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反咬一口
“胡家主,你不必多說了,我決定,要解除與胡媚兒的婚約。”
打斷了胡三刀與胡媚兒的爭論,夏天先下手為強,十分堅定地說道。
此事的最終結果,是胡媚兒如願的退婚了,根本無法挽回,再說,夏天也不想挽回。
胡媚兒這名女子,美則美矣,卻心如蛇蠍、狠毒無比,一生所求,無非是更大的榮華富貴,更大的權勢。
前世,與胡媚兒解除婚約之後,夏天沒有再過多的關注他,不過,從不時不經意間得到的一些消息知道,她把自己賣了許多次,每次都賣了一個好價錢。
最後,還真讓她爬上了高位,成為了諸天萬界一個強大勢力紅粉宮的宮主,傲視天下,俯視眾生。
直到那一刻,胡媚兒才算真正入了夏天的眼,被他以摧枯拉朽之力,直接夷平了紅粉宮。
這樣一個心中隻有錢、權、勢,而沒有情義的賤人,夏天哪裏會娶她為妻,和她沾上一點關係,他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什麽?”
“什麽!”
“什麽!”
“什麽!”
“什麽……”
夏天幹脆的退婚,大出了眾人的意料之外,胡三刀、胡媚兒、夏永方和張環,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紛紛驚呼出聲。
連王素雅也麵露驚容,身形微微一動,幾乎驚得站起,看向夏天,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天與胡媚兒的婚約,來得不易,在他還小的時候,那一段時間,王素雅頗受夏無堂的寵愛,她軟語相求夏無堂,為其定下了這門婚約。
現在回想起來,王素雅真是頗有先見之明,知道夏無堂不是一個可以依靠之人,懂得未雨綢繆,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為兒子鋪好路。
想來,在王素雅的心中,可以依靠的人,隻有自己的兒子,隻是,夏天並沒有能夠保護得了她。
想到這裏,夏天心中既感動又愧疚,目光直直看向王素雅,向她露出了堅定和安心的眼神,傳遞的意思是,一切都交給他。
接收到了夏天的眼神,莫名的,王素雅感覺到了一陣心安,在心中感歎兒子長大了的同時,重新端莊的坐正。
迎客廳中的所有人,都卷入了這個退婚的漩渦之中,不能置身事外,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夏無堂。
夏無堂高高在上,淡看下方的風起雲湧、世事變幻,臉上永遠保持著一種威嚴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哀樂,或對這件事的讚同、否定。
作為永成郡王,永成一郡實際意義上的主人,夏天的婚約,隻是一件小事,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裏,若非胡三刀一定要他來做個見證,恐怕他連出現都不會。
“不錯,我要退婚。”
夏天重複了一遍,語氣決絕。
“蹭”的一下,胡媚兒衝了出來,兩步跑到夏天的麵前,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夏天,憑什麽,你憑什麽要退婚,要退婚也應該是我退,你有什麽資格提出退婚。”
麵對胡媚兒連口水都要噴出來的姿態,夏天隻是淡淡一笑,不喜不悲,不哀不怒,擦拭了一下臉上不存在的唾沫,沉聲道:“憑什麽!就憑你不守婦道!心思狠毒!枉為人!”
一字一頓的說出,本是淡然鎮定的夏天,越說越憤怒起來,身上凝聚起了一股磅礴的氣勢,好似烏雲遮天,暴雨蓋頂。
以大羅金仙的修為重生而回,夏天的修為重修回去,或許需要一個過程,但,那令天地變色的強橫氣勢,在他發怒的時候,倒可以借助一二。
廳中驟然出現了一股龐然之勢,被夏無堂感覺到之後,心中一驚,脊背上的汗毛乍起,高高在上的威嚴神色,再也保持不住了,震驚的看向了夏天。
作為一名元嬰之境的練氣士,夏無堂的修為說高不到絕頂,說低絕對不低,單憑氣勢就能夠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的人,可不多見。
“莫非,他不是夏天,而是哪位強者借體而生或者附著神識,可,這都需要有元神境的修為才可以辦到。”
麵帶狐疑之色,夏無堂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夏天,硬是沒有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來。
於是,夏無堂準備暫且靜觀其變,看看事情的發展,一旦不對,再行出手,以穩為上嗎。
最重要的是,這裏若真有一名元神境的存在,並心懷惡意,這麽近的距離之下,怕還不待他采取什麽有用的行動,便已經被製住了。
“你胡說些什麽,什麽不守婦道、心思狠毒,這些關我什麽事。”
胡媚兒臉色一變,盡管很快恢複了正常,眼神的飄忽不定,仍然凸顯了她內心的緊張,色厲內荏的大聲道。
此時的胡媚兒,還很年輕,才剛剛向邪惡的歧途走出幾步,遠未達到以後的老練,當眾撒謊、行惡,乃至被揭穿陰謀,也能麵不改色。
雙眼直視胡媚兒,犀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看到她的心裏,夏天冷笑道:“你真以為你和夏永方的交易無人知道嗎,你真以為你可以將所有人都蒙在鼓裏嗎,真是笑話。”
“設計對付自己的未婚夫,還如此狠毒,說你不守婦道、心思狠毒還是輕的,你根本不配為人。”
手指胡媚兒,夏天義正言辭的宣判。
在夏天的判決之下,胡媚兒神色慌亂,不斷地向後退去,片刻之間,已經退到了門口。
恐慌的胡媚兒,是那麽的嬌弱,如含苞待放,卻遭遇了狂風暴雨的花朵,惹人憐愛。
但,夏天對她卻沒有一點點憐惜,相反,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感覺到了惡心、反胃。
“啪啪啪……”
正當夏天準備乘勝追擊,一舉將胡媚兒拿下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夏永方出麵了。
他不得不出麵,胡媚兒分明已經扛不住了,若讓她將一切供出來,局麵就不好看了。
“夏天,你還真是巧舌如簧,擅長栽贓啊,不過,栽贓到這麽楚楚可憐的一位女士身上,也太不男人了吧。”
嘴角掛著傲然地微笑,夏永方皮笑肉不笑的反咬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