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凹裏老爺廟,老爺像前禱三禱!

這是舊社會王莽嶺地區流傳的一句話,意思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到老爺凹裏磕三頭就能解決,這裏地處偏僻,幾次幸免於戰火,解放前黃河決口逃難的人曾經住過這裏、日本鬼子來的時候,老百姓逃進山的時候住過這裏,傳說大將陳賡當年的359在太行山一帶活動的時候,這裏就是一據點。那老爺廟裏供奉的是三清祖師爺,叫什麽太上老君來著。不管是什麽神仙鬼怪,現在都已無從考證了,一座廟已經破敗得沒有了原來的樣子。而且近幾年自打黑窯能來錢,不僅郎家兄弟、連郎山村的村民們都不信神了,現在都信一樣東西:人民幣!曾經的清靜之地,現在卻成了罪惡的窩點,如果真有神仙的話,神仙恐怕也會憤怒的吧!

院子裏西偏房,一個臨時搭建的大通鋪上,頭朝外躺著一排大漢,毫無例外地都留著大光頭,礦區這頭型實用,省得天天洗頭麻煩。這裏頭有村裏的遊手好閑的二流子、有郎家兄弟容留的外地人,估計是有什麽案底有家難回,郎家兄弟這兩年養的班底不少,滿打滿算如果加上外地看煤場的,估計要有六七十個人。黑窯裏出了什麽事、省外煤場上有了什麽事,但凡花錢擺不平的,都得靠這幫人解決,不過這個辦法也不錯,幫著郎家兄弟撐起了偌大地家業。要真說起來。現在這些事都無可厚非,不僅在鳳城,在全國那個地方,有錢人那個不得培養幾個好使喚、聽話、能辦事的狗腿,不管是保鏢、司機還是小弟,性質都是一樣的。但在郎家還有一個不同的任務就是,得看好這幫黑子,這幫都是被強行關起來的礦工,有時候還真有些膽子大的敢豁出命來往外跑。沒有這幫子人還真不行。

有一位哲人說過,每一筆巨額的財富後麵,都隱藏著罪惡和血腥。如果把這句話放在郎家兄弟的身上,還得加上一個形容詞:裸地罪惡和血腥!如果此次不是偶然地發現了黑窯背後的玄機,誰又能想到,如此發達地文明社會裏,還會有如此原始、野蠻的罪惡?就在這座廟裏的正殿,三四十名全身煤黑的礦工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一年到頭就是這樣被黑窯主關著,平時。人員分成兩班或者三班轉番下井挖煤,幹活有定時、出煤有定量,出不夠量幹不夠時辰,吃不上飯不說還得吃改皮鞭棍棒。不是沒有人想到過跑。但跑了的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回來,有的還被狗咬得遍體鱗傷,有的回來後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然後就被一幫子惡神惡煞般人的拖著不知道送到了哪裏。一幫子礦工們最長的拘禁了一年有餘。最短的也有幾個月了,下過煤窯地都知道,窯底瓦斯潮氣粉塵三大害,幹過三年來,沒病沒災照樣死得快,這沒有任何防護和安排措施的井下作業,一個壯勞力既使死不了將來也落下渾身毛病。

雨停了!風住了。潛伏在廟外的戰術小隊蓄勢待發!今天。仿佛老天也要開眼了!

一大早,剛從外頭解手回來的一個長臉大漢就聽到了外麵越來越響地狗叫。這迷迷糊糊罵了句:“媽的,兩畜牲又咬起來了,這他媽一公一母怎麽跟兩口子似的天天弄騰……三兒,去看看,把它們叫回來,別跑遠了一會又得找去!”

“我不去,你去!”昨夜睡覺較晚地小三迷迷糊糊說了句。

“去吧,別惹郎哥生氣,郎哥這兩天不高興,你小子昨天都沒看好黑子讓跑了,今天好好表現下!”

“倒黴!……”那小三一聽這話,倒也在理,糊裏糊塗起來往外走。按理說平時六點就都起床了,可這段時候又是炸礦又是查封風聲太緊,弄得小黑窯根本開不了工,一幫子就閑著沒事,一天窩在這裏。那幫被關地礦工更慘,整天裏被鎖在大殿不讓出門,吃喝拉撒都在殿裏,每天就倒屎尿的能出來放會風!

趿了隻鞋子的小三吱呀一聲,拉開了偏房的門…………

外麵,楊偉聽著腳步聲瞬間確認這是一個人,把槍又插回腰裏,向另一邊的人一打手勢,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廟門……

小三一拉門剛出了半截身子,便覺得一隻大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跟著頭嘴又被另一隻大手捂了個正著,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拖著到了廟牆根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便頂在地自己地腦門上,這小三一下睡意全無,兩隻大眼驚恐地看著來人………

“郎誌勇在什麽地方?”

小三嗚嗚了兩聲,指指東偏房!

“看守的一共幾個人?”楊偉問第二個問題,放了小三地嘴,不過還是捏著他的下巴,以防不測。

“十五、六個!”小三艱難地說了句。

“到底幾個!”楊偉的手一加力,再一鬆。

“我昨天來,弄不清!大哥別殺我!”小三覺得疼入骨髓,張口驚恐地求饒。

“看守都住在那!”

“西屋!”

“黑子呢?”楊偉問了句,一說黑子,鳳城小黑窯都知道什麽意思,外地礦工。

“大殿!”

“有幾個人看著?”

“沒人看,門鎖著,放著狗!”

楊偉得到了要的信息,手上一加力,捂著嘴一個手刀切在了後頸。這小三軟軟地躺下了,暈了。

佟思遙遠遠地看著楊偉幾個抓了個活口,問了幾句就打暈了人,看樣是要突進去了,這驚景看地自已都有點興奮了。

跟著楊偉又是一連串幾個手勢,楊混天一看明白了,你攻西屋、我攻東屋,我四你四,留一個後備。

說時遲。那時快,楊偉輕輕地推開了廟門,幾個保安像魅影一樣閃身而進分組蹲在了東西偏房的窗口,西屋門是虛掩著的,而東屋這門還關著,楊偉這個時候再單手合掌做了個一切的動作,那意思是:下手!

東屋,楊偉這邊,兩個保安同時撞向了門,那年久失修的木門一下子塌在一邊。楊偉和另一個蓄勢待發的保安在撞門的同時衝進了屋,兩個撞門的跟著就衝進去了……………

西屋,楊混天直接帶人衝進了虛掩的門,三個保安大喝一句:不許動。誰動打死誰!………粗粗一眼,就看到了牆邊豎著地槍支,一個保安就去搶槍………被窩裏。驚起的大漢們亂作一團。一個把槍放在坑頭的槍口就伸了出來,眼疾手快的楊混天直接一槍,剛躍起的那人跟著槍響向後撲去,腦門上綻開了一朵血花…………楊混天雙手持槍,又是示威似地再開一槍,砰的一聲屋頂的灰刷刷往下落,跟著大喝一聲:舉起手來。臉朝牆!………還真有不怕死的。一旁靠著窗的一個光著膀子一撞就跳出了窗外,院子裏防守的看都沒看。一槍便擊在腿上,眼看著爬不起來了…………

東屋,楊偉兩人一衝進去,兩人背對背,一下子就是一個漂亮地戰術動作,跟著進來的保安又是一個背對背,屋裏各個角落都直落眼底………左側,無人!右側,床上的人已經握槍在手,西屋槍響的同時,這邊右側床上睡著地人騰地一下起身了,手已經是伸到了枕頭下,卻是一把已經上膛了的七七式手槍………槍,砰的一聲響了………床上地郎誌勇左手像折了樹枝一般呆拉下來,手裏地七七式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垂下的胳膊,手腕上就吧嗒吧嗒往下滴血……專業和業務的對陣,優劣立現,郎誌勇畢竟要差一個檔次,開槍的速度和楊偉有著零點幾秒的差距,………楊偉很戲謔地吹了吹槍口,看著床上呲或咧嘴的光頭大漢,笑著問了句:“郎誌勇嗎?久仰!下來下來,那隻手伸出來讓我看見,看不見老子直接招呼你腦門了啊!”

“你們什麽人?”郎誌勇有些驚懼地下了床光著上身穿了個短褲。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是什麽人就摸到這裏了,連大哥郎誌江要沒人帶,說不定還找不到這

“我說我是警察,你信麽?”楊偉謔笑著說了句,剛剛地一槍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此刻他也是驚了一身冷汗。一擺頭,搜身!

那個保安便上前拉開了被子,把衣服、褲子裏地東西全倒出來,扔給郎誌勇,跟著就背後踹了郎誌勇一腳,罵了“穿上,媽地,光著屁股好看呀?”

郎誌江一臉迷惑可驚懼,邊穿衣服邊問了句:“兩位兄弟,缺錢吱個聲,這弄得那一出呀!”

“嗬……今天我代表人民來抓捕你!明兒還得代表人民審判你!媽媽的還想收買我……”楊偉咧著嘴胡扯了兩句,又笑著說著一幅鋥亮地手銬就鎖住了郎誌勇的腕子,這次行動每人都配了兩副手銬,看這樣還有富餘。不過楊偉一轉眼危險過去,跟著又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問郎誌勇:“哎,我說小郎,我要把你放了,你準備給我多少錢?………你來,給他包紮一下!”

一旁保安看著楊偉出洋相逗郎誌勇的樣子就笑著上來包紮,那郎誌勇一臉正色地說道:“兄弟,一百萬怎麽樣?”

“一百萬?”楊偉做了個驚嚇過度的樣子,跟著笑著說了句:“**,這麽多錢,得,不要了,都不知道咋花呢,還是把你交給警察換上幾千塊錢獎金花得實在!”

那保安就笑,郎誌勇一聽看樣是被耍了,剛想發做就被包紮了保安大踹了一腳,踉嗆著出了院子裏。

那邊就聽楊混天喊了聲:“隊長。人抓著沒有!”

“抓著了,你那邊幾個?”

“斃了一個!活捉十一個!”楊混天地聲音裏帶著喜悅。

“都拉院子裏!”楊偉喊了聲。

一幹子郎家培養的爪牙都一個個被銬著出來了,在保安們槍的逼視下,乖乖在麵朝牆蹲了一排………原來都是這個收拾黑子,不想今天同樣的命運都落在了自己頭上……有的看著麵相不善的,被保安摁住又是來了個反銬,兩條臂跟反抽在背後,一圈人還挨個穿了根繩子。別說跑,疼得都呲牙咧嘴。那郎誌勇看樣凶。不過被摁住踹了一頓直接把腳上也上了銬子,老實了。

有時候,暴力和以暴製暴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特別是對於喜歡使用暴力的人,郎誌勇就是如此,看著一幫子來曆不明的人根本不顧及,伸手就打、伸腿就踹、舉槍殺人,這幫人卻是比自己更惡更狠,這惡人地膽子也瞬間變小了……院子裏,還擺了個腦門上掛個彈洞的屍體。由不得人不怕呀!

說起來麻煩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偷襲,不管是製於人還是受製於人就是一霎那的時間!一霎那的時間,這個藏身之地便被保安們掀了個底朝天。那邊手腳都被銬著的郎誌勇一臉悲切,雖然不知道楊偉這夥什麽來路。但肯定是衝著一幫被拘的黑工來的,再加上眼見的手銬亮了出來,手裏那警槍。郎誌勇感到一陣心悸。這次,自己連個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恐怕郎家躲不過這一劫了………

院子裏一切井然有度,兩保安從西屋搜索出來,提了十幾支五連發霰彈槍,出了門就喊:“來個人,裏頭還有彈袋。這他媽就一軍火庫。炸藥都還堆了十幾箱!”

楊偉這一直覺得那裏不對勁,忙著對人數。院裏死一個,抓了十二個、外麵抓了一個,十四個,連著踹了幾個人,這有地說十四個、有的說十五個,有的說弄不清,昨天走了一批。楊偉這氣得就罵,媽的,都不識數還當土匪,弄著錢會分嗎?

這邊正說著,外頭又是通地一聲五連發的的悶響,院子裏人又是嚇了一跳!

楊偉猛地一驚,最擔心地事還是發生了,這就大驚失色,厲聲喝道:“有漏網地。混天你守這兒,我追漏網的!天塌下來那也不準去!現場被抓得,誰動打死誰!都聽到了嗎?”。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武鐵軍從看到郎山村繳獲的武鐵軍那一刻起就知道郎山的水夠深,之所以讓楊偉帶著一幫老兵來就是因為知道楊偉和老兵們雷霆手段,這是警察不能比擬的。而這個時候就顯出了他的高明之處,地方警察抓人拿人在行,如果真開槍殺人還欠火候,而一幫子隻知道服從命令的兵就不在乎了!這也是讓一群匪徒真正膽寒地原因,開槍連招呼都不打,這人誰敢惹。那像警察,抓人地時候先得亮明身份,還得示警後才能開槍!要那樣的話,今天鐵定是地僵持局麵。

楊偉一聲令下,一幫老兵根本不覺得什麽,虎吼了一聲,是!

話音落處楊偉楊偉已是拔槍一閃出了廟門,清晨的山凹裏明顯地看到佟思遙那身影已經朝嶺上跑去,楊偉一急,也跟著追了過去…………

楊偉衝進廟門的時候,確實漏了兩個人,在山裏雨後的清晨是出來打山雞的最好時間,找個草叢子一扔石頭塊,撲愣愣能飛起來好幾隻,那霰彈槍一放,有時候山雞飛得密,能打下兩三隻來也說不準。兩人走的時候卻是楊偉還未到嶺上的時候,不過有時候這事就趕得巧,平時經常能開上幾槍打隻山雞,今天卻邪門了,兩人出門壓根就沒碰著有山雞,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聽到了這邊的槍聲!那兩人一驚卻是加快朝老爺凹方向走來!

兩人一路奔著回了嶺上,廟裏的戰鬥卻是已經結束了,遠遠地看著一幫兄弟被迷服裝扮的持著槍押在院子裏捆上了,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成哥。怎麽辦?”一個一個尖嘴猴腮地小子問旁邊一個留著鍋蓋頭地男人,如果楊偉在的話就會大吃一驚,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已經失蹤半年的狗臉成安國,被楊偉摁著裸奔了一回的成安國再出來確如楊偉所料,還真沒臉在鳳城混了,無奈之下投靠了郎家兄弟在這裏當看山的倒也有段時間了,倒說起這成安國腦子好使,下手也不含糊。郎家兄弟對他確實也不錯。

“媽的B的,肯定是警察來端老窩了,這郎家兄弟都太黑,遲早要有這一天,魚頭兄弟,咱們溜,不管逑他!”成安國把煙頭一扔,說了句,要說跟郎家就是互相利用,要賣命。他出的價格還不夠。

“行!哎喲,成哥,我那錢還塞鋪下呢?”這叫魚頭的後悔不迭,一大早出來。還真沒想到會出這事。這魚頭名叫於佑成,也是郎家容留地一個潛逃犯人,在這裏有一年多了。他到這裏還是成安國牽得線。

“媽的還顧得上那玩藝………等等!望遠鏡給我……”成安國霎時看到了從東屋出來的一個人。那人的走相、姿勢都特別像他一個刻骨銘心的仇人,無時無刻不想殺之而後快的仇人,為了這個人他才落到了這般境地!一架望遠鏡一看,那人,可不是楊偉是誰!

這狗臉成的臉色就有點煞白了,連旁邊的魚頭都感覺他的心咚咚在跳,隔了半晌。這成安國說了句:“魚頭。你自個走吧,哥不陪你了!”

“咋了這又?”於佑成問道。

“那是哥的仇人。我他媽作夢都想收拾了他,在鳳城我根本鬥不過他,今天這裏碰上,我要再不跟他了了這仇,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成安國一看楊偉,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警察不?”

“逑毛,一個流氓,惡棍楊偉聽說過沒?他要是警察,老子就不叫安國,真當國安了!”

“哥,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有事你罩著,你有事我不能自個跑不是,兩人有個照應!”那於佑成倒也義氣,其實在道上這講義氣地人不少,特別是到了危難的時候,多個朋友說不定還真就多了條活命的路,大家相互幫襯著總比一個孤軍奮戰強,就槍也多一條不是?

“謝了,兄弟,………**,那裏麵還埋伏了倆!虧是沒下去!”成安國一不小心,這望遠鏡掃到了佟思遙和秦三河的藏身之處,兩人爬在土堆後頭,正對著廟門,從上向下看,看得是真真切切!

“這人什麽來路,郎家兄弟這次是完蛋了!外麵還有埋伏,那就有人跑也被打幹翻。成哥,咋幹,幹不過呀,這群裏頭七八個,外頭還藏了倆!硬拚不過呀?”候國慶有點擔心地說道。

“媽媽地,進山了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這樣……你朝那兩埋伏的開一槍,然後你就跑,你明我暗,把他們引到後嶺,那裏老林子大,他們鐵定找不著方向,一個一個收拾!”成安國霎時定了個計劃,那老林子上次跑了個黑子,鑽在裏頭三天都找不著出去的路,正是殺人越貨地首選之地。

“好!喲,有點遠,怕是射程不到!”於佑成一目測,足足有七八十米遠離兩人地藏身之地,已經超出了五連發的有效射程。

“沒事,你一開槍,他們準來,就楊偉那性子,鐵定是第一個來,幹了他,咱們一直向南出省界……”成安國又是一句。

那於佑成一看成安國如此肯定,也是放心了不少,走到明處朝著秦三河和佟思遙藏身的地方“通”地開了一槍,此時廟裏的槍聲已停,廟裏廟外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幾個超出射程的霰彈還打了秦三河旁邊,更是嚇得秦三河抱著腦袋打了個滾,隻怕第二槍再幹過來!

那佟思遙回頭一看,見嶺上約一百多米處一個人影一閃就進了荒草,一舉槍已經是出了射程,根本就沒多考慮,嬌喝了句:“三河在這兒等,我去追人!”

那秦三河一骨碌爬起來,拔出楊偉剛發地手槍,喊著:我也去!

卻不料佟思遙一腳就跚在秦三河地小肚子上,厲聲喝了句:“等著,別過來!”。說著兩腿如飛,向著嶺上穿去,絲毫不見被狗咬的痕跡!

這邊留下了秦三河被踹得呲牙咧嘴,捂著肚子罵道:“媽了個B,警察都屬狼地,翻臉不認人,虧得老子剛才還給你活血包傷口,早知道讓狗咬死你個小娘們………哦喲喲,這小娘們出手真黑,踹死老子了!”

剛捂著肚子好了點就見楊偉衝了過來:“三河,怎麽回事?”

“嶺上有人開槍!”秦三河捂著肚子,指指佟思遙跑去的方向,楊偉一看還能看到背影。顧不得看秦三河,馬上轉身向佟思遙的方向追去。

“哥,等等,我也去!”那秦三河忍著痛,站起身來,拔著槍又要上,今天獸血好容易沸騰一回,手裏又有貨真價實的家夥,不開兩槍還真對不起自個不是。

楊偉一下子停下腳步,差點和跟上來的秦三河撞個滿懷,就見楊偉兩道眉一挑,惡狠狠地一腳一絆,秦三河又摔了個四腳朝天,本來楊偉習慣是扇大耳光,不過手裏拿著槍不方便,隻好用絕招了。秦三河一倒,這楊偉拾起剛發給三河的槍又是厲聲喝道:“找死,給你滾一邊!敢上來我他媽先宰了你!”說著又是大步如飛地竄著往嶺上跑去!

這秦三河被踹得七葷八素,苦著臉半天才坐起來:“媽媽的,今天怎麽了這是,怎麽都跟我過不去!……兩隊長正好一對狗男女,沒一個好東西,就欺負老實人!………哎喲,他媽媽的,剛把槍發給我,還沒摸熱呢,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