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涵召來安子同,問他能不能想法混進靈岩山去。安子同想了想說道:“這恐怕不容易,但我可以去試試。”水涵讓他小心點。安子同答應後,便出去了。
黛玉說道:“衛若蘭將雲妹妹送回京裏後,便會過來,到時多個人幫著咱們,勝算或許能大些。隻是不知忠順王能不能耐住性子了。”
水涵不解其意看向黛玉,黛玉說道:“咱們刻意讓蘇州這邊和忠順王失去聯係目的是在於讓他著急,既而尋個空將他控製住,但是若他不按咱們所想,見這邊斷了聯係,便想辦法過來看情況,就難辦了。”
水涵也知是萬萬不能讓忠順王來到蘇州,靈岩山中的情況,他們是一點也不知,若是讓他過來豈不如魚得水。
所以必須要將忠順王將在京中,但他身邊的軍師也不容小覷。若忠順王命他過來,那麽和忠順王來這裏沒什麽區別。但據探子來報,那蘇寒並非是真麵目,根本無法將他看住。
黛玉說道:“既抓不住他,那就離間他們的關係,讓忠順王以為蘇寒在他身邊是另有圖謀,這樣一來,隻怕忠順王也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如此咱們也不必擔心了。”
水涵雖想著這是可行之計,但蘇寒到底師從何人,他又是怎樣的來曆,這一些都是迷。而且蘇寒在忠順王身邊時間不短了,若想離間他們,隻能從忠順王這邊下手了。
黛玉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王爺先前中的是沉夢之毒,而唐掌門也曾說過,此毒是一名神秘的女子所製。而那毒隨著那名女子消失也在江湖中消失了,此番王爺能中這毒,是不是可以從這上麵來查呢?”水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
而蘇寒在京裏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可從蘇州傳來的消息,那水涵並未醒,而他也知再有幾天,水涵就真的醒不來了,可是他還有些不安。想給忠順王說一聲,自己先去蘇州查看一番。
但忠順王也因為所有事都不順,雖說蘇州那邊不放心,但想著讓蘇寒另派人過去看看。蘇寒見王爺不答應。也知忠順王比較隨意,隨時都會找自己,所以沒得到他的同意,蘇寒還是不能離京的。
而一直跟隨忠順王的那些人,也覺得此事並不是那麽容易。漸漸地跟忠順王遠了些。這讓忠順王更加氣惱。
這時,水涵順著黛玉的提示終於查出蘇寒的底細。原來他正是那兩人的後代,他還有個妹妹名叫蘇玉,水涵想方法找到了蘇玉,當蘇玉聽說哥哥使用沉夢時。對蘇寒是徹底失望了。跟著水涵來到了蘇州。
見到黛玉後,蘇玉驚道:“敏兒?”可話一出口,蘇玉也發現黛玉與賈敏並不是很像,黛玉更是奇道:“姑娘為何認識我母親?”
蘇玉苦笑道:“真是孽緣呀。”此話一出,黛玉問道:“莫不是我母親也認識你們兄妹?”蘇玉點點頭,當下便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水涵和黛玉這才明白為何蘇寒會鐵了心幫忠順王了。
蘇玉說道:“不過請姑娘放心,我不會再讓哥哥助紂為虐了。”黛玉聽後也知蘇玉是真心所說,當天蘇玉便去了京裏。見到蘇寒後,蘇寒大吃一驚,他不知妹妹如何能找得到自己。而他們兄妹也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見了。
蘇寒自小就怕這個妹妹,如今見妹妹就站在麵前更是有些心虛。蘇玉歎了口氣問道:“哥哥,這麽些年了,你還放不下嗎?”蘇寒不聽則已這一聽那恨意使他脫口而出:“若不是那狗皇帝將敏兒許給林如海,我早就和敏兒在一起了。”
蘇玉勸道:“哥哥你到如今還不明白,敏兒從來都隻把你看做兄長,而她對林如海才是真心的。你就這麽愛自己麵子,為了這麵子,你做了多少錯事,到現在你還不認為是自己錯了嗎?”
蘇寒恨恨而說:“我哪裏有錯,是那狗皇帝錯了,我要讓他看看到底是誰才能給敏兒帶來幸福。”蘇玉氣得說道:“你真能給敏兒幸福嗎?那敏兒現在在哪兒呢?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蘇寒也帶著惱意說道:“你若還是我妹妹,就不要管我的事。此事一成,我就是開國功臣了。到時,才能讓敏兒看到我的真本事。讓她在九泉之下也要後悔和林如海成親。”
蘇玉見哥哥根本不聽自己的勸。便說道:“哥哥你忘了當初父親和母親讓咱們立下的誓言了嗎?”蘇寒沒想到妹妹會提起這事來,一時愣住本能地搖搖頭。蘇玉帶著傷感的語氣說道:“哥哥,若你真沒忘,那你還為了一已私欲,做了這麽多。他日你在九泉之下如何去見爹娘?”蘇寒無言以對。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蘇玉搖頭說道上:“哥哥,沒想到你我兄妹二十年未見,可如今見了竟如不見。也罷,我也知勸不了你了。可是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今日就以茶代酒,你我兄妹從此今朝紅塵為陌路,他日黃泉不相逢。”說罷,蘇玉當著蘇寒的麵,倒了兩杯茶。一杯遞到蘇寒手中。
蘇寒呆呆接過,他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而蘇玉那句“今朝紅塵為陌路,他日黃泉不相逢。”卻讓蘇寒真有些擔心了。
但蘇玉並沒有給他機會,當他接過後,蘇玉便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盯著蘇寒,蘇寒無奈,隻得也喝了。
可這一喝,蘇寒發現不對勁,看著蘇玉問道:“你給我喝的是什麽?”蘇玉慘慘一笑道:“既然你不肯答應就此做罷,那我隻能讓你也喝下沉夢了。”蘇寒一驚沒想到蘇玉竟然給自己下了沉夢。
就在他想睡時,忽然間像是想明白似的,有了一絲解脫,就在眼睛閉上的一刹那蘇寒笑著說了句“哥哥謝謝你了。也對不起你。”
蘇玉哭了,摟住哥哥,將他帶走了。就如同爹娘一般從此消失了。當水涵和黛玉知道消息時,再去蘇玉原先住的地方時,早已沒有人了。
黛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解決,如今隻剩下忠順王孤軍奮戰了。當忠順王也發瘋似的找蘇寒時,靈岩山這邊也因為和京城聯係不上。不知下一步該怎麽辦。隻能在哪兒死等命令。
忠順王發現京城裏已經危險,便顧不得王妃和孩子還在京裏,便想著自己先去蘇州。等待機會一舉攻入宮裏。
可是皇上根本不允許他出京。在得知安子同已拿到地圖,可以隨時拿下靈岩山時,便下旨抄了忠順王府。裏麵正如他們所想隻有忠順王的替身。水涵這邊也同時行動,命安子同率領暗衛和林如海留下的人一起攻上靈岩山,讓那些死士竟無招架之力,將他們全部拿下。
這時皇上知道靈岩山已不成威脅後,命人將忠順王引往蘇州。忠順王從未如此狼狽。這天終於來到了蘇州。顧不上休息,便去了靈岩山,沒想到一到那兒,忠順王發現裏麵竟空無一人。
忠順王這才明白大勢已去,忘著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如今竟都成空。他搖搖晃晃地上了山頂,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能失敗,為何想的那麽好,結果卻是這個結局。而蘇寒也找不著了。沒有人再給自己出謀劃策,難道自己就這麽百無一用嗎?
想當年,自己是那麽風光。誰見了自己都得巴結。這不是他的錯,是上天對自己不公。而水涵和黛玉也尾隨著他上了山。水涵大聲叫了聲:“王爺。”忠順王冷冷地看了過去。
一見是水涵,忠順王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灰色。原來這一切都是水涵安排的。他竟能騙了自己。也隻有水涵才是自己的對手。忠順王冷笑道:“你還稱本王為王爺嗎?”
水涵歎道:“王爺,事到如今就請您跟我一起回京吧。我可以向皇上求情,讓皇上免了王爺的死罪,”忠順王才不信這話,他不相信皇上會好心免了他的罪。忠順王指著水涵說道:“你且看著吧,如今我的情況,就是日後你的下場。你以為皇上還會放心讓你繼續掌管大權嗎?”說完後,忠順王仰天說道:“我不會跟你回京裏,不會讓他羞辱我。”說完後,忠順王跳了下去。
水涵並無意阻攔,過了會兒,才命人去查看忠順王的屍身。暗衛下去查後將屍身帶了上來。水涵命人好好安葬。便帶著黛玉回到林府。
回到家後,二人沒有說一句話。忠順王的死讓他們心裏有些沉痛。為了權忠順王竟走上這不歸路。隻是他的妻子和兒女也無法活下去了。
過了會兒。黛玉才說道:“咱們回京吧,你也該向皇上複命了。”水涵點點頭,輕聲問道:“玉兒,以後咱們就不要再管這朝庭中的事,我帶著你一起泛舟湖中如何?”黛玉知道水涵這是累了,隻怕日後皇上有事,他還依然會盡力的。
但此刻黛玉還是點點頭。答應了水涵。水涵高興地問道:“那咱們一回去,我就向皇上請旨讓你嫁給我。”黛玉聽了這話,隻紅著臉低下頭,水涵不知是何意,黛玉悄悄點點頭,扭身便出去了。
東平太妃見這情景更是高興地合不攏嘴。知道兒子的好日子就快到了。回去還得好好準備準備。
等水涵帶著太妃和黛玉一起回京後,忠順王府的事早已處理好了。王妃在王爺走的當天就帶著一雙兒女服毒自盡了。忠順王府就此封府。
皇上知道水涵回來後,忙讓他帶著黛玉一起進宮。皇後也一起等著,見著黛玉,皇後更是心疼地說道:“瞧瞧你才出去多少時間,就瘦了這麽多,這次一定要在宮裏多住些日子,讓我好好幫你調養。”
而東平太妃不幹了。說道:“調養玉兒,我也會,今兒我進宮,就是想請皇上皇後下旨賜婚。”這話一說出來,黛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皇後見狀便說道:“玉兒還小呢,我想著要多留一些時候,讓她多陪陪我,不如就再擱一段時間吧?皇上您說呢?”
皇後嘴裏雖然是問話,但眼中威脅的目光,讓皇上也不敢拒絕。剛想說就依皇後時,水涵就急了。說道:“你們整日裏總是催我成親,現在又在這裏為難我了。”
太妃忙說道:“涵兒,怎麽說著就急了,滿嘴裏你呀我呀的,還不向皇上皇後請罪,他們也隻是故意說說罷了。哪裏會真這樣。”
黛玉躲在皇後懷裏偷偷笑著。水涵不情不願地請了罪。皇後故意不理他,隻盯著皇上,讓他不能說馬上賜婚的話。皇上笑道:“你呀,跟孩子們還逗。等他們成了親,你隨時都可以讓玉兒進宮陪你住些日子就是了。別為難孩子了。”
皇後也撲哧一笑,就罷了。皇上這才向水涵說道:“那就讓欽天監選幾個好日子,朕為你們賜婚,隻是成親前,就讓玉兒住在宮裏,出嫁時就由皇後宮中走吧。就算我們嫁了女兒。”
這一切都安排好後,成親的日子也就訂在了一個月後,黛玉命雪雁和紫鵑帶著人一起出宮去小院子將東西都收拾好。等成親後再搬入王府。而皇後也在這一個月中拚命的為黛玉添著嫁妝。
終於成親的日子到了。一大早,黛玉便起來了,先是沐浴,然後穿上皇後準備的嫁衣。喜娘替黛玉將鳳冠帶好。將鳳冠前麵的珠簾放了下來。皇後望著收拾停當的黛玉。心裏有千萬個不舍。
前天夜裏,皇後親自給黛玉講了洞房之事,黛玉雖然害羞但也表示記住了。皇後又說了些為人妻為人媳的規矩。就像是自己親生女兒要出嫁一般。黛玉也有些舍不得皇後,這夜裏便與皇後一起睡了。
時辰已到,水涵也來了,與黛玉一起向皇上皇後行了禮。這才由喜娘扶著黛玉上了轎子。皇上和皇後望著遠去的花轎,心裏都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花轎進了王府。那王府裏賓客早已到齊。黛玉扶著喜娘的手,與水涵一起進了喜堂。拜了天地。水涵拉著黛玉一起進到新房裏,喝了合巹酒。吃了子孫餑餑,撒了花帳。水涵請賓客們入席後,這才回過身悄悄地對黛玉說道:“我先出去陪陪客人,你也累了一天,怕是現在也餓了,一會兒我會讓人端些吃的過來。”黛玉點點頭。水涵又吩咐了紫鵑雪雁幾句。這才出去陪客了。
等水涵一走,月影和月如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嚇了黛玉一跳,隻見月影手裏拿著一個包袱,黛玉有些不解。月影卻故意賣個關子,不告訴黛玉。黛玉越發好奇了。
月影讓月如到外麵盯著,這才打開包袱,裏麵卻是幾件尋常的衣服。黛玉問道:“這是要做什麽?”月影悄悄對黛玉說了水涵的計劃。黛玉一聽便問道:“那太妃知道嗎?”月影搖搖頭說道:“若讓太妃知道,這計劃就不成功了。就王妃換上衣服,一會兒王爺就會回來了。到時咱們悄悄就走了。”
黛玉聽了這,也有些躍躍欲試。月影和紫鵑上去替黛玉換好了衣服。收拾好後,她們幾個也很快的將衣服換好。正在這時,水涵也佯裝醉了,被下人們摻了回來。
水涵見也沒有別人,這才恢複原樣,看著黛玉已然打扮好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叫出安子同來,一行人很快地上了馬車,等賓客們想起來準備鬧洞房時,這才發現新房裏隻剩下兩身新衣和一封放在桌子上的信。下人們趕緊將信交給東平太妃。
等東平太妃看完信後,氣得東平太妃直說不要這個兒子了。等到了第二天,連皇上皇後也知道這兩人遊山玩水去了。皇後也是氣得讓皇上馬上派人去追。皇上隻勸著皇後,說是等日後太子大了,他們也學水涵一般落跑。而太子也在行了弱冠之禮的第二天,被迫坐上皇位,而皇上和皇後容升為太上皇和皇太後,也偷偷落跑。四處遊玩。
黛玉由水涵陪著到處遊山玩水,直至揚州時,黛玉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多呆了幾天,沒想到在街上竟碰上了湘雲和衛若蘭,隻是他們卻不再是兩人,中間還多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黛玉看著湘雲如今一臉幸福的表情。也知她現在過的不錯了。
幾人又決定一起遊玩。這一天終於來到一個山穀中。看著山穀中的景色,竟有了一種想住在這裏的感覺。
水涵和衛若蘭看著嬌妻的表情。也就打算從此就在這穀中居住。等一切都安頓好後,水涵派人將太妃也接了過來。而馮紫英閑來無事時,也會來穀中做客。安子同也向黛玉求親,請黛玉將雪雁許配給他。
紫鵑也因為總和水涵的小廝莫夜在一起,慢慢地也有了感情,黛玉趁機給他們兩對都把婚事辦了。
沒幾年的工夫。這穀裏又添了幾個小孩。使得穀中熱鬧非凡,等他們長大後,竟鬧出一段千古奇緣。而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