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鐵軍和佟思遙還在省廳還沒有回到鳳城的時候,就在楊偉和韓雪在舜王山上甜言蜜語的時候,在鳳城,一個裝飾豪華不俗的地下賭坊正熱火朝天的營業著。如果你是第一次來,恐怕會讓你大吃一驚,在這裏,設計得像迷宮,屋套屋、間連間,中間還能連通。沒有場子裏的人領路,估計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你都會迷路。

一個標著各式顏色數字的輪盤機前,十幾人圍著下注,場麵有井然有然,紅綠黃大小不同的籌碼來來回回,眼看著堆起來了,眼看著又輸出去了…………這樣的大型輪盤,這裏有三個。

一台裝飾考究的賭桌鋪綠絨布,布上標著莊、閑的標識,一位打著西裝領帶的荷官在發牌,桌前圍了男男女女七八個人在下注,嘴裏喊著莊莊莊、閑閑閑……籌碼在莊閑之間被挑杆推來劃去。這樣的百家樂,在這裏有兩間七桌。

國粹麻將,直接使用的是雀友牌高級麻將桌,專門訂做的,這裏開了十八桌,日日爆滿。桌桌有個長相不錯的女服務員送水遞煙,手氣實在順了,可以順手摸摸服務員的柔腰細腿小翹臀而服務員也毫不介意,示以微笑。噢,摸完了別忘給個籌碼當個小費啊!

傳統牌九,直接沿用鳳城的老玩法,敲鍋,莊家兩千塊坐底,殺完為止,據說。最高記錄是賭棍高玉勝連殺二十八圈不倒,莊家地籌碼從兩千堆到了一百二十八萬,沒人再敢下才收鍋。

(注:鍋就是莊的意思,賭具可以是牌九、撲克或者麻將去掉字牌的部分,這是一種地方玩法。一個坐莊與數人對賭,通過比大小來決定輸贏,或者莊家坐夠了三圈,可以撤莊收錢。如果莊家不撤,就到什麽時間把莊上的錢輸完為止。輸完了,用鳳城土話說就是鍋被敲了。)

鳳城的地方玩法,三張撲克玩爬三,類似於炸金花。在這裏隨時隨地可以開場。據說最熱鬧的時候,12個人圍了一圈賭一副撲克,光每把的底錢就有1200塊,曾經有一把豹子遇到了同花順,輸家紅了眼的孤注一擲,連自己的房子帶價值一百多萬地店麵全部押上,賭對家的二百萬現金籌碼。一把牌就輸得幹幹淨淨,真個是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最後連老婆帶著孩子也跑了!

吹球機,像福利彩票開獎那玩意樣。這裏有十台。

老虎角子機,簡化版的,跟個小床頭櫃一樣。沿著牆角擺著。每個房間裏都有擺,這個數還真不好估計,總有三三兩兩的人換了籌碼往裏麵扔。

基本上市麵上流行的賭法,在這裏你都有找到同好者一較輸贏;基本市麵上聽說過的賭具,這裏都有的玩。

渴了,每個房間裏都有飲水機,吧台可以提供市麵上常見的二十幾種飲料。

餓了。一個電話。想吃什麽,隻要不是大餐。二十四小時能供應十幾種飯菜!

累了,由專人領你到休息間,電視、空調全有,免費!貴賓間還能泡個熱水澡,還嫌不舒服呀?得,再打電話給你叫倆美妹來伺候著。

場子上想搗亂,那不行,個個房間都是值班的服務生打扮的打手,一呼哨能喚來二三十個人。直接打蒙了拖走。至於那裏去了,這就不好說了,第二天十有是在那個垃圾堆裏躺著。

場子裏想出千,沒門。間間都有攝像監控,發現你偷牌換牌、兩人打配合等千事,輕則揍一頓罰款、重則斷手斷指。事實上,這裏開業兩年,隻有過一次捉千,那人據說是一個流竄高手,一隻手裏瞬間可以藏四隻麻將,不過後來他沒法藏了,聽說有人見到過這人,手沒了。

在這裏輸光了,別怕,場子裏看場地給你三十五十打車錢,順便出去到地攤上還吃頓飯。

輸光不服氣,更別怕,要借錢,沒問題,留下身份證,電話號碼,不認識的三萬以下,認識的十萬沒問題;有頭有臉的,要多少,說個數!

贏夠了想回家?沒問題,專車送你。不過這種人很少見,基本沒有碰到過。即使真贏了地,也絕對不回家!

這裏接近兩年了沒有查封,為啥?這工作做得細致唄,都是熟人拉熟客,家家的底細都清楚的很,一舉報第二天就有人操你家裏,況且你舉報地恐怕直接就落到場子地後台手裏,誰敢?查更不行,查了多少次,這裏這麽隱密的地方還真沒被查到過,誰也想到不到這地方會有一個大規模的賭場。

多大規模呢?如果告訴你,這間地下賭場有1500平米,你會不會吃驚?

在什麽地方呢?如果告訴你,這間地下賭場就在市區,你相不相信?

如果不相信,順著這地下賭場走一圈,順著門上20多級台階以後,就是一個三百平米的遊戲廳,二層卻是洗腳城,乍一看這裏的裝飾和普通的遊戲廳似乎沒什麽區別,看不到一台賭博機,一根柱子上還寫著“嚴禁賭博”的字樣。地下賭場地隔音效果非常好,出了台階下那扇厚重地鐵門,便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走出門,回頭一看,一個大大的標識“大眾遊戲廳”。隔壁就是舞廳。二樓是洗腳城。周圍亂哄哄地是弄市。背後就是全市最大地一個批發市場,外來人口聚集的地方,這裏就是天天有上千人都不稀罕。

事實上,這個地下賭場的設計還不止於此,遊戲廳地頂層的鴿子屋裏。長年有人看守,從這裏可以看到四個方向的來人來車,如果萬一有了特殊情況,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地下賭場,七個暗門可以在五分鍾內把所有的人疏散,疏散的人群可以直接進入遊戲廳、舞廳、洗腳城或者直接到大街上,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相信了吧!

這就是鳳城第一賭棍高玉勝的最大的一個賭場,圈內人都知道這個賭場在延慶路一帶,但具體的方位都說不太清楚。這裏是外來人口聚集地,可能連片警也說不清楚周圍到底有多少人。就即使是賭客,如果隻來過一次兩次,根本不知道是如何進場地,來的久的是老賭客,更不會亂說。!這裏地下賭場、舞廳、洗腳城、遊戲廳連帶著遊戲廳後的大院子都是高玉勝的產業。原先這裏的紅星印刷廠所在地,五年前被高玉勝以其他人的名義全部買下,開了這些生意,不過除了那個地下賭場,其他的都是賠錢的生意。即便是全賠錢。地下賭場每個月都會給高玉勝帶來上百萬的收入,備注:純收入。

如果這還不夠地話,賭場放和、高利貸給他帶來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具體多少呢?不好說,灰色收入。無法統計。不過估計這少不了,現在高玉勝在市區郊區有四個這樣的地下賭場,參股了七家茶樓也就是麻將館的生意。不過那是合法地。現在手下的光收高利貸和賭場放和的人就有九十多人。還不帶外圍人員。

鳳城好賭地都相信一句話:小賭養家糊口、大賭發家致富。不知道靠這個養家糊口地人有多少,不過如果提起發家致富的,高玉勝就是第一榜樣。鳳城賭徒的心目中,高玉勝絕對是第一偶像帶實力派的人物。

此時的高玉勝正躺在麗華天苑的VIP包間裏,享受著兩個女按摩師的全身按摩,每周他都會在這裏進行兩到三次按摩,每周都是同樣地按摩。特別是他那條受過傷地腿更需要這樣的按摩。盡管這按摩不太起作用。

兩個長相不錯地女按摩師都是麗華的台柱子,以賣手藝為主。如果真有足夠的錢的話,不介意賣一次身的,如果是一個大佬的話,更不介意賣一次或者數次,至於大佬們的年紀和長相,那倒不是問題!

不過奇怪的是,兩個按摩師從來都沒有見過高玉勝有春情勃發的現象或者有過性挑逗,這就奇怪了,以女按摩師的經驗,隻要是男人,從十八到八十,和兩個長相不錯的女人獨處一室,就即使生理真有毛病,也會動手動腳亂抓**,起碼也要討著口頭上的便宜,不過這天下就有這怪事怪人,高玉勝就算一個,從來沒有過不軌的舉動!

那麽,高玉勝真有毛病嗎?不會,絕對不會,老高一雙兒女一個上中學一個出國了,老婆一個情人仨,道上傳聞這高玉勝有三不沾,什麽意思呢?一是小姐不沾,從未見老高嫖過誰,三個相好都是正經人家,據說一個還是公務員。二是白麵不沾,就是從不吸毒。三是黑事不沾,這老高向來就在幕後,手下人犯事無數,從未牽扯過他本人。而他本人近十年基本沒有公開的場合露過麵,甚至有人以為高玉勝已經隱退了。

三不沾的高玉勝不是因為品德有多高尚,而是因為他有更高的精神追求,這世上,他隻喜歡一樣東西:賭!麻將機未出世的時候,一個桌上整牌,高玉勝能記下三家的,至於最後一家,是自己擺的,根本就不用記;五十四張撲克牌,高玉勝雖然達不到來個天女散花抽四條A的水平,但整個同花整個豹子還是小兒科;三十二張牌九更不用說了,跟自己的手指一般,要幾得幾;至於骰子嘛,隻要動過手腳,也是要幾得幾。………原來高玉勝是老千出身的,不過二十年前被人捉千砍了兩根手指後,這高玉勝就覺悟了,當老千隻騙得一家兩家,要當就得坐莊。十年前,風生水起的高玉勝繼小王爺之後和陳大拿爭奪原富達旅館,被陳大拿唆導著張東猛砍傷一條腿,他又覺悟了。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地勢力是不行滴。十年的隱忍不發,高玉勝不斷蓄養自己的勢力,不斷在一次一次嚴打和查抄中頓悟,現在,有了雪藏著的勢力隨時可以報一箭之仇、有了堅實的後台可以確保自身的安全,當然,更有了巨大的黑金支持著自己的事業。

高玉勝隱忍的性格把賭地水平提高到了極至。在鳳城,已經沒有人敢跟高玉勝對賭了。這老高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經常邀約外地的一些賭客開盤豪賭,潞州、雲城甚至省外鄰不乏有人來賭幾把,結果經常是連錢帶車都得留下。還得高玉勝掏路費打發他們回家。

心理學上說,賭博是一種殘忍的心理體驗過程,這話絕對經典,如果你體驗過了一夜暴富到一無所有,再到富甲一方再到一無所有,這種殘忍的心理體驗不是一般人能經受得起的。不過如果你真的經受過了,那你絕對就不是一般人了。高玉勝就是如此。他經曆的不止一回。賭了幾十年,他的個人克製能力非常強,別說兩個按摩師,就是一群脫光了的美女在眼前。他也不動聲色。

賭到了最高境界,就像老僧坐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心裏隻有那個簡單地花色和點數。絕對不會被其他外物侵擾。高玉勝基本就達到了這種境界。賭棍其實是他十幾年的前的諢號,現在的道上這個名字倒不見得多大威風,但在賭地這個***裏,和高玉勝交過手的,都知道這人已經不是個賭棍極別的人物了。

說來可笑,道上地兄弟大多數都喜歡供奉關二爺地像,再不濟也供個財神爺。可這高玉勝不同。喜歡的是一個西方人。這個人叫帕斯卡,這個名字估計大家很陌生。不過要說起概率學就不陌生了,這個人是概率學的創始人。還有一個不為大多數人知道的是,帕斯卡在哲學上也有建樹,他為了解決賭徒提出的問題而創立了概率學。在創立概率學之後,又以賭徒心理論述了自己的哲學觀點,這些觀點中充斥著的主題詞是:機會(運氣)、偶然性、不確定性、不可預知性、隨機性、複雜性,風險特別是人地自主性與可能性地世界,這個哲學一直被人們當做異端。不過21世紀後,這些主題詞都成了時尚的字眼。

還不明白呀?那去看看股指期數、看看期貨指數、看看樓盤漲幅,其實在我們生活中,這種運氣和不確定性是越來越多,與賭相關和相像地地方太多,其實人生呢,何嚐不是一場大賭局,隻不過每個人的籌碼不同罷了。

高玉勝雖然隻有個初小文化,但十年前就很有興趣地研究過帕斯卡的概率學和帕斯卡的哲學。這事如果從他的經曆來看這就不可笑了,非常正常,高玉勝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這種賭徒心理體驗了解的最清楚,之所以一直從事著這一行,就是因為他看準了賭徒的心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各地國別不同、人種也有差異、民族更是繁多,但有兩種人那都不缺。一種是小姐,靠賣X的,那個國家都有,隻不過叫法不同而已。孔老夫子兩千年前就提出了“食色”的觀點,和女人做戲是男人共通的愛好!那麽另一種呢?就是賭徒,不管那個國家,不管賭博在這個國家合法不合法,賭博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賭徒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事實上,大多數男人甚至一部分女人的性絡裏,都有好賭的成份。這些賭徒,都相信機會,相信偶然性、相信富貴險中求的風險與利潤,而一旦體驗過這種不確定和不可預知性的魅力,基本上就像吸毒一樣,上癮了。這就是大家經常看到了,賭博的贏了想加倍、輸了想翻本!十年間,高玉勝把越來越多的人拉到了自己的賭場,暴富的好像隻有高玉勝一個人,傾家蕩產的倒是不少。

精於帕斯卡哲學和概率學的高玉勝更清楚,機會是均等的,就像老話說的一樣:賭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錢。這是說在公平競爭的條件下,機會均等。那麽高玉勝既然要開場子,肯定不會在機會均等地條件下和賭徒們開賭了。這就衍生出了做為莊家更高層次的千術。比如你玩的麻將機有特殊的程序。會控製的人可以起牌叫胡,如果他喜歡的話,可以把把天胡;比如你這骰子,可以是電子控製的,要幾得幾;比如你的撲克牌,是條碼加工處理過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別,但一到台麵上你沒翻牌,莊家已經通過儀器知道你地具體點數和花色;即使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比如裝幾台微型攝像機,你看牌的時候,其實荷官已經從耳麥中聽到了遠程報出的花色點數,開出來的點數肯定是吃大賠小;角子老虎機和大輪盤更扯淡,那直接就是程序寫碼處理過的,結果隻有一個,機器贏,你輸!偶而你贏了一回,那是騙你繼續輸呢!

和高玉勝的場子賭,結果也隻有一個。他贏,你輸!在高玉勝的場子裏賭,結果也隻有一個,不管你贏你輸。他都抽頭!最終還是你輸!現在,已經沒人和高玉勝本人賭了,高玉勝本人呢。也是不聲不響地不斷拓展自己的業務。三個月前,高玉勝派人專門走了一趟香港,引進了新式賭法,直接在鳳城開檔口收盤,賭球、賭馬、賭彩,隻要是賭,我都敢接盤。有了境外勢力的支持、有了網絡地快捷。這賭的層次已經升得更高了。

老話說,上帝要誰滅亡。就先讓誰瘋狂。十年前高玉勝東山再起的時候,也就靠著賭場抽頭放水掙個錢,道上講這人很義氣;十年來,這賭檔越做越大,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經常設局千大戶、下套拉黑牛,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放債收債地馬仔經常是抄家傷人,愈演愈烈了。高玉勝雖然覺著不妥,但數年來一直靠著黑金養著後台沒出過什麽事,這膽子也是越放越大了,在鳳城的地方有時候還真有點目空一切了,要不他也不會因為境外賭博的事進入到省廳地眼線。這事,用鳳城地土話說就是,耍得有點大了!

零時整,大眾舞廳裏依然是喧弄一片,遊戲廳裏依然有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到,在街上的小吃攤上,一個戴著迷彩帽子、身上一身髒兮兮工作服的人在吃一碗雞湯米線,過往的人一眼看著都會認定這是一個民工,而小攤的攤主也奇怪,這人,在這裏足足吃了一個星期的米線,每天都是一碗吃一個多小時。當然,更沒人知道,這是鳳城大案組的佟思遙派出地一個偵察員,高玉勝地賭場早已進入了警方的視線。偵察員已經確定了三個賭場,根據舉報,在延平路一帶還有設地地下賭場,遺憾的是,偵察員跟蹤了一周的時候,甚至連這裏有沒有賭場都無法確定。

一時整,地下賭場,一個大漢正聚精會神地和一圈人賭鳳城的牌九玩法,敲鍋,他這莊家當得背,鍋裏先是殺了十幾把做到了11萬,卻不想來了幾個好手,把把五千一萬從鍋裏往外吃,眼看著鍋裏兩萬不到了。卻見三人一個口氣。全包!這人一咬牙一開牌,眼紅冒光:操!天杠!剛粗吼嚨大嗓喊了句,賠錢,一人兩萬。………卻不料三家一亮牌,劈裏吧拉三人牌往桌上一拍,傻了!這莊家兩眼一黑往後仰差點摔倒:桌上三個閑家三副憋十,敲鍋的規矩,三個憋十吃莊家!……那大漢一副死不甘心的樣子悻悻離開了賭桌,傻不愣瞪的摸摸已經輸光的口袋,退了場,剛出場就被四個人圍住了,一個人拿著手裏的身份證和欠條說了句:“噢!秦三河是吧,欠五萬,日息一毛,十天內還清。沒問題吧?你是小四毛介紹過來的吧!別讓兄弟上門要啊,那就傷和氣了啊!”

氣虛理虧膽怯的秦三河糊裏糊塗應了聲,一個看場的把秦三河引著出到街上,又甩給他二十塊錢路費。那樣跟打發叫化子一般,和畢恭畢敬請他進門的時候已經是截然不同了。……秦三河這會可真心虛了,完了完了,把郎山回來了捆腰裏的9萬塊錢輸完不說,還他媽欠了五萬高利貸,一天一毛利就得五千塊。十天後就得還十萬。這他媽隊長知道了非揍我個半死,這不成,我得躲兩天去…………

淩晨二時整,高玉勝的車緩緩地停在西苑小區的院子裏,拄著拐的高玉勝打發走了司機自己上了三樓,開了門,開了燈,臥室裏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看樣根本就沒睡著,起了身給高玉勝泡茶,遞煙。茶是龍井,煙是盒裝煙絲,高玉勝更喜歡用煙鬥抽這種清香型的煙絲,這是在很小的***裏流行的一種手卷煙絲,英國產、櫻桃牌的,價格倒不是天價,隻不過很紳士、很優雅也很有品位,是高玉勝的最愛。

窗外,150米處,停著一輛普通的桑塔那………車裏,一個拿著紅外線夜視望遠鏡的在看,一個在旁邊問道:“刑隊,這高玉勝到底幾個老婆?”

“三個,不對,四個,好像這個最老,估計是原配!”

“那這行動規律不好把握呀?這貨經常換著大小老婆睡覺,明天佟隊回來了,咋匯報?”

“照實匯報呀!這有什麽難的!”

“喲,這都發現了四個老婆了,你敢保證沒有藏的第五個、第六個……現在這有錢人都有這毛病,就幹不動也花錢養幾個。”

“這倒是啊!你說這女的也賤,咱們這種棒小夥沒有搭理,嗨,這半拉老頭,屁股後拖一串小老婆。那個住東城小區姓周的,還是個石油公司會計,長得賊漂亮。”

“嗬………以前是女愛俏,現在是女愛票,鈔票的票。太正常了。………哎,刑隊,這高玉勝怎麽著就跟賭博不沾邊呀?這老家夥一天就喝喝茶、打打麻將,都在茶樓裏呢,是不是搞錯了?”偵察員有點懷疑。

“咂,我也奇怪!回來見了佟隊再說。”刑貴也覺得那裏有點不對。

半個小時後,燈熄了,刑貴開著車悄悄離開了小區。

繼惡棍楊偉、淫棍陳大拿之後,第三棍高玉勝正式登場。有票趕快投啊。怎麽著,還留著下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