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單刀赴會高玉勝,原來是掙著最後一絲幻想去和平了解的,錢是必須要的、這臉麵必須要的,兩樣東西都是男人不可缺少的。能趁著這機會訛點錢,給三河掙足麵子了,這事也就罷了!之所以十幾天遲遲不敢動手原因就在於,一直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這高玉勝手下能數得過來能上場幹的就要有幾十員大將,兩勞人員不少,這些人擱公安眼裏都頭疼,別說自己了。二則實在和高玉勝也沒有什麽大仇大怨,把這弄事的史更強和幾個騙賭的揪出來得了,大家都混碗飯不容易,雖然楊偉並不怕這群人,但並沒有想著把這夥人趕盡殺絕,況且自己就想當這英雄也沒這麽大能力不是。退一萬步講,真能趕盡了也未必管用,這行當從業人員,一茬接一茬,長得比韭菜還快,連警察都管不過來,自己要操這份心可真有點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意思了!

不過,他有點高估的自己的影響力和低估高玉勝的承受能力了,原來就以為高玉勝是個洗了個半白的黑社會退居二線人員,靠著以前的威名暗地裏支撐著地下賭場的運營。下麵的各個場子都是各有負責人自成一家,本想請這個元老出來說句話,讓下麵的執行就成了,畢竟這賭場坐地生意,都怕弄事!沒成想,一見麵下來,楊偉才弄清,這他娘滴才是真正的老大,而且是直接的老大。下麵和自己打過交道地史更強、靳陽東不過是個小頭目,小四毛、臭蛋這些貨色。根本不入流。而高玉勝也不像他想的那樣是個橫行霸道的人,一番話說下來反倒讓楊偉覺得自己沒理兒似地,讓楊偉好沒麵子。這才讓楊偉鐵了心要幹這一把。

高玉勝眼裏恐怕楊偉還是個剛出道的狠茬少不更事。得碰碰壁才知道厲害!而楊偉眼裏,高玉勝才算得上是實實在在的一方大佬,好像根本沒把自己挑場子挑人這事放眼裏!好像自己真挑了才有份量似的!

這話,僵這兒了!高玉勝不會服軟更不會被訛兩句就拿錢!而楊偉,是必須拿到錢必須出了這個頭!這個事說到這兒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除這個事本事,其實還有一個是男人的麵子在作祟,高玉勝不在乎這二百萬但在乎自己的臉麵,被一個後生小輩訛了,這以後可沒法混了!而楊偉呢。強出這個頭說白了一個是為錢,一個也是為了麵子,為了讓秦三河有頭有臉直著腰活下去,讓自己兄弟們都有頭有臉地活下去!

這一戰,從楊偉走出鴻祥茶樓的那一刻起。恐怕注定就無法避免了!

而作為此事插由的周毓惠呢?周毓惠糊裏糊塗暈過去了,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地周毓惠先是聽到了屋外有人粗聲粗氣地罵著,跟著發現自己除了條小短褲是全身光溜溜,一下子嚇得清醒了………一坐起來,一摸自己的下身卻沒發現什麽異樣,看樣不像楊偉說得那樣被強暴了,那地兒還好好的沒人動過………

再看自己手胳膊上。擦著紅藥水,蹭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這讓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再一伸腿,腳上有點疼,一細看卻是腳上已經裹上了紗布…………一下子,周毓惠由害怕成了格外地感激,看來,天下終究還是有好心人的。自己是被人救了!

是楊偉?好像不是,那人心腸硬得很!………壞了!周毓惠又嚇了自己一跳,如果是楊偉或者是其他一個男人的話,自己豈不是被一個男人摸來摸去,這次可真是糗大了……女人一經曆這種不確定的事都會有一個感覺,心撲通撲通跳、臉火燙燙地發燒。周毓惠現在呢。就是這種感覺的典型表現。

“哎!算了!被一個好人摸,總比被一群歹徒摸強!”周毓惠糊裏糊塗安慰自己一句。心是慢慢定下來了。

女人萬一想開的時候,就比男人想得還開!要不,天下怎麽哪麽個漂亮MM願意當小姐呢?周毓惠其實從家裏被襲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怕是以後沒有安生日子過了,這心呀,差不多放開了!

“咦!你醒了!?”

一句溫和的女聲傳來,虛掩著地門開了,周毓惠抬頭一看,卻見一張雀斑的臉,穿著對襟碎花的小衣和老式的中式褲,鳳城鄉下婦女的通行打扮,一點都談不上漂亮,不過此時看著卻覺得比自己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都親

這女人拿著兩三件衣服進了門,看樣是給周毓惠準備的,剛把衣服放下,卻見背後又閃出一個小腦袋來,虎頭虎腦嘴裏還掛著亮晶晶的口水,抱著這女人地腿,有點怯意和奇怪地看著裹著被子的周毓惠。

周毓惠一下子釋然了,一下子笑了,一下子會心地笑了,此情此景,讓她感到了久違了的親情鬱鬱撲麵而來。

“這是哪兒?您是誰?”周毓惠輕輕問道,接過了那女人遞上來的衣服。這管不得好壞了,拿著就往身上套。

“這是我家,我叫月娥。”那女人輕聲細氣地說道,仿佛見了公婆一般,不過臉上和笑和關懷卻是格外地真誠。

這回答的好巧妙,周毓惠反應了半天,才發現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我怎麽會在這兒!”周毓惠套上上衣,也是一件花布兒衫,很土氣但別有一番風味。“孩子他幹爹把你背回來的,他幹爹說。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就讓我照顧著你!”月娥輕聲說道,看周毓惠換衣服。把小虎頭哄著先出了外間。

“他幹爹!……他幹爹是誰?”周毓惠又被難住了。還是沒理解。

“楊偉呀?你不認識嘛!”月娥有點詫異地說了句。楊偉交待地時候說這是位朋友,難不成這朋友還不知道楊偉?

周毓惠一下子更是釋然了,心裏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起身地時候,月娥趕緊扶著他,卻不料周毓惠卻是很穩地站起來,看來這姑娘自立自強的很,一個人過慣了,有人照顧反而不習慣了。而且剛開門。周毓惠居然還饒有興致了把小虎頭抱了起來,逗弄著小虎頭地胖臉

“他爹,這姑娘醒了!你招呼著,我給她做飯去,一天都沒吃飯了!”月娥說著。就係著圍裙下廚房了。

周毓惠一看屋裏,卻是三個人正在玩鬥地主,三個人都不認識,那個光頭、一臉橫肉、頭上還有刀疤地那位,看樣倒和小虎頭有幾分相似,應了月娥的話一聲,回頭就朝周毓惠咧著嘴一笑。說了句“醒了!”

周毓惠很別扭的笑笑,這人的長相,甚至比昨夜抓自己那幾位還是恐怖,不過是對月娥的好感在先,現在再看這人倒也不覺得什麽了。

這人也就對周毓惠笑笑,一回頭一看章老三傻看著,罵了句:“章老三,滾一邊去,讓大妹子坐下。你活這麽大了,一點禮貌都沒有!”。那叫章老三的明顯惹不起這個橫人,一個激靈起身趕緊讓坐,周毓惠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看這兩人一個讓座一個去倒水,倒也不推辭。抱著小虎頭坐了下來。

這事就明白了。這是在王虎子家裏呢!周毓惠見到的,正是訛錢歸來的王虎子。從外省回來的章老三和錦繡裏一位原保安,三個人周毓惠恰恰在前一天都沒有見過麵。

剛坐下這門鈴聲就醒了,那叫章老三地趕緊去開門,一開門周毓惠一看,樂了,熟人,大伍小伍,還有昨天見到的那個和虎子長得差不離的是王大炮……看來,這是楊偉的老窩了。

“虎哥……你今天得給我們發工資加獎金啊,你那叔跟地主老財似的,指揮著我們兄弟倆幹了一天活,這幫忙呢使喚驢呢,累死我了,連飯都沒顧上吃……”伍利民喊著就進門了,一進門又是大驚小怪:“哦喲喲,這誰呀!賭神姐姐醒了,伍元伍元,快來磕頭拜師,你不都念叨一天了嗎?”

這話一下子把屁股後跟來地伍元弄了個大紅臉,幾個漢子都哈哈笑了起來,連周毓惠看伍元一臉害羞地樣子,也覺得有點可笑。

那章老三明顯是剛到的,看看眾人再看看周毓惠,雷了句:“虎子兄弟,你不是又搶一個媳婦吧!怎麽又是賭神又是妹子,那跟那呀?!”

“呸,章老三你長著紅口白牙別胡扯好不好,這我哥背回來的,我哥是英雄救美,要你就得叫大嫂了!你個傻B。”王虎子一咧嘴說了句,又摸摸頭覺得哪裏不對,好像應該叫二嫂,大嫂姓韓。

王虎子的話惹得一幹混混們哈哈大笑,都指著章老三罵傻

“虎哥、虎哥,別提這茬,大姐正傷心著呢!”最懂事的小伍看周毓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趕緊說了句。

小伍元明顯是對周毓惠有好感了,輕輕說了句:“周姐,我們大哥,就我們隊長,其實他人挺好的,那個…那個……”。那個半天沒說出來那個是什麽………

“對對,那個周姐,您千萬別記恨他……”伍利民趕緊補充了句。一使眼色,那王大炮看樣也是商量好了。接了話茬,說道:“對,這位周妹子,我們大哥其實人不賴,你別看他大大咧咧,心裏可細著呢,他也不好和其他女人勾搭,這一般地女人,他還看不上眼呢!”

周毓惠越聽越愣越糊塗,一群人神神叨叨說了半天不知道什麽事……

那章老三一看,最先明白了,再看周毓惠穿著月娥那衣服明顯不合身、臉上還掛著傷,剛才走路腿腳看得多少還有點不利索。一想八成是被隊長XXOO了,跟著就來了句:“姑娘,你想開點。千萬別尋短見,你就不喜歡俺們隊長,以後還要嫁人呢?其實這事不算個啥,現在人家當幾年小姐回頭還要挑個好人家呢?你一大姑娘你不說,誰知道?”

周毓惠一聽,臉色煞白,算是明白了八成…………

未等他開口,小伍元就是一句:“哼!大哥這事做得太不地道,周姐這麽個大美人。怎麽能霸王硬上弓呢?怎麽能施虐呢?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那王虎子終於能插上話了,一巴掌扇了小伍元一下罵了句:“你個小毛孩懂個屁,這才是老爺們本色,喜歡就上!你以為都跟你小屁孩談戀愛樣!扯來扯去扯逑不清楚!”

得……周毓惠總算是明白!八成這群混貨是認為自己被楊偉霸王硬上弓了!

不過,這事好像怨不得別人。周毓惠她是和楊偉相跟著走的,第二天就折騰著這樣被楊偉背回來了,前一天還是秀色可餐、婉約可人,而現在卻是左臉烏青右臉傷、穿著月娥地衣服,胸偏高、腰偏粗、褲腿又短,腳上受傷走路還不太利索,典型一副晚上受了壓迫和強暴的婦女標準形象。別人要不浮想聯篇才怪呢?

先是詫異、跟著是不解、又多少有點氣憤,最後弄清這原委,周毓惠可就有點哭笑不得了,看著圍著一圈的混混都是看著自己,眼裏多是期待地眼光,怕是個個對楊偉是維護的心態,這周毓惠一沉吟便很聰明地回答了一句:“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會怨恨他的!”

周毓惠這解釋非常聰明,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其實她是懶得解釋了,總不成說楊偉幹我了,或者說,我們就沒幹吧!說自己被幹了,一幹混球義憤填膺的同時怕是浮想聯篇地心勁更大!說沒幹,那更不成。估計就沒人相信。最好的辦法呢,就是避而不談!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這話說得好。一幹混混長長舒了口氣!就見年紀最大的一位章老三說了句:“不怨就好,不怨就好,想開點、想開點!”。那曖昧的表情看得周毓惠直想踢他兩腳。

“那他人呢,怎麽不見你們隊長呀?”周毓惠看著眾人,問了句。現在莫名其妙地想見楊偉了。

“下鄉接三河了!”。大炮說了句。

“聽說三河養了群母狗!”章老三損了句。惹得幾個哈哈大笑。

“上午還去找高玉勝要錢,不過沒要著!”王虎子也說了句。“好像還說去韓山鎮找什麽人幫忙!……派出所那個傻B所長!抓過六兒。”小伍也說了句。

“咂咂,那年地事了,還提這茬。”大炮一聽小伍說六子糗事,不滿了踢了伍利民一腳。

周毓惠明顯不適應這種七嘴八舌地談話方式,幾個人說了幾個不同地地方,不過她還是抓住了重點,那個自己忘不了名字,看著說這話的王虎子問了句:“怎麽要高玉勝地錢,高玉勝欠你們地錢!?”

“不是要,是訛!不過這次走麥城了,一分錢沒落著。”小伍元說道。

“你們隊長,連高玉勝也敢訛?”周毓惠有點詫異,鳳城土話裏說敲詐都是訛,難不成楊偉還真有這能耐不成!

哈……哈……一幹混混被這個問題說笑了,仿佛這是鳳城最大的白癡笑話一般,笑得周毓惠直有點麵紅耳赤,還是伍元看不過眼,說了句:“周姐,您還不知道,鳳城沒有我們隊長不敢訛的!這次高玉勝給了錢倒是好事,這不給,可就麻煩了,估計他這攤要給攪個底朝天了!”

收拾高玉勝!………周毓惠聽著,一下子跟著這幫混球樣有點熱血上頭,莫非,高玉勝也是楊偉的敵人,那麽,敵人的敵人怕就是盟友了,這次,還真有戲了!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一幹人說著這王虎子就想起什麽來了,臉上一驚一失色一拍大腿說了句:“對了對了,光跟你們說話把正事忘了,大哥還交待了個事,讓這姑娘認個東西!”

王虎子說著跑進裏屋拿出了包東西遞周毓惠手裏。接過了小虎頭,幾個混混除了章老三都見過那東西,就是卜離賣回來大家都不認識的東西。

周毓惠此時卻反客為主。一下子成了主角,在眾人地目光中草草看了一堆說明書,嘴裏先是念了一段拗口地不知道什麽語言,然後翻譯道:“這是德文,使用說明書,這東西產自巴伐利亞精密儀器廠,翻譯過來叫頻譜捕捉分析儀,專門捕捉和分析類似聲音中的細微差別,一般應用於………”

周毓惠驀地抬起來了。卻見一幹混混都是瞪著大眼仔細地聽,周毓惠有點白日見鬼地表情,看著一群溫混混這才驚訝地說了句:“你們……你們想用這東西到賭場搗鬼…………”

一幹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一個讚賞地動作,向坐著的周毓惠豎了根大拇指……

小伍元的眼光的又充滿的狂熱。看來,賭神姐姐是厲害,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玄機。

一幹混混在家裏開始聽周毓惠講解和演示的時候,楊偉已經到了目的地,韓山鎮!

在鳳城,如果當了犯人,最怕分配到勞改礦上。為啥,要幹活,苦重呀!

可在鳳城,如果當了警察,卻最怕分配到沒了煤礦地地方,為啥,沒煤礦,沒地兒來錢呀!

韓山鎮就屬於這種沒有煤礦的窮地兒,鳳城這種地方不多。倒不是這裏沒有煤,而是這裏地煤層成形年代遲,都是一點一點的小煤層,鳳城行話叫雞窩礦,意思是一窩礦藏就一個雞窩大小,這種礦根本沒有規模開采的價值。

在這裏當警察很不幸。得吃苦耐勞還不落好!

楊偉到韓山就是來找這裏一位吃苦耐勞不落好的警察。韓山鎮派出所所長。

此人便地原鳳城西城分局地一分分局長,性子比較耿。兩年前因為抓了十幾個收高利貸的而被人暗裏使了手腳,楊偉再給查了一下他地來曆,卻是更有興趣了。這人十年前就當上派出所所長了,當分局副局長仨月就被捋了,最後還是派出所所長,十年所長不但沒攢一分錢,還欠了一屁股債,都是老婆出車禍後動手術欠下的,據說老丈紀娘都不認他這女婿了,連兒子上高中那錢也是借的!一家四口還擠在一所五十平米的印刷廠職工家屬房裏,停職的時候,這人居然還有心思坐在報刊亭裏賣書賣報,堪稱鳳城警界地一大奇人!

為啥奇呢?這好理解。這年頭,當個警察不管你富到什麽程度都不稀罕。不過,要能窮到這個程度就稀罕了!

楊偉聽說這人的事跡,評價了一句,這是個傻B,是個讓人尊敬的傻B!於是混混們都稱呼這人是傻B所長。

這個傻B姓魯名直清,魯直清,名如其人,賊六記憶猶新,當年和輪子一塊偷電動車,被這老小子抓過,判了一個月,還罰了兩千塊。

楊偉一身勁裝帶著賊六進派出所門的時候,賊六一眼便認出了那個魯直清,指點著告訴楊偉,楊偉一下子啞然失笑,這人穿著警服,一筆一劃的出黑板報,印象中應該橫眉豎眼的凶人,入眼卻見頭白已經花白,一臉皺紋,跟韓山鎮街上賣豆腐那老頭基本沒有什麽兩樣!

看著有人來,魯直清看了一眼:“找誰?”

“魯所長,找你啊!”

“你們是!”

“借一步說話,我們從鳳城來,找您有事!”

魯直清放下粉筆拍拍手,有點詫異地看看倆人,帶著兩人進了辦公室,楊偉和賊六倆個坐在老掉牙的沙發上,看著魯直清坐下來,遞上根煙,這人也不客氣,看看煙不錯,吸吸鼻子,夾在耳朵上,問了句:“說吧,幹什麽來了。我們這兒可是五好派出所,半年都沒有發生過什麽案子,別來我們這地界上找事啊!”

“哈……那不會,魯所長,還認識我不!我,翟起順,你兩年多前抓過我!”賊六恬著臉湊上來,笑著說道。

“嗬……那有這樣套近乎的,再說我抓的人多得去了,我還能一個一個記著呀!”魯直清瞪著眼看著套近乎地賊六,卻是一句好話也不給,點著了煙,擺擺手讓賊六坐下。一副打發犯人的表情,不用說,這是職業病!

“那魯所長認識我不?我叫楊偉,虎盾保安公司的經理,咱們要說是一個係統的!”楊偉也往前湊了湊。

“喲,如雷貫耳呀!您怎麽有興趣來我們這小地兒,收保護費來了?”那魯直清的眼裏一聽這個名字,眼皮子跳了跳,不過明顯是沒有好感。廢話不是,能對這惡棍有好感。

“魯所長,您抬舉我了,那事,我早不幹了!”楊偉訕訕笑著,這惡名看來並不是什麽好事。

“噢,是不用幹了,現在有公司了,還混到公安三產隊伍裏了,可你這屁股擦得再幹淨,還不是一身屎味,那改得了嗎?”這魯直清倒是名不虛傳,臭脾氣更是名不虛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態。

“得得,魯所長,今天來不是討論我個人問題,這問題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討論怎麽樣?今天我來給你送一樣東西!”楊偉說著,把一樣半張A4紙一樣地東西放在魯直清地麵前。

這東西一放到的魯直清麵前,頓時讓魯直清有點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