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這楊偉用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打造了虎盾中隊,楊偉這邊幹得是熱火朝天,但這背後就有人不以為然,把這麽群有半數以來有前科的流氓地痞都訓練成保安,這擱誰誰都不相信不是。這最早提出意見來的卻是佟思遙,這佟思遙倒不是針對楊偉,雖然她對楊偉也不是十分感冒。這次卻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的,對於警察,能破案算不得好警察,那隻不過是亡羊補牢的一種手段而已,真正的社會綜合治理則是要從預防的角度出發,新安保公司成立後,作為合作方鳳城市公安局還就原三產和新公司融合、人員任命開了一次局黨委會,在會上佟思遙就很尖銳地提出了這個問題。不知道什麽原因,或許是佟思遙神經過敏的緣故吧,還真把楊偉報回來的人員資料都查了一遍,這裏頭還就有一多半人有過前科,被派出所拘留的、罰款的、進過少管所的、勞教所的,比比皆是,這人用當下比較流行的一個稱呼就是:人渣!偏偏最難啟齒的話題就是,楊偉,武鐵軍的部下,是最大的人渣,而且是這幫人渣的頭。

會上,那姓陸的副局長也跟著佟思遙的話題迸擊了楊偉這支保安隊伍,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問題在哪,這陸副局長一直分管著原三產安保公司,金融護衛、油站、國企,光市區這些單位一年就給公司交不少錢,誰也知道那是光拿錢不辦事的單位,肥得流油。這次新公司一組建。大權旁落了,不叫囂才見鬼呢?

而武鐵軍在會上依然是一幅黑臉,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是有點複雜地看看佟思遙,又有點厭惡地看看陸副局長。說了句:“大家的擔憂我理解,我在此提醒地是,黨地政策在對待犯錯誤的同誌上一貫就是治病救人,他們有過前科、犯過罪,這不能成為歧視他們的理由,對於我們頂著警徽的公安人員,眼裏隻有公民和罪犯。隻要他沒被剝奪政治權力。就隻有公民。每一個公民都有追求正常生活、工作和幸福的權力,對於楊偉同誌地安保公司招聘人員,我認為沒有什麽不妥,隻要依法經營,不偷稅漏稅、不違法犯罪,我們就無權幹涉他們的正常經營。

當然,大家可能認為我們公安局內辦的三產掛靠虎盾安保公司是有點委曲了是不是?在這兒我也點一啊,不是針對某些個別人,在過去的三年間。保安三產一共為局裏上交各項費用395萬,一年就一百萬多一點,而我原來任職的潞城市,一年這個數字是四百五十萬,潞州連我們鳳城一半都不到。大家自己想一想差距在哪裏?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們自己家裏辦的企業想吃就吃、想拿就拿對不對。一年的招待費用多達126萬;車輛修理費37萬,一共才八輛車。全賣了不過也就這個數吧!還有啊,群眾反映現在公安局辦地這保安,越保越不安,一年該收多少錢一分不少,該出地案件也是一件不拉,你們說說,我們自己都一身毛病,還好意思去對別人指指點點………”

這話說著,陸副局長就是猛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武鐵軍轉蔑看了一眼他這得性,心下一忖,看樣,這姓陸的膽子倒是不大,就是個好吃好拿的主。看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就把頭轉過一邊看坐在後排的佟思遙,問了句:“小佟,你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但今天討論的公安局三產和基金會合作的事,有沒有犯罪傾向,好像有點離題了啊!”

“局長,我堅持我的意見,前兩天我和治安科去過新開的訓練基地,這個公司根本沒有訓練科目、沒有訓練大綱,我們粗略看了一下,基本就是一群人在打架,我認為已經有點脫離常規了!而且,和他們合作有損我們警察地榮譽感!”佟思遙不卑不亢地說道,其實那天去基地,楊偉還以為這女的找事來了,嚇得翻牆頭跑了。這佟思遙第一次上門連人都沒見著。

“好,我尊重你的意見,但今天我們的議題是新公司任命的名單表決,你地事我們隨後再行討論。現在開始表決,同意這次保安公司任命地請舉手……”武鐵軍舉起手來,這跟著一幫子班子成員都舉起手來了……其實武鐵軍和佟思遙的理論都對,一個是心理學上人,一個是法律範疇上地人,理論都對的情況下,那麽,就看誰的權力大了。佟思遙一看,感覺有點不自在了,擺明了這就是以權壓人,局長舉手了,誰還敢不舉手。

“好,十二票同意,一票棄權。通過!”武鐵軍一錘定音。那棄權的,就是佟思遙!連陸副局長都舉手同誌了任命。

又是一個和煦的春日,春天來得較晚的鳳城街上,那梧桐眼看著就吐出了一抹新綠,一大早,鳳城又像往常一樣開始了忙忙碌碌地一天。

金輦大酒店,十五層502貴賓包間,楊偉伸了個懶腰,躺在楊偉臂彎裏的女人被驚醒了……很曖昧地看了楊偉一眼,又把頭埋在楊偉的懷裏睡,摟住楊偉的腰睡著了。楊偉隻感覺胸前頂著兩團綿軟、滾燙的肉團,不禁又是一陣心旌飄搖,前一夜的瘋狂還是曆曆在目,這兩個月多的訓練了,就沒機會碰過個女人,這好容易逮著了,還不是可了勁地幹……

這女人是誰呢?想也想不到!卻是那個和楊偉有過露水之緣的紀美鳳,要擱前一天,連楊偉自己都想不到會和紀美鳳躺在一張床上。

這咋又走火了,咋回事涅?卻是要從頭說起……

確切地說,是武鐵軍打電話通知楊偉第二天要開成立大會的。楊偉這前一天就回城準備準備。總得打扮打扮吧,這段時候弄得胡子拉茬的跟個民工一樣。而且這喜事也不少,前兩天王大炮和兩兄弟都出看守所,這貨不知道想得什麽,居然願意又回到了拴馬村。楊偉一忖,這提前出來了,肯定是紀美鳳給行了方便。這再打電話一問,果不其然,紀美鳳淡淡地說說經過。人家有個政治委書記姐夫,這事倒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就是金剛慘了。被判了兩年勞教。就這還是照顧過地。

楊偉這過意不去,約紀美鳳出來吃頓飯,本來就是客氣客氣,還真沒準備請。誰知那紀美鳳毫不見外,直接選了金輦這地方。弄得楊偉還不得不答應。得,破費回吧。在人家身上沒少沾便宜,連人連錢一塊拿了………

這再見紀美鳳卻讓楊偉有了眼前一亮地感覺,脫下了稅務製服,紀美鳳穿著個黑白格子半大衣。半高的靴子,挎著一個很俏皮、很時尚的茸毛包,頭發長了,很隨意地披在肩上,那樣像一樣居家出門私會情人的**。絕對不是辦公桌後原來的那個一臉正經地紀美鳳了。不過偏偏奇怪的是,紀美鳳的眼裏並沒有明顯的媚態或者什麽表示。連說話和動作上都一如既往,楊偉看不出有什麽不自然的地方來。

楊偉暗自思量著:這當官的真會裝B啊,明明睡都睡過了,跟沒事人一樣!偏偏紀美鳳越是這樣,越是撩拔的楊偉興致昂然。待到兩人寒喧幾句,在一個包間城坐定,紀鳳美大衣往椅背上一掛,隔著乳白色地毛衣,都能看得出紀美鳳凸凹有致地身材,楊偉“轟”的一下想起那夜的情景,雖然時隔幾個月了,一下子想得鼻血差著噴出來………這家夥,那受得了。

這天下有兩種女人最勾魂,一種是千嬌百媚,一顰一笑一言一動都是媚態十足;那麽另一種就是絲毫沒有媚態偏偏還非常正經非常漂亮的女人,紀美鳳呢,就是後一種,當天晚上,兩人聊得倒是十分投機,這紀美鳳放下了心裏的那個大包袱,跟楊偉是說說笑笑,把近來的公司的情況跟紀美鳳大致說了說,經常逗得老紀是哈哈大笑,兩人說著說著就下了瓶高度汾酒,楊偉這心不在焉,瞟來瞟去,臉喝得不紅不黑,那紀美鳳臉蛋上可就開了兩朵紅豔豔的大牡丹………喝到最後,楊偉這壞心思就出來,要不,把這娘們灌醉開房去?!反正都有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沒啥……這Y兩個月了,鑽訓練基地,性福生活是全靠左右手了,不見還不咋地想,這見了這心裏還真有點蠢蠢欲動了。

誰知第二瓶沒喝多少紀美鳳就顯得醉眼迷離了,楊偉這心下惴惴地拿不定主意,結了賬扶著紀美鳳出了餐廳,那紀美鳳口齒有點不清,攬著楊偉的腰、靠著楊偉地肩,步履有點踉嗆……媽的,楊偉終於咬著牙下了決心,反正禽獸都當過了,還在乎再當一回,摟著紀美鳳幹脆就沒出金輦的門直接就開了間房……

然後就是扶著紀美鳳進了房間,把紀美鳳抱到了床上…………紀美鳳沒什麽反應。

然後就是試探地叫叫紀美鳳看有沒反應,畢竟第一次做這禽獸不如的事,楊偉甚至盯著紀美鳳的醉眼看了半天都沒反應,楊偉戰戰兢兢地伸了幾次手都沒下定決心。

待到楊偉試探著親親紀美鳳地時候,她有了反應,看樣並不反感,還有回吻地感覺,楊偉的這膽子就大子,開始解衣服、解腰帶………紀美鳳仿佛一個溫順地小綿羊任由楊偉胡作非為……

這次,**更甚,楊偉連燈都沒拉,身下的紀美鳳在楊偉一進一出的動作中有了反應,卻是兩隻大眼忽閃閃地看著楊偉,眼裏有水一般,………媽的,楊偉一下子省悟過來了,這女的根本就沒醉。看來是心甘情願紅杏出牆呢?擺明了把機會留給咱呢,這便宜,誰不沾誰是王八蛋………這麽一想,楊偉更是賣力了耕耘起來,把那天的動作招式來來回回重複了一遍,直幹得楊偉自個都覺得腰酸……

兩個月積攢下去的**還真不是蓋的,兩人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楊偉才溫麓麓地從紀美鳳地身體裏出來。這真是美中不足。紀美鳳從頭到尾還是一句不吭聲,不是笑意吟吟地看著楊偉、就是咬著嘴唇迎合、再不就是閉著眼一幅享受地樣子,看得楊偉老憋悶了,哥們這麽努力,連床都不給叫一個………

楊偉拔出來的時候。還是心有不甘,賊笑著看著紀美鳳,說了句:“鳳兒,舒服不,你說句話呀?”

紀美鳳抿著嘴笑,沒吭聲!楊偉連問幾個問題,紀美鳳都是一個表情。反正就不不。不說話。

這楊偉最後雷了句:“那你還想不想要了?不要我穿衣服走人啊!”。

紀美鳳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似的,終於吐了一個字:“要!”

楊偉一下子壞笑起來,裝,再讓你裝,明明舒服得跟啥樣,還裝著不吭聲………不過這次楊偉報複性地說了句:“切,你想要我也幹不動了!”。說罷便光著身子大搖大擺進了衛生間……把床上的紀美鳳羞了個大紅臉。一夜溫存,楊偉三進“鳳城”,直到紀美鳳開口說不要地時候才結束了。兩人像一對熱戀中的小夫妻一般相擁而眠………

哎,這世道亂了,要想男人不出軌,簡直比讓女人不來大姨媽還難;要想女人不紅杏出牆更難,為啥呢。這爬在牆上等紅杏的男人太多了。沒等你猶豫著呢,就把你拽出牆了!楊偉這貨。雖不是不是個濫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是個柳下惠,要是能坐懷不亂,除非真是**。

第二天一早,楊偉早早醒了:

“快快,起床,我今天還開會呢!”楊偉拍拍紀美鳳的臉蛋,看樣幹部階級根本沒有早起的習慣,這都七點了,還賴在被窩裏沒起的意思。

“討厭,我再睡會,你自己去吧!”紀美鳳翻了個身,又睡著了,楊偉這才悻悻起床洗漱,穿上西裝、打好領帶,最後吻了吻床上已然發癮症睡迷糊地紀美鳳,一臉春風地出了門。

今天,還就是正式上任地頭一天,這家夥可不能遲到不是。

一路上,楊偉這心裏還是有點七上八下,又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雪兒,那個遠在大連,不知道這癡情是不是依舊,這段時間兩人還是電話聯係,可惜的就是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NN的,咱和雪兒還沒結婚,也不算出軌吧!”……一路上,楊偉喃喃地安慰自己心裏說道。這越想還越覺得那裏有點不妥,多少有點負罪的感覺,別的沒啥,就感覺有點對不住雪兒,畢竟這心裏有點把雪兒當老婆看了。

一個股東代表大會看得楊偉是心驚肉跳,為啥?到場的清一色的大蓋帽,連基金會主席看樣都是警察裏頭出身的,雖然看樣已經退居二線了,但這鳳城警察裏頭頭腦腦都是鍾老、鍾老地叫,楊偉細一打聽,原來這人叫鍾俊,原省省公安廳副廳長,退居二線後在家閑不住發揮餘熱,當了這基金會籌委會主席,這次來鳳城是專為虎盾安保服務公司而來地。聽說老頭一輩子就幹了兩件事,一件是當了二十年兵、一件是當了二十二年警察,全省警察係統裏,有一多半認識這老家夥,縣市一級的局長,見了老人家都尊稱“老爺子”,聲望比現在的廳長還高。

再看公司部門編製,楊偉更是怒從心邊起,從編製上看,除自己一個外人,敢情還都是警察。三個副經理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最大的一塊金融護衛居然還是個熟人,誰?那傻B錦繡派出所所長王英堂,直接提到了副科待遇,來三產當副經理來了。其餘兩人一個是安防科的叫丁寒江、一個社會綜合治理什麽領導地叫。而且自已這經理分管普通商業、居民安全保衛一項。自己跟一坨牛屎上頂了朵喇叭花一般,忒顯眼了。

媽媽地,這肯定要是武鐵軍搗的鬼,直接把我一流氓混混放警察窩裏,這他媽以後要抓我方便得很!楊偉氣惱地想著。

等到老領導鍾俊發完言,一臉慈愛地笑著,跟看兒子似地把楊偉請上台來,要這新任總經理做就職講話,這楊偉傻不愣瞪被嚇了一跳,一下子被推到了主席台上,看著黑壓壓的一片大蓋帽,這心裏一驚這嘴就跑火車:各位警察大哥大姐,兄弟我初來乍到,還請各位手下留情,多多關照,我一定坦白從寬、好好做人………不對,好好做事,

這話沒說完,下麵就笑成了一團,有幾個知道楊偉過去的身份的在台下指指點點,大夥才恍然大悟,這Y原來就一二勞份子啊,這也太扯了吧!武鐵軍黑著臉,瞪得楊偉心裏是直發毛,匆匆扯了兩句就下了台,台下又是哄笑一片,楊偉這天生做匪的料,和這警察們還真弄不到一塊,楊偉這心裏還真發怵,跟警察打交道可比跟黑社會打交道難多了,楊偉這才拿著公司資料再細細研究,又是一肚子苦水,基金會占有37的股份,楊偉所負責的民用安保和公安局的原業務類型都是獨立核算的,也是就說,各走各的道,名義上是穿了條褲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估計也就是基金會用關係從鳳城盤出了這麽一塊業務,偏偏是最不掙錢最麻煩的一場業務。那金融護衛、危險品管製、押運、安防監控等這些來錢的生意,各有各的主,看樣,這公安局就跟甩包袱一樣把塊沒肉的骨頭扔給自己了!

楊偉雖是黑保安,但對這保安行當還是了解的,在北疆地區就和武警押運中隊打過交道,知道這家夥來錢快的地方在哪,比如金融護衛,是按比例提成,給銀行提供運鈔,一年就沒什麽活都掙幾十萬;比如這危險品如炸藥、武器押運,說是危險,十年八年也沒準能碰上什麽事,天下那有那麽多土匪,敢搶運鈔車和軍火車的,中國數遍了也數不著幾個人。說是高危,其實是安全得很,而且單位和單位之間做生意,這錢就是個數目字,好掙得很。可這民用就不一樣了,又是防火又是防搶又是防賊,眼不愣瞪看不好門,丟了東西出了事還得賠償,怪不得人家警察根本就不願意做普通民間保安,對這社會上的賊娃娃了解太深了,知道那群貨色,就把中央情報局那幫子FBI請來他們也防不住………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警察當然得讓給別人了。

楊偉覺得隱隱有上當的感覺,就這活別說掙回五百萬來,就掙五十萬都成問題,媽的,我怎麽糊裏糊塗又把自個給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