏,楊偉拍拍小夥子肩膀以示嘉許,說了句,走,兄弟,取槍去,你今兒可真立功了!立功立到底,把槍交出來,爭取寬大處理!

門外,佟思遙一聽,拉開了門。再看時間,從審問到突破,7分三十秒!絕了!

這個藏匿地方確實讓人意想不到,兩個厚重的鐵門居然就是藏槍地點!在庫管的指揮下,鏍旋鑽一通電,兩扇門中間的四個鏍絲一下,拆開足有二指寬地門框,中間上下兩層一抽,兩個抽屜似的架子一拉出來,十三支鋥亮地五連發齊刷刷地擺在裏頭。

“我靠,比專業槍架做得還精致!”楊偉讚了句。那庫管幹脆說到底了,每屜八支,吳醜牛帶走一支,史更強帶走一支、還有個叫孟軍的帶走一支!

另一個門從中間一拆,一個是七支手槍,包在塑料袋裏,另一個屜裏卻是整整齊齊地十幾盒子彈、槍油,甚至還有一個鐳射瞄準器。

楊偉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一個大盒子上,不像子彈也不像槍油包裝的東西,刑警們輕輕一提盒蓋三個草綠色地像地瓜般大小的東西映入眼中,一下子傻眼了,楊偉驚呼了聲:“手雷,還真有手雷。B-43A型!野戰部隊才配這東西。……你們沒見過,都別動,讓拆爆組來!”

佟思遙也是驚得冷汗直冒,連自己都沒見過這東西,下令幾個刑警封鎖現場,馬上從麥裏通知刑貴。把排爆組秘密調過來!再調十名大案隊員!準備實施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連楊偉都猜得出來:誘捕候春麗!

楊偉和伍利民卻沒有在這裏停留,跟著佟思遙往樓下走,看佟思遙安排完了,楊偉這嘴就閑不住了,追著問了句:“佟隊,我們呢?還有任務不?要不我去給你把吳醜牛抓回來?”。後麵一瘸一拐跟著的伍利民一聽。吃吃地笑,這隊長明顯是假公濟私,讓他抓高玉勝八成才高興呢。

“行了,下麵的事我們來幹,你幫了我大忙了。我說楊偉,你行啊你。三兩句就把這小子詐唬住了。你擱那學得。”佟思遙饒在興致地問,楊偉這表現。可比個老預審員都像回事!先是下狠手立威,氣勢上先勝一籌,再來個以理以情服人。再來個利誘,要不是這流氓味道太濃,能當個預審案例了。

“嘿,這太簡單,以前你們警察沒少抓過我,就你們那兩下,都還不是一打二嚇,連哄帶詐。擱誰都學會了。”楊偉嘿嘿笑著。毫不忌諱地說道。不過當兵的時候刑訊和反刑訊本身就是一個科目,那東西可比地方警察的厲害多了。

“嗬……嗬……你倒不臉紅!不過這次多虧你了。辦完這個案子,我得好好謝謝你!”佟思遙心情大好,自打遇著楊偉,這說到底是員福將,給自己帶來的福氣還真不少。

“那不能光嘴上說啊,我可給你立了幾回大功了,怎麽謝得先說好。”楊偉笑著跟上來。

“怎麽著,想宰我!”佟思遙心情頗好地說了句,一看楊偉戲謔地表情感覺那裏不對,一思索又是一句:“哎,楊偉,不對呀?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靳陽東、黑子這四個人現在在哪?他們襲擊地是誰?現在這個現場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典當行是吳醜牛暗地裏的生意,你怎麽會知道?還有………”

不愧是大案隊長,有懷疑一切地腦子,一連串的疑問句句在點子上,楊偉忙不迭地打斷了佟思遙地疑問說了句:“得得!你省省啊!靳陽東那幾個跑不了,住在鐵路醫院呢,你們想什麽時候抓就什麽時候抓!有什麽疑問,明兒我上大案組投案自首去,你想問什麽我告訴你什麽,這行吧,先忙你的,反正我也不會潛逃……”。

“好,現在你可以離開現場,明天我在大案組等你,你身上這疑點,比他們的還多!”佟思遙說了句,很複雜地看了楊偉一眼,轉身走了,看樣是急著去安排。不過有一點她相信,楊偉不會潛逃這是真的,但你抓住他小辮他絕對會抵賴這也假不了。

這次楊偉可沒跟著走了,有點傻愣愣地站住了,那伍利民湊上來,說了句:“隊長,這妞倒是挺正點的啊!不過好像人家不待見你呀?你這巴巴給人家找槍,人家怕是不怎麽領情,你這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噯!”

楊偉回頭看看一臉淫光地伍利民,拍地在伍利民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恨恨說了句:“媽了B,剛才是不揍得你輕了,連我也編排起來了。”說完就不待理伍利民,自顧自往外走,那伍利民一瘸一拐追著上來,很不高興地埋怨:“隊長,今天我可是為你做出了巨大犧牲啊,你是不是犧牲我就為了取悅這警花,我告你啊,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這大哥可忒不地道了啊………”

十五分鍾後,商務車裏,楊偉隔著街區看著一個綠裙白上衣地女人從一輛皇冠上下來,很拽地進了及時雨典當行,心裏暗笑著放下望遠鏡,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這候春麗被抓,吳醜牛怕是沒跑了!***,史更強一傷、吳醜牛一倒,老高這胳膊腿齊齊卸完一對!”

小伍兄弟倆和周毓惠看著楊偉神秘莫測地表情,都有點詫異,不過更詫異地是楊偉沒有解釋也沒有理會眾人,自已掏出了電話,拔了個號碼,說了句:“兄弟,吳醜牛拉倒了,把你那群狼崽子放出去吧!”

又是一個亂局開始了,而且是已經設計過的局中局,到底是什麽呢?咱們明天零點再接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