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金鑾殿上自請罪牆倒則被眾人踢
賈政見賈母和王夫人二人越說越不像話,一聲暴喝,成功的讓二人住了嘴。
賈母本想再說賈政不孝之類的,但見賈政的臉色,動了動嘴,到底是沒說什麽。怒火中的男人不是什麽人都惹得起的。
沒了二人的搬弄是非,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王夫人看著賈政慢慢的翻著那些賬冊,單子,心裏直發虛。拿著手絹的手指關節早已泛白,心也撲騰的厲害。心裏有股衝動,衝過去將那些證據搶過來,撕毀。
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呢,這王夫人真怕賈政借此機會休了自己,眼一閉,心一衡,衝了過去,一把將賈政手上的紙章搶了過來。賈政氣的伸手就奪,拉扯間,賬冊竟被撕開,其中的一張紙晃晃悠悠的落在賈母的腿上。
賈母一看頓時大驚,臉色也變得蒼白,如同見了鬼一般。
“啪”的一下,賈母將正和賈政搶奪罪證的王夫人打呆了,賈政亦是一驚,詫異的看著賈母,這又是唱的哪出?隻有依夢知道,賈母為了哪般。
“你說,這,這害人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賈母狠狠的抓著王夫人的胳膊,疼得王夫人直流汗。又見賈母拿的是她收藏的膳食單子,心裏很是心虛,又驚又怕,隻白著臉不說話。
王夫人在這兒心虛,卻不知賈母心裏也虛的很,這膳食單子,誰也沒她清楚。靠著這張單子,她才獲得最後的勝利,不然,早就被人厭棄。隻是,如此秘密的事情,王夫人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她曾經調查過她,知道她當年的所做所為了。想此,賈母看王夫人的眼睛已是充滿殺氣。
王夫人被賈母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打了個冷顫。
“老太太,這不是我的,這是之前大爺的姨娘,迎春的生母給我的,媳婦也不知道是什麽,就一直收著。”王夫人哭訴道。
“迎春的生母。”賈母喃喃道,而後想到,這迎春的生母,不就是她當年的大丫環嗎?對了,當初那個賤人不就是用這個膳食方子將宋婉如給弄垮的嗎?不然,自己也不會在她生產的時候做手腳,畢竟一個丫頭,沒了利用價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更何況這個丫頭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其實賈母並不知道,她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而迎春的生母要不是賈赦親自動手,就賈母還真的不能讓她喪命。
“為什麽她偏偏將這害人的東西給你?”賈母想了想,而後用審視的眼光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一頓,笨嘴拙舌的她也不知如何反駁,隻哭著說與她無關,她不知這是什麽東西,隻是收著罷了。
賈政卻是被二人鬧暈了,那張單子到底是什麽,弄的賈母和王夫人這般戰戰兢兢的。於是賈政將單子拿了過來,一看全是菜肴,難道這是保養方子或者是生孩子的?
依夢當然知道賈政無法從這菜單中看出什麽來,於是出言道“二爺,這膳食單子好熟悉,仿佛在那兒聽說過。”
王夫人和賈母同時一頓,看著依夢的眼神能吃死人。
“老爺,這不過是生兒子偏方罷了,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王夫人怕依夢真的說出什麽來,連忙說道。賈母亦是隨聲附和。
賈政顯然不信,剛才賈母那架勢,這像生字秘方嗎?他賈政也不是傻瓜,她們說什麽就信什麽。
“啊,二爺,我想起來了。”依夢突然道。嚇得王夫人臉色一白,心口直跳。
“二爺,我這是從王嬤嬤那兒知道的。王嬤嬤就是林姑娘的奶娘,當初還是從賈府陪嫁過去的,一直跟著敏姑娘。我聽她說,敏姑娘就是吃了相生相克的膳食才變得體弱,時間久了,竟是無藥可治死了的。雖說王嬤嬤沒有說全那些膳食,但是她說的幾個這單子上麵都有。哎呀,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許是湊巧。”依夢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怕冤枉了別人似的。
“你這個賤人,你這般冤枉我,你這個爛了心肝的,呸,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當家做主,也不看看自己,不過就是個丫頭上位。”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襯的她越發粗鄙心虛。
“二爺,太太說的也對,可不能冤枉了太太。對了,我聽說林姑爺那兒有太醫診斷的結果,那膳食單子好像也研究出來了,不若請林姑爺過來,看看。”依夢淡淡道。
王夫人一聽,暈了過去,賈母大喊一聲“我的敏兒啊”,接著也暈了過去。
王夫人是假暈,不過是不想這件事繼續下去了。不過即使暈了,心裏也擔憂的跟什麽似的。而賈母則是知道,賈敏的死是王夫人害的,怒及攻心罷了,賈政也許聽不明白依夢的暗示,她難道還聽不懂。想到賈敏是被王夫人害死的,她就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又想到這膳食方子是從自己手中流傳出去的,心裏一時難以接受,暈了過去。
賈政覺得今天真是他這麽多年來最刺激的一天,窩藏贓款,在外放印子錢,還有那充滿疑團的膳食方子,這些都是他的嫡妻幹的。他知道王夫人不是什麽賢惠之人,但是沒想到她膽大到這種地步,這可是會毀了賈府的百年基業啊。怎麽能讓他不恨,好好的兒子被她們給毀了,日後這賈府還不知如何。明日,他就親自上折子請罪。
“來人,將老太太送回自己院子,再去請太醫好好看看。”賈母沉聲道。至於王夫人,他恨不得這輩子沒認識過她,愛暈就暈著吧。
而後又命人將曹府的髒銀全部搬到書房,明日親自向皇上請罪。至於印子錢,賈政則讓人將這些單子還給借錢的人,至於借得錢,也隻能算了。那個膳食方子,則被賈政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裏,準備明日跟林如海求證。若是真的,他定要休了這個毒婦。
走的時候,賈政又命令小廝將王夫人的院子給看好了,不準她走出院門一步。
而後又將今日在探春院裏作威作福的幾個奴才的家個搜了一遍,竟然搜出好幾萬兩銀子出來,賈政徹底怒了。也不管丟不丟人,反正這賈府都快被這些人給弄垮了,他還怕什麽丟人。今日他定要好好收拾這些奴才,於是,賈府半數以上的奴才都被打了板子,沒收了銀子。隻是人太多,一時也不好將他們攆出去,但是賈政心裏埋了跟刺,想著,總會將這些臭蟲慢慢清理出去。
賈府內哀叫聲此起彼伏,賈府外聚集的看熱鬧的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聽到那麽大的哀叫聲,相互對視幾眼,而後猜測,莫不是賈府裏麵的小妾給老爺帶了綠帽子,還是奴才偷了主子的錢物,等等,一時間好不興奮。等到賈府內,板子求饒聲皆停了,這些人才不舍離去,走時還想著,明日將自己的見聞說給別人聽,讓別人知道他王二(孫三…….)的厲害。
“二爺”回了屋子,賈政仍是氣得喘不過氣來,依夢見此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不住的為賈政順氣。
“夢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太的這些陰司。”賈政一把抓住依夢的手,捏的依夢的手生疼。不由叫了出來,嚇的賈政連忙放來抓住的手。
依夢輕輕拉住賈政的手道“二爺,那印子的錢,我是真的知道。這印子錢是傷天害理,有損陰德的事情。我也是回娘家的時候,爹告訴我的,府外有人傳賈府裏的二太太是個吸血鬼,借了她的錢,一輩子也還不掉,還弄的家破人亡。我本打算今晚告訴你的,誰知道太太竟然出這麽損的招害我的探兒,女孩子的名聲可比命還值錢,她這是要把探兒給害死。她也不想想,探兒的婚事是皇上賜下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丟的可不止是賈府的臉麵啊。我想著太太這般不要臉,我也不怕,就是拚了命我也要護住探兒。後來就想著,不如借這次機會將太太偷偷放印子錢這件事給暴露出來,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誰知,太太還藏了這麽多的秘密。”
“二爺,你可是怪我,我也是被太太逼的。”說著眼眶不由紅了。
“好了,快別傷心了,我哪有怪你,是她自己作孽,我明日就去向皇上請罪。至於,這賈府未來如何,就聽天由命吧。”賈政摸了摸依夢的手安慰道。而後頹廢的歎了口氣,怔怔的看著門外的夜色。
“二爺,沒事,萬歲爺明察秋毫,定會沒事的。”依夢連忙安慰道。
賈政勉強笑了笑,並未作答。
這一夜,賈政都沒有合上眼睛,想著府裏囂張的奴才,不成器的寶玉,惡毒的王夫人,麻煩的賈母,心裏隻感覺被壓了塊大石頭,沉沉的悶悶的。
次日,王熙鳳從別處打聽到王夫人那兒的事情,也是嚇了一大跳。心道,好險當初賈璉逼著她停了發放印子錢,為此王夫人還和她生了場氣。不過,王夫人,她的姑媽真的好狠,賈府怕是完了吧。不行,這賈府是大房的,怎麽能夠完了,那個奴才要是敢胡言亂語,定要亂棍打死。
說著就去威懾那些奴才去了。
等將府裏的人都敲打了一遍後,王熙鳳則去向賈母討主意。王熙鳳不知道的是,賈敏的死跟王夫人有關,那些偷聽的奴才也沒聽懂,隻知道藏銀和印子錢。
“二奶奶,你來了,正好,快來勸勸老太太,從昨日醒來後一直哭,一直哭到現在,奴婢看著難受。”如此說著鴛鴦就哭了起來。這麽多年陪伴著賈母,她早就將老太太當作最親近的人。都怪她,是她將老太太的膳食單子偷偷給的大老爺,是她的錯。若是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她就以死謝罪,黃泉路上陪伴老太太。
此時的鴛鴦,心裏充滿了愧疚,見賈母這樣至高無上的老太太,躺在床上無聲的流淚,心裏酸的跟什麽似的。
“鴛鴦,快別哭了,到底是怎麽了,老太太怎麽了。我這就去看看。”王熙鳳見此一慌,立馬往賈府臥室走去。隻見賈母披頭散發的靠在床上,嘴不停的在蠕動著,也不知在說些什麽,而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身子不停的顫抖。
“老太太,你這是怎麽了??”王熙鳳見此嚇了一大跳。
“敏兒,我的敏兒啊,娘的心肝啊。”賈母一把抱住王熙鳳哭道。
“鴛鴦,快去將寶玉請過來,快去。”王熙鳳一看便知道賈母怕是入了魔障了,立馬讓鴛鴦去請寶玉。老太太素日最疼的就是寶兄弟了,看到寶玉定會清醒的。
不時,鴛鴦就拉著寶玉過來了。
“老祖宗,你沒事吧。”這寶玉雖說混了點,但是對待賈母倒是顆“真心”,雖然心底裏有那麽一點點嫌棄賈母的不幹淨,但是到底還是關心賈母的。畢竟,這府裏也隻有賈母能夠保護他,昨日父親在書房裏搜出那麽多東西,還不知道要怎麽罰他呢,如今也隻有老祖宗救得了他了。這麽關鍵的時候,老祖宗千萬不能出事啊。
賈母無焦距的眼睛在寶玉的呼喚中,慢慢亮了起來。看著寶玉那關心的模樣,賈母心裏好受不少。寶玉雖是孫子,其實她是當作兒子來疼的,這也是她今生唯一的寄托了。誰也不能將她的寶玉搶走。
賈母一把抱住寶玉,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寶玉啊,老祖宗的寶玉啊。你娘那個賤人,害了你姑姑,害了你林妹妹的娘啊。讓你林妹妹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沒了依賴。你姑媽素來疼你,若是沒被你娘那個毒婦給害了,定會成全你和林妹妹的婚事,哪裏會弄成如今這個麵目,讓你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落到今天這不田地。”
寶玉被賈母抱住,渾身一僵,這老年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難聞的緊,寶玉又是聞慣香味的主兒,哪裏受的住,差點沒吐出來。又加上賈母那一臉鼻涕一嘴口水的,身子繃的筆直的。待到聽到與林黛玉有關的事情時才放鬆。
“老祖宗,太太怎麽會害了姑媽呢,她一直都是菩薩心腸。老祖宗,你莫不是弄錯了吧。”賈寶玉連忙問道。
“我苦命的寶玉啊,你娘那個毒婦,哪有半點菩薩心腸。就是她害了你的姑媽啊。”接著就將王夫人用膳食單子謀害賈敏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熙鳳和寶玉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這得多大的仇才會這般對待一個人。
“鳳哥兒,你還是請個太醫好好查查身子,我今日才知道你這姨媽心腸這般歹毒。也不知她有沒有對你下手。”賈母擔憂道。其實賈母知道王夫人給王熙鳳嚇了避孕藥,若不是那年因為趙姨娘如今的平太太打岔,巧姐兒怕是也生不出來。不過她自己也不喜歡大房的人,雖然王熙鳳會說幾個笑話,但是也改變不了她是大房媳婦的事實。她之所以抬高她,不過就是捧殺罷了。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對付王夫人這個毒婦,她害了敏兒,她不能再讓他將寶玉帶壞了。
王熙鳳聽賈母這麽說,心裏也嚇了一跳,想著自從有了巧姐兒,肚子一直沒有音信,莫不是真的被王夫人給算計了。想此,王熙鳳心裏就不平靜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告辭離去。
而後,太醫的診斷成果則是王熙鳳因為常年喝避子湯,所以沒有懷孕。得到這個結果,王熙鳳恨的幾乎要殺進王夫人的院子,好在她是個有成算的,想著,總歸要讓王夫人嚐嚐後悔的滋味,就這麽解決,也太便宜了她。想完,王熙鳳又寫信告知王子騰夫婦,自己女兒被欺負,總得要有人撐腰。當王熙鳳那封隻有王家人能看懂的書信到了王子騰夫婦手裏後,又是一陣暴風雨。自此,王子騰徹底拋棄了王夫人這個妹妹。
王熙鳳這兒將王夫人恨的半死,賈母那兒,寶玉也是厭惡上了王夫人。
寶玉這人本來就有點精神潔癖,最討厭心思歹毒之人,王夫人那般行徑,不管為了什麽,寶玉都無法接受。而且王夫人還是他心愛的林妹妹的仇人,他更是無法原諒,想著若不是王夫人,他早就跟林妹妹成就神仙眷侶,心裏就是一痛,也就越發怨恨王夫人了。
如此,在王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已落得眾叛親離。
不說賈府如何,且說賈政今日在金鑾殿請罪,倒是嚇了眾人一大跳。沒想到那人人稱頌的王夫人竟是這般德行,不由暗自唏噓,娶妻娶賢,千古名言啊。
雍正帝看著那一箱箱的金條,眼神閃了閃。心道,這賈政真是個榆木腦袋,怎麽就不知道私下給他呢,非要弄的人盡皆知,唉,不罰他也難以服眾,罰他勢必是整個賈府,要是抄了賈府,那安兒且不是要挨餓了。那家夥那麽愛吃,沒了好的家世,還不知要瘦成什麽樣。
“暉兒,此事你說怎麽辦。”罷了,這個國家,早晚有一天要給弘暉,還是他自己操心去吧。
弘暉和賈環要好,不說賈環多次救他性命,就賈環的性子,弘暉也很是喜歡。如今他為賈政說話,也能讓賈環感激,到時候更加忠心。
“回皇阿瑪,兒臣覺得賈大人肯當眾認罪,是忠心愛國的表現。若說賈大人最大的錯誤就是娶錯妻子,沒有管好家務事,才鬧到今天這個局麵。兒臣想,不如就讓賈大人回家好好的將賈府治理一番,什麽時候處理好自家的事情什麽時候再入朝為官。對了,賈府這所有的事都是其妻王夫人弄出來的,該定罪的卻是她。”弘暉道。
雍正帝深覺有理,道“念賈政等賈府眾人不知情,且態度良好,按照太子所說則可。至於其妻賈王氏,窩藏贓款,發放印子錢,按理都是死罪,但念其女貴妃純孝,願以貴妃之位換生母安微,則饒其一命,從輕發落。但她無德無才,貪婪自私,無法擔任嫡妻之職,則命賈政之平妻為正妻,賈王氏淪為姨娘,擇日搬出正院。”
底下的官員聽此,眉毛一跳一跳的。貴妃娘娘什麽時候說要以位分換母一命的,這不是今日才知道的嗎??好吧,天底下,最會瞎掰的就是皇上。
“娘娘,不好了,太太犯了錯,被貶為姨娘,娘娘的貴妃之位也沒了。”元春的丫鬟抱琴聽到消息立馬慌張的告訴元春。元春也嚇了一跳,最近幾年,她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沒了貴妃之位,還不被別人給笑話死。不,她不會這麽輕易就輸了的。
“抱琴,待會兒你去將四阿哥喊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元春想著弘曆是真龍天子定會有辦法的,卻不知弘曆也是個冷酷無情的,又見王夫人那般沒用,早就棄了元春這個棋子,自然王夫人什麽的也不算什麽。
不過弘曆的智囊卻認為貴妃娘娘還是很有用的,王夫人所犯可是死罪,若是旁人定是斬首示眾了,哪裏還有命活著。聽此,弘曆深覺有理。
隻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特別在自己腦袋也不靈光的時候。
“妹夫,等等。”下了朝,賈政立馬追上林如海,喊道。
林如海還是挺欣賞賈政的,畢竟沒有幾個人如賈政這般,對待萬兩黃金不動心的。
“妹夫,這個單子你可知道。”賈政將單子遞給林如海道。
“這個你是哪兒來的。快說,這是哪兒來的。”林如海先是疑惑的看著賈政手上的單子,而後激動的拉著賈政問道。那焦急的模樣,恨意的眼神,無不顯示了依夢的猜測是正確的。
“妹夫,去你府上吧。”賈政歎了聲道。
林府
“妹夫,我想問一下,這個單子到底是什麽?”賈政道。
“二舅子,你知道嗎?敏兒就是被這個單子給害了的,這上麵哪是美食,那是催命的啊。這些膳食相生相克,吃了後身子日漸虛弱,最後無藥而治,虛弱至死。你知道嗎?不光敏兒,黛玉也曾吃了這些膳食,好在因為敏兒,太醫後來找到解藥,不然,黛玉怕是也沒了。”林如海恨聲道。
“黛玉也吃了,在哪裏吃的?”賈政渾身一陣道。
“賈府”淡淡的幾個字,卻幾乎耗盡了林如海的力氣。也嚇的賈政將手上的茶盞跌在地上。
沉默了好久好久,賈政才道“妹夫,這是你二嫂子屋子裏搜來的。我這就回府為你討回公道。”
林如海不可置信的看著賈政,讓賈政臉羞的越發紅了,賈政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最後,賈政落荒而逃,林如海諷刺一笑。
“林忠,一天之內,我要全京城人士知道王夫人的惡行。”林如海淡淡道。變成姨娘還不至於消了林如海的恨意,隻有將王夫人打到塵埃,讓她成為過街老鼠,他才舒服。
賈府
當王夫人接到聖旨的時候,華麗麗的真暈了。姨娘,她成了低賤的姨娘,她堂堂王家的嫡女,成為姨娘,怎麽可以這樣。皇上,你怎麽可以這麽昏庸。
“夢兒,以後這賈府還是你管吧,我真的怕了,今天查賬,我才知道賈府被敗成什麽樣。”賈政一臉疲憊的說道。
“二爺,你別擔心,珠兒他們要回來了,等珠兒回來,就讓李紈管家,還有就是這府裏的姑娘也大了,都要出嫁了,就讓她們試著管管。你也知道,我這性子哪裏適合管家。”依夢道。
“珠兒要回來了,好,也好。到時候這些事都給他。夢兒,我想辭官了,人說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連個賈府都管理不好,哪裏還有臉繼續做官。”賈政頹廢道,
“二爺,你可別往心裏去。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不然皇上幹嘛不怪罪於你。不過,你要是辭官我還是很高興的,這樣,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春天賞花,夏天聽雨。就是神仙也羨慕。”依夢害羞道。
賈政聽此心裏一暖,道“夢兒,還好有你。”依夢將頭靠在賈政懷裏,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王夫人灰溜溜的了離開了住了20多年的正院,搬到了江姨娘的院子,與她為鄰。
“哎呦呦,這不是賈府鼎鼎有名的王夫人嗎?怎麽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知春,莫不是姨娘年紀大了,眼睛花了,把這位新姨娘看成當家太太了。不過老爺的眼光也真是的,怎麽就找了這麽個又老又醜的姨娘呢。”江姨娘尖銳的聲音,諷刺的話語,讓王夫人噴出好大一口血。
“哎呀,莫不是得了肺癆吧,真可怕,知春,快點進屋,莫被傳染了。”說著就拉著晴春進屋。
“江姐姐,你真是年紀大了,這點事都忘了,這不就是太太嗎?不過現在是王姨娘罷了,不過,不管是王姨娘也好,太太也罷,她還有個女兒在宮裏做娘娘呢。你還是小心點好。”說著,周姨娘就將王夫人扶進屋,而後給江姨娘使了個眼色。
江姨娘想到王夫人的那個妃子女兒,不由一陣後怕,怎麽就管不住自己這張臭嘴。
“太太啊,妹妹剛才說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日後有什麽,吩咐一聲就是了。”說完就拉著知春進屋。
“太太,喝點水,可別氣壞了自個兒,您還有寶二爺,妃子娘娘,不用擔心,也許不久萬歲爺就改變了主意呢。”周姨娘溫柔的勸道。
“是啊,你說的對,我還有兒有女,麻煩妹妹去幫我找下寶玉,就說我要見他。”王夫人高高在上的吩咐道。也因為周姨娘的一番話有了自信,心裏也舒坦不少。
周姨娘眼底閃過一絲諷刺與冷然,而後乖乖的去喊寶玉。
寶玉也算倒黴,好好的嫡子竟成了庶子,若不是有賈母護著,哪裏還有這麽好的待遇。
“老太太,寶二爺,太太,奧,不,王姨娘派人傳話,說讓寶二爺去一趟。”周姨娘的丫鬟小聲道。
“一個奴才也敢讓主子去看她,呸,寶玉,這天熱的很,跑去幹啥,咱們祖孫在屋裏涼快涼快。”賈母道。隨後讓小丫鬟退下。賈母身子不好,太醫說了,不能動怒,賈母也記在心裏,她還要護著寶玉成家立業呢。
“寶釵,我明日去賈府看看你姨媽,再跟你姨夫將銀子給要回來。你嫂子那樣,怕是指望不上了,那些錢日後給你做嫁妝用。”薛姨媽拉著寶釵的手說道。
“哎呦,我的娘啊,這個殺千刀的薛家,騙婚啊,當初說什麽皇商世家,家有萬貫錢財。我呸,還說什麽賈府當家人是姐妹,宮裏的貴妃娘娘是侄女,我呸呸呸。我怎麽不知道賈府的當家是姓王啊,倒是有個姨娘性王。”薛姨媽話剛說完就聽見夏金桂又在院子裏罵了起來。這個日子什麽時候才到頭啊,她的蟠兒現在都不敢歸家啊。
“嫂子,你的聲音可以再大一點,娘娘雖然降為妃,但是也是你可以隨口說的,你繼續說就是。我倒要看看你會什麽樣的結果”寶釵將門打開,淡淡道。
“哎呦,妹子哎,我能有什麽結果,我都嫁給你哥了,還能有什麽結果啊。我就是好奇妹子日後會有什麽樣的造化,搞不好日後也嫁個皇子王孫,嫂子還要靠妹子接濟呢。不過,我也勸妹子,你也不大了,可別挑昏了眼,嫁不出去。”說完哼了一聲,扭了腰肢走了。
隻氣的薛寶釵麵色蒼白,眼裏含淚。
“我苦命的寶兒啊,那個挨千刀的破落戶,早晚有天會有報應的,害的我們薛家日日不得安生。老爺啊,若是你還在,你的掌上明珠哪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啊。嗚嗚……..”薛姨媽抱著寶釵痛哭道。
薛家這邊一片鬧騰,賈赦那裏卻是裝醉將迎春許配給了孫紹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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