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偉和陳大拿神侃的時候,歌城事件的始作俑者、陳大拿準備下手調查的對像、楊偉認定的幕後主使,現任鳳城通信公司財務科長的劉和平,也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整整一夜未眠。

歌城事件前前後後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一直找不著那裏出了問題,偏偏這問題還是一下而至,派出去的臥底和專程請回來的狗臉成一下子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一直聯係不上,剛剛天上人間的經理還來匯報,兩人家裏、常去的飯店、桑拿以及可能知道的姘頭家都找了個遍,偏偏還就找不到人。隻知道狗臉成是被警察抓走了,可他又和市政法委張書記通過話,查來查去,根本就沒有這麽回來!這事可弄得他是一頭霧水。

完了,精心策劃了半年對錦繡的取代計劃,一下子就流產了,到底紕漏出在哪裏?

十年前,他自己還僅僅是郵電局管著裝電話的一個組長,這幾年,郵電分營、移動和電信分家、公司化改革為他這樣善於和敢於抓住機會的人創造了巨大的商機,不僅僅是在職務上飛升,而且在收入上,靠著全國大規模通信基礎建設,手下組建了十幾個電信施工隊伍的他的的確確是成了通信行業的暴發戶,數年間為他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幾年前,當鳳城百萬還僅僅是個傳說的時候,他其實早已超過了這個身價,幾年後,財富的積累又何止千萬。

人是一種有貪欲的動物,當你溫飽著,就會想著小康、小康了就會想暴富,這都是人之常情。就像有了老婆包二奶,有了二奶還要找情人一個道理。當通信行業的暴利時代已經過去後,他把眼光投向了更廣闊的市場。先後投資了幾項實業,像鳳城陽光大酒店、天上人間歌城和浴爾美洗浴中心在全市都數得著。其中歌城和洗浴中心的生意他還是絕對控股。生意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人的貪欲也像雪球一樣越越大。

一年前,錦繡娛樂中心橫空出世,他並沒在意,隻覺得這個還是農村的開發區根本不會有多大出息,況且政府辦事絕對跟牛朗織女談戀愛一樣,經常是一波三折都最後還是個悲劇。但始料未及的是開發區當年便引進了海外華僑50億的投資,一下子上了軌道,地皮、房價、樓盤跟灌了尿素的蒿草一樣一個勁瘋長,人氣旺到了極點,當然也順理成章地成就了錦繡的輝煌,原先在市區的歌城、洗浴中心都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僅僅是勉力維持,當他知道一個小小的錦繡月營業額有一百多萬進賬的時候,那個充滿貪欲的心一下子澎脹到了極點。進一步了解錦繡的背景後,他得知僅僅是一個外來戶和鳳城一個說白不白、說黑不黑的陳大拿在經營後,他貪欲成了實實在在的占有欲。

其實在十數年的經營中,他也在鳳城積累了相當的人脈,別的不說,這政法委的張書記就是他拐彎親戚,因為利益關係,兩家本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越來越近;還有經貿委的、稅務上的、工商上,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和自己扯得上關係的到底有多少人,說不清自己送出去的紅包黑錢有多少,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這些關係和送出去的錢,換來的是越來越興旺生意。

他動手了,而且沒有通過這些關係動手,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這些關係並不能讓他信任,因為,錢能收買的關係並不是十分牢靠,況且那種辦法會拖得時間太長,他已經等不得要入主錦繡了。他通過政法書記曾經探過黑道上大佬的黑豬朱前錦的口風,朱表示支持,甚至還願意給你提供必要的協助。後來證明這黑道大佬也是言而有信的,在省城對陳大拿手下的狙擊把陳大拿拖進了絕境。隻是他不知道朱前錦是另有所圖。

動手的時候一切都順利,好像是得到了上天的照顧,隻是沒有想到會出了人命案子,不過這樣更好,更給了他一個繼續製造事端的籍口,錦繡在長達兩個月的耗費中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人心散了、保安辭了、小姐跑了,眼看著這個娛樂帝國就要成為昨日黃花,他甚至已經開始籌畫入主錦繡後的發展方略了。但就在兩天前,事情一下子起了變化,一夜之間,形勢急劇而下,內線失蹤、狗臉成失蹤、原先狗臉成聯係的百把號鬧事的人受到了毆打和警告,這些平時不可一世的混混及其家屬嚇得甚至不敢出門,怕遭到報複,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瞬間就將他精心策劃的攻勢化解得一無所有。

原來的打算是,通過鬧事迫使錦繡停業,抽走錦繡的人馬,進而通過工商、稅務在背後打壓,多管齊下迫使其出賣產業,到那時候,隻要再使點勁,說不定用個地皮錢就能把錦繡吃進來。但現在,不是吃不吃得下錦繡的問題,而是人家如果反擊的話,如果應對。因為,知曉內幕的狗臉和王二炮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考慮最多的是錦繡會如何反擊,自己該如何應對!

在仔細分析過自己的優劣勢以後,劉和平不愧是大風大浪闖過來,他覺得自己仍占據著優勢;第一,他覺得錦繡要從黑道解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即使錦繡通過黑道解決,他也不必害怕,一方麵,他在地方公安部門有著深厚的人脈,況且手下同樣有著幾百名員工和保安,大不了魚死網破,況且,就陳大拿那水平,出了名的好色和膽小,應該不敢選擇這條路。況且,憑自己和黑豬朱前錦的這條錢,大不多花百把十萬再鬧錦繡一回,它錦繡一個外來戶,難道還真想壓住自己這條地頭蛇不成?第二,如果從正當渠道解決,他更不怕,他直接就可以否認一切,怎麽,還要告!那讓他們告去吧,要告我總得有證據吧!證據在那裏,就狗臉成,見了警察躲都來不及呢?

快到天亮的時候,他想清楚了,自己依然占據著上風,依然是人見人敬的劉科長,劉百萬,盡管他這個職務根本不在眼裏。想到這些,他覺得自己放鬆了,一夜無眠還根本感覺不到困,反而胸中有一股莫名其妙地邪火,看著旁邊睡著了的老婆。噢,需要旁白一句,這老婆不是原配的,是比自己小十幾歲的老婆,他這個身份,車和房子換遍了,要不換老婆別人會笑話的。

老婆羊脂玉般的手臂**在被子外,光滑的肩膀蓋著烏黑的長發。老婆不愧是移動公司的一朵花,快三十歲的人了比十歲的小姑娘還耐看。隱隱約透過真絲睡衣,還能看得見老婆凸落有致的身材和高聳的胸部。忍不住有動作了,三兩下褪下自己的短褲,摟住老婆,不容分說,撳起老婆的睡衣,從背後就把自己那根已經**的熱力捧強行插了進去。隻看老婆叫了一聲音唉喲、討厭,但即又迷迷糊糊把臀部往起翹了翹,方便老公在背後進進出出。沒幾下功夫,劉和平覺得很不過癮,直接翻身又爬到老婆身上,掀起睡衣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開始附撐動作,直到老婆開始唉喲唉喲地,不過這樣更引起了他更高的興致、更頻繁的衝剌……

而在下麵故做姿態假裝很爽且聲音堪比歌星假唱的老婆心裏正罵著:這個死老劉,今天燒得那門子邪火,深經半夜搞老娘,莫不是外麵那隻狐狸精把他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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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鍾的時候,楊偉準時起床了,起來才發現陳大拿居然摟著自己的腰呼呼大睡,又氣又好笑罵道,真他娘不能跟這個淫貨在一塊,敢情這貨把自己當成他小蜜了,摟他娘的還這麽緊!

像往常一樣,楊偉挑了一條路,在轉過新市街,在長長的澤州路上跑了個來回,差不多有十公裏的樣子,感覺已經開始出汗的楊偉慢慢散著步往回走,街上已經零零散散有早起煆煉的人。

等楊偉洗了涼水澡,進屋穿好衣服準備走的時候,陳大拿還在睡,楊偉走了他就抱著的枕頭睡,嘴裏還咂吧咂吧發癔症,看得楊偉又是一陣好笑。

上午早早地楊偉就來到市人民醫院,準備來這裏看一看仍然住院的王虎子。

“呀!哥呀,你來了!”,頭上纏著繃帶的王虎子一見楊偉走進病房,高興地叫到,放下了手裏的飯盒。旁邊站著一個臉色黑黑的婦女,梳著個大辮子,有點土裏土氣,那人楊偉見過,是王虎子老婆,叫月娥,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女人。

看著王虎子已經能下床,且胳膊腿基本全乎,楊偉倒是放下心來了。張口就來氣:“你媽的,走時候我告訴你什麽了?嗯!!!你混賬東西根本就沒聽進去是不是,……你媽的人家打架,你是不是又逞英雄,是不是又衝到隊前跟人家肉搏……你真他娘是個傻B,就沒見過你這號傻B……”,說著說著就要伸手揍他。

王虎子嚇得抱住了頭,可憐兮兮地說:“哥,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再打我這小命可就交待了……”。一旁月娥也嚇得趕快說:“大哥,他傷還沒好呢,等好了你再揍他!”,說著就要上前拉楊偉。

“唉!!你呀你,揍逑你都不管用了!”,楊偉放下手,問道:“傷到哪裏了!”

“頭上挨了幾刀,斷了兩根肋子,胳膊上也挨了幾刀,不過都不重,醫生了養兩月就沒啥大問題了,落不下毛病!”王虎子戰戰噤噤地說,忍不住又悄悄看了一臉怒容地楊偉。

“醫院的錢交了沒有!”楊偉問。

“交了,不知道歌城誰給交的,交了一萬,估計夠了!”月娥趕忙說。

楊偉估計這是薛萍安排人交的。末了又問:“警察來過了嗎!”

“來了!”王虎子說:“問了筆錄,不過我什麽也沒說,就說糊裏糊塗被人打了………不過我也就是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下的手。”

“哼,就你這樣,下次你娘的進太平間的就不是牛根柱了!”楊偉又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牛根柱是這次在歌城被打死的保安。

“哥,我下次不敢,我全聽你的………”王虎子又開始表忠心了。

“呸,你媽B,你什麽時候聽過我的!”楊偉一句話,說得王虎子和他老婆月娥都不敢吭聲了。

沉默了一會,楊偉看著一臉落魄地王虎子的可憐相,真是有點於心不忍。拿出了準備好的兩萬塊錢遞給月娥,月娥不敢收,說著:“大哥,我們家裏還有存的點,不用!”

“讓你拿著就拿著!”楊偉強行拉過她的手放在她手心。反正這錢也是狗臉那裏順來的,補貼虎子正好是物盡其用。“虎子,你好好養傷,傷好了我給你找個活幹。……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啊,下次再犯混,我他媽先廢了你…………”

“哥,我送送你!”,虎子兩口子看見楊偉要走,起身要送,楊偉見虎子走路都沒什麽大問題,也就放心了,走到門外,摟著虎子的膀子,說:“虎子,你看月娥對逑你多好,媽B的一天還在外麵混,咋不見跟你鬼混的哪個小姐來給你端屎喂飯!你他娘地對人家好點!多好個媳婦!”

“嘿………哥,我聽你的,我媳婦說,我這幫朋友裏就數你楊哥好……”虎子憨厚地笑了。

一會兒,送走楊偉回到病房的王虎子剛躺下,就聽媳婦說:“他爹,這楊哥也不寬裕,不能老拿人家的錢!”

“那咋辦!人家送來了,總不能不收吧!”王虎子說。

“那咱給人家送回去吧!”,月娥小心翼翼地說。

“我不敢去送,要送你去送。”王虎子說著,拉起被蒙住了頭,老婆的話他很不以為然,他這位大哥給的錢,還不定詐誰的呢。不過要往回送,他還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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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楊偉分別跑了鳳城市六家出租車公司,公交公司,連帶鳳城幾個黑車拉運點都轉了一遍,把認識的、見過麵有印象的都拉過來滴沽了半天,直到大家都笑吟吟地把他送走。又去了趟移動公司,見了見上次給陳大拿偷著查話費那個痘痘女陳雨,兩人在大客戶室地滴咕了半天,然後陳雨笑吟吟地把楊偉送出了營業廳,走的時候陳雨還給楊偉握了半天手道別,楊偉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頗覺遺憾,這要是沒這一臉痘痘,倒也算個美女。

趕著這些事忙完,已經快到中午了,楊偉就叫上李林就趕緊往金輦大酒店走,今天中午,楊偉約見了一批很重要客人,要為晚上的開張做準備呢!一路上,楊偉不斷叮囑李林說,一會兒,不管見了誰、不管場麵有多尷尬、不管人家說什麽、不管人家讓你幹什麽,你都要幫著我招呼好客人,不許使性子,不許生氣。弄得李林滿頭霧水。就說,楊哥,至於嗎?我好歹也混了幾年,什麽場麵還把我嚇住不成。

他真想錯,金輦這個場麵還真把他嚇住了。

楊偉訂的是金輦一個60多平米的大包間,能放兩張大桌。快十二點的時候,這客人就陸陸續續進門了,一進門就把李林嚇了一大跳。

隻見都是三三兩兩相跟著來的女士,不對,濃妝豔抹的像小姐,也不對,怎麽裏頭還有老阿姨也是個小姐打扮,李林看來看去,看不出的所以然來,心裏就想,莫不是楊兄弟的相好,也不對,一下弄這多相好!?美的、醜的、胖的、精瘦的而且聽口音還是天南海北不一個地方的,一聽楊偉張口媽咪才知道是群老鴇子來了。李林就忍不住想,這他媽真是群英匯粹、老鴇開會!!

李林當然不會知道,今天到席的都是原錦繡的超級媽咪隊伍,這支隊伍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風塵尤人,不但是原錦繡小姐的管理者,而且可以從某種程度上說是錦繡神話的締造者。.…………這話有點誇大,不,一點都不誇大,要沒有這些媽咪們從全國各地的精挑細選,那來得錦繡城裏的鶯鶯燕燕,有句老話說什麽來著,吃水不忘挖井人,這打炮也不能忘了媽咪們呀!

一貫凶相威武的楊偉此時卻是滿臉堆笑,和李林站在門口迎客,一會說,喲,劉媽咪呀,你這兩天咋又水靈了,是不是出台了!……一會又說,哎、哎,我說這是誰呀,張姐,你這胸會自己會長咋的,怎麽看著大多了,說著說著還要上手。雖被那位叫張姐的媽咪打掉了手,可楊偉和那媽咪看上去一點都不介意!………最離譜的是見了吳媽咪,吳媽咪不但興奮地擁抱楊偉,而且看著李林就問,嘿,這小子誰呀。楊偉就介紹,這是我一新收的兄弟。吳媽咪這時居然摸摸李林的臉,咂咂直咂嘴,說,這小夥這結實,一看床上功夫就過硬,改天吳姐給你介紹個美妹啊!一下子騷了李林個大紅臉。

飯局一開始,楊偉挨個敬了酒,對大家說:“各位大姐,今天晚上這開張可全靠各位了,都把姑娘們給我帶回來,給咱錦繡撐撐場子!”

一句話大家就炸開了,就聽有人說:“行不行呀,楊偉,這都關門倆月了。”

“行不行總得試試吧!說好了,試一星期,一星期保證緩過勁來,保證大家有錢賺!”楊偉拍著胸脯保證。

“楊偉呀,你別蒙我們姐妹啊。”媽咪甲說道。

“哎呀!*姐,你逑不比誰精,我能蒙了你!”楊偉回答。

“小楊啊,我手底那些姐妹們可都剛站住腳,這事弄的……”一位年紀較大的媽咪不無擔憂。

“切,你告她們說,到什麽地方還不是睡覺打炮,還怕站不腳,我可把話說到了啊,別到時候錦繡生意好了,來打炮的排著隊,又哭著喊著要回來啊!”,楊偉駁斥了這種擔憂。

“哎喲,楊偉呀,這又不是你家生意,操那門子心呀,姐姐我可不想回啊!”媽咪乙說。

“你敢,今天你不到場,我明天就去**洗浴場說逑你和你手下小姐都他媽有愛滋病!有梅毒!非把你生意給攪黃了!”楊偉一句話出口,引得媽咪們一陣笑聲,媽咪乙脹紅了臉說,得得得,我去還不成,開個玩笑都不行。

“唉,吳姐,你呢,你怎麽不說話!”媽咪丙問道。

“我是堅決支持楊偉啊,楊偉到那兒我就到那!”和楊偉頗有私交吳媽咪邊吃邊表態了。

“也、也、也,瞧你那樣啊,你是不是和楊偉有一腿!”媽咪丙取笑道。

“就是就是,吳姐肯定和楊偉有一腿啊,沒見楊偉不在她天天念叨!”。一位媽咪補充。

“哼,你們妒嫉了吧!你們羨慕了吧!我就和楊偉有一腿,氣死你!……”吳姐咪不屑一顧地對著剛才說話的同行。

“呀!?那有什麽牛逼的,楊偉不是那條腿不行嘛!………怎麽在你身上就行了!”媽咪丁笑著接到。話音一落,引得大家一陣哄笑,甚至有位媽咪把剛喝的飲料噴出來,飯桌上亂成一團。

“得,我說各位姐姐,咱正吃著呢,先別討論那條腿行不!”,楊偉趕緊圓場,末了又加了一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天隻要各位來捧捧場,你們愛說什麽都行,別說跟吳姐,跟各位姐姐都有一腿我也沒意見!”。一句話引得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一個飯局弄哄哄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看李林又是驚訝又是佩服,還真看不出,一向嚴肅的楊偉居然什麽玩笑都跟這幫老女人開。從飯局開始李林根本就吃不下東西,剛喝了口酒,還正好聽到楊偉說打炮排隊的事,把一口酒硬生生地都噴到襯衣上,席間居然還有幾個長相說得過去的媽咪直給李林拋媚眼,旁邊坐個大波媽咪直往李林身上蹭,弄得李林一頓飯是坐立不安、心驚肉跳。

直到把媽咪們一個個都送走,楊偉才上了車,嘴裏罵罵咧咧地說:“媽B的,這幫老,還真難侍候!”。聽到這話的李林就笑得趴在方向盤上半天起不來。

“我說楊兄弟,你真是不簡單啊,這群老鴇都收拾得住!”李林又想起楊偉說有一腿的事,忍不住又哈哈笑起來。

“哈……哈,這事得給陳大拿另外算錢,這我他媽跟當鴨似的!……得得得,別瞎撇了,趕緊回天廈,下午還給保安兄弟們安排事呢!”,楊偉止住了笑,吩咐李林開車。

下午李林又帶著楊偉跑了一趟南大庫看了看王二炮和狗臉,吩咐兄弟看好了,一兩天就解決問題。再就是幾乎轉了半個鳳城,見了見原來一些個老兄弟的麵。見到楊偉的保安們不管年紀大小,毫無例外地都稱“楊哥”,看著楊偉自信的眼神和有條不紊地安排,和楊偉接觸最多的李林也覺得,自己多少受到了點感染,明明自己要比楊偉大幾歲,可有時候不自覺地跟著大夥一塊喊“楊哥”。不過他也願意在楊偉身邊,既省心又不少拿錢,擱這好事,攤上誰誰不高興。

就在薛萍和傅紅梅、嬌嬌還在擔心歌城生意還能不能繼續下去的時候,在陳大拿算計歌城什麽時候重裝開張的時候、當然,也是在劉和平籌劃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楊偉開張安排已經接近了尾聲。一路開著車回天廈的李林心裏最清楚,隻有他知道,錦繡的重裝開業,已經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