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鴻鈞講道 第三O四章 吳剛箭癡

二尺娘娘把冥河請來後。與他相商幽冥界十殿閻羅!事勺元神默默算計一番後,暗自皺起了眉頭。承天娘娘見狀,心中不由一沉。

“道友可是覺得此事不可為?還是那幾位聖人另有算計?”承天娘娘突然開口對冥河道人問道。如今十殿閻羅之個被諸聖人門下把持。其門下弟子任意打破幽冥界之規。送門人弟子轉世,簡直把六道輪回當成自家的後花園了。做為六道輪回的掌控者,承天娘娘雖然不忿,可終究不想與諸聖反臉。

冥河道人也不知幽冥界被諸聖占據,不過當初六道輪回建立,明玉小曾與他推演天機,故而冥河道人把諸聖弟子占據十殿閻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他,隻等時機來臨時,再收回幽冥界主權。

“娘娘此舉不太妥當,貧道曾算暗天機。隻見虛空之中有殺氣無窮,乃兆乃是大劫將至。若要此時收回十殿閻羅之位怕是不成,還得等上一些時候。”

承天娘娘也是聰慧之士,聽到冥河道人的話後,暗自想了想,麵帶詫異之色的向冥河道人說道:“道友是說,到大劫來臨時,於適機收回十殿閻羅之位?”問完後,臉上異彩異連連,沒想到這位冥河道人平是不顯山不露水,竟有如此心機。

“不錯!”冥河道人點點頭小對承天娘娘解釋:“此次大劫影響極深。若貧道沒有算錯的話,定是三才之人劫,正應在諸位聖人身上。到那時,諸聖自顧不瑕,必然要招回門下弟子回去應劫。那時候,娘娘便可順水推舟把閻羅十殿收回。”

冥河道人見承天娘妨微笑著點頭,便知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再又向她說道:“不過娘娘還得提訪天庭昊天上帝,他乃道祖門下童子。隨伺道祖億萬年。如今成為天庭之主,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次身劫,可終究是天帝之尊。當初昊天執掌天庭時,道祖有言:天庭坐鎮中央。為天地冥三界之主。就怕他不甘自己大權旁落,對幽冥界生出心思,到時遂了眾聖之意,讓我幽冥界一番算計成空。”

承天娘娘聽到冥河道人這番話後,不由看了冥河道一眼,暗自讚歎一聲:不愧是自上古洪荒成道的大神通,心思深遠,非一般人可比。

“道人所言甚是,六道輪回乃天地重地。當要好好謀算一番。”

承天娘娘此話一出,冥河道人不由麵帶微笑,覺得幽冥界中有這麽一位鄰居,也算是一件好事。二人當即謀算議論起洪荒大勢。

話說夏啟得人皇之位,人族由禪讓製過渡到世襲製。夏啟死後,又傳位於子太康,太康性忠厚,成年後便顯出不凡才能,得朝中大臣好評。曾代啟巡視天下,為天下諸候心向。

太康即個後,勵精圖治小改革朝治,夏朝自大戰後留下的各種弊端漫漫消失,已有興盛之兆。後有仲康成為夏王後,沿襲太康之政。深化其政,即位數年,天下諸候心服。對其到政令皆擁護。後有少康即位,也算是一位名君,夏王朝開始興盛起來,這一段時間,被稱夏康治世。二百年治朝,夏已經成為人間最強盛的王朝,四海之民歸附,人口增長迅。天下刀兵不起。百姓安居樂業。

這是自洪荒時代巫妖大戰後,人族出現的第一個盛世,此時人族經三皇之治。尤其是神農創出煉氣鍛體之法,使人族個體實力不段提升。上古先民血脈被激。尤其是人巫通婚後,隱藏在人族血脈中的巫血脈蘇醒,使人族戰力提升。

太康年間,因武士大量出現,為激勵人族自強,太康招天下眾武齊聚王都,頒布武士品階,以九鼎為階,一鼎最次,九鼎最強。

仲康年間,東海之地,有一位極其出名的武士,名為吳剛,出生時便有異兆。十二歲時徒手能舉千鼎。善射術,百丈之內無虛。

吳剛成年後,便常在東海之邊以箭射大魚。有一日,他見一隻紅爪小鳥口含石木丟入海中,口中叫著精衛精衛,見之大喜,舉射射之。精衛被一箭射中,落於東海之中。身殞。

這精衛原來乃是上古炎帝神農之女,被龍王太子掀起溫天大浪,淹死在東海。心中怨氣,化身精衛鳥後,立誌要以土石填平東海。如今一時不察,被吳到以箭射下,再次跌落東海。二次都是被東海淹死,精衛算是與海結下了大怨。精衛死後。但元神不滅。這也是天意如此。

她死時可謂怨氣衝天,竟然凝聚不散。六道輪回之門,也因為怨氣的逼迫,未曾打開。這精衛的冤魂,卻又飄飄蕩蕩。出了幽冥之地。直奔那懸空山無極洞而去。

也是上天可憐這女孩子,居然憑空刮起一陣順風。精衛借助風力,竟然輕便了不少,不過三日,便趕到了雲嵐真人麵前。

要說這雲嵐仙子也是一位自上古洪荒修成仙道的修士,一直在東海懸空山無極洞修行。女娃被龍王太子掀起海浪淹死後,化為精衛。雲嵐仙子見之,便知精衛不同凡響小恐怕另有際遇,就收她為徒。

要說精衛也知不凡,她雖身死,卻神智不失。見雲嵐仙子有大神通。認她為師,成為其弟子,隨其修習道法。可惜,精衛心中怨氣極深,道行無法精進。

精衛魂魄飛到懸空山無極洞,麵見雲嵐真人。這雲嵐的打扮,卻又不同:一身湖綠色的長袍,頭頂一方碧玉釵,手中一柄天鵝羽煉製的拂尖,生得是麵如紅玉,眉貌如畫,端的是出塵脫俗。

雲嵐真人見了這精衛的幽魂,心中卻也悲哀。奈何她道行不過太乙金仙。法力卻是不夠,一時間卻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不由得躊躇不決。

精衛卻不為自己擔心,反而盈盈拜倒,低聲道:“師父,弟子也不求什麽長生不老,也不求轉世投胎,哪怕我就此灰飛煙滅,隻要能完成一事,我也心甘。”

雲嵐聽了這話,眉頭輕皺。微一沉吟,也明白過來,點頭道:“你莫不是要我去見你父親,將事情緣由向他稟報得明白?”

精衛聽了這話,卻又流出淚來,恭恭敬敬的又施了一禮,眼中滿是傷感之”蘭卻十分平靜地道!“師父,我死不足父親熾四協,未曾再見過,還請師父幫徒兒還了這個願望。我哪怕百轉輪回,也忘不了師父的恩德。”

雲嵐聽精衛如此說,也是悲從心來,點頭道:“你放心就是,為師哪怕拚了這性命不要,定把你送上三十三天外,讓你見到父親。”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小拔開塞子道:“你且在這瓶裏安身,免得陽光毀了你的修為。日後為師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尋那有大神通的修士,讓你還生。”

精衛卻又拜了一拜,方才化做一縷輕煙,鑽入玉瓶之中。

雲嵐真人心中思量了好一會小方才出得洞府,乘雲而去,徑自而去。

這邊龍王正和那風後笑談,忽然一個龜將衝了進來,一臉驚慌之色。用手指著外麵,卻說不出話來。不過看那一臉惶急之色,任誰都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風後乃是當年黃帝之臣,生有異術,黃帝成道後,他便一心尋道,最終成就仙道。入了天庭為職,此次他入東海,乃是奉昊天之命,另有算計。

龍王見龜將如此驚慌,心中一動,隨即醒悟道:“莫不是哪個大神來了。你才激動到這般程度?不要急,慢慢說,休要失了體統。”

那烏龜卻急的亂跳,但緊張之下,那裏說的明白。

風後見烏龜這般動作,心中卻是明了,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喜翻了天。大手輕輕把玩著那個精致地珊瑚酒杯。從上麵留下的潛潛的指痕來看,便可以猜出他此時緊張、激動的心情。龍王見手下如此失禮,不由得歎了口氣。隨手揮出一團柔和的氣息,撫平了手下緊張的情緒。

那烏龜方才鬆了口氣,看著龍王,聲音中依然有些顫抖:“大王,不好了。精衛死了。似乎是被大海淹死的。”

龍王聽了,大吃一驚,猛的躥將起來,用手抓著那烏龜的衣甲,怒道:“你胡說些什麽!那精衛自空中飛行,如何能被海水演死?”

龍王也是無奈的很,自家太子幼小頑皮時,害了神農之女女娃性命。女娃化成精衛後。以木石填海,龍王見之,也不管她。如今精衛又被淹死於海中,叫他如何不驚。要知神農如今地位不同以前,乃是天地三聖皇之地皇,導份較之昊天上帝隻高不下。遠不是他一個龍王可比。

烏龜卻是一臉的無奈,苦笑道:“大王,我又怎麽敢欺瞞於您?尋海的夜叉現了精衛的屍體,可卻被魚蝦咬得不成樣子,所以我才猜測她是被淹死的。”

龍王尚未來得及說話,卻見一個大蝦衝將進來,不過他的表情,比方才那個烏龜要明顯好了很多。他一見龍王。也顧不得失禮,匆匆稟報道:“陛下,大事不好。我在那海外巡邏,卻現一具太子龍屍。那屍身滿身上下。卻是傷痕累累,宛如受了重擊一般。”

龍王臉色再變,他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麽久。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見。也有過人的眼光。他自然將精衛之死和龍族之亡聯係到一起。他冷冷的看向了風後,眼中已然冒出了火花。

風後也不好受,當他聽到龍族太子斃命的時候,他險些暈了過去。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龍族太子居然如此不濟,居然被一位天將一擊而亡。

當初他來東海時。便有算計,命天庭一位天將暗中偷襲東海太子。讓龍王誤以為是神農為自己女兒出氣。沒想到那天將竟然把個龍王太子殺死,實在失算。想必自己也是被昊天給算計了。

驚怒之下,風後立刻捏起了法訣,在一瞬間他已經下了一個決定。既然事情難成,莫不如冒險一試小若是龍王真要動手,自己立馬劫持龍王,簽定盟約,為天庭爭取最多的緩衝時間和最大的利益。

正在他要翻臉的時候,忽然聽的外麵一陣喧嘩,幾個守衛衝了進來。一臉惶恐之色,見了龍王,匆匆行了一禮,稟報道:“陛下,外麵一個金甲神,自稱天使,手拿昊天上帝的聖旨,在外麵侯著呢。”

龍王聽了,微一沉吟。瞥了風後一眼,也沒有立時難,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吩咐:“還愣著幹什麽?擺香案接旨。”

龍王自昊天成為天帝後。對其聽詔不聽宣,聽宣不聽調,居於東海。如今太子身死,精衛溺於海中,他心中微微一想,便知其中因徽

龍王說罷,又看了風後一眼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說罷。吩咐幾個體己的手下“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風後,又點三百水兵,將大廳圍住,這才去見天使。

風後臉色微變。有立即翻臉。卻又顧慮不是龍王的對手,想等待更好的機會。微一躊躇間。卻已經失了機會,隻得恨恨的坐下,等待命運的審判。龍王宮內盡是高手,還有好幾位血脈純正的龍族,他一個七品天仙,如何是其對手。

龍王帶了眷族,浩浩蕩蕩的出了水晶宮,卻見一尊金甲天神,大模大樣的站在那裏,看到了龍王。卻連禮也不施一個,反倒大咧咧的喝道:“東海龍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接旨?”

龍王見這金甲神言行桀驁,心中不快。自己雖然是天帝的一方臣屬,可必竟隻是名意上的。當年他得黃帝詔命,封其為布雨興雲之正神。又添居天下水族之長,地位崇高。

這金甲天神雖然是天帝的使者,本身卻沒有太大的法力,職務也不是很高,隻不過是高級一點的天兵罷了。

似他這般的小神,在天庭之上,卻是車載鬥量,數不勝數。

三界之中,更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不過以龍王的精明及城府。雖然心中不快,但也沒有表露出來,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率領手下接了聖旨。

事情都結束後,龍王又招呼金甲神赴宴,這金甲如何肯去,嘴裏絮絮叨叨,一個勁的指桑罵瑰,言辭頗不恭敬,讓人氣惱,任龍王說破了嘴皮,隻是不肯。