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閃爍,網友眼鏡發來一條私信。

“幻夕,加個微信。”

一張二維碼發了過來,東冬冬掃碼添加。

“幻夕是認真的嗎?”

“廢話,這事能鬧著玩兒嗎?不信看我朋友圈,有店麵和客戶樣片,還有我們自己拍的廣告招貼。”

對麵沒了動靜,很顯然是在翻東冬冬的朋友圈兒。

直到晚飯時對麵才給東冬冬發來一條信息。

“哥,我幹了,明兒就過去找你去。”

正在吃飯的東冬冬驚訝的嘴巴裏的飯差點掉下來。

“眼鏡,你是認真的嗎?”

“廢話,這麽大事我能糊弄人嗎?”

“不是,我是說你跟我叫哥是認真的嗎?”

“啊,我比軒雨才大一歲,我叫你哥不應該嗎?”

“啊?你才這麽大啊?”

“我去,大哥,我再過個生日就二十三周歲了,法定結婚年齡都到了。”

場景切換。

東冬冬開著東娜娜的小吉普來到火車站,接到眼鏡後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

即便在網絡上倆人都沒通過視頻,但在群裏插科打諢並不算陌生,哪怕是初次見麵也已恍若故交。

瘦高個搭配牛仔褲,一雙帆布鞋刷得幾近掉色。格子衫背著個大背包,帶著一副藍色邊框的眼鏡。

東冬冬忍不住吹捧了一句,“嗬,沒想到你長得還挺文藝。”

“那是,京爺,不是開玩笑的。”

東冬冬苦笑無語,看著眼鏡背著的大包隨口詢問。

“好家夥,你這是真打算入駐了?”

“那當然,我們京爺向來是一言九鼎。”

說話間到了停車場,東冬冬開了車門邀請眼鏡上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眼鏡由衷的慷慨了一句。

“好家夥,你都有車了?”

“我妹的,咱們先去吃個飯,然後好好的規劃下照相館的未來。”

“嗯,請我吃點好的。”

“必須得。”

車子啟動駛出了火車站。

“你咋不坐高鐵啊?”

“我又不著急坐高鐵幹啥,再說了綠皮這你來接我也方便點不是。”

“那倒是,東站那塊兒離我們這太遠了。”

火車站到金喜飯店也就一裏來地,說話間便到了地兒。

東冬冬下車時看到眼鏡還在背著他的包,忍不住埋汰了一句。

“擱車上吧,丟不了。”

“作為一名專業的攝影師,設備絕對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東冬冬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語。

進了店倆人也沒講究,大廳裏找了個座就開始點單。

東冬冬把菜單甩給眼鏡,“隨便點,甭客氣。”

服務員順嘴接了一句,“我們老板說了不讓你賒賬。”

東冬冬好懸沒暈過去,這員工實在太囂張了。

“我多會兒賒賬了?”

“你少賒賬了。”

“行行行,這次我給錢。”

眼鏡拿著菜單目光疑惑的看著東冬冬,這架勢他哪還敢點菜。

“點啊。”

眼鏡訕笑,也沒有看菜單就隨口點了一個,“給我們來兩碗炸醬麵吧。”

服務員都差點沒忍住樂出聲來。

東冬冬接過菜單隨口詢問,“吃雜碎嗎?”

“不講究,我啥都吃。”

“爆腰花、溜肥腸、糖醋裏脊,再來兩碗炸醬麵。”

服務員記好賬看著東冬冬,他十分無語,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了服務員。

“夠了不。”

“夠了。”

服務員這才美滋滋的離去,把錢交到櫃台才去了後廚。

眼鏡見東冬冬沒有解釋的意思便隨口問道:“那服務員是你妹?”

“不是,我妹是飯店老板。”

眼鏡頓時瞠目,他誇張的做了個吃驚的表情,“你們家有飯店你還開影樓。”

東冬冬十分無語,但是不解釋也不行。

“這飯店是我妹他們家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眼睛這才納過悶兒來,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這麽說你妹嫁人了?”

“多新鮮。”

東冬冬拎了水壺去沏水,隨口還埋汰了一句。

“離譜,連水都不給我沏了。”

回來後他順勢給眼鏡倒了杯水,隨口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真名叫啥呢?”

“叫真名幹嘛啊?你就跟我叫眼鏡就挺好的。”

東冬冬掏出身份證拍在桌子上。

“誠意,既然要合作那就得知根知底,這樣咱倆都放心。”

眼鏡下意識地拿起來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就嘀咕了起來。

咚咚咚……噗,哈哈……

東冬冬這個鬱悶,當即解釋道:“先說好了啊,以後你還是得叫我幻夕。”

“沒、沒問題,我也不敢叫你咚咚咚啊,不然還不樂死我。”

“你身份證拿出來。”

眼鏡倒也沒含糊,把自己的身份證拿給東冬冬看了一眼。

“嚴京,我去,你真叫眼鏡啊。”

嚴京一點也不在乎東冬冬的調侃,接回身份證順手揣了起來。

“你們這小縣城有點小啊,我這個級別的攝影師應該不好找活兒,你那影樓業務多嗎?”

“照相館。”

“別管什麽吧,能掙錢不?”

“反正我一個人搞能掙錢,你來了那就不一定了。”

“啥意思,看不起我啊?”

“哪能,我的意思是業務量隻能滿足我一個人掙錢,兩個人分的話那隻能先飽你,我就看天意唄。”

“行了別裝可憐了,你還寫網文呢沒?”

“寫,就掙個全勤,我這不打算著把咱們影樓做個素材,寫本《小童話》,但這要是搞影樓的話估計沒什麽時間寫作。”

“時間嘛擠擠總會有的,你放心,創業階段我不要工資,管飯就行。”

“那沒問題。”

說著話飯菜上來,三盤菜兩碗炸醬麵一次性上齊。

服務員還遞上兩瓶水。

“剩下的五塊錢給你拿了兩瓶水。”

東冬冬頓時瞠目,“這麽點東西一百塊錢?”

“老板說了,愛吃不吃。”

服務員說罷揚長而去。

嚴京笑嗬嗬的問道:“你這是欠了多少帳才能這麽招恨。”

東冬冬這個鬱悶,嚴厲審問道:“你吃不吃?”

“吃,哪能不吃。”

嚴京說著話夾了一大團麵條吸嚕進嘴裏,嚼了兩下就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地道,這炸醬麵太優秀了。”

東冬冬都懶得驕傲,夾了一塊兒腰花、又夾了一塊兒腰花。

嚴京見他竟撿腰花吃趕緊了也嚐了兩塊兒,然後又伸了一遍大拇指。

不多時,三道菜兩碗麵都見了底。

嚴京灌了口水由衷的讚歎道:“好吃,太好吃了,就衝這你的影樓我加盟了,不出兩年保準你開起一座大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