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南北飄飄悠悠,來來回回幾度春秋……”

哼著小調的東冬冬回了家來,鳳霞笑嗬嗬地問道:“放假啦啊?”

“嗯,放了。”

東冬冬從口袋裏掏出一打紅豔豔的大鈔交給鳳霞。

“開了多少啊這是?”

“一個月的啊?零頭啥的也有不少呢,一共是三千二。”

“謔,都過三千了。”

“沒有這麽多,兩千五,一年的零頭有七百多。”

“這零頭是咋來的啊?”

“我們每個月開支都取整,比如兩千五百五,給兩千、那五十便留著年底一塊兒給。”

鳳霞拿著這三千打開了電視櫃上的一個小櫃子,裏麵藏著一個小型的保險櫃,裏麵放著一打厚厚的人民幣。

“你掙的錢媽都給你存著呢,一會兒咱們一塊兒去接娜娜,下個館子,然後去給你買個床買個衣櫃。”

鳳霞說著話取出裏麵的錢一塊兒裝進了一個小皮包裏。

東閣隨口問道:“那鐵床咋辦?”

“擱東屋去。”

“東屋啊,不是專門留了一塊兒地擱床嗎?”

“我那地兒還留著弄茶室呢。”

“你弄個酒吧不?”

“想著呢?”

鳳霞伸手就要揍,東閣趕緊起身,“行行行,買去。”

東冬冬趁機接茬道:“我去開車。”

“一塊兒過去,省點油。”

鳳霞忍不住埋汰了一句,“扣得你。”

娘仨收拾停當出了門兒去,畫麵開始巡視東閣家布局。

新裝修的房子裏裏外外都收拾得井然利落,東配房帶地下室。

西邊新建了兩間小房做衛生間,連著一個車棚子,摩托車、自行車、三輪車應有盡有。

院子西南角的牆根修了個獨立的旱廁,以前的馬棚拆了弄了個菜園子。

陽台做了一個半圓的台階,連著正門和東配房共用,西側弄了一個荷花池,前麵不遠處有個井蓋。

院子出了菜地都鋪了青磚,陽台鋪的水磨石。

硬雜木門窗配井字紋的窗欞,正廳四道小窄門充滿了古典的氣息。

實際上新裝修後的房子並沒有正廳,隻有一道長長的門廳。

之前的大客廳隔出了兩間臥室,左右開門中間是一組樣式古典的隔斷窗。

之前的沙發椅都擺在了門廳,相對排列中間是一條窄窄的過道,犄角旮旯陳列著花架和盆栽。

東屋還是東冬冬的房間,西屋則是餐廳配廚房。

鏡頭巡視完畢視覺唰的拉高,隨即又極速俯衝刹停在高新市的長途客運站。

車站的旁邊正好有一個家具城。

“爸、媽、哥!”

東娜娜一下車就開始大呼小叫,朝著東閣三人奔了過來。

鳳霞趕緊攔住,“別撲,抱不動了。”

東冬冬十分無語的走到客車給東娜娜取了行禮。

“媽,你們怎麽都來了?”

“咱們下館子去。”

“好啊好啊,真是我親媽。”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別跟著丟人了。”

東閣十分嫌棄的上了車去,東冬冬已經把行李塞到了麵包車。

場景切換到金喜飯店,一家人在大廳吃了頓便飯。

畫麵進入剪輯狀態,東閣一家在家具廠瀏覽家具,最後畫麵定格在“滿意家具廠”。

一番瀏覽之後東冬冬看中一套鬆木家具,整體衣櫃配床一共五千八,還額外送了一個鞋櫃。

瞧著東冬冬買了新床東娜娜又忍不住撅嘴,嘟嘟囔囔的說道:“也不給我買點啥?”

“嘿,當初裝修時做的那個榻榻米床是誰拍著手叫好來著。”

回到家一家人就開始給東冬冬收拾房子,鐵床拆了按到東屋,犄角旮旯的手勢的竟然利索。

傍晚時分送家具的上門,一番安裝調試,東冬冬美滋滋的躺在**。

結果東娜娜又挑理,跟著鳳霞撅著嘴攪和。

“媽,為什麽我大哥房間那麽大?我的房間那麽小。”

鳳霞十分無語,索性一問一個不吱聲。

東冬冬過來隨口來了一句,“要不咱倆換換?”

結果東娜娜又猶豫起來。

東冬冬趁機轉移話題,“媽,你讓她做,看看她這手藝學得咋樣。”

“可不是。”鳳霞順手把菜刀遞給了東娜娜,“來來來,閨女,讓媽檢驗你學的咋樣。”

東娜娜的白眼差點翻到腦門子上,“媽,我剛回家啊,你讓我歇歇行不。”

就在北方憧憬在春節喜悅時南方卻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重大雪災。

“榮大哥你還在京呢嗎?”

“在呢,想回也回不去了,誰能想到南方會下這麽大雪,我已經吩咐公司開放倉儲,支援物資緊急的地區。”

“有點邪門啊?不是說南方春節都穿襯衫嗎?怎麽會下這麽大雪啊?”

“其實沿海地區還不算太嚴重,重災區主要在華東和華中,還有黔川那邊兒。”

“對了,國外金融危機榮豐沒受到影響吧?”

“進出口貿易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公司的貿易主要集中在北國,影響不是太大。”

“那就好。大棚我打算先不搞了,給災區捐點款。”

“兄弟,捐款這事吧你量力而為。救災呢主要靠集體組織,個人影響不大,你這種地耽誤了那就是一年的事,可能得不償失。”

“是啊!沒有經濟作物合作社效益上不去,雖然村民理解但我也不能老讓人家坐冷板凳。行,我聽你的。”

年三十,東冬冬和東娜娜帖春聯。

“歪了歪了。”

鏗鏘的鑼鼓又響了起來,元宵節的燈會在東坡集廣場舉行。

東西南北飄飄悠悠,來來回回幾度春秋。

藍藍的廣闊天,烈烈的奔騰心。

流淌在眼中的淚啊,閃爍在淚中的光啊。

多少辛酸的拚搏,化作這難忘的回憶;多少艱難的抉擇,化作這不屈的信念。

看那風雲的變幻,充斥著不舍的眷戀;看那煙花的燦爛,綻放著美麗的光環。

為了這花,為了這月,為了這堅定不移的信念。

為了這愛,為了這夢,為了這夢想成真的時刻一首《征途》唱出了改革開放後的風雨曆程。

村民的叫好聲、炮竹的轟鳴聲燃起了東坡集新一年的熱情。

東冬冬也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當中。

畫麵定格在東閣家。

早上東閣見到東冬冬沒有去上班兒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又不去上班兒了?”

“龍抬頭,歇一天。”

“我現在你現在上班兒越來也不積極了。”

鳳霞端上兩碗粥隨口幫襯了一句。

“又不缺錢你老教唆他這個幹啥啊?”

“不缺錢該上班兒也得上班兒啊,不娶媳婦兒啦?”

鳳霞便隨口詢問了一句,“冬,咱是不是該說對象了?”

東冬冬這個鬱悶,他嘟囔道:“我不是說了嗎?不到三十我不結婚。”

“對了。”東閣突然詢問道,“十五那天你唱的那首歌叫什麽名字?”

“征途。”

“我聽著不賴,你看能不能給我弄到手機裏。”

東冬冬頓時支棱起來,“爸,你看咱是不是該買台的電腦了?”

“可以啊,你想買你就買唄?我又沒攔著你。”

“那你能不能讚助點,我買台好的。”

“不能,你先買台差的吧,好的讓你玩兒壞了多心疼。”

東閣說著話喝完了最後一口粥便出了起身出了門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