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癡寶玉有情似無情心中惱怒言相反擊

寶玉從府外回來就聽到金釧含羞賭氣自盡的消息,心裏倒是起了幾分傷感,一邊走著,一邊感歎著。慢慢踱步到廳上,剛過屏門竟和賈政撞了個滿懷,頓時一驚,唯唯諾諾起來。

賈政見寶玉這般猥瑣小家子氣模樣也很是不滿,心裏冷哼,麵無表情問道“好端端的垂頭喪氣幹嘛?沒有半點大家之氣,功課做的如何,竟在這兒閑逛?”

寶玉每次見到賈政就如同老鼠見了貓,怕得不行,隻見賈政的嘴一張一合,卻不知他在說些什麽。那呆傻的模樣讓賈政很是不滿,心裏歎道,好在還有賈珠和賈環以及下麵的兩個小的,要是隻有寶玉這一根獨苗,這賈府怕是也完了。

想著賈母和王夫人護著寶玉的樣子,賈政頓覺索然無趣,揮了揮手就準備讓寶玉退下。突然有奴才來報“理親王府裏有人來見老爺。”

賈政心裏很是疑惑,這理親王可是廢太子的兒子,平日裏自家也不與理親王府往來,今日為何要打發人來?按住心裏的疑惑,將人迎至廳內坐上奉茶。客套話還沒來得及細說。那長史就道“下官此來,是奉王爺命令而來,有事相求。我們府裏有一個小旦叫琪官的,一向好好在府裏,如今竟是三五日不回。王爺命人細找也未曾尋到,後來聽說,他近日和貴府含玉而生的少爺呆在一塊兒,很是親厚。本來一個戲子,下官也不敢叨擾,但是這琪官很的王爺的心,王爺竟是一刻也離不得的,故而前來叨擾,還望賈大人莫要怪罪。”

賈政聽了這話,連說不敢,一麵又命人將寶玉請來。寶玉不知何故,一頭霧水的趕來,待聽到賈政細說原委後,寶玉心裏一顫,暗道“他怎麽知道我知道琪官的去處,不行,我不能將琪官的蹤跡告訴他,理親王是不會好好對待琪官的。”想到琪官身上的傷,寶玉很是義氣的說不認識琪官,不知琪官的住處。

那長史冷哼一聲道“現有證據,必定當著老大人說出來,公子豈不吃虧既說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得到了公子腰裏?”寶玉聽了這話,不覺轟了魂魄,目瞪口呆。暗道“這話他如何知道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瞞不過他。不如打發他去了,免得再說出別的事來。”因說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裏有個什麽紫檀堡,他在那裏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裏,也未可知。”

那長史滿意離去,寶玉卻在感慨琪官那般風流別致人兒又要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去,著實可憐,不由心裏一暗,到想流下幾滴心酸淚,隻是被賈政給打斷了。

“孽障,往日裏我隻當你年少不知事,如今竟惹出這般的禍來,差點連累府上。混賬,今日不將你打醒,怕是宮裏的娘娘也要被你所累。”賈政真的怒了,這寶玉混就混吧,反正他還有四個兒子,隻是沒想到這混賬竟和理親王府的人攪和在一起,真正是不知死活,蠢笨非常。

此時,賈環從外麵走來,和賈政見完禮後就不小心將寶玉調戲王夫人院子裏丫鬟,丫鬟含羞自盡的事情說了出來。賈政聞言大怒,命人去請家法,要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子。寶玉嚇的直哆嗦,卻不敢求饒,隻能白著臉打著鬥兒,不時還向賈環求助。

賈環沒有理睬,和賈政說了一聲就往依夢那兒走去,好幾日沒見娘親了,心裏念著緊。這寶玉要是在不教育教育,日後豈不被他所累。他可不想因為一個賈寶玉而使全家受累。

賈政要對寶玉動家法的消息被襲人知道,襲人心裏很是著急,不顧自己身懷六甲,健步如飛的往賈母院裏跑去,恰巧王夫人也在那兒,忙著將寶玉被打的消息告知,心道,自己這算不算將功贖罪?

賈母和王夫人哪裏有心思管襲人那點小心思,連忙往賈政處趕去。

王夫人並賈母走進院內一看,寶玉已經被那些奴才堵住嘴,綁在了板凳上,作勢就要打了。賈母一急,老遠就喊住手住手,扶著鴛鴦的手,快步走著。

賈政卻是充耳不聞,吩咐奴才往死裏打,這些奴才哪裏敢得罪王夫人和賈母,都舉著板子輕輕的拍著,心裏同時祈求賈母在走快點兒。

賈政見那板子的力道就明白是什麽回事,氣得將小廝的板子奪過來,狠狠的打在寶玉的身上,疼的寶玉哭爹喊娘,賈政卻是不管,仍是拚命的打著。這賈政長期和依夢生活在一起,又經常幹那男女之事,依夢身上的靈氣或多或少的傳到賈政身上。因而賈政常年不生病,身體很是硬朗,打起寶玉來也很是有力,甚至覺得自己沒出什麽力,寶玉哭鬧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王夫人一把趴在寶玉身上,賈政停下板子命奴才將王夫人扶走,賈母氣的拚命的用拐杖敲地,顫抖著聲音道“你貧什麽打我的寶玉,你父親當你是這般待你的。莫不是你看不慣我們祖孫二人,嫌我們礙眼,要是這般不如我和寶玉回金陵,省得你不痛快,拿寶玉出氣。”

對於賈母的無理取鬧,賈政很是無奈,同時也很是灰心,將板子扔在地上,淡淡道“兒子不過是教育自己的兒子罷了。母親何苦這麽說,也罷,日後我再也不管這孽障如何了,要是惹出什麽事來,也別怪我這做父親的沒教好。”說罷也不看賈母鐵青的臉色,甩袖而去。

賈母心裏很是惱火賈政的說辭,但是寶玉傷勢嚴重,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隻能壓下心中的不滿,和眾人將寶玉送往,又命人那自己的帖子去請太醫過來。看著寶玉屁股腿上的傷,心疼的直哭,王熙鳳等人自是百般安慰,暫且不提。

待寶玉熟睡後,王夫人一臉疲憊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杯茶還未喝完,就聽丫鬟說襲人求見。王夫人現在很是不待見襲人,但是如今襲人懷有身孕,自己也不好多做刁難,罷了,就看她前來所為何事吧。

“奴婢見過太太,太太安好。”因為身懷六甲,花襲人的身材很是臃腫,即使抹了娘娘送的香水,還是不時有惡臭傳來,因而並不如做丫鬟時得寶玉的寵。如今,她能指望的隻有肚子裏的孩子和王夫人了。

王夫人淡淡掃了眼襲人,就讓襲人起身,並詢問她來的意圖。

襲人道“太太,奴婢聽聞是環少爺將金釧之死告知老爺,老爺才打的寶二爺。太太,環三爺怎麽能這般不顧兄弟之情陷害寶二爺。奴婢鬥膽猜測他定是有什麽陰謀,還望太太警惕一二。”

襲人是從寶玉的貼身小廝焙茗那兒聽說的,那小廝不過是害怕王夫人怪他沒有看好寶玉,讓他和戲子為友惹得老爺動怒。於是就將所有過錯推給賈環,隻是如今的賈環可不是原著中那個有冤無處訴的凍貓子了,他可是未來太子的貼身侍衛,身上可是帶有品級的。更何況如今的依夢還是平夫人。

王夫人不管這麽多,她心裏信了襲人的話,覺得賈環嫉妒寶玉所以向賈政告狀。氣道“小小年紀就這般惡毒,哼”襲人在一旁附和連連,拐著彎兒誇寶玉罵賈環,倒是真讓王夫人去了些許厭惡。

次日

“妹妹,不是姐姐說你,環哥兒你可得好好教導一二,竟然殘害嫡親的哥哥,這般惡毒,怎麽能做好侍衛。我也知道妹妹整日裏忙著三個小的沒有時間教育環兒,不如姐姐就代替你照顧一二,讓他知道什麽叫兄友弟恭。”王夫人對著依夢道。

依夢這麽多年都是忍著王夫人皆因王夫人是嫡妻,管著幾個孩子的終身大事,自己不得不低頭。再者,依夢自己也是個懶得,之前都是防衛很少主動出擊。然而,她這樣並不代表她好欺負,她的孩子好欺負。

“姐姐真是說笑了,環兒可是皇上親封的侍衛,姐姐難道有異議?隻是就是姐姐有什麽異議,妹妹也沒辦法,姐姐不如去跟當今聖上說去。”依夢淡淡道。

王夫人氣急,強笑道“看妹妹說的,姐姐不過是一時好心罷了,環兒嫉妒寶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府裏誰不知道,不過都是自家兄弟何苦這般,日後寶玉發達了也會照顧寶玉的。隻是環兒這般小性子,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得罪貴人,連累賈府。”

“嫉妒寶玉,嗬嗬,姐姐說笑了吧。環兒前幾日才被封的4品帶刀侍衛,請問寶玉是幾品?寶玉照顧環兒,嗬嗬,寶玉怕是隻有時間照顧那些姐姐妹妹吧。”依夢真的覺得這王夫人是不是找罵?就寶玉功不成名不就的還敢拿來說事,她不嫌丟人她還嫌呢。

王夫人氣的心口直疼,這依夢以前從不頂撞她,即使識破了她的詭計也是忍氣吞身,怎麽,抬為平夫人腰杆就硬了,哼,宮裏的娘娘可不是吃素的。

依夢哪裏不知道王夫人心中所想,不就是打算靠宮裏的娘娘?簡直是癡人說夢,真以為自己女兒是跟蔥?環兒和賈珠越來越有本事,自己娘家哥哥那邊也是如此,如今的她就想活的痛快。憋了大半輩子,是時候為自己活了。

寶玉隻要一病,姐姐妹妹都會圍著他,讓他忘記了金釧的死,琪官被理親王逮到的下場,如今的他滿腦子都是林妹妹的模樣。好久沒見到林妹妹了,沒想到今日一病還能見到林妹妹,真是太好了。

襲人見寶玉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黛玉,心裏很是酸楚。早知道就不那麽急了,這有了身孕有太多不方便啊。又幾日,見寶釵也是每日了出出進進寶玉的房間,和寶玉逗趣玩耍,心裏更是難受,就到王夫人哪裏說讓寶玉搬出園子,省得被帶壞,每日裏隻有風花雪月,沒有四書五經。

襲人倒是生了一張巧嘴,一番話說下來,王夫人倒是誇了幾句。王夫人覺得襲人說的在理,寶玉可是含玉而生,有大造化的,怎麽可能比不過賈環,定是被那些狐媚子給勾壞了的。

王夫人這幾日被依夢給刺激到了,心裏發誓要讓寶玉好好學習,日後好為自己掙個誥命回來,到時候讓那賤人好看。

於是王夫人賞了點東西給襲人後就籌劃著待寶玉傷好後,就搬出大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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