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

“隻是有一點、”林峰想了想道:“這次是第一次,小王也不能為難諸位,隻是望諸位大人今日帶回去後好好嚴加管教,若是下次再

出這樣的事,可就別怪小王據實上奏了。”

眾人聽後,紛紛保證,林峰便讓林福帶了自己印信,帶著眾官員去衙門領人。

看著眾人離去,林峰微微一笑,這次也算賺到了,賣了這些人一點人情。

卻說那薛姨媽這邊,聽說薛蟠被五城兵馬司衙門抓了頓時大急,畢竟是女人,哪裏有注意,與薛寶釵商量了許久也沒想出辦法。薛

寶釵想了想道:“這卻不好說,不如去求求姨媽?”

薛姨媽無法,心疼兒子便去求王夫人。

王夫人聽說後卻是道:“這王爺也是,好歹也是親戚,怎能把蟠兒也抓進去呢。”又對薛姨媽和寶釵道:“你們別急,我這就叫璉

兒去要人。”說完吩咐丫鬟去找賈璉。

那時賈璉正在用晚飯,聽聞太太那裏請,便匆匆往王夫人院裏而去,挑簾進去見薛姨媽和寶釵也在便一個個行了禮,坐下後方道:

“不知太太喚我來何事?”

王夫人道:“你薛弟弟被五城兵馬司衙門抓了,說是鬧事,讓人去領,便勞你走一趟。”

賈璉此時也是聽過這件事,想了想說道:“太太,按說我走一趟也可,隻是王爺那邊發話了,說是要家中長輩去領,我去了怕是不

妥。”

薛姨媽聽了哭道:“蟠兒從小沒受過苦,讓他在牢裏住一日,那可怎麽了得,況且,聽說還受了傷。”

賈璉聽了怕王夫人下命令忙上前道:“太太何不請老爺去一趟,這甥舅之間也好說話許多。”

王夫人看了賈璉一眼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叔的脾氣,此事他若是知道,必不肯去的。”想了想道:“不如你去請你父親去

?”

賈璉心中暗罵王夫人總讓他們幹這些子事,一邊卻不動聲色道:“我父親的性子太太也知道,這些事他是從來都不管了,怎麽會去

呢。”

王夫人聽了無法,見薛姨媽哭的傷心,畢竟是親姐妹,又問薛姨媽借了銀子,咬牙道:“也罷了,我便去求老太太做主。”

一行人出了王夫人院,賈璉忙悄悄溜走心中計較:“這事還是少摻和,總是吃力不討好。”

王夫人和薛姨媽寶釵到了賈母院裏,賈母正與寶玉說著話,王夫人等人給賈母請了安便在一邊坐下。

賈母也是心思細膩,問道:“你們這會子來,可是有事。”

薛姨媽忙將此事說了出來,王夫人等薛姨媽說完又道:“這王爺也是的,一點也不講情麵,還望老太太做主。”

誰知賈母聽了卻是怒道:“哼,他做的本就沒錯。。。你們這會子讓我怎麽說。”

薛姨媽聽了大急,忙哭道:“老太太。。還望老太太看在我家就蟠兒這一根獨苗的份上,跟王爺說說。。”,薛寶釵見了也跟著跪

下請求。

畢竟薛姨媽是客人,賈母也不好給她臉色看,歎了口氣對身邊的鴛鴦道:“你去王府瞧瞧王爺在不在,若是在,便說若是有空我請

他過來用飯。”

鴛鴦點頭退了出去,不一會賈政便來請安,見王夫人和薛姨媽在便問了幾句,王夫人知道是瞞不下去的便說了出來。

賈政一聽事情的經過,氣的火冒三丈指著王夫人道:“你!!!氣死我也,蟠兒做錯了事,也是該讓他吃些苦頭了,磨礪一翻才是

,你卻是為這點小事來勞煩母親!”

賈寶玉在一旁聽了,嚇得縮進賈母懷裏。

賈母因氣賈政前日打了寶玉便氣道:“你別在我屋裏大呼小叫的!是給我擺臉色麽?!”

賈政聽了大驚,忙賠禮:“兒子不敢,母親息怒。”

誠孝王府

“王爺,前日您說的舞姬之事,小的倒是看到一些采買女孩子的商人,王爺何時有空可以去挑選。”林忠給林峰匯報著這幾日的事

情。

林峰看著手中的賬本,手指有節奏的點擊著桌子,想了想:“這幾日卻是沒空,此事不急,以後再說也可。”

這時,一邊的晴雯卻上來給林峰捏著肩道:“爺不如讓我去選吧。”

林峰聽了卻是笑了,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你行麽?”

“爺這是不相信我?”晴雯氣道:“左右咱們院裏丫頭就我們四個,卻是實在有些忙不過來,爺也不為我們想想,我去挑了正好。

黛玉在旁也放心賬本,笑道:“這丫鬟和舞姬怎麽一樣,晴雯你盡胡說。”

“姑娘這話卻沒意思了,這又什麽不一樣?也省下不少請丫鬟的銀子,閑來時便跳跳舞也好。”

林峰聽了卻是覺得有理,畢竟沒有必要特地為這事養些閑人,點了點頭:“好,便交給你了!”

晴雯喜道:“那便說定了,爺可不許反悔,也好讓姑娘看看我的眼光。”

林峰無奈,正欲調侃幾句有人來報:“賈府老太太打發人來說,若是王爺有空請王爺去用飯。”

“外祖母怎此時來請?”黛玉的看了看雪雁奇道:“隻說請哥哥麽?”

“是的,單請爺。”雪雁點了點頭。

林峰看到黛玉疑惑的眼神,心中卻了然,定是為了薛蟠的事情,便猜到賈母的目的,對黛玉簡單說了今天的事,說完帶著林全往賈

府去了。

到了賈府,便由小廝帶到了賈母院外,林峰自是獨自往裏而去。

“王爺來了。。。”賈母門口的丫鬟們對林峰也很熟,紛紛請安問好,迎著林峰進了賈母屋裏。

林峰進了屋裏,卻隻賈母坐在榻上,見林峰行禮忙道,不必多禮,又請座奉了茶。

林峰和賈母閑聊了幾句體己話,便道:“不知外祖母叫外孫兒來所謂何事?”

“唉。。。”賈母歎了氣:“還不是為你薛大表哥的事,按說你做的沒錯,我也不好說什麽,何況這是官場上的事情,我一個老婆

子也不能幹預,隻是此事也不是大事。大家都是親戚,你舅媽來求我,你薛姨媽又就這麽根獨苗,你便饒了他這次可好。”

林峰撇了撇嘴:“他是哪門子的親戚,我與外祖母舅舅寶玉三春妹妹才是留著一樣血的親戚,與她王家薛家算是什麽親戚。”

賈母聽了這話,心中受用,臉上卻是詳怒道:“小孩子家亂說話,你舅媽家自然是親戚。”見林峰不以為意便道:“這話可不能再

說,仔細讓人說你不尊重長輩。”

林峰隻得應下,這時卻聽外頭傳來腳步聲,卻是賈政王夫人薛姨媽薛寶釵都進了來。

賈政卻是有些慚愧,滿臉愧色,躬身道:“有勞王爺了,都是賈政管教無方。”

眾人落座,王夫人卻是說道:“王爺,我是你舅母便也不客氣說幾句,蟠兒好歹是咱們家親戚,您見他受了傷不幫他也就算了,怎

麽把他抓了起來了?”見賈政聽到這話臉有怒色便忙道:“你薛姨媽就這麽根獨苗,你好歹便看在親戚的份上,幫他一回也是應該的

。”

眾人聽了也都看著林峰。

林峰聽了卻是氣了,直接道:“舅媽這話好沒道理,若不是看在姨媽就這麽根獨苗的份上,我早窩心腳一腳踹死他了!”林峰越想

越氣,拍案而起道:“舅舅才升了左僉都禦史沒幾日,如今他親侄子便在京城裏麵鬧事,橫行霸道,這事若是傳了上去,可大可小,

若是龍顏震怒,舅舅這輩子的前程完了不說,全府也少不了受株連的!”

“我好心私了了這事,卻不想還被人怨!罷了,算我多事,往後這些子事,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愛怎樣怎樣!”說完也也不多說

拂袖而去。

賈政聽了卻是大驚,他雖說久在官場卻不太懂得事情的嚴重性,此時聽了豁然大悟,可不就是麽。見林峰氣走了忙瞪了王夫人一

眼,追了上去。

賈母也是在一旁對王夫人氣道:“你也是個沒記性的,娘娘的話你忘了麽,他是什麽身份,你雖是他舅媽也不能這般說他,如今卻

是真惱了他,你想氣死我麽!”

王夫人也是一時不忿,此時隻得唯唯諾諾的應下,獨薛姨媽和寶釵不知如何是好。

賈政追了出來,卻如何追的上林峰的腳力,跑出了門口才卻見,林峰早已帶人走了,氣的直跺腳,無奈回去。

林峰回到王府便命林福:“去,讓他們吧薛蟠放回去。”便回了內院。

黛玉見其臉色不好忙問緣由,問了緣由,黛玉聽了卻是氣道:“真是狗咬呂洞賓,咱們以後也別管他們的事了,省的吃力還不討好

。”剛想開口。卻聽一陣渾厚的響聲。

林峰皺了皺眉凝神細聽起來,隱約聽到西北方傳來的“鐺鐺~~~”之聲,當即臉色一變。

一陣悠遠厚重的鍾鳴聲從幽深的皇宮內院傳來,擴散向京城四周。

是緊急朝鍾,多少年都沒有響過的緊急朝鍾,如此緊急的召開朝會定是有大事發生,隻有少數的幾件事才能敲響。除非是皇帝駕崩

,軍情急報,突發巨大天災事故,基本都是動搖社稷的大事,否則是不允許敲響的。

這是常識,黛玉也是清楚的,忙對晴雯道:“快拿朝服,給他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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